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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嗓子音如破锣。”浙三披继续描述道:“身上有一股菜肴的味道,离近了我闻着都感觉饿。”
“破锣嗓子的常见形成原因有三种,第一,吸烟量大,久而久之,咽炎越来越重,年纪稍大时,嗓子就坏了。”林慕夏瞅了我一眼,我心虚的低下头,心说抽烟还是裴奚贞教的,怎么不找他算账她补充的道:“第二,大吼大叫,不停地喊,喊的时间特别长,这样嗓子得不到修复,超过一定的限度,将演变成不可逆转的情况。第三,咽喉癌。不过其它的原因也有,主流的就这三类。”
裴奚贞抽了抽鼻子,“身上有菜肴香味,这简直就是常年混迹于后厨的存在啊。”
确实,天天做烧鸡的,身上就有烧鸡味,天天做米线的,身上就有米线香,这现象也能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字面意思来解释。
这位破锣嗓子,身材相对算矮,却透着菜香的男人,是本案的一手策划者还是说上边另有其人
我们仨交流良久,决定使用钓鱼计策,跟门外擦玻璃的王远河交涉了几句,他同意把浙三披交给d。我们选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裴奚贞犹如狐狸般的笑道:“你愿意将功补过吗不仅能弥补你的过失,还能立下大功。”
“警官,有话还请直说。”浙三披眼中透着抗拒,他抵触的道:“不要给我扯正义的大旗,我乃小人物,只想活一天就混一天,何来功与过,无非你们一念之间。”
裴奚贞吃了瘪,他没好气的说:“再有三个小时,我们就放了你,平时该干嘛,你就干嘛。”
第九百一十七章:凿子与顽石
“想拿我当诱饵来钓鱼”浙三披皱紧眉毛,年轻的脸庞漾着不屑,“有好处吗没有我宁愿蹲号子。”
我询问的道:“钱”
“肤浅。”浙三披有恃无恐的道:“我是想推翻浙三家族的男人。”
林慕夏好奇的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呢”
“事情办完,安排我出国。到加拿大投奔我大表哥。”浙三披眼中充满了狂热。
“大表哥”
我心中了然,笑道:“你指的推翻,是灭浙三家族满门,还是让他们失势落魄之前你不是说想走平凡之路吗”
“那是因为没有转折,我想离开却离不开,只能逆来顺受,抱着傻瓜想法惶惶度日。”浙三披攥紧拳头,他认真的道:“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们有事求我办。我能开口提等价的条件。”
“浙三披。我记住你了。”
裴奚贞摸动下巴,我感觉他对于这狮子大开口的浙三弃子挺赞赏的。他承诺的道:“一旦钓鱼成功,第五天,安排你坐飞机。送你到指定城市。”
“我还需要一部能在加拿大使用的手机。”浙三披再次开口道。
裴奚贞点头道:“行我私人掏给你。”
“还有,100加拿大元。”浙三披继续道。
“慕夏,加拿大元和r的比例是多少”裴奚贞看向多功能警花。
林慕夏想了想,她开口说:“好久没关注了,大概在六七百之间。”
“没问题。”裴奚贞眯起眼盯着对方,他一字一顿的道:“还有别的要求吗”
浙三披取舍有度,他适可而止的说:“没了。”
“嗯,你先在这房间待着。待会能走的时候,我通知你。”裴奚贞站起身,示意我们跟他离开。
站在走廊的窗前,我唏嘘不已的道:“还别说,这家伙真有点夜神月的资质。”
“不,他身上有夜神月没有的地方。”林慕夏笑了笑说。
我眸子闪烁着数枚大问号。“”
“野望。”林慕夏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发出淡淡的声响。
“确实,有浙三披的存在,我直觉如果他能成长起来,绝对是浙三家族的威胁。”我心脏时而猛颤,不解的道:“头儿,浙三家族是咱die的盟友,可你为何要资助浙三披呢”
“没有绝对的盟友。”裴奚贞说了一句令人无尽遐想的话,他拄着阴阳伞拐入楼梯口,“慕夏,我下去跟分局的一哥喝茶,现在你联系宁疏影,赶来城北分局。”
我翻了个白眼道:“这老狐狸,就知道耍帅。”
林慕夏掏出手机拨给了宁疏影,她轻启薄唇道:“宁二货,先让婉婉陪夜心,速度来城北分局。”
“好的。”宁疏影挂掉了电话。
过了能有一个小时,他犹如闲庭漫步般走入分局大门,不少警员出于嫉妒其身手与相貌而看他不爽,殊不知他却身患两大绝症,没过多接触过宁二货的人永远不知道他的好,漫不经心却心思细腻,这一切源于他的天赋,洞察力。
因此,他是跟踪、钓鱼、监视的首选
我们仨聊了几句,宁疏影走入浙三披所在的房间,大致的观察了下对方,他便退出门外,询问道:“诱饵的特征已经记住,这次想钓的人是什么样的”
“破锣嗓子,身高约在一米六左右,双手力气挺大的,身上飘着菜肴的香味。”林慕夏仔细的介绍道。
宁疏影嘴角挂着淡笑,“还有吗”
“上次对方出现的时候,是穿着高领衣服,遮住了脸,只露出额头和脑门,这次有可能是一样的装扮。”林慕夏想了半天,她摇头道:“暂时没了。”
“好的。”宁疏影打了个呵欠,他把窗户推开,身子侧坐于窗台,倚在有窗户那一侧的边缘,双脚劈开,一只在外一只在里,仅过了数秒,他便睡着了。
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纯粹直接的睡姿。”
“谁叫他是二货呢。”林慕夏扑哧一乐。
“话说,怎么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笑的越来越迷人了,连我这男的都忍不住多瞧两眼。”我接着道:“天南警察系统中的八大美男,纯论相貌,能比过宁二货的足有一只手这么多,但给人感觉,宁二货就像能发光发热一样。”
“准确的说,是魅力,现在宁二货真心的笑容渐渐多了呢,所以迷人。”林慕夏望着眼前的弟弟,她温和的笑说道:“打他和夜心谈了之后,对于小师妹的执念隐有深封于心底的趋势,人也开朗了不少。”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也能看见宁二货有恋爱的这天。”我啧啧称奇的道:“夜心怎么泡到他的”
“绝对机密。”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低声说:“裴sir这茶不知道多久能喝完,我们先到分局大楼外逛逛。”
很快,我们来到了分局对面的绿化前。
林慕夏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窗台上睡觉的弟弟,她若有所思的道:“其实,我觉得宁二货并不适合夜心。”
“难道夜心不好吗”我听得满头雾水。
“不是,完全挑不出夜心的毛病,我作为一个姐姐,也很喜欢她。”林慕夏犹豫了片刻,她叹息的道:“夜心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征服不了的男人,就心甘情愿的被对方征服。因此,她爱的太深了,已经达到了不顾一切连生命都可以放弃的地步;而宁二货对她,虽然也可以做到像夜心做的那些一样,却只停留于喜欢的层次,很难再进一步,他的心里,终究有一个小师妹啊”
我颇有同感的道:“时间的冲淡,加上新的感情融入,这才是遗忘一段过往的途径吧”
“小家伙猎手江暧的出现,宁二货重新拾起对小师妹江暧的感情,沉寂已久的心解封了。”林慕夏轻轻地靠于我肩膀,她轻叹说:“江暧和宁二货激吻,他发现了她不是小师妹,梦幻气泡碎裂;江暧跳楼那刻,宁二货的心也碎了,这小师妹的镜像分身彻底成为过往,他与她一块跳楼,是完全守护小师妹的承诺。江暧把他对小师妹的感情,加深、瓦解、溃崩。这时的宁二货是心灵最为脆弱的时候,烟姐适时的出现,打了他一巴掌,也打开了宁二货的心门,他心中对夜心的感情变深但是,我觉得按现在宁二货心中小师妹的比例,夜心很难将其磨灭掉。只要这种影响存在一天,这段感情就随时可能结束,也许一秒,也许一天,也许一年,犹如地震似得,不知何时就爆发了。”
我尴尬的道:“唉,只能说,夜心出现的太早了。”
林慕夏说的我最能理解,当初我心中装有三道丽影时,虽然大部分时间专一,却有时候心里纠结无比,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特别的煎熬。随着林婉婉的分手,竹叶红的昙花一现便遥遥无期,等等一系列主动、被动的变故,林慕夏成为了我心中唯一。像她说的,宁疏影心里有小师妹,也有夜心,他有时候就情不自禁的比较“谁对自己更重要”、“该怎么选择”之类的问题,相比于他对于小师妹江暧根深蒂固的执念,我觉得他更有可能放弃的是夜心。
毕竟夜心太安分了,毛病少、不矫情,全心全意的让对方没一点感情危机感,因此宁疏影耗费得心思就少,余下的时间就用来想小师妹
夜心和小家伙猎手江暧,仿佛像是尖锐凿子,把封裹住宁疏影心脏的顽石弱化,很可能顽石碎了,凿子也废了,她们最终没能凿入心脏。而那时候再有新的凿子出现,将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真实写照。
我和林慕夏决定有空的时候提醒下夜心,争取她能让宁疏影多操点心。
裴奚贞跟城北分局的一哥喝完茶,他打电话问我们在哪儿,我说分局门口。很快,我透过楼上的窗户望见老狐狸推醒了宁疏影,吩咐了几句,他便下楼和我们离开了城北分局。冬围亚圾。
钓鱼这种事当然人越少越好,宁疏影的能力完全能一个人胜任。
约过了一个小时,抵达了城西的地段,我接到值守于城西四院的老雕传来的消息,郑爽上次作死完现在已经没大碍了,鉴于他之前的表现,没等他再次作死时就把他绑好,连嘴都撑开让其不能咬到舌头。郑爽挣扎了老半天,亏了绳子绑的够紧实,最后他折腾累了,缩在床上跟蹦跶够了的蚂蚱。
这案子有了新的调查方向。
裴奚贞的车跟在我们后边,我把这事通过电话跟他一说。他表示自己有点事得返回部门,让我和林慕夏先调头赶往四院
第九百一十八章:两大犯罪派系
花了半小时,我们折头抵达了天南四院,郑爽的病房中,老雕和李东一个骑在他的脖子。一个压住他的双腿,单人病床承受三个大老爷们的重量确实有点吃不消,伴随着郑爽的挣动,时而释放了“嘎吱、嘎吱”吟响。
先前为了防止郑爽咬舌和崩牙,他嘴里塞满了软硬物,“唔唔”的不能讲话,这样只能夹得他舌头痛,却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达不到效果,郑爽便不再做无意义的自残,毕竟那样达不到重伤拒审的意图。
我示意老雕和李东继续压住他。与林慕夏站在床侧思考如何撬开郑爽的口舌,这真是一个让人烧脑的铁板。冬爪扔号。
我们坐在床头,观察着郑爽的神情,翻来覆去唯有两个字。“抵触。”
“郑爽,我想我们应该静下心来谈一谈。”林慕夏用温静的音调试图与他建立交流关系,“如果你愿意,就闭上眼睛。”
然而郑爽软硬不吃,死命的摇头,比嗑了某丸还要剧烈,他脖子上的老雕猛地一按,不能再动分毫。
老雕唏嘘不已的道:“林妹子。凌老弟。这人纯粹一个神经病。别浪费时间了。”
“不,一定有打破他心理防御的方式。”林慕夏坚持的道。毕竟这案子的突破口少之又少,常俊美第三次作死玩的挺大,还在城南的医院处于昏迷状态,暂时不清楚何时能醒来;艾芬、袁烨烨均已死亡,黑闪电神出鬼没且不通人言,唯有眼前的郑爽了,轻易放弃将代表了与真相渐渐措开,耽误了时间,后续搞不好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受害,我们肩膀上担负的,是源于正义的使命感。
我凝视着无比消极想像鸵鸟一样“缩脑于沙”的郑爽,他的薄弱点究竟是什么对,我还没有好好的了解此人,这样一来。像一场不知彼的对弈,能赢才怪呢。“雕兄,李东,你们俩先压住他。”
我把林慕夏拉到走廊,询问道:“郑爽的资料详情,这两个月你们查了没”
“简直烂熟于心,闲的时间太多了,查了不知道有多少次。”林慕夏笑了笑,她倍感头痛的说:“郑爽是省城土生土长的,我和裴sir前些天单独为此去了趟,他是跟父母住的,称郑爽有点自闭,下了班回到家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入卧室,贴门一听,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干嘛,有点像打电话,也有点像喃喃自语。我们又到郑爽工作的地方,他同事评价郑爽挺安分的,单论业绩,他没有突出却也没有掉队。值得一提的是,不少人看见郑爽有两部手机,一部用来联系同事之类的,这号码我查了,也是联系袁烨烨的。而另一部,大概每隔半个月,工作时就响动,郑爽接了则请半天假离开。不过经过我的查证,郑爽身份所办的卡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