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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立刻狂拍马屁,追随一个英明的头领,就有一个光辉的未来。
“小心戒备鲜卑人,别让这小子真说中了!”郝春虽然嘴上吩咐,心里却在想着整个古马部落。
“驾驾。”雷枫卖力驱马,向古马部落赶回。
迎着风关自在扯着嗓子问:“你真觉得鲜卑人还会回来?”
雷枫瞪着双眼回头吼:“狗屁!拖上几天我们的援军就到了。那时我们不做军械生意…。”
“那做什么?”
“杀猪!”
夕阳下马蹄如飞,雷枫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好在军械已经运在路上,再过三五天,古马部落可能将面对燎原的战火。
章六十六 借你脑袋用用
章六十六借你脑袋用用
夜亮似水,弯月如勾。
鲜卑人分成三个劫掠队悄然返回乌桓,黑暗中几人比划手势,而后向郝春的部落扑去。
郝春部落建在土包之上,一顶顶圆形毡房错落有致,奴隶们都跟牲口一起休息,奴隶们若是想睡的香甜,便要伺候好这些牲口。
执勤巡夜的乌桓士兵都猫在毡房内,地位低下的士兵被打发出去,随意转一圈便回来酣睡,毡房内满是马奶酒混杂着各种汗臭、脚臭、狐臭的气味。
一排排木制的栅栏,拱卫着最后防御。高耸的瞭望塔上,哨兵正在酣睡,深夜天本来就很冷。哨兵穿上羊皮大毡,灌上一通马奶酒后呼呼大睡。
虽然郝春令他们戒备,但却没有人放在心上。鲜卑人都退去怎么还能回来。开玩笑的吧!放松下来的乌桓士兵,一边庆幸自己没死,一边开始及时享乐。
黑影悄然摸上去,开始动手毁坏栅栏,栅栏被牢牢的卯镶着,死死扣在地面上,鲜卑人努力一番后,怕惊醒巡逻的人,便向辕门行去。
半夜一个乌桓人被尿给憋醒,便出毡房小解,原本还睡意朦胧的他解开裤子冷风一吹,便清醒几分,睁开眼便看到几个黑影在辕门附近徘徊。
这孩子天生胆小,半夜看见黑影的直观反应是见鬼了!身体簌簌发抖,挪步进了帐篷,摇晃身边人用乌桓语说:“我看见几个鬼正在咱们辕门附近!”
被摇醒的人正想发火,一听他这么说猛的打了个激灵。有鬼他不信,但是鲜卑人破坏辕门他就信。
立刻摇醒身边的所有人说:“快点醒醒,好像是鲜卑人夜袭。”
一毡房的人一听,立刻睡意全无,鲜卑人凶残成性,一旦部落被袭击,必然会砍去他们的头颅,面临死亡威胁,个个精神抖擞,拿起兵刃,悄悄的向外行去。
好在这些草原人没有脱衣服睡觉的习惯,好似草原上的马背民族天生就有逃命的觉悟。
仔细观察一番后,队长终于扯开嗓子大吼一声:“鲜卑人来了!”夜本来就静寂,他扯开嗓子好似被踩住尾巴一样的狼吼,在夜晚很是慎人。
在大家的错愕间,便弯弓射箭,正在大开辕门的鲜卑人被射杀。
拓跋寒人见辕门已经敞开一半,便驱动马匹向部落内冲去。
睡梦中的乌桓人听到这一嗓子,立刻都翻身而起,拿起枕边的兵器便开始玩命。
郝春口中喃喃自语:“还真被那孩子说中了。”
一时月光下人声鼎沸,血色的交响曲带着火光开始上演。
“打起来!”常兴冒冒失失的冲进雷枫的毡房,雷枫愁眉不展,面色如土。要是明天商队还赶不来,自己只有黯然离开。
常兴兴奋的围着雷枫转,一时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怎么?谁跟谁打起来是?是不是那些乌桓人不老实?”雷枫没有力气的询问,他的心很痛,拉来的货物都还要拉回去,送出去的自然不想再收回,这些可都是钱,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是鲜卑跟乌桓又打起来了,鲜卑人趁夜偷袭郝春的部落,击溃士兵后,屠杀一番后烧毁部落,带着牛羊、女人、奴隶向北行去。郝春逃出部落戴上十七个部落的骑士尾随追赶,却不想中鲜卑人的埋伏,大败而归。”
雷枫每听到一个消息脸上的喜色便多一分,听到最后才长出口气。看来这次的买卖不但没得亏,还有的赚,而且是大赚特赚。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此刻离雷枫前往郝春的部落只过去了五天。
“都在两天前发生的,看来鲜卑人很懂得用兵。”
关自在哼着小曲走进毡房,开口就问:“我们的军械要不要涨价?”
“长个毛!”雷枫盘算一番后才发现一个最为现实的问题,郝春部落经过此劫还有没有购买能力?这些武器多用于守城攻坚,拿着他们去追赶来取如风的鲜卑,完全不现实。
简古马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郝春首领带着一万多奴隶要求见你。”
雷枫先是一愣,而后笑着说:“快快有请。”
关自在与常兴站在雷枫身侧,关自在有时也很郁闷,原本投身商队,便是想行天下路,利用自己的专长来赚取工薪。
雷家上下对他也是恭敬,完全没有主子的傲气,他以为按照自己的经验能赚来财富,却不想遇上鲜卑与乌桓打仗,还有弥勒使者兴风作浪,大好一个马帮非被强迫改行做起屠夫来。原本愧疚的关自在,献给雷枫一处金窝子,并想将功补过,让雷枫做军械买卖,却不曾想鲜卑人突然撤去。
这人老了老了,就开始厄运缠身,猛的听说事情还有转机,关自在这才有些精神。
郝春面色泛黄,看来这几日的煎熬十分苦楚,双目离乱,带着疾病乱投医的神经。大脑丝毫没有思考能力,人在面临突变顺应不过来时,被彻底打懵了。
“小老弟,我是给你送奴隶的。”郝春有做枭雄的潜质,就不知道有没有足够的天赋。
雷枫起身惋惜说:“想不到鲜卑人如此凶残,当日打赌不过是一句戏言,一来为老哥你提个醒。二来是让周围部落都瞧在眼里,你我虽然做着生意,但都没有徇私。”
郝春干笑一声说:“小兄弟你这可是要羞煞我了,奴隶你该收下就收下,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雷枫无奈,便把这一万奴隶给笑纳。其实这一万奴隶只有八千,还是野力派往前线的,当晚鲜卑攻营,只袭击了郝春的部落,这些奴隶并没有在郝春部落自然幸免遇难。
“思前想后老哥觉得还是你小兄弟的脑袋好用,这次专程前来就是想借你的脑袋用一用。”郝春跟雷枫刚刚坐下便语惊四座。
雷枫尴尬重复问:“借我的脑袋用用?”
郝春还郑重的点头说:“是的。”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用?”雷枫有点晕,这孩子要是想要自己的脑袋,不会就来他一个人,现在就来他一个人,开口就要借自己的脑袋,这里面还真有点意思。
“你老哥年纪大了,其他的头人又只知道斗狠,论起阴谋诡计来,肯定是没有你们汉人的弯弯绕多,老哥这次厚脸前来就是想让你老弟帮老哥出个主意,怎么才能从鲜卑人手里夺回我的族人跟子女。”郝春说到这里,眉目间火焰燃烧,自己的部落被攻打,族人掠去过半,青壮差点被砍杀一空。若不是自己机警,恐怕都遭了毒手。
好在郝春平时处世公道,本身的确有些能力,部落之间依然推举他为盟主,经过这番劫难,郝春的部落已经从最大变成垫底的。
雷枫听到这里才听明白,原来是让自己帮忙出主意:“老哥你知道鲜卑人为何退去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劫掠你的是哪个部分的鲜卑人吗?”
“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鲜卑人这次派来多少骑兵了吧!”雷枫郁闷,这孩子一问三不知。
“我知道但我不想说!”郝春知道的问题却泛起犟来。
雷枫又是无奈又是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想说?”
“换成你带二十万精壮被五万鲜卑狼骑打得落花流水,你好意思说?”郝春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雷枫先是觉得好笑,后来变得惊讶:“开始你打的不是挺好的吗?”
开始郝春的肃野壁坚,坚守不出,打击粮道做的是虎虎生风,一副用兵如神的做派,怎么后来昏招迭出,整个就是一白痴。
“每年都遇到鲜卑几次,明着打都知根知底,谁像他们耍阴谋诡计,背后搞偷袭。”郝春说完还愤愤不平。
难怪这还孩子开口就跟关自在谈军弩、钢盾、投石车的买卖,他的脑子没张开!雷枫恭维完这才想起自己还真傻傻的跟他做这生意,看来自己的脑袋也没张开。
乌桓就是这样一个缺心眼的家伙能当盟主首领,看来草原上的民风不是一般的淳朴,也不是一般的彪悍。
一天一更,下午十八点。最近有些忙,等不忙就一天两更。
章六十七 奴隶的心
章六十七奴隶的心
“我觉得现在有必要调查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鲜卑的草原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雷枫说完便不再言语。
郝春见也问不出个什么来,雷枫好似掌勺的厨师油盐不进,便起身告辞。
望着乌桓人离去的背影,常兴问:“怎么不给乌桓人支几招,只要他们跟鲜卑人打起来,也能为我们多缓冲几年。”
关自在听不明白二人的话语,但也知道好似涉及隐秘,便起身告退而出。
雷枫叹口气说:“把希望交给异族,不如我们自己掌握的牢靠。走跟我一起去看看这些奴隶,时间可不多了。”
奴隶顾名思义就是跟牲口同等地位的人,有些奴隶的地位甚至还不如牲口。
这些人多是边关汉人或者是战败的部落,里面很少有老人,更没有孩子。全是当打之年,身强力壮的汉子,女人都会圈养在部落中,用来繁衍种族。
一万新来的奴隶,还有以前古马部落里的奴隶,加起来快有两万人了。
两万人是个什么概念!小学做过广播体操吧,幻想下你们班人数的面积,再乘上够两万的平方,哪个场面堪称浩大!
古马部落只是一个拥有战士一万的小部落,就拥有了两万的奴隶,想想这样的部落再草原上有多少,而这些奴隶又都来自哪里?
乌桓抢汉人,鲜卑抢乌桓,匈奴在抢鲜卑,奴隶就是在这样个情况下移动着、增加着。
雷枫顶着寒风看向面前黑压压的奴隶们,他们衣不遮体再寒风中簌簌发抖,面色因吃不饱而蜡黄,有的身上还满是伤口。双目无神,好似看透尘世,他们只是一群木偶,一群在尘世受苦等待死亡的木偶。
奴隶很难活过四十岁,假若遇上一个暴虐的主子,奴隶们想活过三十岁都很难。当然就是你想让他们长寿他们也不愿意。
所以这些奴隶都很年轻,若不是因为饥饿,也许他们都还会很强壮。
雷枫需要自己的班底,非常迫切的需要自己的班底。古马部落只是短暂的合作关系,一旦他们发现雷枫并没有向他们下毒,他们会拿起屠刀把雷枫给零碎了。
开采金窝子需要人手,搅乱草原局势更需要人手。雷枫明白自己身后是什么,自己的身后是华夏的东大门,是整个幽州,有渔阳还有雷家。
现在华夏局势动荡,自己必须在北疆大开局面,只有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那时不管天下乱成什么样,自己都可进可退。
一番摔打后,雷枫已经从谋利,转变成谋取天下。目的非常简单,仅仅为了自保。
雷枫在忐忑中已经想明白了很多问题,为什么七年后鲜卑是从并州打洛阳,而没经过幽州,一来是乌桓的盘结,二来是幽州的地势。长城、山隘口等有利的地形限制住鲜卑人的铁骑,现在雷枫经过草原一番磨砺后,发现草原上的局面也很微妙,只要自己能够应付得当,火中取栗也未尝不可。
跳出中原那个早已腐朽的臭水坑,在塞外开创出一片局面来。
在大势面前雷枫不得不接着修改自己行商的计划,在没站稳脚跟前,贸易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假设。
公平只出现在刀剑所能涉及的范围内,所以眼前的这些死绵羊必须把他们给激活,为己所用,方能站稳脚跟。
“你们是什么?你们是最卑贱的奴隶!我是你们现在的主人,我让你们生就生,让你们死就死,你们明白不明白。”雷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大一些,让全部的奴隶都能听到。
“是主人。”应者寥寥,奴隶们的眼中依然是空洞,依然是木然。对于他们来说换个主人是很平常的事。
“我会给你们一直想要的东西,告诉我你想要什么?”雷枫抓住一个奴隶的手问。
奴隶好似没有发现眼前多一个人,直到雷枫问道第三次,奴隶才开口说:“做人的自由。”
“你们是不是想要做人的自由?”雷枫穿梭在奴隶身边,一边走一边问,开始奴隶还木然的回答是,随着雷枫走动的面积加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