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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瘦老头不但打斗动作简单直接,心亦是如此,他一如既往的贯彻“一般不得罪人。要得罪了就必须往死里弄”的行事准则,驾驶着出租车,碾压过了司机身体,并拖行了数米,淋拉了一地的鲜血。
天纹倒了个车,把奄奄一息的司机措开底盘,扬长逃离,奔往天南大学的方向。
至于区分局怎么处理这起事故的,我们d。i。e就不知道了。
毕竟是市区,天纹就算有心开得快,速度也得被交通规则限制住,他很精明,如果违章,暴露的就早,无异于自掘坟墓。所以大黄蜂的速度,能稳稳地跟在天纹所开的出租车斜上方,但由于它的飞行速度大幅度提升,分辨率跟不上了,致使屏幕极为模糊。
天纹穿越了无数大街小巷,在天南大学附属中学弃车,差点撞死门口摆摊的小贩。
我狐疑的道:“天大附中?”
“嗯……我觉得,蔡桑拿在附属中学查的案子。”林慕夏沉心想了想,她推测道:“恐怕正是天纹夺车并碾压司机逃亡这事儿,追到那时,肇事瘦老头不知所踪,接下来不远处的天南大学发生命案,他怀疑二者有联系,所以就接手了。”
我按下播放键,笑道:“继续看吧,天纹一个下午的精彩程度,快赶上正常人一年的,这绝对是超神的编剧水平和影帝级别的表演能力!”
……
这回无人机监拍的视频清晰多了,天纹弃车而逃,还一边用小芳的手机打电话。然后,天纹抵达了天南大学,他停在门口观望片刻,约莫着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混入校园,便绕到东校墙外,此时,真应了那句古话,无巧不成书!
“大黄蜂”卡在了树叉子间,它无法动弹,晃了半天!
视频的中间出现三五只叶子挡住了点,但妨碍不大,依然能瞅清天纹的动作,他再次拿起小芳手机,连发信息带打电话的,他伏在墙头,挺着急的模样。
过了能有三分钟,皮肤黝黑、身穿10号篮球衣的沙子,呼哧呼哧的赶到校墙前,墙另一头的天纹蹲在地上。沙子在这边左顾右盼,没瞅见有人存在,他疑惑的拿手机拨打,这一刻,那头的天纹猛跳起身,大手勾住墙头,身子迅捷的跳落,直直扑向背对校墙打电话的沙子。
沙子被砸倒在地。
天纹那双专门收割生命的大手,掐向沙子的脖子,并且双膝压住对方的胳膊。沙子经常体育锻炼,体质属于较好的一类,他试图挣开天纹,并胡乱晃动身体,想把瘦老头摔掉。天纹不管有多心狠手辣,也掩盖不了他的年龄,换句话说,管你再怎么牛逼的人,都得败给岁月!
僵持了半分钟,天纹渐渐乏力,加上他一下午的奔波作案,终于露出败势!
沙子扭腰,把天纹摔向一旁。此刻这名学生还没缓过神,他被先前忽如其来的攻击整懵了,惊恐望了眼天纹,打算跑掉。扭头没逃几步,天纹爬起身,手握住小芳手机,抡圆了胳膊,他使劲地朝沙子的脑袋抛打!
最终,手机砸在沙子的后脑勺,其动作停了两秒。
瞬息万变,就是这两秒!
天纹撒丫子冲向沙子,脑袋凑近对方,他似乎咬住了脖颈的动脉,闲不住的双手死命的扼住沙子咽喉!
沙子挣扎的手臂渐渐垂落,意识越来越模糊,不动了。
天纹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死掐沙子并按倒在地,持续了将近五秒,他翻出沙子所拿的小口手机,稍作观察,走到一棵树前,竟然硬生生的将手机插入一棵树中……卧槽,传说中的天生神力?
我摇了摇头,和林慕夏相视一眼,她分析的道:“这树可能有道较深的树缝。”
天纹弯腰捡起一片树叶,卷起消失在树干。
林慕夏应该猜对了,天纹做好遮掩,难怪我们在案发现场找了半天没搜到小口手机。
杀了沙子,天纹抬起头瞅了半晌,看见无人机卡在树叉子间,他仰天狂笑,捡起小芳手机插好电板,按动键盘疑似编辑了条短信,然后把它摔在坚硬的墙壁,冲无人机的方向做了个鄙视的动作,翻出校墙,消失不见!
接下来,小情侣偷偷跑到树林打kiss,吻了吻看见沙子的尸体,报了警。
没多久,蔡桑拿的重案二组赶到案发现场,接着我和林慕夏、林婉婉出现在视频中。卡了好久的无人机挣脱树杈,嗡嗡地飞起,它失去了追踪的目标,绕到树前浮空,忽然,屏幕弹出一串代码,无人机调整角度要返航的节奏,我举起手枪,砰……屏幕中跟地震了般,剧烈晃动、场景漂浮,咔嚓……黯淡!
《天纹的一天》,完美的展现了他手段的简单、直接、残暴,漠视生命,和摆脱无人机的颠沛流离!
“凌宇,你发现了什么?”林慕夏拧紧眉头道。
我低头凝神静思,总结的道:“通过视频中天纹数次犯案,并没有戴任何掩饰措施,他每次掐死人,或者夺车时,均用的是双手!但奇怪的是,我们警方没有采集到他的指纹!”
林慕夏唏嘘不已的说:“是啊,天纹诡异的地方太多了,现在我都开始分不清他究竟是人是鬼。”
“那你觉得,是谁有闲心监拍天纹呢?”我迷惑的道。纵司杂划。
林慕夏摊了摊手,“反正不是警方。”死亡讯息:。
“100千米开外,已经超乎城区的范围,控制者至少在偏远的乡镇或者是天南的辖区外,动用价值数十万的设备只为了跟踪个凶残狂暴的瘦老头,像这种无聊的爱好,莫非……”我惊疑不定的道:“无人机的幕后控制方,是随着四山三岭瓦解而销声匿迹的d组织?”
“d……确实许久没露面了。”林慕夏托起下巴,她眸子流光的道:“如果不是知道千面野心太大,我甚至怀疑d组织早已自动消散。”
“哦,对了,谈到d,我忽然想起来一个女人。”
我心有余悸的道:“四山三岭崩盘时,我当时在家养伤,现在才复职就浸泡在一环又一环的无尽凶案,好悬把关在京南军区的姬雨蝶给忘了。这些天,你把她的案子后续处理了没?”
“汗,这七个月我疲于不停的破案,不小心忽略了。”林慕夏俏脸一红,尴尬的道。
“燃烧布偶啊!唉,待会我给高尧师长打个电话,把姬雨蝶押到d。i。e,这女人虽然可怜,毕竟她手中染了好多条人命,凶残程度,我们亲眼见证过的,早点归案正法。”我轻松写意的道:“现在d没了四山三岭当倚靠,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
小口趴在窗台前睡着了,林慕夏询问了技术员和情报员们,得知加密手段太繁琐,贪快的话万一触动自毁程序,将功亏一篑!想要保守破解,起码需要仨小时。趁此间隙,我致电给老狐狸讨来了高尧师部的座机号,然后随手拨打……“嘟……嘟……”
第五百五十三章:返航指令!
接线员很快接听了,他警惕的问道:“您好,本次通话已录音。请报出您的单位和身份。”
“天南市d。i。e分部,现任部长凌宇。”我介绍说。
接线员继续道:“凌宇部长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心说流程真够麻烦的,我凝声道:“麻烦你帮我转接给高尧师长,有机密的要事商谈。”
“好的,稍等片刻。”接线员的声音淡了下去,狭长的嘟声响了约有五六次,电话被重新接通,高尧熟悉的郎声传入,“凌宇小同志?”
“是我,呵呵,高师长。好久不见。”我停了一息,开门见山的道:“我d。i。e去年拜托您师部所代关押的姬雨蝶,她现在情况如何?”纵司史巴。
“姬雨蝶?哦,我想起来了,那只策划杀戮游戏的小蝴蝶!”高尧笑了笑,他打趣的道:“吃好喝好,身体没问题,精神状态良好,这一年无异样。不过有个小插曲,年前生了场大病,早已经治愈了。”
我诧异的道:“她当时得了啥病?”
“肺部感染。”高尧顿了顿,他叹息的道:“差点病死了,她又拒绝医疗,特别的抗拒。说与其在这没年没月的关着。不如早点死掉好。你们d。i。e秘密关押在我这的人,要是挂了,我解释不清的,万般无奈之下,打晕了她,实施麻醉,军区医院先后动了两次手术,这才把她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没事那就好。”我悄然松了口气,请求的道:“高师长,拜托您件事,明天抽空把她押送回d。i。e。”
高尧毫无异议的道:“好的,我安排下。明天上午出发,大约下午三点能到。”
“嗯,坐等,这一年多麻烦您了。”
我挂掉了电话,将姬雨蝶的情况和林慕夏一说,她表示很期待燃烧布偶系列的案子落下句点。
瞅着科室内奋战的情报员、技术员们,我想帮忙但有心无力,咱不是高端的材料,搞不好还整出叉子。我的视线落向睡熟的小口,跟林慕夏低声交流了几句,我们打算无人机没破解前,先将小口的事处理完,毕竟小芳尸体还孤零零的躺在殡仪馆,何况因我们策略失误而死。我有点于心不忍。
林慕夏静心准备好措辞,走上前拍醒了小口,示意他跟着到走廊说点事。
我意念一动,倚在门口偷听。
小口揉了揉睡眼,他迷糊的道:“林警官,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别叫林警官了,不嫌弃的话,喊我林姐怎样?”林慕夏稍作铺垫,见对方点头,她犹豫不决的道:“小口,关于你姐姐小芳的事,听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姐姐……”小口感觉不对劲,他迟疑的道:“她怎么啦?”
林慕夏凝重的道:“她今天中午,被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掐死了。”
“我姐死了?”小口难以置信的抓住林慕夏胳膊,他双眼泛红的道:“林姐,你真的没有骗我?”
林慕夏点头道:“嗯。”
“啊!”小口屁股沉坐在冰凉的地砖,他瞳孔没任何焦点的喃喃说:“我……就姐姐这一个亲人和……沙子这一个哥们,一天之内,全没了……”
“掐死你姐姐的凶手,和掐咬死沙子的,是同一个人。”林慕夏低头俯视着近乎崩溃的小口,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她接着道:“其实,傍晚死的人不应该是沙子,因为凶手的目标是小芳和你。但在凶手赶来天南大学想除掉你时,沙子恰好拿着你手机,于是……误打误撞的被凶手当成了你,不知对方通过什么手段把沙子骗到校墙,狠下杀手。”
“沙子竟然是替我死的?”小口瞪大眼睛,他眼神极为不安,“我……我害死了好兄弟。”
“事情暂时没调查清楚。”
林慕夏束起双手,她充满亲和力的道:“小口,你姐姐临终前,她嘱咐我说,要你一定坚强,别因为她而伤心难过太久,你懂她的意思吗?”
“哦。”小口淡淡的道,估计没听进去几个字。
林慕夏忽然问道:“你爱你姐姐吗?”
“爱,很爱。”小口攥紧拳头。
“活着的人,担当着逝者的心愿,继续活下去,人生不一定要精彩,但必须无愧于心。”林慕夏蹲下身,抚摸小口湿润的面颊,她温柔道:“希望你,别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加油,小口。”
小口泣不成声的道:“林姐,谢谢你。”
“小芳不在了,今后我就是你姐姐,门口站那个,做你哥哥。”林慕夏抬手指向我,她承诺的道:“乖,我们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替你姐姐继续爱你。”
“林姐,其实不用的。”小口一边流泪,一边颤声道:“我以前太依赖姐姐,她真的太累了,没享过一天福,现在却……唉,我觉得自己能**了,一个人生活,可以的。林姐,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吧,那我们尊重你的想法,以后有事扛不住时,千万别硬撑着,记得告诉我们。”林慕夏咬住唇瓣道:“你想求我做什么事?”
小口擦干净泪水,他一字一顿的道:“抓住真凶,严惩不贷!”
“这原本便是我们的天职,只不过你提了,我感觉责任更重了。”林慕夏凝视着小口,她循循善诱的道:“好啦,你是男孩子,哭完了就站起来,整理好心情,我现在带你去看望小芳,不许给你姐姐看见弟弟伤心的模样,否则她怎么能放心的离开?”
“嗯,嗯。”小口站起身,做了个深呼吸,他冲虚空打了一拳,“林姐,我没事了。”
林慕夏朝我勾了勾手,我领会了她的意思,扭头冲技术员们道:“有进展了及时通知,我和她先出去办点事。”接下来,我驾车载二人赶往城西殡葬中心,耗时四十分钟,抵达目的地。
我们的眼皮像吊了块铅坠,提不精神,这属于人之常情,不管因何缘故到殡仪馆,心情总能不受控制的变沉重。
小芳安静的躺在冷冻棺中,掐死时眼球的惊恐凸出感消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