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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断,却并没用被吹跑,那断的一头儿缠在旁边一棵树上,竟成了不伦不类一个绊马索。
黄皮子一心要取牛二柱性命,自然没有注意,那尸体无知无觉,更加不会小心戒备,这一尸一兽不断逼近,一心想要杀人泄愤,谁知刚一靠近,脚下被绳子一绊,马失前蹄,扑通一声,那尸体整个儿栽了下去,黄皮子万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儿,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被那尸体从背上摔下来,一个咕噜滚出去十几米远,眼前金星乱冒,两眼昏黑,当时就起不来了。这黄皮子心里也明白,这个机会一丢,只怕这辈子都杀不了大少了,可心里明白归明白,此时被摔的天昏地暗,想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那尸体轰然倒下,正砸在牛二柱身上,这尸体本是个女尸,本来没有多重,可人死以后,浑身僵硬,死沉死沉的,大少正动弹不得,被他这么一压,顿时觉得胸膛里憋闷异常,不由自主,把嘴一张,忽地吐出一股恶臭的气来,这口气一出,牛二柱就感觉如同夏天里吃了槟榔顺气丸,大冬天喝了一碗热汤,别提有多舒服了,而且有那么一股热气,从丹田直往四肢百骸游走,浑身通泰异常,大少心里一喜,试着动了一下身体,果然那股麻木的感觉消失了!
一百九十二 引路人
牛二柱摆脱了黄皮子的控制,立刻翻身坐起,活动活动四肢,发觉毫无妨碍,抬头一看,庭院深深,那黄皮子离自己也就十几米远,此刻被摔得有毛没皮,在地上蠕动了半天,死活也爬不起来。大少要是这时候冲上去,只要一脚,就能踩得它两头儿冒泡,这一番纠缠不清的恩怨也就了结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那几百个士兵被尸体吓得四散奔逃,自然惊动了帅府里的其他人,府门里闹闹哄哄乱了一阵儿,渐渐有杂乱的脚步向这里靠拢,显然是大兵云集,蜂拥而来,牛二柱要是弄死了黄皮子,东北军也就到了,逃命还是报仇,眼下只能选一样,大少思前想后,一跺脚,领着马凤仪和老道,直奔墙头儿。
这院墙好几丈高,单凭赤手空拳,谁也上不去。好在三人都是江湖人,随身都带着蹿高蹦远,向上攀爬的工具,马凤仪往百宝囊里一模,拽出一条飞抓百炼锁,往墙头儿上一抛,那飞抓扒住墙头,当时就固定住了,仨人里头,老道最是废物,自然是第一个,这老家伙呼哧带喘,手里抓着百炼锁,底下被牛二柱和马凤仪推着,废了老半天劲,终于爬了上去,刚到墙头儿,月亮门儿里就来人了,踢踢踏踏,不下几百号,进来就发现了仨人,呼喇超就往上围。
大少一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要是一个一个的上去,难免有一个人要被生擒活捉,事不宜迟,也说不得了,就得俩人一起上!大少冲马凤仪使了一个眼色,五姑娘冰雪聪明,自然会意,当时往上一窜,抓住百炼锁,噌噌往上就爬。''牛二柱眼睛盯着,等马凤仪爬上去有一人多高,立刻也抓住百炼锁,手脚并用,往上攀爬,俩人一前一后,轻似猿猴。快似狸猫,飞快爬向墙头儿。等俩人爬上去有四五米。追兵已经到了近前,如果当时追到墙根儿,牛二柱就是再快,只怕也得束手就擒,好在俩人附近还躺着一具死尸,尸体死状恐怖,又曾经诈尸,当兵的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躲在一边开枪射击。
这就便宜了大少等人。若非如此,只怕仨人一个也活不了。尽管如此,这大白天的,户外光线充足,几百个士兵一起开枪,也不是闹着玩儿的。那子弹虽说准头儿不大,可也大致离不开几个人身前左右。牛二柱爬了一阵儿,就感觉那子弹带着风声,在自己头顶脚下乱飞,心里不住的忐忑不安,可人已经到了半空,再想下去是不可能了。大少咬紧了牙关,轻催了五姑娘一下,俩人加快速度,如同狸猫一样窜上墙头。
好不容易爬上墙头儿,牛二柱往下一看,立刻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这也太高了。就这么下去,不摔死也得骨断筋折,可这时候要想摘下飞抓,顺着锁子再爬上去,已经是不可能了,不但院子里追兵追的紧,外边儿人影纷乱,似乎也有追兵,竟是个围追堵截的架势。大少往下一瞅,牙关紧咬,回头冲马凤仪和老道说了一句:“哥儿几个,已经说不得了,往下挑吧,生死存亡,各安天命,就是真摔死了,也比留在这里零受罪强!”
大少说完,双手抱头,一翻身,从墙头儿上咕噜下去,耳边带着风声,急速往下坠去。马凤仪和老道虽然也看着眼晕,可到了此时,也就顾不得了,也学着大少的样子,翻身下墙,三人就如同包袱一般,在空中往下急落,好几丈的高度,用了也就是几十秒,牛二柱就感觉忽悠一下子,忽然接触到了实地,原以为这下必然摔得不轻,谁知道刚一接触地面,就猛的往下一沉,虽然也震得眼冒金星,却也只是头脑发晕,并没有什么大事。
大少头脑还算清醒,知道还没有脱离险境,急忙一咕噜爬起来,低头一看,原来此地种着无数的桃树,冬天的光景,落了一地的叶子没人打扫,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垫子,因此虽然从高处落下来,却并没有受伤,大少暗道侥幸,扭头一看,老道和马凤仪也摔落地面,虽然都摔的呲牙咧嘴,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大事儿,牛二柱此时也顾不上寒暄问候了,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妹子,赶紧的,撒丫子溜它的,这地方可是龙潭虎穴,稍一迟疑就得遭殃!”
那俩人也不是傻子,听牛二柱一喊,也不顾浑身酸疼,爬起来就跑。三个人急急忙忙,夺路而逃,也顾不得查看路径,一头就顺着帅府旁边儿的胡同跑了下去,此时帅府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已经有人冲出大门,一路尾随下来,三人慌不择路,跑的气喘吁吁,五姑娘一边跑一边问牛二柱:“二哥,咱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一路跑下去?这倒也罢了,可咱们出来了,三哥却下落不明,咱们就不等他了?
牛二柱心里早就在打着算盘,一听马凤仪发问,这才说道:“妹子,你二哥是那种人么?这要不是太过匆忙,我会领头儿先跑出来?你就别问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保存实力,等咱仨人安全了,我牛二柱就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把耗子找出来,我要是口不应心,天诛地灭!”马凤仪听牛二柱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也就不再多说,其实依着牛二柱的脾气,断然不肯留下卜发财自己逃命,他主要是担心马凤仪,五姑娘花朵一般的人,要是跟着自己死在帅府里,既对不起马凤山也对不起人家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仨人不再说话,加下加紧,一路飞奔,此时正是中午,家家户户都在做饭,索性胡同里没人,正好儿任由几个人狂奔。要说这仨人跑的可不慢,短短时间里已经串了几个胡同,按理说这城里的胡同七扭八拐,十分复杂,后面的追兵早就应该被甩开了才对,可仨人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后面依旧是喊声不绝,稀稀落落的枪声如同爆豆一样,大少心里纳闷儿,隐隐觉得不对,匆忙中往后一看,却见身后跟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不紧不慢的跟着,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只要牛二柱等人拐一个弯儿,眼看着把后面的追兵甩开,这人就放慢脚步,慢悠悠的站在胡同口,给后面的人指路!
一百九十三 孤庙怪神
牛二柱这才明白甩不开追兵的原因,原来后面有个尾巴!大少这个气呀,你说你走你的路,在后面跟着我们干嘛?这不是明摆着找晦气么?这要是别人,也就算了,最多喊两句,就那人走开。可大少自从出世,遇到了多少事儿?早就磨练的异常机警,当时就觉得不大对劲儿,扭头仔细一看,这人虽然跑的不满,可动作过于僵直,甚至有些肢体动作,正常人绝对做不出来,举手投足都投着一股反常。大少心里纳闷儿,有心看个仔细,奔跑之中,又不能走回头路,只好一边跑,一边回头细细观察。
因为在胡同里乱串,道路两边都是住户,牛二柱仨人这一跑,虽说动静儿不大,可后面枪声不断,早就引起了居民的注意,有那胆子小的,自然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可这世界上单有一种人,出殡的不怕殡大,就爱瞧个热闹,听见外边儿动静儿不小,当时就坐不住了。这胡同里有一个二哥,就爱管个闲事儿,瞧个新鲜,听见外边儿动静儿不小,不顾家人劝阻,当时就开门探出头来。说来也巧,正好和那白衣人打了一个对头。这汉子虽然好奇,胆子却不大,一看这白衣人,立刻嗷的一声喊了一声“有鬼!”当时就摔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牛二柱虽然没有看到全部过程,可也看了一个大概。大少绝顶聪明的人,既然早就觉察了不对,如今看到这幅场景,当时就猜到了**分,这白衣人不紧不慢,自己却始终甩不开,再加上动作僵硬奇怪,一出门就吓昏了一个人,只怕不是什么一般人,弄不好就是什么妖魔邪祟,这世界上怪人怪事虽然不少。可也没有这么寸的,刚一出大帅府就遇到这么一个。不用说,十有**这是从帅府里跟出来的,而帅府里闹鬼作妖的,就只有老黄皮子一个了!
牛二柱恨得牙根直痒,这老黄皮子可也太损了,难不成就这么破裤子缠腿。跟自己死耗上了?大少心里虽恨,可也是无可奈何。他倒不是怕黄皮子,那玩意儿虽然邪性,可通过几回接触,也就是那样儿,惹急了真要一刀一枪的干起来,它也是干去挨打的份儿。可如今黄皮子后面儿有追兵,那玩意儿荷枪实弹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眼见得黄皮子狐假虎威,可现如今也只能干瞪眼儿!
这也就罢了。可关键是后面老跟着这么一个东西,自己就绝不可能逃脱,后面老有人追着,这可受不了!照这么下去,自己不是被当兵的捉住,就是被活活累死!大少心里叫苦,思索着摆脱的方法。心里这一溜号儿,可就忘了看路了,刚好眼前有两个胡同,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牛二柱连想都没想,掉头就往右拐。这本来也没啥,后面跟着一个尾巴,往哪里拐都一样,可问题是三人一拐进来,跑了没有几步,当时就傻了,这里是一个死胡同。前面一堵墙,比帅府的围墙也低不到哪里去,把道路堵得严丝合缝,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牛二柱几乎撞墙,这不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闹鬼又撞上老妖精么?这里死路一条,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是干等着人家上来弄死自己么?本来这墙头虽高,仨人也有办法上去,可那飞抓转百炼锁已经扔在帅府墙头,因为匆忙,谁也没想到拿下来,如今手里啥也没有,仨人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腾云驾雾飞过去不成?牛二柱汗都下来了,在原地团团乱转,偷眼一看后面的白衣人,心里就是一愣,这白衣人原本不紧不慢的追着,始终不肯离开众人的视线,如今却远远站在一边儿,不肯靠近,只是在原地乱转而已。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牛二柱心里纳闷儿,正不知所以然,忽然胡同里冷风一吹,带过来一股香味儿,直往鼻孔里钻。牛二柱提鼻子一闻,这股味道虽然很香,却并不是鸡鸭鱼肉那种浓郁的肉香,也不是花草的清香,而是类似于檀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在百姓家里可不常见,普通人家,也就是给神灵上香的时候才舍得用一点儿。牛二柱顺着香味儿一找,一眼看见胡同里靠着墙壁的地方开这两扇门,竟是一座庙宇,上边儿几个大字“土地庙”。
那时候的人们崇信神道,不管是佛道两家,还是外来的基督教,都有不少信徒,与此对应的,各种庙宇比比皆是,实在不行,大道边小道沿儿垒几块砖头,也能祭祀神灵,稍微有点儿钱的,几户人家凑点儿分子,也要盖一座小庙时时供奉,灵验不灵验搁一边儿,主要就是求个心安。眼前这庙宇就不大,不过还算干净,庙里坐着一个土地爷,笑容可掬,十分慈祥,看这意思,香火还算旺盛。
牛二柱心里一动,那白衣人既然和黄皮子有关,必然是妖邪一路,自古邪不胜正,那东西不敢靠近这条胡同,想必相比和这土地庙有关。你别看土地爷是神仙里最不起眼儿的,可毕竟也是正神,对那黄皮子必然有压制作用,牛二柱心头一喜,当下也顾不得仔细考虑,冲俩人一摆手,风是风火是火一头闯进了土地庙。也许是心理作用,几个人一进来,立刻感觉心头一轻松,就跟有了主心骨儿一样。
大少从庙里探出头去,见那白衣人还在胡同远处转悠,似乎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些追兵声音还远,心里顿时安稳了一大半。回手把庙门关上,把桌子抬过来堵上房门,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俩人也累得不轻,一个个脸色苍白,身上冒汗,席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