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渐地,来买奶茶的人就注意到坐在店里的两人,看的更多的是景然,他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关键脸长得好看,有小女生把手机摸出来偷偷拍照。
还不错嘛,六安又点了一份大的爆米花,专心看手里的杂志,景然的视线则是趁她不注意一直在看着忙碌的白露。
大家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白露,干干瘪瘪的一个女生,其实很多人都见过她,以前看到过她被人围在墙角打了一顿,但是事后她还能走到这边继续打工。打她的人已经毕业了,不过小麻烦一直不断。
白露也注意到这边的视线,一开始以为是什么不善的眼神,不过假装不经意转过去看的时候和那个男人无意中对视了一眼。长的
立刻转回来,他的视线实在太炙热,她有点不敢直视。
六安又往他的脚上踹了一脚。
景然委委屈屈地转过头来,把奶茶全部吸光,然后站起来走到柜台边。
围着的小女生纷纷给他让出位置来,他长长的腿拘谨地立在柜台前面,一脸期待地看着白露。
“喝什么?”对方的笑容和之前对着其他人的没有什么两样,他有点失望,但是冲白露轻轻挑挑眉,对方的笑意完全消失了。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遍“喝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大概把自己归到欺负她的那一类人里去了。
“小杯西米露。”这是他最喜欢的饮料,她带回来给他喝过。
对方明显没有认出他来,点点头,收钱然后手脚麻利地给他做了一杯西米露。景然无不受挫地捧着西米露回到座位上去,他还以为白露能一眼就把他认出来呢。
还没喝完,六安已经失去耐心了,在那里坐坐没关系,但是被那么多人围观的感觉真是不怎么好。
“走了。”她站起来,景然慢吞吞地也跟着站起来眼睛还不舍地看向白露,但是怕六安生气,还是跟在她身后走出去。怎么看都有一种垂头丧气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的样子。
一直走到行人极少的街道,六安才停下来。
转过身问他“我跟你说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对手指,“记得,要少说话,不准笑。”
她可没有这么说过,她只说少说话,别总是笑嘻嘻的。这样看起来稳重一点,看看他刚才的样子,知道的晓得他是小孩子心性,人家不知道的看到他这样一般都以为是纨绔,去搭话的意图太明显。
据他所说,白露的戒心还挺强的,他这样做只会让对方对他的防备更强。
“她没有认出我。”他在后面嗫嚅了一句。
“什么?”
“她没有认出我!”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出来以后他的眼泪就开始哗啦哗啦往外流,“明明说好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她都能认出我的。”委屈极了,竟然站在街上大哭起来,路上的人都看向这边。
“景然!”六安一声喝止吓得景然打了个嗝,眼泪断开,仍然抽抽噎噎。
六安叹气,“你不是说暗中保护她就好了吗?”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他是说过会暗中保护她,可是还是希望她能一眼把自己认出来,景然咬着唇不说话。
这么大个个子,浑身都是劲的小狼狗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六安。
六安多希望这时候鸢尾能在这里教教他怎么做,而不是她自己在这里给他当保姆,耐心一耗完,她恐怕会一走了之。天戈是个不顶用的,他自己都幼稚的要死,怎么能指望他教会景然怎么做。
身体长大了,心还是小孩子,这可不妙。
六安想了想,认命地决定教会他。
昨天这么困难都熬过来了,现在放弃的话总让她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皱起眉头“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不照着我说的做,就滚蛋。”
景然忙不迭地点头,无比真诚“嗯嗯嗯。”
“第一,你以后的名字叫做井成安,第二,不准你私下去接触那个女生。”她边说对方的头边点,点头娃娃一样。“把眼泪鼻涕都擦一擦,你现在是个男人了!”
景然听话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自己的脸打理干净,长大,保护白露。
可是怎么接近白露他都不知道,能依靠的只有六安。
“怕了你了。”六安恨他一眼,也恨自己的自找麻烦。
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某个电话,跟那边交流了几句话,对方显然是给出了让她满意的答案,皱起来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挂掉电话以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里面还有点钱,过后我再给你打一回。我找了人帮你,自己打车回公寓去。”
说完自己就转身走了,景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是他太笨太任性所以六安要抛弃他了吗?
“姐姐……”他拉住对方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眼眶又红起来。
“你想变回去吗?长大比你想象的要困难对吧?”她的声音难得的温柔。
“不想变回去。”他下意识摇摇头,六安把袖子从他手里扯出来“那以后要自己努力,好了,现在自己回去吧。”
正好有出租车在这里停下,景然茫然地被她推上车报了住址,回过神来扒着车窗往回看的时候,六安已经消失了。
?
☆、少年童话录
? 第七章
六安的身影消失,景然的眼泪也消失了个干净。
是被发现了吗?他不像她想的那么单纯幼稚,景然在心里想着,其实自己也米有完全伪装啊,在别人面前撒娇还是第一次呢,感觉还不错,他大概有五分是装的,三分试探两分真实。
回到公寓,有人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下意识戒备,好在对方也是个女人,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找谁?”瑟缩了一下,但是立刻想起来自己的样子完全变了,他是在俯视那个女人。
她看着景然,满意地点头“井先生吗?”
景然不搭理她准备绕过她去开门,钥匙插在钥匙孔里,后面响起她的声音”我是您的情感助理,以后就由我来帮您解决您的感情问……”题字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已经把门关上了。
气氛有点尴尬,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配合的男人,深呼吸,又敲敲门,对方完全没有反应,她站在门口给雇主打电话,对方对这情况倒是没什么感想,答应她钱照拿,单子不用她接下去了。
她摇曳生姿地离开。
猫眼的另一边,景然看到对方走了心才放下。
他才不用人帮忙,他知道自己可以把这件事做好,之前的确有点做作了,但是他相信白露一定注意到他了。等到晚上她回孤儿院发现自己不在了以后她就会想起自己对她的暗示。
等着吧,她一定会跑出去找自己,到时候他只要到两人都知道的秘密地点去找她就好了。
景然越想越激动,好高兴,晚上见到她自己要怎么说呢?他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
晚上十一点。
白露在听到景然不见的消息时几乎晕倒,但是院长和负责的阿姨都只是觉得他是被人揍得狠了离家出走,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白露准备报警,但是被他们拦下来了,怪她大惊小怪。
白露冷笑,这些人分明就是怕她把事情闹大了,被警。察发现这里的灰色规则。那些人大概也是害怕她闹事,跟着去四周找了找景然,但是都没有人。
白露是跟景然玩的最好的,那个孩子平时一副阴翳的样子,谁打他他就用那双招子无声地盯着对方,好像里面住着一只跃跃欲试的野兽。
可是他太瘦弱,没有办法反抗。院长找了平时总欺负景然的人问话,看吧,他也是知道哪些人总是欺负景然的,但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那几个男女都被删了耳光扯了头发。
爽快。
白露心想,有本事你们反抗院长啊,像欺负我和景然那样欺负他呀。
你们敢吗?
那些人挨了打,急于把怒火宣泄出来,再者,白露的眼光在他们看来就是讥讽的幸灾乐祸。
睡觉,白露从窗户那边悄悄爬出去,这是她跟景然的秘密。挎在身侧的包里装着今天店里没有卖完的双皮奶,她打包了一杯给景然带回来,谁知道他居然不在。
他一定在那个地方。
白露无不肯定地想着,心脏猛地一跳。
如果他不在呢?
难免会想起最近为了高考背的新闻,偷器官,偷小孩,变态犯罪什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肯定不会这样的!一定是受到欺负了在那里发呆,睡着了忘记时间。她加快脚步,没有注意到始终跟自己保持着五十米距离的几个身影。
她要去的地方是隔壁小区的小树林,可以从栅栏钻进去,那边有两个古老的秋千,她和景然经常在郁闷的时候过去。荡荡秋千,说说话,看看星星,心情很快就会好起来。
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
她想,潜行在夜中如同一只灵巧的猫,踮脚,缩背,很快钻进去。
黑洞洞的,这里的路灯坏掉了,月光下秋千影影绰绰,透出一股森冷的气息。
白露抱紧了自己的书包,觉得露出来的肌肤都凉透了。“景然”她小声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没有人答应,她一边走过去一遍低声呼喊。
背后有人快步走近的声音,白露满怀期许地转身,“景然……”
并不是,而是今天在孤儿院被院长收拾了的那几个人。
即使不看他们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白露立刻抱着包迈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人扯住头发强制停下来,身体被重重地摔到地上。
他们嘴里说着匪夷所思的脏话,对着白露又踢又打,她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地忍受着,等着吧,等着。
天色极黑,脚下的身体是柔软的,嘴里的脏话都是关于性的,这极大地刺激了这群少年,他们逐渐生出一个模糊的概念。有人把手摸到了白露腰间的那截因为挣扎露出来的白肉。
滑腻腻的,瘦弱,但是确实是女性的身体。
渐渐地,就变了味道,他们停手,犹豫了一秒钟,有人开了头几乎就失控了。
迟来的尖叫,白露拼命挣扎,身体在发抖,力气都消失。
闭着眼绝望地挣扎,有人倒在她身上。把她压得几乎断气,睁眼,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把那些小杂碎一个一个扯开。
他那么高,那么大,好像把她的视线都盖满。那些人是打架的能手,很快扑上来。
白露边跑变往回看,那个人好像是跟一群鬣狗在争斗的豹子,因为不太会打架很快落了下风,但是他的力量极大,只盯着一个人打,直到一个倒下才去跟另一个斗争,对于自己的痛好像不怎么在意。
她拼命地跑出小区回了孤儿院。
瑟缩在被子里,身上带着脚印的脏衣服都没有换下来。
双皮奶破在书包里,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奶味,她就在这甜腻的味道中辗转反侧直至入睡。
忐忑极了,可是第二天看到那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着眼眶的人并没有找她算账的意思,他们甚至不敢看她。窝囊废,只敢捏着软柿子下手。
白露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去学校补课。
远远就看到有一个人坐在奶茶店门口,头埋在膝盖上似乎睡着了的样子。这时候还很早,街上的人都没有几个,只有几个学生。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过去,很大一个个子,抱着腿可怜兮兮的,浑身都是灰。
不可思议,白露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
那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迷茫的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亮了“白露!”
微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白露被他的眼睛看得一颤。
那双眼睛,很熟悉。
“景然?!”她捂着嘴难以置信,对方却连连点头,“嗯嗯嗯嗯。”
眼泪突然就决堤,一下把他的头抱紧怀里。
“坏孩子!为什么说走就走了!”还是把他当成弟弟,连语气也不曾变。
变成这样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也不去问,害怕他像是那只被人知道身份就会飞走的仙鹤。她一边哭一边捶他的背,对方龇牙咧嘴地笑,又疼又开心。
哭了好一会儿,白露才把自己的情绪整理好。
看着他的样子又笑了“瞧你现在什么样?”用手拎他散在额前的长发“真丑。”
“你不是说喜欢这样的头发吗?”景然不好意思地问。
“切,真是小孩子,人家做那种头发好看你就好看了吗?”
景然犹豫,小心翼翼地“那我去把它剪了吧。”
白露摇头“算了吧,还行还行。”其实好看极了。
景然委委屈屈地“你昨天都没有认出我。”
想辩驳,可是对方还是个孩子,白露耸耸肩,“以后绝对认得你。”这样也不行,说了好多好话才把景然哄好了。
他们搬出了孤儿院,院长看着景然高高大大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再加上白露从那张卡里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