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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方式自尽怎么办?我意念一动,给她手脚烤好,找来绳子绑上了审讯椅,拿匕首割了块她的外衣塞进其口腔……
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我拍了拍手来到办公室。
林慕夏站在窗前,左手端着杯热咖啡,右手捏住勺子一圈又一圈的搅拌,她望向万里无云的蓝天有点失神。
“你……”我清了清嗓子,道:“不觉得遗憾吗?”
“破坏了想像的美感,有什么可遗憾的。”林慕夏笑了笑,她释怀的道:“活着的过程像无数个岔口组成的,我们谁也不知道最终通往何处。无论主动还是被动,一旦抉择了某个方向的某条路,就意味着放弃了无数的可能。路有殊途同归,走错了可以重来和绕弯,方向不对能重新调整,但……人生呢?”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隔着虚空朝她做了个拥抱的动作,打趣的道:“想那么多不累啊?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
林慕夏背后没有长眼睛,浑然无觉的她道:“一步之差,我陷入了矛盾,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没有决心收回这一脚。”
话里有话,可我没听懂她的意思,坐在电脑旁,三岭四山的人不知何时能来,抚琴女并没落在d。i。e手上,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索性翻了个电影放松大脑。《三傻大闹宝莱坞》,这部片子我始终与之擦眼而过,因为宝莱坞和好莱坞差了个字,我一直以为三个逗比跑到山寨的好莱坞搞乐。
哪知我随意的点开,漫不经心的看了五分钟,就沉浸其中……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度过,在暴雨停电的情况下,主角临时拿吸尘器做的设备帮女主姐姐接生时,激动的我热泪盈眶,感受着生命的伟大,我心中祈祷一定要成功生下来,母子平安!
关键时刻,一只手“啪……”地关掉了显示器,我抬起头与林慕夏的眼神碰撞到一处,“大脚,你干嘛?”
“三岭四山的人马上到了。”她冷哼道。
我手扳动她的手指,祈求道:“我想知道结果!给我一分钟好不好?”
“不用看了,生下来的是个死婴。”林慕夏耸了耸肩膀道。
“死……婴?”我入戏太深,心情瞬间如降冰窖,我情绪低迷的道:“你没骗我吧?”
林慕夏手指点动按钮,屏幕“滋~”的亮起,主角怀抱的婴儿一动不动,众人伤心失落的痛哭……算了,没心情再看,接下来老教授肯定将责任加于主角并按之前的决定逐出学校,一个电影至于这么虐吗!
狠狠地关掉主机,我屁股顶着椅子后挪半米,站起身发现林慕夏眉开眼笑,我声音颤抖的道:“这都能笑得出来?你太冷血了!残忍!”
“三岭四山这次派来的是省警厅的二号人物和市局二号and咱的顶头上司景思沙,打着视察工作的旗号,嗯……你衣服皱了。”林慕夏抬起手扯住我左肩的位置,道:“我真好奇,你似乎比丁少珂还单纯、感性。”
“这完全没关系好吗?”我神色一怔,特别怕她误会,我急忙解释道:“最感动的莫过于新生命的降临,我从小到大,看见狗生产都掉眼泪。”
“熊样。”
这时,院门外传来刹车的动静,林慕夏拉着我的胳膊道:“走啦,不能失了礼数。以前裴sir在时,我们可以不用在意,现在形势大不如从前,对方若心存不满暗中使绊子,d。i。e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面子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我们赶到门口时,望见纯黑色的奥迪a6停在那,景思沙坐在副驾驶,省二号和市二号坐于后座。
景思沙朝我这边使了个眼色,意思说过来迎接。
不得不说,来者架子够大的,我和林慕夏行至车门前迎接时,仨人才推开车门。省警厅二号人物象征性环视d。i。e的建筑和守卫,他皱眉道:“这么小的部门,派这么多人驻守,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林慕夏花了半天口舌解释着省警厅的满腹疑惑,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不外乎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我心里犯着嘀咕:“你来才是小题大作,嫌小,那你来作甚?”但哪敢明说,板着脸站在景思沙身测。武云峰牵着的警犬冲着省警厅的人狂吠不已,吓得他慌忙走入院子,这狗倒真给d。i。e争气的,我决定事后买包肉肠奖励它!
此刻,我才注意到戴墨镜的司机竟然是烟姐,她比上次见时可有女人味多了,皮肤光亮了许多,谚语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十有**为宁疏影来的。
烟姐伏在景思沙耳边低语了数句,女性化的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小声问我宁流风呢?我说d。i。e没有宁流风这个人,她拧紧了眉头,本性暴露无遗,单手钳住我脖子道:“人呢?”
“重新改回宁疏影了。”我缩动脖子道:“他和老蒋休息室睡觉。”
“哦。”
烟姐听到“宁疏影”三个字,有点失落,她趁着我们陪这俩大佬视察时,偷偷溜向二楼。
约过了半个小时,省警厅二号总算扯到此行目的,他含笑道:“听说昨晚你们抓了一个邪派的组织者?性质挺严重的,省警厅一致决定,近期对于省内邪派严打,此案的主要组织者做为典型,将移交上去,打响剿灭邪派的第一炮!但d。i。e虽属于警部系统,毕竟直属军部,我们不好越界,所以与省d。i。e的景部长沟通,将由她亲自授理此事。”
“没有。”林慕夏淡淡的道。
他愣愣的道:“什么没有?”
林慕夏不卑不亢的道:“恕我们部门的成员能力微薄,年轻经验不足,没抓到组织者。”
“究竟怎么回事?”省警厅二号以教育的口吻道:“小林呀,做事留一线,过刚易折,要识大体才对嘛。”
“唉!”林慕夏脸色一变,她气愤不已的道:“本来凭掌握的线索,邪派余众必能一网打尽!没想到,江湖上的贼王和毒王先一步抓走了行动的主要目标,我们的人赶到时,仅剩下剩余的邪派余众,均有中毒症状。经过检查,他们没有生命危险,所以送到了看守所。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问昨晚前去抓人的周队长和负责接收邪派余众的看守所管理人员。”
他瞳孔燃着愤怒道:“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我和林慕夏异口同声的道。
“凌晨归来,你们这些参与行动的人都去过哪里?”省警厅二号挑开了天窗说亮话,他掐住一支录音笔道:“望见谅,此事关乎重大,你们仔细的说下。”
林慕夏冲我努了努嘴道:“我没前往现场,在d。i。e等消息的。这是凌宇,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您问他。”
我故意的装作想了数十秒,有恃无恐的道:“离开城北十六中,我和蒋天赐、宁疏影,驱车返回d。i。e,处理好后续事宜,暂存所缴武器。由于凌晨了,便没回家,我们在二楼休息室睡觉。今早我送了名同事回家,然后在东街买早餐,此后寸步未出,就是这样。您可以质疑我的话,但有诸多驻守的武警和道路监控为证!”
“噢!原来如此!”
省警厅二号一拍桌子,他义愤填膺的道:“我好像听说你们昨晚抓回来一个女人,别藏着掖着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All…is…well!
“她?”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笑道:“只是邪派组织者的手下,仅此而已。”
省警厅二号冷哼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您都说了耳听为虚,分明不知道从哪听的小道消息,大清早的遥遥赶到天南市拿人,这不是在打自己脸吗?”我没再低声下气,学着裴奚贞的架势,丝毫不客气的道:“人在作,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偌大的一个‘法’字,不怕砸塌了您的肩膀?”
“没教养,你父母怎么教的,罪徒之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市局二号终于等来了插话的机会!话说他挺悲催的,此时官大的站在大了好几级的官前,不敢擅作主张,因此毫无存在感。他的前途没准全仰仗旁边这位,只好见缝就钻、趋炎附势。
“呵……”
我拳头绷紧,真想一拳砸歪对方的脑袋,想了想,最终忍住了。现在家父没救出来,可别把自身给搭了进去,我嗤之以鼻的道:“我父亲的情况,你们心知肚明,小心风大闪着舌头。他行的正,坐的直,不像某些人,穿着人皮沦为某些势力的走狗。”
市局二号脸色憋的通红:“你!好毒舌的小子!”
我自毁的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没抓住人就是没抓住,我还能给你们凭空变出来?”
“年轻就是气盛,逞口舌之利。”省警厅二号淡淡的道:“你父……凌应龙吧?哦呵呵,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少拐弯抹角的,想通过手段把我送贺坝山监狱?”我脚猛地勾来半米外的椅子,屁股沉到了底,我威胁的道:“我有几个关系还好的朋友,有用毒的,有用蛊的,有来无影去无踪的。虽然算不得手眼通天,但消息还算灵通。您之前说的话,我现在如数奉还,做事留一线。如果真的把人逼到绝路,您就不怕哪天早上起来,发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两位大佬瞬间被我的话震住了。
“哦对了!一个含冤入狱的人,绝不会一辈子待在囚笼。”我喝了口水,老气横秋的道:“纵贯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邪不胜正。局势千变万化,千万要站好队伍,哪怕两边不沾处于中立也好,但别站错了。三岭四山,您以为这种拉帮结派的组织,近乎控制了半壁江山!何况失去了建立的初衷,它即将沦为恶势力的大皮鼓,华夏一号二号能坐视不理?欠的,无非一个时机。”
景思沙、省警厅二号、市局二号,犹如一座座泥雕般,包括林慕夏,四个人没想到我竟然能破天荒的道出这样一番话。别看我装模作样整的个跟真有其事似得,其实我心虚的很,华夏一二号的心思又岂能是我等小警察揣测的?但不把事态夸张了点,唬不了人的。
……
“哎呀,凌宇你怎么搞的,天天看小说看出癔症了?就不能好好说话。”林慕夏侧起身子,她做了个请的动作,“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女人正在审讯室,现在就可以带您前去观看。”
“好的。”
接下来,我们五个人各怀鬼胎的走向审讯室,推开门,昏迷的女人瘫在椅子上,嘴里塞布、四肢被拷,场景犯了审讯流程的忌讳。省警厅二号投来疑惑的目光,我摊了摊手道:“她有精神疾病,担心我们稍不留神,防止她做出伤害己身的举动,没别的意思。这人审不审没意思,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您要认为她是邪派组织者,大可将她带走,无所谓的。”
市局二号伏在省警厅二号的耳边道:“小心他们使诈,和欲擒故纵一个道理,这女人没准就是上头指定要的。”
没啥杂音,我离得又近,听得很清楚,不禁感觉好笑至极,说假话时个个当真事听,说真话时却充满了怀疑。市局二号的话,令省警厅二号意动,他郑重的道:“这女嫌疑犯,我想带走。”
“随便~。”我拉开抽屉,拿起一串手铐的钥匙道:“这个拿好,再见,不送。您记得想想我之前说的话,三岭四山,舒服不了多久了。”
稍微提一句,数十天之后,市局二号落了马。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铁定不会对省警厅二号说的那句话,拿错了人。这可比没要到人还要严重,致使省警厅二号倒霉,进而将责任推卸给市局二号。空出的职位,成就了凌应龙,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必多费笔墨细说。
……
景思沙将市局二号、省警厅二号送入车里,然后打了烟姐的电话。约过了数分钟,烟姐眼睛红红的走出d。i。e建筑,她瞧着我正一个劲的瞅,立马摘掉脖领挂的墨镜戴好,我心叹了句,这女人太执着了,通常这类情况,总是以悲剧收尾,怀着憧憬来,带着失望归。
三岭四山的人驾车离开。
林慕夏舒了口气,她手猛地揪住我耳朵道:“死凌宇,你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搞出一番耸人听闻的话,吓死老娘了。”
“你不是自称姐来着?瞬间老了三十岁。”我打趣的道。
林慕夏加重了手指的力气,道:“你那话是纯忽悠的,还是有依据的?”
“疼儿!”我捂住她温热的手,哀怨的道:“林大脚,咱认识四百多天了,还不了解我?”
“这算一步险棋……”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若有所思的道:“险中求胜,没准能误打误撞的唬到了他,想象一下,假如真的有效果,他背后那一系,与三岭四山必产生裂缝,蝴蝶效应啊!但你下次不许再这般冒险了,别跟个愣头青似得,人家好歹也是省警厅二号,想捏造点事把你整进去,蛮容易的。”
“谨遵林大脚教诲!”我“郑重其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