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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他是自杀的么?”
“怎么称呼?”展翼换了个话题。
“我叫卢夏。”
展翼皱眉,“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嗯,我有个妹妹。”
展翼就觉得纳闷,她妹妹就说自己叫小夏,有姐妹两名字一样的么?还是那个小夏说谎?
“这一层,好像不是警察,是不是啊……”
卢夏倒是率先开了口,打破沉默。
“这里是BN7;专门处理赤魉案件的。”展翼也不隐瞒她,直接问,“你知不知道你先生是BN携带者?”
“我知道的。”卢夏点了点头。
“可他并不在监视名单里面。”展翼观察着她神情的变化。
“他,有吃药控制。”
“药?”展翼不解,“BN的所有药物都是管制的,他从哪里弄来?”
“很有效的药物,是他一个朋友给他的。”
“他朋友叫什么?”展翼问。
“嗯,也是个医生,陈伟服用了很长时间了,身体很好,除了性格比以前阴沉了一点之外……”
展翼让卢夏写了一下那位朋友的联系方式,就让她离开了。
卢夏跑去领尸体,展翼回到房间喝茶。
“翼,你就这么放她走?”凯有些不放心,“这女人可能也是BN携带者,还是变异者。”
“我知道。”展翼点头,摇了摇手中写着联系方式的纸片,“既然她想让我去这个地方,不妨去一下。”
说完,展翼又给小夏打了一次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
展翼将风衣穿上,出了安全中心,跟踪卢夏而去。
卢夏步行也不用任何交通工具,走得很慢,展翼尽量离开一些距离,
“嘘嘘。”
靠在一根路灯后边等待的时候,展翼就感觉又有风吹他的耳垂……伸手捂住耳朵,不满地回头。
“真可爱。”白羽笑嘻嘻的,看着展翼洁白手指下微红的耳朵,觉得有趣。
展翼被他打扰走了个神,回头再看,卢夏已经不见了,赶紧推开白羽往前追。
但是穿过一整条巷子,卢夏还是不见了。
展翼皱眉。
白羽摸了摸鼻子,在展翼开口骂他之前,伸手一指斜对方,“往那边跑了。”
展翼赶紧追过去,绕出巷子口,对面是人流稍微多一点的马路,可是没看到卢夏的身影。
正在疑惑,白羽抬手轻轻一指不远处的轨道运输入口处,“那边。”
展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愣了……因为正快步走进入口处的,并不是卢夏,而是之前委托他们杀了陈伟的,那个小女孩儿,小夏。
“她怎么会在这里?”展翼皱眉。
白羽靠过来,变本加厉一般,嘴唇几乎压倒展翼的耳廓,“味道一样喔!”
“什么味道?”
白羽神秘一笑,“爱的味道!”
25、【醉生梦死】
白羽的玩笑显然没引起展翼的任何共鸣,他比较在意的是“一样的味道”这几个字。
“你是说,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展翼不解。
白羽笑了笑,“你是说变身啊?超人那样子?少了件内裤。”
展翼回头跟他对视。
“你不追么?”白羽指了指地铁口的方向,“人走掉了哦!”
“变身不可能那么快,换衣服也有衣服留下。”展翼的神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幽默因素可言,但专注和认真却表明他从白羽的“幽默感”里面,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分裂?”
沉默片刻,展翼喃喃自语。
白羽挑起了眉梢,赞许地看着展翼,“我之前就想说,你不是一般的聪明。”
展翼也不为所动,只是摸着下巴,“如果小夏是类似于增生产生的赤魉……那就是赤魉有记载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变异。”
“你是说,那种东西有了自我繁殖的能力?”白羽笑了一声,“有趣喔。”
“一点都不有趣。”展翼皱眉,“我不明白的是,如果小夏和她姐姐是一伙的,为什么会找我们帮忙?”
“你有没有想过更直接一点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白羽开口。
“什么办法?”
白羽拿出一张卡片晃了晃,“这个据说是陈伟家的地址,我们可以去探访一下那两位小夏。
展翼收了卡片,刚想走,白羽对他轻轻“嘘”了一声,拉住他站在墙角观望。
没一会儿,就看到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卢夏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她走得很慢,低着头,光从背影看,就觉得很忧愁。
“倒是很应景。”
展翼微微皱眉。
“她看起来很难过。”白羽笑了笑,问展翼,“就算变成了赤魉,人类还是人类,低等动物会受到情绪的影响。”
“可刚才调查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她有多难过。”展翼低声说。
两人原本以为卢夏也会进地铁回家,可没想到她站在路边,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了她眼前,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样貌还不错,也是精英的感觉。
卢夏接下来的那个举动让白羽和展翼都愣住动弹不得。
只见卢夏飞扑过去,一把搂住那男的,两人深情一吻后的灿烂笑容,让展翼和白玉堂都有些目瞪口呆。
白羽下意识地转过脸,就见展翼睁大了眼睛,连嘴巴都微微张着,若隐若现的一口白牙,白羽忍不住就也翘起了嘴角——有趣。
两人吻得展翼都觉得有些脸红了,这大庭广众的,不少路人经过都会多看一眼。
“她这个行为是不是叫出轨?”白羽问展翼。
展翼眨了眨有,“她现在是寡妇吧,如果是刚刚开始,那么不算的。”
白羽“哧”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笑音,展翼一把拉着他躲回墙角。
没一会儿,卢夏和那个男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展翼刚才拍下了男人的照片,让方旭帮忙查了一下,查出来的结果是——这个男人叫史蒂芬,三十五岁,也是个医生,也是妇产科的。
“她貌似喜欢这种款式的啊。”白羽提醒展翼,“你看工作、样貌都和陈伟很接近。”
展翼想了想,让方旭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别的妇产科医生,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的,突然失踪或者死亡。
方旭一查之下,大吃一惊,原来进几年里,已经陆续有十二个妇产科医生失踪,尸体都没有找到,但因为遍布世界各地,所以一直没有引起人的注意,最诡异的是,卢夏一直在搬家,她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有妇产科医生失踪。
展翼微微挑眉,看白羽,“你怎么看?”
白羽轻轻一甩他那一头白毛,一脸严肃地说,“所以说,男人尽量不要念妇产科……”
话没说完,展翼按住他脸将他推到一旁,顺便踹他一脚。
白羽揉着小腿,不满地看展翼,又对他施加暴力。
展翼报了车牌号码给方旭,让他盯着车子,让凯去跟着卢夏,如果有什么变故,抓住她。
他自己则是转身,往地铁的方向去了。
白羽不解地跟上,“你不去跟着卢夏啊?她说不定一会儿还吃人呢。”
“我比较想跟着她妹妹。”展翼低声道,“我想弄清楚她为什么会花钱雇我们。”
白羽伸手,轻轻一拍展翼的肩膀,举止有一点点怪异。
展翼抬头看他。
白羽抱着胳膊跟他说,“一会儿你使用什么交通工具?”
展翼看了看卡片上的地址,“地铁直接可以到,五分钟就够了。”
“呐呐,翼翼,五分钟时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白羽笑眯眯的,一脸好脾气的样子,但是在展翼看来却是有些欠揍。
两人上了地铁,车厢很空很空。
这个年代的人很少使用地铁了,基本都坐空中的交通运输管道,又或者直接开飞行器,不过相比较起来,还是地铁的速度快。
空空的车厢里边,只有白羽和展翼两个人。
展翼就问,“你想讲什么故事?”
白羽对展翼招招手。
展翼皱眉,不明白他要干嘛。
白羽跳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蹲下很不老实地坐在椅背上,再拉展翼坐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嘴唇正好凑在展翼耳边。
展翼僵在原地似乎是愣住了,总觉得这个姿势很诡异,不解地回头看白羽,看到的却正好是他一开一合的嘴唇,以及若隐若现的……尖尖的两颗牙齿。
“在很久很久以前……”
白羽刚开口,展翼眼皮子就颤了颤,顺便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白羽嘿嘿笑,“我有一个朋友,死得很有趣。”
展翼愣了愣,“你确定死的那个是你朋友?”
“是啊。”
“死有什么有趣的?”
“那家伙也是个血族。”白羽下巴架在展翼肩膀上,似乎是省力,边慢悠悠地说,“他不吸血,活活饿死掉的。”
展翼皱眉,“吸血鬼自杀的方式么?很另类。”
“你知道他饿了多久才死透?”
“他是什么血族?”
“黑血。”
“哦……”展翼挑了挑眉,“起码三四年吧?”
“确切地说是四年三个月。”白羽抿着嘴。
“这个过程应该很痛苦吧,为什么他这么折磨自己?”展翼不太明白,“如果真的很想死,伸手把心脏掏出来捏碎不就行了?”
“你猜猜看?”白羽笑着提醒,“就当智力题。”
展翼皱眉,想不出什么刺激会让一个血族做出这种事,“嗯……失恋?”
白羽笑着从侧面看展翼好看的蓝色眼眸,“再猜。”
展翼想了想,“受了什么刺激?”
“再猜。”
展翼看了看时间,“还有三十秒到站了,你确定要我再猜?”
白羽皱了皱鼻子,似乎觉得没意思,不过还是公布答案,“他自杀的理由是,他享受慢慢死去的过程。”
展翼摸了摸下巴,“我没听懂。”
“啧。”白羽顺手将展翼的短发理顺到耳后,露出雪白光洁的耳朵,“就是字面的意思。”
“你是说他喜欢这整个受折磨死去的过程?”展翼睁大了眼睛看白羽,“黑血族的话少说活了几百年了吧,你别告诉我他最后慢慢死的这四年三个月最开心。”
“宾果!”白羽一脸笑容,“这的确是他的原话!”
正在这时,“叮”一声,地铁到站了,两人从车门下车,走上通往地面的自动扶梯。
“你干嘛给我讲这个故事?”展翼回头看白羽,同时,他听到地铁入口的上方,传来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哗啦哗啦”,金属链条拖拽的声音。
“不知道,卢夏就给我那种感觉。”白羽仰着脸,也往上方看,边低声跟展翼说,“好重的血腥味。”
展翼问他,“是血族?”
“血族身上才没有血腥味,只有古龙水的味道。”白羽对他眨眨眼,“除非这个血族杀过好多人。”
展翼皱眉,没再追究这个问题,“卢夏给你哪种感觉?“
“翼翼,你思维好跳跃!”白羽眯起眼睛,“你知不知道杀了人,沾满一身鲜血的人,会永久地流下血腥味。”
这时,金属链划过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同时,地铁站的广播响了起来,用各种语言在说同样一句话——地铁进入全封闭状态,请进入地铁的乘客返回地面,即将走出地铁的乘客加快速度。
“什么情况?”白羽好奇。
“警方征用。”展翼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给我听。”白羽凑上前一点。
“那你先说卢夏给你什么感觉?”
“就跟那个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朋友一样的感觉咯。”
“具体!”展翼没什么耐心,皱眉瞪他。
“……醉生梦死之类的吧。”白羽一耸肩。
“血族会有这么人性化的表现?”展翼不解。
“你只要我回答一个问题的,公平起见。”白羽思维也开始跳跃,“什么叫警方征用?”
展翼皱了皱眉,“这一站是什么站?”
“K2。”
“K2有第七区最大最森严的监狱‘安乐之门’。”展翼提醒他,“这里关押的都是极度重犯,大概是在转移犯人。”
“切。”白羽撇撇嘴,“转移犯人而已啊,那干嘛劳师动众还封掉整个地铁?”
展翼淡笑,“你也问两个问题?具体解释醉生梦死先!”
白羽微微眯起眼睛,“你还挺小气。”
“彼此彼此。”展翼不示弱,难得地多话话跟白羽斗嘴。
“就是我那位朋友给我死得很疯狂的感觉,卢夏也给我爱得很疯狂的感觉。”白羽一耸肩,“干嘛封地铁?”
这时,楼上已经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
白羽抬起头,只看到隔壁的自动扶梯已经停止了运作,有大概四十多个全副武装,带着很酷的墨镜头盔手持武器的警方押送人员将扶梯两边站满。
哗啦哗啦的铁链声越来越近。
“能关进安乐之门的重犯,都是赤魉变异最高等级,或者是丧心病狂的血族,这帮人都是有特殊能力的。”展翼说到此处,提醒白羽,“可能只是他们的一个眼神,就能改变途径人的命运。”
“这么恐怖?”白羽似乎不信。
这时,有四个黑衣警察,用铁链和铁架子,押送着一个五花大绑,只有两只脚可以拽着几十根粗粗的铁链缓缓移动的男人走了过来。
那男人穿着橘黄色的囚服,身上都是铁链,头上用黑布蒙头之外,还戴着一个金属打造的头盔。
白羽微微皱眉,“至于么?都看不到脸。”
展翼一拉他,“别多事。”说完,快步上了自动扶梯。
白羽也只好跟着展翼赶紧上楼,就在他与那个重刑犯擦肩而过的时候,那重刑犯的头微微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