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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呕吐出来的味道挺恶心的,我和裴奚贞试了几次没能下手打扫,他索性走到门前,朝外头擦玻璃的保洁员喊道:“大妈帮个忙,拿点清洁剂过来。”
保洁员闻言一愣,哪里料到我们并没使唤她打扫脏污,竟然只是借东西,她感动的将桶中的清洁剂送到老狐狸手中,“那小白又吐了?我来打扫吧,别脏了你们的衣服。”
“没事的。”
裴奚贞谢过了保洁员,跑到呕吐摊前,他把清洁剂喷了数次。总算闻不到令人作呕的味道了。我们放心的扫地、拖地,很快将这摊狼藉搞定,反观林慕夏那边,小白的情况已经止住,稍微恢复了点气色。
这时,鉴证科的法医、鉴证员吃完纷纷回到了工作岗位。
“张老,顺子,eon!”裴奚贞挥了挥手,他拎起小家伙奶茶道:“这案子有新的发现!”
不明所以的老张、顺子来到近前,又狐疑的扫了眼旁边纸盒中的榨汁机,和那装有黑色毛毛、血迹刮片的小号证物袋,瞬间懂了这杯奶茶是啥玩意做的,俩大老爷们蹲下身,纷纷郁闷的道:“痛的要命!”、“觉得要萎了。”
“奶茶只是参考的证物。”林慕夏慢悠悠的绕到老张背脊。她捶动按摩其肩膀道:“张老,你在毛囊和血迹之间挑个能快点出结果的。”
“哎呀,小林的按摩。我可消受不起,减寿!”老张极为无奈的拿起小证物袋,跟顺子走到仪器前,开始了午饭后的忙碌。
约过了两个小时,老张打印了份检测报告,我们仨一瞅,并不陌生。正是坑了庄红发、昨天投放了“烤面筋”并预支工资逃离的小田。没想到为小家伙猎手卖命的狗腿子也成了猎物,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小田的手机昨天就开始关机,又没回家和身份证登记过的记录,我们没办法寻到他的尸体,这事儿唯有暂时搁浅。
裴奚贞接了个电话,他说了几句便挂掉,“省部把分尸大魔王的案档发邮箱了,咱们回部门。休养生息,蓄满战斗力。”
我们稍微查探了分尸大魔王做的三次案子,近乎均是集体分尸。我心头有点纳闷,前两次还情有可原,第三次他究竟如何把黑势力的52个人分尸的,难道对方就躺着心甘情愿的让他搞?因此我怀疑他不是独自作案的。我们在die补了一下午觉,蒋天赐那头儿仍然没发现异常,老狐狸没让他撤回来,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守株待兔,对方总能露出马脚的。
……
第二天的中午,天南市的五大区域,均有人发现或多或少的尸块。
五大分局把这些尸块聚于鉴证大厅,验完dna判定属于同一个人,是小田!分尸大魔王和小家伙猎手又联手了!老肖亲手拼接缝制,花了半小时,他遗憾的打来电话说:“死者的尸体碎块,没有全部搜齐,大概缺失了百分之三十,分别是左大腿、躯干骨的左上侧、右脚前半掌。”
“不一定被凶手给抛到哪儿了。”裴奚贞挂了电话,通知小田的家属到市局。
案子一坨浆糊,毫无进展,难道真的要等一件件阉割并分尸案出现,我们才能慢慢地摸索小家伙猎手吗?我有点不甘心,将近些天的案子在脑海中整理一遍,尤其是挖大菊桑尸块和他妻子殉情的情景……我打了个响指,激动的道:“头儿,林大脚,我有办法了!”
裴奚贞期待的道:“说来听听。”
“前天凌晨,咱是凭借警犬小闭才找到大菊桑的埋尸地点对吧?”我挑动眉毛,提议的道:“我们现在尽可能的搜集到小家伙猎手触碰过的物品,让小闭闻,然后派它跟个防暴守卫到独栋小区,把一到七楼,哦不,张业家楼下的住户全部闻一遍,这样不就能抓到他了吗!”
“馊主意!!!”裴奚贞随手按住肩头乱跳的**,另一只手拔掉根羽毛,他捏在鼻前扫动道:“不过我喜欢!”
“sir,凌宇,现在的问题……我们手头中关于小家伙所碰过的物品,没有处于味道残留期的了。”林慕夏摊了摊手,她期待的说:“只好等对方下一次现身。”
我倍感无奈的道:“唉,恐怕又要多一堆太监尸块了,咱却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临近下班点时,我提前离开了部门,决定赶往独栋小区,和老蒋搭伙守夜。毕竟睡了一白天,与其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浪费掉,不如尽一份力。我把车子停到了独栋小区旁边博林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换了套衣服,然后给蒋天赐发短信问他在哪儿。
很快他回复道:“博林商场的楼顶。”
我心头疑惑老蒋跑那儿干嘛?便爬了楼梯来到顶楼,通过安全梯爬上天台,看见蒋天赐手中端着一台军用望远镜,观望下方不远处的独栋小区前的地方,他的肩膀还挂了一台夜视仪,地上堆了一些速食的小吃。
这样蹲点的隐蔽性确实比潜伏在独栋小区中好,却也有弊端。我好奇的道:“老蒋,如果下雨了咋办?”
蒋天赐憨乎乎的笑道:“四楼有酒店,开个房间就好了。”
我半吊子的乌鸦嘴发威了,傍晚六点,天色开始变阴,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暴雷噼里啪啦的响动,骤雨疯狂的冲刷着大地!共女巨技。
“凌宇,你比我大侄女还狠。”蒋天赐拎起了食物袋和蹲守用具,我们离开了天台,到四楼开了间双人房,他憨笑道:“凌宇,你拿望远镜帮我盯下,我先洗个澡,不然身上快臭了。”~笔
我接过望远镜,伏在窗台前,一边吃一边窥视,偶尔有住户钻入,观其动作、服饰、步伐,均蛮正常的。
视野中出现了一道身影,虽然打着伞,但通过她的皮包和衣服,我晓得此妞是宁二货的目标女友,江暧!
过了五秒,江暧的背后,有一道湿漉漉的身影,始终与她保持了六米的间距。这宁二货……竟然能忍受被浇成了落汤鸡,他在走苦情路线吗?我撕开了一袋子瓜子,饶有兴的欣赏宁二货泡妞。
然而让我大失所望的是,宁二货默默地跟着江暧,直到江暧走到了楼道,他忽地转身,潇洒的离开,莫非只望望江暧的背影,就能解决他对于小师妹成疾的思念?
消失于楼道中的江暧,在宁疏影转身之际,她重新出现了,打着伞跑出楼道口,追向对方。
万万没想到!宁疏影不愧有二货之称,简直二到了极点,他打转身开始就没回过头,撤得速度比江暧追得速度还要快。我哭笑不得的望着下方的男女,在想要不要提醒下,犹豫了几秒,打消了这念头,人家的私事、我可不跟着瞎搀和。老蒋喊让我帮他拿下拖鞋,我侧头喊了句,“等下,忙呢。”便继续观望,急切的想知道宁二货今天的战果。
江暧停住了脚步,撑着小花伞,她望向前方花了眼睛的雨幕,宁疏影渐渐的变小,消失……
第七百零一章:雨衣人
¨¨¨¨¨我吐掉了嘴里的瓜子皮,望着返回楼道的江暧。已经连续两天了,宁疏影一点进展没有,矜持得完全就像含苞待放的少女。这次提前否定了自己错失搭讪的时机。蒋天赐第二次催了,我拿起毛巾塞入浴室,道:“宁二货尾随了江暧到家,湿身而走……”
“湿身?”蒋天赐憨乎乎的道:“进展未免太快了。”
我呛了口水道:“咳!完整的说,是大雨浇湿了身体。”
“哦,敢情不是剧烈运动导致的汗水啊。”蒋天赐擦干净身子,走出浴室,他像一个毫无生机的老树墩子,捡起望远镜继续静心观望。
我伏在窗台前,询问的道:“老蒋,你评判有问题的标准是……?”
“长得丑肯定不像好人。”蒋天赐大嘴一咧,他打的道:“第一次遇见裴兄时,我直觉这货不是善类,结果真的差点死在他手里。”
听完他的标准,我额头涌现汗滴,“貌似咱die历来抓的犯罪分子中。丑得很少吧?我印象最深的,病态版的吴真真,马脸的都市爆破者,还有零院那几个非人。”
“嗯,只是相对于性别来说。”蒋天赐深以为然,他补充的道:“漂亮女的,也是我重点关注的对象。如果不是江暧家住在14楼,我真的重点盯她了。”
“小心宁二货知道了跟你没完。”我扭过身,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现在影视剧的质量大不如从前,感觉挺无聊的,我索性玩起了电视中自带的游戏“推箱子”。这一玩就是到半夜,我侧头看向蒋天赐,他始终保持一个姿势,简直就是雷打不动。
我起床拍打他敦实的背脊,“老蒋,你歇歇吧。赶紧睡个好觉,我负责蹲守到凌晨五点。”
“那好,一旦有情况直接把我推醒。”蒋天赐打了个哈欠,看来真挺累了,他躺在床前三秒不到便进入睡眠状态。
夜视仪是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准备的,现在有路灯有星星有月亮的,暂时用不到。我握住望远镜,虽然视野有点暗,不过大体还是清晰的。渐渐的,到了凌晨三点,独栋小区的住户近乎全归家睡觉了,我打了个哈欠。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
这时,一道可疑的影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他是在六楼半的位置,释放了一条绳索,钻了出来急速的向下降落!观其身体,既不高大也不算弱小,中规中矩的。不过穿着雨衣,加上凌晨起的雾,我看不清相貌。可疑的雨衣人背着一只双肩包,鼓鼓得似乎装了不少玩意。
眨眼的功夫,他已然落到了两楼半,踩着201的阳台,贴近楼梯走了几米,抱着水管子降落到地。因为有绿化带缘故,不仅挡住了我的视线,还遮住了正对楼道口的监控,我恍然大悟,原来小家伙猎手是通过这种方式避开的监控!
“老蒋,老蒋!”我拿起勾窗帘的杆子使劲地捅向昏睡的蒋天赐。
他一个激灵,跳身落地,“怎么啦!”
“穿鞋子,我们快点走,有个背包的雨衣人现身于楼道,深更半夜的,也许是小家伙猎手!”我来不及过多解释,一马当先的拉开门,冲向楼梯口。与此同时,双手将电击剑和手枪握于掌心。
我稍作思考,正常情况下,这时应该他还没有出独栋小区的门,如果他是为了作案,铁定不可能走正门,如此一来,唯有一个捷径能离开此地,便是博林商场和旁边写字楼间的狭窄通道,那地方还没有监控!
我侧在商场小门前,探头观望,雨衣人果然如我所料,接近了那条狭窄的通道,每走几步,他便做贼心虚的回头瞅一眼。
追上前?
还是直接开枪?万一搞砸了,这还是在市中心,光是市民们的口水就能把我淹死!
我决定通过博林商场内部的应急通道,绕到侧门边堵截雨衣人!没跑两步,我便听见一身闷沉的重物落地音,好奇的退回到小门一瞧,心急火燎的蒋天赐竟然直接从商场二楼廊道跳了下来,挑高是54米的,他够狠的!屁事没有,甩了甩震得发麻的两条大腿,冲向雨衣人的方向!
此举吓了雨衣人一跳,加速了脚步,打草惊蛇了!
事不宜迟,我迈动大腿朝博林商场的侧门狂奔。约过了二十秒,我拧开门把手拉动,第一眼就看见雨衣人像耗子见了猫似得逃窜,蒋天赐才追入狭窄通道。眼瞅着雨衣人消失通道口时,我拔出手枪,朝对方开了一枪!
砰——!
雨衣人匍匐栽倒在地,然而下一刻,他仿佛啥事都没有般,爬起来接着逃窜!
我敢笃定,这颗子弹是命中了他的,观他跑的动作丝毫没被影响,故而子弹打的不是双腿,而是背脊,莫非雨衣人的双肩背包让他侥幸逃过一劫?里头究竟装了啥东西呢……我和蒋天赐冲到狭窄通道尽头时,雨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指不定躲哪个地方猫起来了。
蒋天赐狐疑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我蹲在地上看向雨衣人先前被我击倒的位置,如果没有半点血迹,表示这人的背包真有猫腻!
我睁大了眼睛,仔细的观察,很快发现了几滴血点子,溅射的方向和他跑的方向相反。我拧紧了眉毛,雨衣人受伤了?为毛他一点反应没有?不仅如此,此地唯有这几滴小血点子,前方并没有雨衣人遗留的血迹。我不解的道:“难不成他凭空消失了?”
“凌宇,我预感穿雨衣的家伙就藏在附近,偷偷注视着我们!”蒋天赐没管我同不同意,强制性的拉着我到了掩体旁,他眼睛仿佛发光的铃铛,捕捉着前左右三个方向的风吹草动。
“是吗?我擦亮眼睛,把雨衣人揪出来!”我心中对于他的直觉深信不疑,毕竟战场上经过枪林弹雨的洗礼,蒋天赐这三个字的意义,何止是他的名字那样简单?犹如定心丸一样,靠谱!
我们俩大老爷们,凌晨猫在通道出口前,激情四射的观察。
扫了五六次没察觉到异常,蒋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