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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格拉尔德王子部署时,他看到敌方扎维尔皇帝的军队也在对面作战板上一一各就各位。格拉尔德王子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敌方部队的部署情况,知道他的对手现在也是做着同样的事,偶尔他会根据扎维尔安排他的人的方式作一些变动,一会儿移移这块,一会儿移移那块,但他是不允许自己被所看到的影响太多的。他的策略早已制定好了,他对此很有自信,对他的善战者和他的人民也非常有信心。
最后,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俯视着作战板——上面布满了男巫、武术士、助战者、咆哮的人马怪兽、龇牙咧嘴的巨人、腾飞的巨龙、嗥叫的四足人兽,和许多其他的参战者,统统站好了——格拉尔德王子骄傲满意地笑了。然后他举起手,突然手中就出现了一杯酒,高兴地向人们举杯祝酒。
他的宾客们马上仿效着在空中高举起酒杯,享受祝酒的观众中,许多都聚集在作战板上方,他们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战斗的开始。
为胜利干杯! 格拉尔德高喊着, 今天是属于我们的! 大家都已一饮而尽,贵族们还互相问候,尤其向王子致意时,他们显得充满自豪。格拉尔德从未像今天这样看上去如此英俊高贵的。他穿着一套纯白色的镶有红边和金边的战袍——这是总善战者的战袍,脸上容光焕发,洋溢着兴奋激动之情,他那清澈明亮的双眼里闪烁着一种相信自己事业的光荣正确的真诚信念,和战胜敌人的坚定信心。他再次举起酒杯,通过魔法向杯中倒入红酒。拉迪索维克看到这却生动地联想到从一个伤口流出的鲜红血液,不禁浑身颤抖起来,于是他赶忙做了驱邪避恶的手势,与此同时他纳闷,自己为什么老是被这些个令人心烦、不受欢迎的想法所烦扰。
为我们的秘密武器而干杯! 格拉尔德一边说,一边转身面向着魔法师祝酒。
为我们的秘密武器而干杯! 其他人附和着,而且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移到铁匠身上。魔法师铁匠因骄傲和头晕目眩而太慌张激动了,他把酒一口吞了下去,竟被呛住了,不得不让站在他旁边的男爵重重地拍打他的后背。
现在人们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被一团魔法云雾覆盖住的那部分作战板上,扎维尔皇帝在他的作战板上也有一块被云雾遮隐住的地方。虽然战争规则要求交战双方大部分队伍要公诸于众,但也允许交战双方各隐藏一定军队,作为战争储备力量。
正是这些储备军能够决定战争这台天平究竟会向哪一方倾斜。双方的善战者——格拉尔德和扎维尔——都把目光投向这些被云雾笼罩的块块上,从它们在作战板上的方位、间谍们的报告和许许多多其它因素来推断对方在云雾中隐藏的威胁是什么。
扎维尔知道对方隐藏的应是魔法师军队,但他们会拿什么武器呢?他们打算怎么进攻呢?最急迫的问题是:他们有没有带上黑暗之石呢?
格拉尔德却能肯定扎维尔的云雾下会藏着一个拿黑暗之剑的武术士。王子让他手下一个最英勇的善战者带领着一支有特殊武器装备的军团仅执行一个命令——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夺取那把黑暗之剑!
假如格拉尔德知道扎维尔也向他手下的一个最强大的善战者提供一支军队而且下达了同一个命令的话,他必定感到非常吃惊的。
夺取黑暗之剑。
另一个军团也在搜索黑暗之剑,在对预言的恐惧的促使下,杜察士团就在战斗前一晚聚到一起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会议,他们在世界底底下的洞穴里碰面,而这些洞穴的在哪里连国王和皇帝们都不知道。
这些身穿黑袍的人,在洞穴里那永恒的黑夜里是看不见面目的,他们在比黑暗还深的寂静中围聚在一颗镶嵌在石头地板上的九尖星,这个团中有一个人飞升到他们上空,用眼是看不到的,只能用心去看,她问了一个问题。
黑暗之剑在萨拉坎的军中吗?
不在。 从洞穴室内一侧传来许多人的说这话的声音。
黑暗之剑在美利隆军中吗?
不在。 同样,又有许多声音这次是从另一侧回答。
有人在这个世界上看到过那个死去了的人乔伦或是萨扬吗?
有。 这次只有一个声音在说,从这圈人的后背传来的。
立刻,女巫就解散了这个秘密会,黑影们悄悄溜回黑夜之中,回到他们的岗位上了。只有一个没有走,女巫召见了他。
乔伦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黑暗之剑掩护他掩护得很好。
但是有人看到过他了,是谁看见的?你的消息从哪来的? 一个人的名字在这人的脑子里想起,他不敢说,也许是害怕让黑夜知道了这个秘密。
而那个女巫探查了一下他的思想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人显得有些怀疑, 这个来源可靠吗?
绝对可靠。 女巫答道。
第十章 浓雾之外
莫西亚坐在一个有草坪覆盖的小山上,他的肩膀拱起头顶着一层浓浓的烟雾。浓雾就像一只冷飕飕的湿乎乎的手把他紧紧裹住一样,难受极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一天中的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在这儿坐了有多久,从他的那个兵团接到要守卫这里的命令起,到现在也许已有半天了。也许是已有半个月了。被笼罩在这个 烟雾世界 中,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时间感觉,可能连其他感觉也快没了。
透过这层厚厚的、浓浓的什么也穿不进来的雾,他无法看见任何东西,甚至连他的所属兵团的其他战友的身影也看不见。但一想到那些敌人也看不见自己时,心中还有几分安慰。然而,他还是觉得无法忍受这种正变得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觉——一个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在低低地诉说,所有其他的人类都在很久很久之前离去了,只留下他惟一一个人在这世界上。
莫西亚知道这种感觉不是真的,其一是因为他能听到声响,尽管浓雾里传播过来的声音走了样,听起来比毫无响声更令人觉得阴森恐怖。那些空洞的冷冷的声音是来自人的还是来自鬼的呢?是脚步声吗?是否有敌人正从身后悄悄地向他爬来?
是谁? 莫西亚向浓雾发问,声音在颤抖。然而,没有回应。他的声音被浓雾吸纳后就飘散走了。
搭在他肩膀上的是一只手吗……?
莫西亚拔出他的短剑,猛然站起,旋转了几圈,并以娴熟的身手把剑刺向了一棵树。
傻瓜! 他小声咕哝着。他一边把剑插入鞘中,一边用手推开挡住他的去路并碰到他的脖子的爪形树枝。随后,他匆匆忙忙地环视四周,希望没有人看到见他,然后他呼出了一口气,才放下心来。他又回到小山岗上,护理手上的伤口——原来,刚才那树枝有向攻击者报仇的本领,所以就用几根细枝刺进莫西亚的肉里面。
战斗已经开始了吗?莫西亚认为很有可能开始了,也很确信自己坐在这儿至少有几个小时了。难道已结束了不成?会不会他的那个兵团已接到命令,而他却没听见呢?这个想法使他惊恐得立刻抓起那把重重的金属弓,走了几步,仔细地朝那层雾看过去,渴望能找到一个了解现在的战争形势的人。
不一会,他犹豫不定地停下脚步来。
他所接到的命令是很明确的——静止不动地留守在这,直到云雾消散为止。格拉尔德王子把遵从这个命令的重要性强调到每一个字眼上了。
你们魔法师是我们取得胜利的关键所在, 他是在他们集合于准备把他们输送到荣誉场的通道前那一个黎明前的几小时的黑夜中告诉他们的, 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你们不用依赖于魔法!当我们的武术士把扎维尔的武术士的魔功吸干了,当敌人的助战者已累得筋疲力尽,无法再使从世界中吸取魔法之时,就是你们出来的时机,而敌人也就在你们的操纵支配下了。扎维尔将会被我们完全控制,也将会向我们投降并交出阵地的。
莫西亚不断叹气,也不断告诉自己在这只是呆了五个小时左右而不是五个星期。当他转身准备重新回到绿色的小山丘上的座们时,却发现小山丘不见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努力想着如何按原路折返回去。他肯定自己刚才是从小山丘处站起,然后往左拐,走了四或五步。因此,如果他往右走回去,应该可以能返回原来的地点的呀。
走了二十步,他还是没能找着。更糟的是,他在雾中转来转去,试遍了所有想得出的方向后,他已完全糊涂了。
你看你! 一个生气的声音忽然从他的右耳响起, 弄得我们完全迷路了。 莫西亚吓得跳了起来,他的心几乎从胸口蹦到喉咙里,他手中颤抖地握着短剑,脚步飞快地旋转,却没碰到任何东西。
你该不会又去刺树吧那个声音很严厉地说他, 我可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西姆金!莫西亚很生气地压低声音叫道,不停地这找找那找找,同时也尽量地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使之恢复到正常的心率。 你在哪儿?
这里, 那声音显得有点委屈似的,听起来它好像来自莫西亚耳朵附近的某个地方, 我一生中从未试过像刚才那几个小时那样无聊沉闷,以前那个皇帝向我诉说他一生的故事,下至蠕虫,上至……都不及你今天这般枯燥乏味。 莫西亚把身上背着的箭筒往地上扔去。
哎哟! 这个声音哭喊着, 你不应该这样,看把我的羽毛也给弄乱了!
你把我吓到半死又该怎么说呢!莫西亚很生气地小声说着。
好呀,如果你真想那样,我会的, 这支箭迷惑不解, 但你为什么想我再吓你一次——
不,混蛋!莫西亚一边喊,一边怒气冲冲地踢那个箭筒, 我的意思是说,你刚才已经把我吓得半死了。 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到心脏跳动得很剧烈, 我想我伤着什么东西了。 他咕哝着,双膝一软,瘫倒下来,坐在一个树蔸上。
非常抱歉, 一枝箭一边说一边走出箭筒。莫西亚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只见它那鲜绿色的身上长着橘红色的羽毛——与他拿来的那些普通的金属箭形成鲜明对比, 你知道怎么帮得到我的。
这支箭自己努力地扭动并旋转着,慢慢地挪到草地上。
莫西亚不但不给这支箭一点帮助,还要斩钉截铁地告诉它应该自力更生地去干些什么事情。
一个简单的' 不' 字就够了, 这箭一边评论,一边用鼻子大口大口的喷气。它使尽力气蠕动最后一下,终于蹦出了箭筒。呈现在莫西亚眼前的是一团绿色与橘红色揉在一起模糊不清的东西,那就是西姆金——变得和真人一样大——僵直直地站在莫西亚面前,两只手臂分别放在身体的两侧,而两只脚却挤压在一块, 我和逝去的皇后一样僵硬,而且我的脚趾失去了知觉。 他忧伤地抱怨着, 我说呀,喜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子?我把它叫做林肯绿。曾经有一伙快乐的土匪,他们的首领喜欢穿长统丝袜并且头戴插有羽毛的尖尖帽在树林里嬉闹玩耍,有天他戏耍鹿时被人看见了,于是就有人报告了当地的司法长官,结果——
你在这干什么? 莫西亚一边发牢骚,一边望着浓雾,试图看到或听到什么东西。他认为自己可以侦察到什么从他左边传来的可疑声音,但他不很肯定。
你应该知道格拉尔德说过他不想在战场上看到太多你的橘红丝巾的边。
格拉尔德是个可爱的孩子,我爱他爱到分心了, 西姆金谈论着,身体舒适地伸展了一下, 但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是个自大的傻瓜——
嘘! 莫西亚吃惊地小声说, 小声点!
我讨厌跟你说这东西,老头子,
西姆金欢快地说, 但现在我们离战场肯定有几英里远,不要那么紧张。无论怎样,整件事都是一件令人厌烦的东西。一群年事已高的武术士互相施咒,还得在他们记得那些咒语的时候。助战者正在阳光下午睡呢。哦,你有时会看见有一个年轻鲁莽的指挥一个或两个人马怪兽打斗起来,这还能令气氛活跃一些。比较有趣的是,看见那些老家伙们提起长袍,向树林里仓皇撤退。但我敢向你保证,这事的确是令人极端烦厌沉闷的,而且,根本不会有人或什么东西被杀。
嘿,没有人是应该死的! 莫西亚轻声骂了一句,他觉得很纳闷不安,不知道西姆金说的是否讲得对,是否他是从战场上溜出来的。
我知道。但我真是很希望有一匹人马怪兽能脱离束缚自由奔跑或者一个巨人能随心所欲地乱窜。然而,没这个运气。我发现自己变得很无聊。令事情变得更糟的是,我正和冯·立克滕斯坦男爵共用一辆马车,他一般都是准备最好的冷冻午餐。他随身都带着一个装有香喷喷的食物的篮子,香气不断跑出来,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才到中午。那个男爵真是讨厌鬼来的,坚持要把所有的打法描述给我听。我告诉他我都快饿晕了,但他根本不理会我这温和的暗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