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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像今天,如果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会这么拼命的,无论什么时候,她永远是以自己的安危为第一。可今天她却险些把自己陷于危难,要不是有小苗叶片作为保命符,她不知道如果刚才昏倒了,这里有谁能救得了她。
那根本就是一瞬间的事。
她在逐渐地把顾叙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去努力,把他的人当做自己的手下去照顾,她在一点点理解他的想法和做法,把自己融入到他的组织中去。
可同时,他又显然不能把自己当做他的第一。
当初她不想接受他,就有考虑到这一点。他要做的事,他要关心的人太多,他是她的唯一,可反过来却完全不可能。她知道这种想法很畸形,所以她一直很克制,一直不去细想,除非是一个自私自利狭隘懦弱的。哪个男人会只围绕着伴侣转?
可那些他放在心头的人跟他的感情太深厚,近处的邱风等人便罢了,她和他们毕竟也算共患难过,可远处的某位首长呢……
她苦笑了一下。她根本不了解他的世界。
她不去问,也不想问,她希望在面对那些前,把自己在他身边的份量增加点,再增加点。她不想做一个说不上话的,可有可无的附庸。
抱着这份心思,她自认比较努力,以前一直很好,但一旦正式地正规地行动,问题就出现了。他第一考虑的对象不可能是她。
今天只是个开始,以后到了首都,还会出现别的人,别的事,出来一个可以对他发号施令影响他的人。一个他尊敬至极不会违抗的人。
边长曦靠在车轮上,举起双手怔怔看着,有时候她会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个眼里只有她、对她言听计从、受她掌控、能跟她去天涯海角的人不难找,但能令她倾心追随的人,就绝不会只惦记着她,这本是矛盾的。又是必须同时接受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迟迟说不出自己的两个秘密,就是在等待将来最坏的局面,她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心理上和客观上的,不到首都。不看清楚整个局面,她心定不了。
顾叙没有错,他已经做得很好,错的是她心气难平,惧怕未来。
略作休整。顾叙安排一队人把十多个受伤最严重的人和三个被丧尸弄伤并锁起来的人送回基地去,该治疗的治疗,该做最后道别的,就要道别,该体恤慰问的,也要及时到位,决不能因此而影响大局。
幸好现在出来不多二十多里路,回程又是被清扫过的,应该没有危险。
至于其他人,整顿一下继续前进。
边长曦有些担心三个准丧尸能不能进得了基地,不过想想顾叙既然那么说,自然有他的办法。她这次不敢托大,找了辆卡车坐进驾驶座里,而卡车的司机,很巧的是那个大个子。
当然不是巧,而是他硬凑过来的。
车子被安排在队伍中段,比较安全的一个位置,他就大嘴巴啦啦地问:“听说你以前救过一个士兵,后来他就当了你的司机了是不是?”
边长曦想了想,这说的是张不白:“他现在是我的司机,不过我没有救过他的命。”就是给了点吃的。
“嘿嘿,我也是军队里出来的,我就羡慕那家伙的好运气。”大个子选择性听了半句,“我也是军队里出来的,我叫曲奇,这名字够逗吧?你看能不能也收我当个跟班?前后打杂跑腿的也行,你看你又救过我的命,我会誓死效忠的!”
边长曦斜了他一眼:“你已经有编制了,机动部队每个人都是千挑万选进来的,你为什么想跳槽?”
“嘿嘿,不是跳槽,不是跳槽。我这人很知足的,心眼也实,不是看边小姐你英勇强悍吗?我曲奇生平就佩服你这种人。”
呵呵,老实人会这么夸自己吗?
她说:“顾少将不也很强悍?他比我可厉害多了。”
“那不一样,那是该的,顾队练了多少年?而且不强他能当老大吗?您就不一样,您一个女孩子能有今天的成就,身上一定充满了传奇,可以书写成一部辛酸血泪升级史!”
得,“您”都冒出来了。
边长曦朝窗外翻了个白眼,这么个不着调的是怎么进这光辉精锐的机动部队的?
她当然没有答应这人的请求,对他的各种问题各种碎碎念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幸好路上也没有太多能让人一直废话的时候,很快又战斗,很快战斗结束。边长曦状态不好,曲奇也知道这一点,总是尽量避免陷入战火圈子,虽然这有逃兵的嫌疑,所以需要他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冲出去战斗。
边长曦感念他的照顾,也考虑到自己的情况,就做做疗伤和收“垃圾”的工作,一路上变得比较轻松。
毕竟是五千精兵良将,只要不是险要得离谱的情况,总能有惊无险,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推进到终点站,也就看到了那座传说中又小又窄又薄,年久失修的桥梁。
边长曦看着桥边的一块石碑,这才知道这座桥还有名字,叫远塘桥。跨在江上的一座桥名字里带个塘字,真是半丝气势也无,而且桥下的水面也的确窄,周围河岸本就形成一个转折的角度,加上两岸扩建出去两块休闲场所,两岸又林木掩映(现在是枯木),显得这一块根本就是一条河的样子。
闲坐的时候,边长曦听有人说,这条本就是江水的一条分支,本来就可以称之为河,是过江最窄的一个地方了。
有人问:“那不是别的人都要过来?万一把这座桥给挤塌了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去别的桥呗,其实过江的桥多得很,也有被毁的那座桥那样坚固大气的,但那在百里之外,或许被另外什么基地把持着,赶过去不切实际罢了。”
闲聊的时候,人们已经将桥梁及桥下和两岸的情况大致摸透,顾叙让人以小组为单位过桥,第一队由他亲自带领,且每一人手上都端着重型武器,后面的队伍则紧跟照应。
边长曦和其余几个空间系则负责收车,一会给运到对岸去。有了物资的他们是重点保护对象,所以其实边长曦本来就不需要战斗,只是她不想一直混后勤。
他们由以小组人保护着休息,看着河对岸的情况。
对岸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娱乐场所,其实就是一个公园的样子,有修建得很漂亮的围栏,有凉亭,有石桌石凳,有观光自行车,有观赏用的树木花草,水里还有观光船。只是现在一切都很死寂和衰败,不能看出曾经发生过惨剧的痕迹。
这个公园本来是个不错的地方,但离水太近了,刚才大队人马过去的时候,水里可是没少腾起奇形怪状的东西,它们还会往岸上,然后马上被人道消灭。
公园再过去大概是马路和房屋,不过看不清了,只听到战斗的声音很快响起并且一直持续。
边长曦知道找一个适合做营地的地方并不容易,而且照顾叙的想法,这个营地要比较大,以后八大队人都要过来,甚至要呆上一段时间。
要避开可能会发生暴乱的基地,避免过不了江的风险,并且等待路上积雪融化。
三十多万人,尤其还是临时组建起来的,如果不尽早找出路,到时候一乱,别说外界的危机,就是队伍内部都可能失去控制,这就是带上大部队的艰难之处。
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这里留守的负责人的通讯仪响起来,他当即一挥手,走!
边长曦跑在中间,从桥上看下去看得更清楚,个头硕大稀奇古怪的水生生物从黑水底下蹿起来,有的能直接跃到人眼前面,被一刀挥斩。
她看了一眼就专心对付脚下的路,公园开始就有人接应,他们穿过公园,踏上马路,路上全是新鲜的丧尸尸体,翻弃的车辆,倒折的树木。
接应的人边走边道:“离这些房子远些,里面还没清理,不过出入口都堵上了,丧尸也出不来。我们先去营地,那是马路边一块正在开发的工地,离这有点远。”
ps:
可以接受长曦的想法吗?我觉得挺好理解的,没人不想成为爱人心头的第一重要甚至是唯一重要的,更何况她很缺安全感,还有未知的人和事件在前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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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蠢蠢,各方心思动(一更)
大概要开发出一个小区或者商务中心的工地,才到打地基的步骤,放眼望去黄土一片,喜人的是面积很大,有一个中型大学生活区那么大了,虽然呆不下三十二万人,但三四万人还是能安置下来的。
现在人们在搬运丧尸,整理场地,很多建筑材料包括吊车、铲车这些都是现成的,只是车子大多锈迹斑斑、爆胎,不能用了。周围有一圈钢板和泡沫板围起来的围墙,有人在那里测试坚固度。更多人在周围搜索丧尸排除危险。
来了个人对他们这些空间系说,把车辆沿着围墙内缘摆放,圈子不需要太大,要用这些车子围成一个圈做屏障,但要留出一个出口来。
这个人是这次五千人里的指挥员,指挥员有三个,两个指挥作战,一个就负责这个比较繁杂的建设任务,至于顾叙是队长,是总的领队。
这个指挥员自然认识边长曦,很客气地请她拿出工程车和建筑材料这些,需要用这些把工地修整一下。
等工地稍微修理完毕,地面污泥积水被铲点,填实平整了,她照着指点,在特定位置上放上一座座屋子,比较大的厚重的水泥房,每座三间屋,整整三十座,小一点的单间平房有五十座,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小屋子。其他人眼看着,颇有万丈高楼平地起的感觉,而且一个小小的人影抬手就是一幢大房子,还跟大白菜一样搬完一座又一座,看着也挺壮观吓人的。
他们暂时不知道的是,这些房子里面大多生活物资包括食水衣物都备好了,直接入住就行了。这是昨天去江之焕那之前,她跑到活动中心去,让人们帮忙布置的,连房子也是从别的空间系那他们那里挪过来的。
一共两百多间屋子,一间屋子安置五个人。也不过一千多人,所以她又从农场里拿出也是昨天匆忙收集的木板、砖头之类的东西,让人们给铺在房子周围,这可以给人搭帐篷做地板。总比直接在泥土地里强。现在建房子是不大可能的,明天她还会弄来现成的房子。
忙活半天,总算有点样子了,此时在泡沫墙之外,人工砍来木头扎的满是尖刺的路障放了很多,陷阱也挖了不少,而在墙里面的车上,每隔几辆就有人执枪站岗,这么一来,一个营地的形象马马虎虎立起来了。
比想像中要顺利。
明后天再弄个像样的防御围墙。就更是那么回事了。
边长曦取出一整车的食材,人们开始搭大帐篷做饭,饭还没熟,顾叙带人回来了,宣布周围十里地内的危险业已排除。因为时间也有了,他留下两千人驻守这个新营地,其他人一起回基地。
边长曦离开前还留下二十多车的物资,每车都用厚实油布捆着,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也没办法不着痕迹地拆开,其它空间系也各自放出数车物资。这也都是计划之中的,意味着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转移物资了,放空的空间明天或者以后继续去搬还在基地里的物资。
回到基地别墅,天都漆黑了,今天大概是边长曦最累的一天,胡乱塞了几口饭。她就以精力不济为借口去楼上休息。
趴在柔软床上挺了会尸,她慢吞吞地爬起来,望着空空的房间。牛奶不在,顾叙都没回来就又忙去了,因为明天一早一号大队就要转移。甚至会比今天更忙碌。
她进了农场,洗了个澡,把一身血衣包在袋子里以后和生活垃圾一起扔掉,然后搬出椅子,桌子,巨大的镜子,歪着脖子拨开头发,瞧头上的伤口。
唔,是很可怕的一个伤口,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向里凹陷下去,中间还有一条细长的口子,大概砸到她的那东西有一条很尖锐的棱。
现在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就是还很湿润,很疼,而且黏进去好些根头发,周围的头发都是褐色的,血水凝固在上头,变得硬邦邦的。
真是失败,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她找来碘酒和酒精,用药棉沾湿清理了一下伤口,疼得她咧嘴,其实她主要是想把头发给弄出来,伤口的话,既然死不了,以她的体质肯定会慢慢恢复的。不过最终太疼了,她放弃,就药棉沾水,把边上发丝上的血一点点洗去,洗不掉的就和被烧焦的头发一起剪掉。
弄完了这些,她发现自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去旁边菜地里摘了个熟透的鲜红西红柿,随便擦了擦就啃。一边看着繁茂鲜美的菜地,一边看看长得疏密不一的水稻,已经是第二季的小麦,吐着白色花朵的棉花,长得颇为茁壮的油树,还有对岸那些可爱活泼的动物们,满足之余困意袭来,她调好闹钟就直接在阳光底下睡着了。
夜晚的基地毫无往日的沉寂,几乎各方各派都活跃了甚至沸腾了。
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