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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尽管放马过来!”她大笑。
“高竞,我家明明是那个方向,你为什么故意兜圈子啊?!”莫兰怨声载道。本来她以为15分钟就能到家,现在愣是花了25分钟还没到。
“你让郑恒松先跟她说几句嘛。”高竞说。
“嚯,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能体察领导的心思?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莫兰别过头去看着他,心里想笑。
“我是将心比心,如果失而复得的是你,我肯定只想跟你一个人在一起。”他理直气壮地说。
“如果今天被绑架的是我,我可能就回不来了。”莫兰想起他先前的那番高论,就有点寒心。
高竞沉默片刻后说:“莫兰,我看不惯大家都顺着那个混蛋。”
她没搭腔。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生气了?”
“没什么。这也许就是你做事的方式,我大概应该理解。”莫兰淡淡地说。心想,还好有郑恒松,不然表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真的生气啦?”
她不说话。
“你刚刚在饭桌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那种态度,我都没生气!”他好像还挺委屈的。
“好吧,对不起。”她冷冷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请你快点开车,我想快点看见乔纳,我就这点要求,如果你觉得做起来很困难,我可以下去自己叫车。”她靠在车门上,双手抓紧了自己的包,她忽然觉得自己都开始讨厌他了。
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莫兰……”
“专心开车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想听。
“莫兰,其实……”
“别说了!”
“我知道我今天表现得有点……过火。”他低声道。
哈!原来你也知道!
他咬了一下嘴唇。
“莫兰。其实在拿到那件大衣后,我就给郑恒松打了电话。”
她别过头去看他。
“那就是说,他知道你要来。他也知道你发现了什么。”莫兰说到这儿,蓦然想到,难道高竞的态度是郑恒松授意的?他要高竞跟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郑恒松并不知道司徒雷到底会不会放乔纳,所以,他也许又安排了高竞这个棋子。
“他是不是给了你一些指示?”莫兰谨慎地问道。
“这些我本来不想说的。莫兰,可是我不说,你又要冤枉我,我不想让你冤枉我。乔纳是我的朋友,我当然想救她!”
她看看他,没说话。
“他让我想问什么尽管问,除非他喊停,否则一切随我的便。他是头儿,跟司徒雷的博弈,又很有经验,所以我当然得听他的。”
“那他应该知道我在那里吧。”
“现在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没跟我说。其实,让我扮红脸我反而觉得舒服,我不喜欢跟犯罪分子打哈哈。再说,他还用那种眼光看你!”
“他没对我怎么样,你别误会。”莫兰的态度缓和了下来。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我是不会弄错的。”
莫兰看看他,笑了起来,他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快开车吧,乔纳没穿袜子,我再不去,她就要冻出病啦。”她催促道。
见她已经差不多消了气,他好像心情立刻轻松了许多。
“放心好了,郑恒松会给她买袜子的!”他笑道。
“乔纳!”莫兰尖叫了一声。
高竞的车一停下,莫兰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她看见乔纳跟郑恒松两人站在大楼门口说话,乔纳的脚上已经套上了一双崭新的跑鞋,身上还披着件风衣,看来是郑恒松临时给乔纳买的。莫兰对自己说,还好还好,不然,她光脚站在外面可真的要冻出病来了。
“莫兰!”乔纳看见她也很兴奋。
两人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你好吗,没事吧?”莫兰放开乔纳后,上下打量她。
“妈的!我被绑架了!还差点被厕所熏死。哪天我碰到那个司徒雷,我要把他的头按在粪坑里!让他也尝尝那味道!”
“嘿嘿,我相信你会的!”听到这熟悉的恶毒语气,莫兰倍感亲切,她现在可以放心了,表姐真的回来了,而且看上去真的安然无恙,“乔纳,你饿不饿?”她笑着问表姐。
“当然饿,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乔纳诉苦道。
“是吗,想我了吧?”莫兰摸摸表姐乱蓬蓬的头发,温柔地问,“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吃刀削面?我给你做。”
“哈哈,不必啦。”乔纳豪爽地笑道,“你跟高科长来得正好,我跟松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莫兰马上问,一阵寒风吹得她浑身一哆嗦,她连忙挽住表姐的胳膊,“有什么事上去说吧,这里好冷啊。”
“哎呀,我等不及了!我要马上说!”乔纳跺脚。
“到底什么事?”
“你听我说。”乔纳看了一眼郑恒松,他一直站在她身后,笑盈盈地看着她们两个。
“什么事啊?”莫兰好奇极了。 ’
“我们今天下午要去开结婚证明。我们要结婚啦!”乔纳兴奋地大叫。
这可真是个爆炸新闻,莫兰吃惊地捂住了嘴,隔了半秒钟才激动地欢呼起来。
“啊!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
“就是刚才。今天晚上我们上饭店好好撮一顿!我刚刚还给你爸妈打了电话,他们的火车大概是5点多到,6点前一定能回到家!”
“可是打结婚证明,还需要很多东西呢,什么单身证明、健康证明……”高竞在旁边一本正经地说。
莫兰推了高竞一下。
“这些东西,松哥一定早就准备好了,对不对?”她笑眯眯地回头问郑恒松。
郑恒松微笑着点头。
“对,我已经约好人开这些证明了,一条龙服务,很快的!”说到这里,郑恒松低头问乔纳,“乔纳女士?你没有精神病史吧?”
“嗨!我肯定有!不然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花蝴蝶?”乔纳大方地,伸出一条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这时莫兰发现她的毛衣上有好几块明显的污迹。
“乔纳,我觉得你应该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开结婚证明也不能太随便啊。”莫兰提醒道。
“对啊,我是要换衣服,还要拿身份证和户口簿。要不我也不会在这里干等你啦。”乔纳道,“对了,我还要换个发型,你给我点建议……”
乔纳正准备说下去,郑恒松在旁边催促道:
“亲爱的,我们得快点,给我们做婚检的医生一小时后还有事。”
“遵命遵命。”乔纳兴高采烈地答应着,拉着莫兰一起奔进了大楼。
司徒雷一边喝咖啡,一边拨通了赵栋的电话,他相信这时候赵栋正在吃午饭。这个天才兼疯子,很多生活习惯都跟常人有异,譬如,他每天只吃一顿饭,这顿饭的固定时间是下午两点。
“嘿,老板吗?我正在吃意大利面。”赵栋果然在吃饭。
“是吗,味道怎么样?” ’
“信箱里塞了张广告,我看有订餐就打电话去了。味道马马虎虎,我不喜欢有酱汁的东西,感觉不清爽,不过他们送饮料,我好久没喝可乐了,觉得挺棒。”赵栋显然是一边在吃饭,一边在说话,“你找我有事吗,老板?”他口齿不清地问道。
“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莫兰的事。”
“喔,嘿嘿,想多了解她呀。好吧,我马上就说。她的原名叫莫悠然,小学的时候改的名,后来她就用悠然这个名字在杂志上发表文章,我插一句,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还有,你等等啊……”赵栋的声音在电话里消失了两分钟,接着又响了起来,“她主要是在杂志社负责饮食版面,我摘录了她的几篇文章,她曾经提到,她父亲是个美食家,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学做菜,她好像很擅长烹饪。看她的文章,容易馋,老板,如果你想保持体型,我劝你还是算了。”
“我今天碰到她了。”司徒雷喝了口咖啡说。
“哦?是吗!老板,她本人怎么样?”赵栋大感兴趣。
“不错,在女人中,她还算可以。”
赵栋嘿嘿笑起来。
“老板,达西第一次碰到伊丽莎白,也说过类似的话。”经赵栋介绍,司徒雷曾经勉强看过大半本《傲与偏见》。他知道赵栋在揶揄他,他并不介意。
“好吧,我承认她非常迷人。”他道。
“喔……那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赵栋笑着问。
“我要你搬家。”司徒雷平静地说。
“搬家?”赵栋吃了一惊。
“她很有吸引力,所以作为敌人来说,这更难对付。她可能迷惑我,也可能迷惑你。”
“我不明白。”
赵栋不喜欢搬家,他知道。
“她听过你的声音,跟你说过话。”司徒雷决定尽量把话说得明白一些,“她只跟你接触了一次,就已经知道你是个电脑高手了,这说明,你一开始的判断是对的,她的分析能力很强。而且,今天我也领教了她的智商。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还是搬家。”
“你怕她找到我?”
“她让高竞去查了,高竞现在找了个电脑专家来对付你。”
“他发现了?”赵栋紧张起来,司徒雷知道,他一定联想起了那段在监狱的痛苦岁月。赵栋身材矮小,长相丑陋,又不会打架,在监狱里常被欺负。他出狱那天,坐在司徒雷的车上,曾经说过一句话,司徒雷至今还记得。“如果你不救我,我也不会等到刑满的,我会自杀。”所以司徒雷知道,赵栋最怕的就是再度坐牢。
“赵栋。高竞会查到被你篡改的入狱纪录,也会査到你的真名,你的照片,如果你被抓住了,莫兰也许还会说,她听过你的声音……所以你今晚就得搬家,你的电脑要全部销毁,放心,你的新住处和新电脑,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整理一下,两小时后,会有人来接你。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赵栋的声音低得他几乎听不清。
司徒雷知道他的情绪很低落,于是安慰道:“赵栋,我不会让你再进去的,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赵栋不说话,隔了一会儿才不甘心地问:“老板,你说,如果我们认识,她真的会想尽办法让我坐牢吗?”
这个傻瓜!司徒雷心里骂道。
“她当然会!你要记住,她是我们的敌人。”他毫不犹豫地说。
“老板,你既然对她那么顾忌,为什么不除掉她?”赵栋又问。
这个问题倒把他难住了。
“现在除掉她,还不是时候。”他慎重地说。其实他还从来没想过要除掉她。
“你还打算泼她硫酸吗?”
司徒雷一愣,如果不是赵栋提起,他早就忘了他还曾经有过这样的打算。
“不,我打算保留一道风景。”
他没对任何人说过,就在她晕倒在马路上的那一刻,他心里曾经突然冒出过一个念头,他想,如果她肯跟他,也许他们以后可以一起来图书馆,看看书,然后一起散步回家,他的奔驰车由司机开着,缓缓跟在他们身后……
赵栋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多久,他没注意,他只觉得,耳边清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赵栋的声音。
“老板,我觉得,你比我更危险。”
“为什么?”司徒雷有些意外。
“因为你跟我不一样,你有机会,有魄力,又处在漩涡的中心,你会越陷越深。其实任何人都可能沉醉于某个游戏,所不同的只是游戏的种类……”赵栋又笑了起来,但他的语气很伤感,“老板,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他也不打算问。
莫兰看出乔纳很不高兴,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表姐,因为她觉得父母说得也没错,按理说,在结婚前乔纳是应该跟郑恒松一起去看望一次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乔永波。
“纳纳,他是不好,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况且,他现在受的伤也跟你们两个有关,你无论如何应该去看看他。”莫兰的妈妈郭敏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姨妈,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我妈的吗?我记得你那时候跟我说,你也希望他出门被车撞死,现在你怎么全变啦?”乔纳不服气地嚷道。
郭敏瞥了一眼站在乔纳身后偷笑的郑恒松和高竞,沉下脸来,慢条斯理地说:“我哪有这么说过。我说的是,假如,他碰巧走在马路上,没看清红绿灯,也许会发生车祸。我怎么会诅咒他?”
她朝乔纳暗暗瞪了一眼。
“好啦,好啦,算我听错了好不好?反正我是不会去看他的,我早就跟他恩断义绝了!”乔纳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愤怒地说,“他们离婚后,他付过我的抚养费吗?对,是我妈不要,但我妈不要,他就可以不给了吗?这是他的责任!我妈死的时候,他又是怎么对我跟我妈的?!他根本没资格当我的父亲!他应该为他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凭什么我要以德报怨?!”
见乔纳态度坚决,郭敏无奈地把目光转向郑恒松。
“阿松,你是什么看法?”
“我看,出于礼貌,还是我代表她去看他一次吧。”郑恒松瞥了一眼乔纳,笑着说。
“呵,我以为你比她大几岁,比她懂道理呢。”郭敏回头又问老公莫中医,“老公,你又是什么看法?”
莫中医没回答妻子的问话,而是望着乔纳说:“你可真笨!”
“我怎么笨啦?”乔纳不服气地问。
“你不是一直愁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