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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色的门!”
裴奚贞眼神一凝,锁定了江暧说的那家院子,“小宇、慕夏,偏北的第二家!”我们仨抬腿迈向了疑似阮三针居住的小院……
第七百四十三章:半身人
zi色的院门前,我们喊了半天没人回应。这时,隔壁的院门敞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大汉道:“你们是来找老阮头的?”裴奚贞点了点头。眼神炙热的望着大汉腮部的胡子茬。我拉住他的衣服,心说这老狐狸的拔胡子瘾是不是犯了?
看来这院子的主人,确实是阮三针了,擅于医术,还有象征性的三针,邻居又称之为老阮头。如果这是巧合,那我干脆买彩票得了。
裴奚贞意识到失态,他尴尬的道:“老阮头没在家吗?”
“不知道,我今天也才从市里回来,我娘还念叨着两天没见老阮头出来了,想让我翻入他家瞧瞧他不是老掉了。”
“老掉了”的意思就是指老人死亡,这地方的传统,直接说“死”字不吉利。
我们心脏一颤,阮三针两天足不出户?旋即又放下心,毕竟他的命源印记没有消失,死不了的。林慕夏耐着心询问道:“这老阮头。平时一个人住吗?”
“嗯……”胡茬大汉点了点头,他略显迷惑的道:“我家这边的老人都说,随着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镇上来了个老阮头,不曾与人交流,老的不成样子,虽然没有子孙后代,但每个月的月底。均有个青年开车送够一个月的蔬菜与大米,老阮头自己烧火自己做着吃,平时的爱好便是每天绕集火镇逛上一圈。”
七月份还有三天才到月底。
按胡茬大汉的描述,这阮三针形孤影只,唯一的保障则是月底青年送食物。不仅如此,他的体格蛮好的,一百多岁了,能自己散步能自己烧饭。我心中不禁奇怪那青年是阮三针的什么人,江暧遇难那晚,阮三针乘坐青年的车途径开发区的水虹公司附近,二人在此之前跑到那干嘛了?
胡茬大汉担心我们是坏人,待裴奚贞出示了警察身份。对方没再多问,返回了自家院子照顾老娘。
我推开了zi色的院门,没锁。然而,入眼可见,一片狼藉,柴禾散得满地尽是,房门是敞开的。小土坯房仅有两个房间,一间卧房一间厨房。我们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意识到不妙,我们钻入房门,看见卧房的门敞开,乱七八糟的,像遭了贼似得。我注意到有半具尸体仰躺于地,胸口插了把水果刀,地上的血早已干涸,加上天热的缘故,尸体有点发臭了。
“这不可能是阮三针,头发黑的,五官比较清秀。”林慕夏直观的看完,她诧异的道:“sr,凌宇,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案发现场有点奇怪?”
我疑惑的道:“没有啊,怎么了?”
裴奚贞观察着尸体,也没看出啥端倪。
“凭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林慕夏注视着尸体,她思索的道:“只有上半具尸体,腰部断裂处被他穿的长西服包住,虽然被砍断,却没流出任何血迹。现场只有死者胸口流的血躺在尸身两侧,就算断裂处被凶手刻意包住,那在包之前,对应的方向没有喷射任何血迹!不仅如此,西服底部还是干净的!”
经她一说,我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凝视着尸体的双臂,有西服袖子掩盖,观感挺鼓的。如果它是货真价实的胳膊,粗得与身材比例大为不符!我第一感觉是袖子中塞了什么玩意,掏出手套戴好,蹲下身掠开了他的两条袖子,强劲儿的肌肉、筷子粗的血管!竟然真的是人胳膊,粗得比蒋天赐还要过份,甚至超过了我的大腿!
我翻开这死者的掌心,布满了老茧子和硬死皮。
“你们看他的手,和正常人一样大小。”林慕夏一边戴手套,一边分析的道:“死者生前应该常年锻炼过双臂,才能如此搞得发达。这死者有如此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有过高位截瘫,只能凭双臂完成生活需要的事情。第二,他是一个先天性的半身人,属于畸形的一种,骶骨发育不全。”她转眼看向尸体旁边的两只金属坨,推测的道:“这十有**是死者的代步工具,双手按住它进行移动。”
我试探性的拉开包裹死者“断裂处”的西服,吓了一跳,确实没有伤口!
平滑的皮肤间,生有两只与正常人巴掌大的脚。
我不是第一次看见畸形人了,不过却是第一次看见畸形程度这么大的,短暂的惊讶之余,心中唏嘘不已,没有任何嘲笑的成分,同样作为人类,我为自己正常的身体感恩于父母的同时,也为畸形人的命运感到愤怒,真的不公平!他们仅仅因为体内的遗传基因系统和病变存在异常,导致了某一部分发育不正常,最终与正常身体形状不同,绝大多数为肢体变形和五官变形、体内器官等三大类,当然,偶尔有例外的情况。估系呆血。
畸形人,属于人类中的边缘群体,他们有的自卑、有的乐观、有的排斥人类……心态的区别,注定了后天的境况。顺便说句题外话,对于心理不畸形的畸形人来说,他们需要的不是同情和关爱,而是想正常人摘掉有色眼镜,融洽的与之相处。先天注定的畸形不可改变,没什么可歧视的,反观我们发育正常、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人类,心理畸形扭曲的比比皆是,这才是真正意义的“畸形”!
……
让我们将视线拉回案发现场。
半身男死于阮三针的家,卧房和院子乱遭遭的,阮三针消失不见。林慕夏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大约在32至35小时间,一天半前,阮三针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仨检查完半身人的尸体,离开了卧房,分别在厨房、院子、甚至厕所翻查了一遍,我确定阮三针家真的被洗劫了!除了几只烂菜叶子和散落的大米,一毛钱也没剩下!
裴奚贞打电话联系了城南的抬尸小分队,他挂了电话道:“小宇,慕夏,我们再最后扫一遍院子,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这阮三针如果没死,铁定被犯罪分子抓走了。”
我重点侦查案发现场,林慕夏和裴奚贞负责户外。
过了能有十分钟,我耳中传来林慕夏的呼唤,“凌宇,快过来,这有异常!”
我冲出房门,注意到她和裴奚贞撅着屁股伏在院外的zi色大门前。我来到了院门口,期待的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林慕夏指了指大门下边,“有个不正常的图案。”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见一个约有巴掌大小的圆圈,中间一本正经的写了个英文字母,“f”,观其颜色与zi色门体的反差,是用血写的。圆圈的左下方,还画了一把小刀,一半刀身和刀柄在圈内,另一半有刀尖的刀身位于圈外……
林慕夏取出手机,将其拍了张照片,她若有所思的道:“这没准是一种行动的暗号,也有可能是某个组织的图标。”
“跟小偷的惯用手段,有异曲同工的意义。”裴奚贞狐疑的盯着诡异图案,他列举的说:“小偷踩过点的地方,针对于目标家庭不同的情况,分别在门前标个圈、叉、对勾、三角号之类的符号。然而这个f的圈刀图案,对方行动的重心应该在于小刀。”
林慕夏耗了半小时,提取到了zi色院门上图案的血迹,她返回卧房,取了半身人的血样,封入证物袋。她看见抬尸小分队的车停到军用越野旁边,提议的道:“sr,凌宇,事不迟疑,咱们先到隔壁问下案发时间的阮三针家有无异常动静,然后赶回部门,验死者和图案血迹的dna!”
第七百四十四章:怪胎联盟
我们敲开了胡茬大汉家的院门,他好奇的道:“老阮头情况怎样?”裴奚贞摇了摇头,问道:“你母亲呢?我们想问她点事儿。”胡茬大汉把我们迎入了卧房,我瞅见简陋的木床上躺了一个皱纹斑驳的老太太。她正在拿手扒花生吃。牙口蛮好的。
老太太看见我们来,疑惑的道:“你们,是我家娃子的朋友啊?”
“嗯,是的。”林慕夏笑了笑,担心老太太听不懂,她慢条斯理的道:“老妈妈,一天半前。就是前天深夜到昨天凌晨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听见隔壁老阮头家有古怪的动静?”
“噢!老阮头家。没听见有动静,我睡得沉。”老太太满意的瞧着多功能警花,她询问道:“小女娃,你真俊儿,嫁人了嘛?没有的话,我家娃子怎么样?”
胡茬大汉紧张的道:“娘,你不要乱讲。”
“我嫁人了。”林慕夏瞥了我一眼,她温笑道,“老妈妈,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离开了胡茬大汉家,我们又走访了阮三针相邻的几家住户,均表示没听见异常的动静。
返回d。。的途中,裴奚贞沉着脸道:“小宇。慕夏,我觉得太有问题了。阮三针家的邻居没听到任何异常,而他家却死了一个半身人,现场也有打斗的痕迹,院子、卧房乱七八糟的,要么这些邻居事先串通好的,要么阮三针伪造的遇害现场,悄然离开了集火镇。”
“也有可能担心周围人听见,犯罪分子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啊。”林慕夏并没多少底气,她捏揉着眉心,“现在得尽快确认半身人的身份和破译院门下部的图案。”
我左思右想,补充的道:“另外。我们派一组武警到阮三针家的院子等待,很快到月底了,送菜送米的青年快出现了,没准能通过他获得阮三针的线索。”
下午四点,我们到了部门,纷纷钻入鉴证市,林慕夏将两份血液样本进行化验。没多久,第一份结果出来了,快得不符合常规,然而林慕夏的一句话让我俩打消了疑虑,画图案的血,并非是人血,属于鸡的。第二份约在傍晚六点比对完成,查无记录。换句话说,那个先天畸形的半身人,并没有被采集过dna。
手头的三份线索只剩下图案了,裴奚贞把“圈f插刀图”用彩信的方式,发给了情报科的卜笺箪。
沈羽前些天就已经出院了,所以她也回到了工作岗位。
没到五分钟,卜笺箪有了回复,她说,这图案,如果忽视插的那柄小刀,是一个特殊组织的标志,f,代表的意义是“fraks”,此英文译为“怪胎”,圈,象征的是联盟,因此这组织叫“怪胎联盟”和“畸形人联盟”哪个都行。
至于小刀,确实像某种行动的符号。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并开了免提,我询问道:“卜姐,你是怎么查到这图案象征了怪胎联盟的?”
“这组织挺神秘的,畸形人未必是怪胎联盟的,而怪胎联盟的,一定是畸形人。核心成员均是形态各异的畸形人组成,他们活跃在远离阳光的地方,绝大多数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行踪隐秘,很少数暴露在正常人的视线中,就算有,也遮遮掩掩的。”卜笺箪稍作思考,她凝重的道:“大前年重案三组的王傲,破获了一起谋杀案,抓到的凶手竟然有两只鼻子,他的胳膊带了一个印有这图案的臂章。双鼻畸形人架不住刑讯逼供,交待了臂章所代表的意义。双鼻人的作案动机,是因为买烟时,口罩不小心掉了,被店家嘲笑,因此怀恨在心,时隔不久便杀掉了对方。当时的门上有一个怪胎联盟的标志,不过边缘插的不是刀,似乎是小叉子,具体你们查一下情报系统中的‘双鼻人谋杀案。’”
我诧异的道:“关于怪胎联盟作的案,只有这一次?”
“是的。”卜笺箪解释的道:“双鼻人那次交代的很清楚,怪胎联盟不是犯罪组织,跟敬老院、托儿所的性质差不多,专为被世人所唾弃的畸形人而存在,他们在联盟中过得很开心,无忧无虑,不用受人白眼。不过一旦有正常人招惹某位属于联盟的畸形人,就等于得罪了整个联盟,群起而攻之,捍卫成员的权益。即便没加入联盟的畸形人受了欺负,如果被怪胎联盟知道了,他们将采取必要的手段进行维护。”
“唉……”我挂了电话,跟裴奚贞、林慕夏阅览了系统中的双鼻人谋杀案,侦破此案的王傲早已死掉,我们一阵唏嘘,案情的记录与卜笺箪讲的没出入,看来小刀和小叉子分别代表了怪胎联盟不同的行动。我心中觉得怪胎联盟的做法太过于极端,惹之即死,多少有点防卫过当的意味。
“难道阮三针得罪了怪胎联盟?”林慕夏双手插入发丝,她心急如焚的道:“现在他家有一个半身人被杀,死者却没有佩戴标志性的臂章,究竟阮三针是被抓走了还是逃走了?”
我探手抚摸着她平滑的背脊,轻声安慰说:“我们到半仙铺子,问下阮三针的命源印记有没有灭掉。”
裴奚贞留在部门坐镇,我驾车载了林慕夏赶到三清街道,推开铺子门,小钉子热火朝天的抽陀螺玩,我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师父呢?”
“睡黄昏觉。”小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