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来堵上房门,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俩人也累得不轻,一个个脸色苍白,身上冒汗,席地而坐,在哪里歇气。牛二柱喘了好大一阵儿,才把这口气顺过来,擦着汗去看这土地庙。但见这土地庙外边儿看着不大,里面却甚为宽阔,足有自有四五件房子大小,只可惜就有一间,土地爷伸向在中间占了很大的空间,前面放了些供桌、香炉,后面还有不少地方,杂七杂八,放了些农具、绳子之类。
牛二柱再看那神像,和普通的土地爷神相差不多,穿着一身粗布直缀,头顶瓦楞帽,明显是明朝的装束,天底下土地也都是这个打扮,自然没有什么奇怪,不过有一点很特殊,这土地爷耳朵很小,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往身后一看,更奇怪了,这土地爷背后插着无数旗帜,密密麻麻,看不清个数儿,那些旗帜的末端尖细如针,就如同一个个刚刺一样,怎么看都有些别扭,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一百九十四 夜庙孤灯
天底下土地庙不计其数,其中的土地爷也各有差别,不过也都是大同小异,从来没有这等模样的。。牛二柱看着新鲜,不免多留了一份心,在这土地神向旁边儿看了半天,不过接连绕了好几圈儿,却是毫无发现,到了最后,因为实在太累,也就去他地了。大少透过窗户纸往外一看,那白衣人依旧远远地站着,满地画圈儿,愣是不敢靠近一步,侧耳一听,士兵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似乎不知道追到哪儿去了,牛二柱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随着马凤仪和老道席地而坐,一言不发的想着心事。
危险暂时远去,牛二柱现在最担心的是卜发财的安危,最大的可能,三耗子现在还在帅府里面,而且很可能还没有被发现,三人近在咫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些大兵心有余悸,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只不过卜发财消失的很是离奇,如果不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只怕就是原路返回,也是空去白回。牛二柱越想越是苦闷,想来想去,困意袭来,不由自主,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大少稀里糊涂,做了一个怪梦,梦里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穿着和土地爷一样的衣服,只不过后背没有那些尖刺。这老头儿笑容可掬,见面儿就拉住牛二柱的手,问长问短,热情的不行,就像是老友重逢一样。牛二柱也觉得老头儿甚是熟悉,只可惜不管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那老头儿还挺健谈,嘴里不停地说长道短,有些话牛二柱勉强听得明白,有一些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大少一知半解,正要问个明白,那老头儿忽然一歪脑袋,侧耳一听。猛地脸色大变,把牛二柱一推,嘴里喊道:“不好,来人了!“
这一推,牛二柱猛然惊醒,一咕噜坐起来,往四周一看。此时天色已经大黑,土地庙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楚,牛二柱自从进了土地庙之后,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此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就好像在夜幕笼罩之下,整个土地庙变得诡异起来,牛二柱就知道有变,当下不敢耽搁。摸索着晃亮火折子,四下里一看,但见神像底下有一盏香油长明灯,当时三步并作两步,将其点燃。
火光一亮,牛二柱顿觉安心不少,抬头仔细看那神像。越看越是熟悉,仔细回想起来,竟和梦中的白胡子老头儿有点儿相像,大少心里一动,莫非是土地爷显灵,和我在梦中相会?既然如此。那他所说的来人了是怎么回事儿?莫非这神庙之中还有什么东西敢于行凶?大少心中疑惑,正在冥思苦想,就在胡思乱想之间,忽听外边传来一串极细微的脚步声,大少早就加着小心,听见声音,立刻警觉。回头一看,从窗户中洒下来冷淡的星月之光,借着这些微弱的光线,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地从门前一闪而过。
牛二柱一惊,立刻警醒起来,屏息凝神,仔细观看窗外,那人影一闪而过,简直快如闪电,如果没有留神,根本不会有所察觉。什么人如此鬼鬼祟祟?莫不是附近的居民半夜上香?不可能,如果是那样,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推门进来,绝不会如此装神弄鬼!牛二柱来不及多想,悄然潜至门洞边上,偷眼观看。外边月明似昼,银光匝地,一片月影中的清凉世界里,有一个蹑手蹑脚的家伙,正沿路向胡同口的方向走去,脑袋顶上还顶着个不大的东西,因为天色已黑,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不过那人一身白衣,甚是扎眼,非是旁人,正是那徘徊不去的白衣人!
牛二柱就知道不好,本来这白衣人丝毫不敢靠近,如今虽然依旧鬼鬼祟祟,却已经敢于闯到门口,这说明什么?说明可能是因为天黑,阴气渐胜,地庙里的正气已经压不住他了,牛二柱心中大呼不好,立刻回身,捂住老道的嘴,把他推醒,老道正睡得鼾声如雷,口鼻被堵,也不由得他不醒,大少见老道睁眼,立刻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道还有些迷糊,被外面冷风一吹,立刻清醒过来,低声问牛二柱怎么回事。牛二柱也不说话,悄悄往门外指了一指。
此时马风衣也被惊醒,三人都没了睡意,各自蹑手蹑脚到了窗边,借着月光往外观看,但见外面月光明亮胜雪,看得格外分明,竟然啥都没有,那白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牛二柱心中大奇,正要仔细再看,身边马凤仪捅了一下,把手往上面一指,大少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月光清冷,银辉一般的天色中,正刊见两条腿,正在缓缓升高,却原来是那白衣人,已经顺着旁边的民房到了寺庙的房顶上!
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手,大殿里非常安静,只听见三个人在下边呼呼喘气,大少胸口起伏得很厉害,却并不是累的,而是心里过于紧张,他倒不是怕,而是猜不透这玩意儿要干什么。也不光他,马凤仪和老道此刻也是面色紧张,伸着个脖子,瞪眼往上看,就在三个人全神贯注,一门心思都在那白衣人身上,忽如其来,清冷的月光下土地庙神像后面突然发出一声笑声,这笑声太过突然,众人如何能不害怕?大少和马凤仪还好,那老道却差了很多,退一哆嗦,直吓得他瘫到在地上。
笑声过后,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从相同的地方,发出一声轻响,那声音就像是有人轻手轻脚的靠近,忽然不经意踩到了某样东西。牛二柱立刻就知道不好,如不是声东击西,就是两头夹击,反正任何一种情况都好不了,大少紧靠墙壁,向后望去,月光中土地庙里被灯火照的一片通明,如同白昼,但是角度不佳,大少也只能看到神像,神像后面有些什么,完全见不到。
牛二柱和马凤仪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有寒意,可这事儿躲是躲不过去的,牛二柱咬紧牙关,刚要过去看个究竟,这时只听咕咚一声,众人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神像前面的香炉倒在了地上,随着香炉倒塌,似乎有什么东西窜了出来,此时夜风突起,吹的灯火左右摇晃,恍恍惚惚,将土地庙内照耀的忽明忽暗,就在这明暗恍惚之间,大少冷不丁看见从香炉后面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臂!
一百九十五 夜半妖魅
月光和灯火的照射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臂上白毛茸茸,尖利的指甲泛着微光。し那只手臂刚刚伸出半截,便忽然停下,五指戢张,抓着地面的铺的齐齐整整的青砖,似乎也在窥探门外的动静,看意思有点儿想要出来,可又忌惮着什么的意思。大少心想坏了,这回真碰上僵尸了,还是白凶,不过仔细一想又不对,这里可是土地庙,又不是坟地,周围连个死尸都没有,哪里来的僵尸?
牛二柱微微回头,看旁边的马凤仪也牢牢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满头都是汗珠,就知道五姑娘也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这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当下心中就做好了准备,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以死相拼,不过现在似乎为时还早,那东西哆里哆嗦,一时半会儿似乎也不敢出来,自己倒不能先乱了阵脚,大少轻轻对马凤仪打个手势,叫她稍安勿躁,免得过早暴漏,被那门中的东西察觉到。
三个人就这么屏息凝神,和神像后面那东西对峙着,这时夜风忽然又停了下来,灯光更亮,照的土地庙内一片通亮,神像后面那东西挣扎了半天,忽然冷不丁冒出一个脑袋,猛然对着神像前面的长明灯吹了一口气,这口气又腥又臭,离老远熏得大少等人喘不出气,那长明灯被这东西一吹,火苗子立刻缩了下去,火光昏暗,还不如原来一半大小。那东西吐出一口气,似乎也十分疲倦,立刻又缩了回去。
大少等人摸不着头脑,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又耗了有半个钟左右,那东西又一次探出头来,忽的又吹出一口,这一口气更是腥臭难闻,吹出来之后,长明灯的火光再一次缩小。大殿里立刻昏暗起来。如此这般,来来回回四五次,这长明灯可就只剩下一豆残火了,火苗子比那黄豆粒儿也大不了多少,恰逢此时,外边儿阴云密布,把月光遮蔽起来。大殿里顿时黯淡无光,不说伸手不见五指。可也差不多。
牛二柱看到此处,忽然心里一个激灵,不好,这东西之所以不出来,大概是惧怕神像前面的长明灯,可他几次三番吹气,已经把灯火吹的摇摇欲灭,如果再来一口,只怕长明灯就灭了。长明灯一灭,恐怕谁也好不了!大少想到此处,也顾不得害怕了,见那东西又探出头来,也顾不得害怕,一个虎吼就冲了上去,挥刀直劈。那东西见有人出来,立刻吃了一惊,赶紧缩了回去,牛二柱一刀劈空,正在庆幸保住了长明灯,谁曾想他冲得太猛。本身就带起了一股风,那长明灯本来差一点儿就灭了,被这股风一吹,立刻噗地一声,完全熄灭!
大少急的恨不得给自来一巴掌,你说抖这个机灵干嘛,这不纯粹是自找倒霉吗?灯火已灭。大殿里顿时一片漆黑,神像后面再一次响了一阵笑声,那笑声诡异,就如同寒夜里的夜猫子一般,牛二柱一个激灵,知道不好,连忙后退,刚退了几步,就见神像后面钻出来一个东西,好似兽形,赤着身体,遍体都是细细的白色绒毛,两只眼睛闪着绿油油的寒光,因为灯火已灭,月色惨淡,实在看不清那物的面目。
牛二柱几步推到墙壁跟前,紧靠在墙壁上,顿觉不寒而栗,开始有些紧张了,但大少随即发现,从铁门中爬出来的这个东西,应该不是僵尸,只见它目光闪烁,炯若掣电。虽然没见过僵尸,但口耳相传,僵尸的眼睛是个摆设,根本看不到东西,而这东西的双眼在黑夜中闪烁如电,很明显是个活物儿,可是他不是僵尸,又是什么东西?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黄皮子搞的鬼,莫非这个就是黄皮子的真身?
现在这时候,对方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怎么应对,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冲上去和他硬拼,二是夺门而逃,傻子都知道第二个选择更加有利,牛二柱靠在墙壁上,里房门很近,夺路而逃是最简单不过了,可大少一扭头,从窗户里往外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但见外面一片昏黑之中,一个白乎乎的影子站在外面,正是那白衣人!这回可好,来了一个两头儿堵,你要跑出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大少左右为难,正恨得牙根直痒,屋里那东西此刻却毫不犹豫,一对闪着寒光的双眼,猛地射向牛二柱等人,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牛二柱心中骂了一句,今日又******触到霉头了,大少想让马凤仪等人做好准备,自己吸引住它的注意力,然后让俩人出其不意,或者夺路而逃,或者从别的出口跑出去,实在不济,扯着嗓子喊两声,把左邻右舍惊动了,人一多,邪不压正,这玩意儿也就跑了,谁知道老道吓得腿肚子转筋,根本动不了,马凤仪在这关键时刻,注意力都被那东西吸引,看都不看大少一眼。
牛二柱见计划落空,只好作罢,全神戒备,随时准备拼命,那东西虽然气势汹汹,不过脚步沉稳,行动十分迟缓,看来对牛二柱几个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戒心,双距离越来越近,大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这家伙嘴上全是斑斑血迹,也不只是吃了什么活物儿,它的脸长得和猫头一样,只不过嘴巴子更尖,乍一看还不觉得什么,可是随着距离的不断靠近,牛二柱越看越仔细,心里不免有些惊讶,这玩意儿怎么越看越像是黄皮子?
眼看着这玩意儿里的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就要爆发一场血战,恰在这时,庙宇外边儿又起了变化,此时外边儿阴云密布,大有山雨未来风满楼之势,此刻经过一场酝酿,更加阴沉,到了最沉闷的时候,忽然一声惊雷,咔嚓一道霹雳,惊天动地,那闪电横贯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