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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么意思?”我因为一时气愤,冲口而出,怎么也料不到红红竟会查根究底,我只得叹了一口气,岔了开去,道:“红红,我受了伤,你是看到的。你该去睡了!”
红红道:“不,表哥,我帮帮你扎伤,表哥,我在美国的杂志上,读到了一段有关黑手党之间的纠葛,你为什么受伤的,可是又有新的冒险行动?下次和我一起去!”我吓了一大跳,红红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我连忙道:“不!不!只不过是手枪走火。”她摊了摊手,道:“手枪走火?那没有什么刺激可说的。”我向我的卧室走去,红红要跟着进来,我不得不将她拒之于门外,道:“红红,我要洗澡,换衣服,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吧!”红红老大不愿意地扭着身子,走了开去,我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摇头叹息,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是玛利莲梦露么?不然为什么要这样走路呢?从美国回来,学现代艺术、再加上红红,我有被成千成万的火星人冲进了家中的感觉。
我将门关上,先将臂上的伤里扎好,子弹只不过是在手臂外擦过,伤势并不太重,我又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然后,将那只纸摺子和那柄装有灭声器的枪,取在手中,悄悄地开了门,向着书房走去,我准备再花一夜的时间,详详细细地思索一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才来到书房门口,红红一声尖叫,又将我吓了一大跳。我回过头去,只见她向我做着鬼脸,道:“表哥,你叫我睡,为什么你自己不睡?”
她已经披上了一件长睡衣,看来实是十分美丽,我道:“我有事情……”不等她开口,我就道:“你别来打扰我!”
红红调皮地向我笑一笑,道:“好!”
我进了书房,将门关上,开了灯,将那柄枪放在抽屉中,取出那只纸摺的猴子来,立即,我便发现,那纸摺的猴子,也有着指甲划出的痕迹。我一看便认出,那也是“汤姆生25”等字样!
我不由得呆了半晌,又是“汤姆生25”!本来,我以为在郭则清手中那只纸摺子上的那几个字,是小冰划上去的,现在,我才知道不是。“汤姆生25”,究竟是代表着什么呢?是一个军火走私团的暗号。代表着二十五枝汤姆生枪么?有可能但是,纸摺的猴子,又有什么用呢?
我正在苦苦地思索着,突然,窗口传来了“嗨”地一声,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漆也似黑的大头,正在我的窗外窥视!我看见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仰,就地一滚,已然滚到了一张皮沙发的背后。可是也就在此际,忽然听得一阵娇笑声,那是红红,我连忙站起身来,红红已然从窗中跨了进来,道:“表哥,你忘了阳台是可以通到你的书房的么?”
她手中拿着一只木刻面具,那便是我刚才看到的怪脸,我站了起来,道:“红红,你再要胡来,我真要打你了!”红红却一笑置之,来到了书桌之旁,拿起了桌下的那只纸摺的猴子,向我扬了一扬:“表哥,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没好气地道:“我也不……”我才说出了三个字,突然听得“嗤”地一声响,紧接着。便是“砰”地一声巨响,那是台灯灯泡破裂的声音,同时,晶光一闪,似有什么东西,从窗外飞射了进来,我心知已然发生了巨变,连忙一跃向前!向红红扑了过去,将她抱住,滚了几滚,立即又听得“叭”地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我的桌下。我立即向窗外看去,只见黑影一闪,尚未看清是什么样人,便已然不见,我连忙站了起来,开着了另一盏灯,先向红红望去,只见她丝毫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充满了兴奋,道:“表哥,你生活中时时充满这样的刺激么?”
接着,她又低声道:“表哥,你刚才抱得我太紧了,你看,你弄疼我啦!”
我向桌下一望,一柄长约七寸的匕首,插在桌面之下。我向那柄匕首苦笑了一下,道:“红红,刚才如果不用力,那柄匕首,可能已插在你的头上了!”
红红得意她笑了一笑,道:“表哥,那不是更刺激了么?”
我只得点了点头,道:“是,更刺激了!”一面说,一面向桌上走去。
匕首尖插入桌面,匕首上,还穿着一张小小的白卡纸,上面写着几个字,道:“卫先生,聪明人是少管闲事。”就是那么一句简单的话。红红挨在我的身边,道:“表哥,要管!”
我回过头来,几乎和她的鼻尖撞了一下,我将她轻轻地推开了一些,道:“红红,明天,你到我朋友郊外的别墅中去住!”
红红几乎是毫不考虑地道:“我不去!我要参加你的冒险活动。”
第三章 一个通灵会
我大声道:“红红,这可不比在乡下摸鱼捣鸟蛋,你随时可能有生命的危险的!”她摇了摇头,道:“我不怕。”我道:“你不怕,我怕,你要是有了什么差错,姨妈和姨丈不将我骂死,我也受不了,一句话,明天,你离开这里。”
红红倔强地道:“我不离开呢?”我道:“你不离开,我走,我到阿拉斯加去!”红红呆了半晌,道:“表哥,原来你那样讨厌我,我,我还当你会欢迎我来的啦!”她一面说着,一面眼圈当然红了起来。
我连忙道:“红红,我怎么会讨厌你,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几天,我正处在一件极其令我困惑的事情之中!”红红忙道:“什么事?”我道:“什么事我也弄不清楚,但至少已有一个人死了,一个人昏迷不醒,可能成为白痴,而我,今天晚上,也是死里逃生!”
红红默言不语,我知道她又在动脑筋,想玩什么新花样,却想不到她道:“表哥,我不来打扰你,明天,我搬到你朋友郊外的别墅去住。”我忙道:“好,我朋友是运动健将,跑车选手,现代艺术的爱好者。他一定可以令你过一个有意义的假期的!”红红不再说什么,向门口走去。
她走了出去,我又坐了下来。
直到凌晨五时,我紊乱的脑中总算已经理出了一个头绪来。第一点,我肯定,事情和白老大有关。当然,更和大量的财富,有着关连,而且,不只是白老大一人,三山五岳的人物,只怕都在参与这件事。其二,“十六晚上”,那当然是日子。今天是阳历十三日,阴历的二十四日。“十六晚上”,是指阴历还是阳历呢?大概是指阴历,因为像白老大这种青帮头子,都带有浓重的中国气息,很少以阳历计算日子的。
其三,我决定不顾一切恐吓,继续“管闲事”,而且,还希望再有人来恐吓我,至少,可以再给我一点线索。
我索性拟了两段稿,明天送到报上去登广告,稿是这样的“白先生,短函收到,恕难照办。卫。”在旁人看来,这一点也代表不了什么,但白老大可以知道,另一段则是:“汤姆生:25之约,毋忘。”那是我的“花招”,希望人家以为我已然知道了那几个字的秘密。
在做完了那些事后,我才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左右醒来,才一打开房门,便见老蔡哭丧着脸,站在房门口。他显然已等我许久了,我忙问道:“又怎么了?”老蔡道:“红红走了!”
我不禁吃了一惊,道:“走了?什么意思?可是一个人出去玩玩?”老蔡道:“不,她将行李什么都带走了,我问她上那里去,她说既然没有人关心她,她上那里去,都没有必要说的。”我呆了一会,问道:“她旁的什么也没有说?”老蔡道:“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却记得她截住的那辆的士的车牌!”
我松了一口气,说:“好,你到的士公司去走一次,向司机问一问,红红去了什么地方,将她接回来。”老蔡欲言又止,终于点了点头,道:“好。”这一件事情,算是解决了,在这几天中,我实在不能再添多什么麻烦,因为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漱洗之后,匆匆吃了东西,又到医院去看小冰,小冰虽然未死,但是情形却毫无好转,我在病床面前,呆了好一会,心中又感到无限的内疚。同时,我的脑海中,也迅速地盘旋着“汤姆生25”这几个字的意义,因为这几个字的意思,弄不清楚,什么都解决不了。
至于那纸摺的猴子,神秘的外衣,至少已然揭开了一些,那是从少女的一句话中得来的。那少女对那三个挥鞭击我的人说:“纸猴为记”,可知那纸摺的猴子,乃是一种信物。
我知道,凭我一个人的智力,只怕难以解决这一个问题,因此我决定去找我一个当私家侦探的朋友。这位朋友在侦探学上的成就极高,可以称得上大名鼎鼎,他说在这里,如果写出他真姓名的话,会有“做广告”的嫌疑,因此,我为他取了一个假名,称他为黄彼得。
我到了黄彼得的事务所,他却出去了,我等了他整个下午,也未见他回来,只得留下了条子,告诉他我有一件他极感兴味的事,请他到我家中一次。天色傍晚,我回到家中。
老蔡仍是哭丧着脸,在门口等我。我不经意地道:“红红回来了么?”老蔡道:“没有。”我又不禁冒起火来,道:“她不肯回来么?”老蔡摇头道:“不,我找到了的士司机,他说他载了红红。到了一家酒店门口,红红下了车,可是那家酒店的侍者,却看到红红在门口等了一会,又截了另一辆的士走了,不知她去了什么地方!”我叹了一口气,麻烦,再加上麻烦,这几天不知交的是什么运?
我一言不发,也没有心思吃饭,只是坐在阳台上,等黄彼得来,一直到了九点左右,才听到门铃声,接着,便是黄彼得的声音,叫道:“斯理!斯理!”我连忙道:“你快上来!”
黄彼得向楼上而来,他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人,学识相当渊博,兴趣也极其广泛。他的外形,十分普通,像是一个洋行的普通职员,绝看不出他是有名的私家侦探。他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握了握手,道:“我也恰有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我苦笑了一下,道:“还是我先说我的事。对你来说,一定是有趣味的。对我来说。却头痛之至!”他点头道:“好,你先说。”我便将从于廷文来找我起,一直到最近的所有的事,都讲给他听。
黄彼得听完之后,冷静地道:“有趣得很,我的事,和你的事竟有联带关系。”我道:“什么联带关系?”黄彼得的声音,更变成了懒洋洋地,道:“就是汤姆生25这几个字。”我立即道:“彼得,你别卖关子,那几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黄彼得一笑,道:“说穿了,一点也不稀奇,就是汤姆生道,二十五号。”我呆了一呆,道:“你何以如此肯定?”黄彼得望着天空,道:“我本来已经知道,事情定有蹊跷的了,如今听得你那样说法,我更可以肯定,这是一件非比寻常的大事!”
我并不发问,虽然我心中的问题,多似天上的繁星。因为我知道他的脾气,你越是发问,他便越会将事情扯得更远,令你越发心急。
他点着了烟,吸了几口,又道:“你知道,我对灵魂学很有兴趣……”
我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果然,他从十万八千里之外谈起,不知要多少时间,方可谈入正题!以解决我心中的疑问。
我只得点了点头,黄彼得笑道:“今天晚上,就可以有一件事来证明……”我不禁大声道:“什么事,莫非是闹鬼么?”
黄彼得道:“是闹鬼。”我连忙道:“我没有兴趣。”
黄彼得道:“你非得有兴趣不可,因为闹鬼的便是汤姆生道二十五号。”
我实际上,在他第一次说出了“汤姆生25”的意义之际。已然相信他的判断的了,因此我只得道:“好,你说下去。”
黄彼得道:“汤姆生道二十五号,是一所已有七十年历史的巨宅。”我讥笑道:“这才有闹鬼的条件哩!”
黄彼得并不理会我的嘲笑,道:“如今,这所巨宅之中,只住着两个老人,他们的名字,想必你也知道,就是田利东和他的太太。”
我点了点头,道:“这是大富翁,我当然知道他的名字,他们的独生儿子,不是在几年之前汽车失事而死的么?怎么样?可是那宝贝花花公子回魂了?”
那个大富翁有一个宝贝儿子,是谁都知道的事情,那个宝贝,前几年驾车坠崖而死,已经到阴间去寻快活去了,莫非是他变了鬼?黄彼得苦笑道:“不是,是他们的外甥女。”
“外甥女?”我感到很奇怪,因为未曾听说田利东有什么外甥女。“是的,”黄彼得道:“她叫做萝丝,是田太太妹妹的女儿,很早就成了孤女,一直由田家收养着,两老夫妇十分疼爱她,将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一样。萝丝是一个十分好静的女孩子,几乎整天在家中不出去,在半年之前,突然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