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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仗打的憋屈倒还在其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第52步兵山地旅被印度伞兵部队包围,多亏第13集团军主力部队赶到才解围的谣言开始在整个战区里传播开来。每次通过第52山地步兵旅所驻守的兵站,隶属于第13集团军的部队总会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兄弟们辛苦了,以后打的不好没关系。后面还有我们第13集团军。”这样的玩笑在以男人为主的军队之中其实并不算过分。但是此刻却如同一柄柄钢针扎的每一个第52步兵山地旅战士的心中。一开始战士之间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况并不少见。但是久而久之,第52山地步兵旅的官兵们开始对于这一切保持了沉默,但这并不代表麻木,而是因为全旅上下都清楚拳头不能堵住别人的嘴,这样的耻辱只能用行动来洗刷。
但是在渡海远征安达曼群岛的“冰山再现”行动开始之前,第52山地步兵旅却意外接到了调防回国的命令。这一纸命令传达下来,第52步兵山地旅各级官兵无不顿足捶胸,因为他们已经从各条渠道听到了中印两国已经在秘密议和的消息,安达曼群岛很可能将成为中国远征军的最后一站。在北返的火车之上,官兵们丝毫没有回家的快乐。有的只是长吁短叹的惆怅。
“请将不如激将!现在的火候刚刚好!”但是列车却没有在成都逗留太久,便直接开赴了拉萨。摇晃的火车之上,印度洋战区的副司令、成都军区司令员张陵中将却以外的出现在茫然不知所措的第52山地步兵旅旅指挥部。“我们打的不好,作为旅长我需要检讨。”面对着自己的老上级。旅长廖中庭大校首先总结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工作。
“其实52旅的问题并不是你们一家的问题。大家都是老牌主力,谁身上没有足以等身的功勋。中国陆军天下第一的牌子,其实已经足以重的压死人了。偏偏我们大家一直以来都还背的乐此不疲。甚至还自己为自己加压,非要给自己安一个不败的金身。说句实话,52旅在春蓬府战役的表现可圈可点。放在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甚至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你们打的不比老一辈差。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中国陆军如果还在延续壕沟围困、围点打援这样的传统打法,那么中国陆军的未来又在哪里呢?”面对着几乎自己失去了信心旅长廖中庭大校等指挥官,张陵中将首次道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对第52山地步兵旅投闲置散的真正原因。“我不希望在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的身上再延续我们老一辈的所谓光荣传统。你们需要有适合于自己、适合于这个时代的战法。”
“但是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我们52旅恐怕没有机会再翻身了吧!”在张陵中将关切的目光之中,廖中庭大校道出了自己的苦衷。“呵呵!你多虑了。安达曼群岛至多只能算是一个休止符而已,战争乐曲的演奏从来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52旅根本就不曾错过任何战机,因为马来半岛的战斗本来就不属于你们。”在张陵中将的解释之下,似乎一切的谜底都已经揭开。原本长期以来一直以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雪域高原为预设战场的中国山地步兵本身就缺乏针对东南亚的丘陵地带作战的经验和装备。中央军委其实并不是忽略了这一点,一切不过是热身而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第52山地步兵旅按照预定的剧本开始了自己的演出。在拉萨的军营里对外宣称是填补损失的2000名新兵开始热火朝天的训练。各部队停止了日常的演习和训练,开始对所有重型装备进行保养。一派刀枪入库景象的背后,掩护着一场横跨千里的大远征。在经过了再三挑选之后,在以第52山地步兵旅为基础以上,西藏军区集中了全部精锐,组建了“山南突击集群”。这些中国山地部队之中最为强悍的步兵将徒步从中国—尼泊尔边境穿越喜马拉雅山脉,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印度陆军的侧后。
尼泊尔位于喜马拉雅山脉的南麓,北面同中国为邻,东、西、南三面与印度相连。所以,一些介绍尼泊尔的英文书籍总是形象地将其喻为夹在中印之间的“三明治”。
这个国家全国分北部高山、中部温带和南部亚热带三个气候区。巍巍喜马拉雅山挡住北方干冷的寒风,刚阻挡了来自亚洲中心的文明。从中国进入尼泊尔自古以来都是一条危途。山高谷深,云雾缭绕,高山终年积雪,只有夏季可以放牧。而相反与印度接壤的地域却是土壤肥沃的冲积平原,分布着茂密的森林和广阔的草原,是尼泊尔重要的经济区。所以不难想见,尼泊尔的当权者会在中印两大邻国之间如何取舍。长期以来尼泊尔在政治,经济上都严重依赖于印度。印度的文化与宗教对尼泊尔影响深刻,尼泊尔居民中约有85。6%信奉印度教。
在很长的时间内,新德里都视尼泊尔为藩属。如果不是这个国家人多地瘠,印度政府估计早就将其转化为自己的一个邦了。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印度在这个山地之国的影响开始逐渐被来自东方的大国所取代。而更为令印度政府感到忧心重重的是青藏铁路的修建。在一段时间试图在能源问题上克扣尼泊尔之后。尼泊尔外交大臣普拉丹正式向北京要求“希望能将由拉萨进一步延长至加德满都”,这一表态迅速引起了印度的猜忌。新德里意识到尼泊尔正在考虑将中国作为另外一个选择,以此来“制衡印度”。
一旦中尼实现方便的陆路交通,尼泊尔在经济、能源以及地理范畴上对印度的依赖性将不复存在,尼印关系也由此会发生全新的转折。
延伸青藏铁路当然有利于大幅促进尼泊尔的经济发展,同时还可以帮助尼泊尔方便地从中国进口石油等产品。但是印度所看到的是,一旦青藏铁路修到加德满都,喜马拉雅山的天然屏障将不攻自破。中国陆军将可以在转瞬之间出现在恒河平原之上。
不过将青藏铁路延伸到加德满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青藏铁路的第一段延伸线拉萨到日喀则已在规划中,但从日喀则再往南延伸的铁路,还需要等相当长的时间,至于跨境铁路就更加遥远了。从技术上讲,必须要考虑到的是,通往尼泊尔要翻越喜马拉雅山,这无疑将是个巨大的挑战,技术上的难关并非不可攻克,但需要的投入将是巨大的。另外,跨境修路更是一件需要多方反复斟酌的复杂工程。可以想象,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延伸青藏铁路的方案并不会很快变成现实所以印度短时间之内,依旧认定中国陆军不可能取道尼泊尔。所谓的中尼铁路不过是加德满都要挟自己的手段而已!
第六十章:四战之地下
“这帮背信弃义的尼泊尔人,他们竟然开放边境让中国人在我们的后背插上这致命的一刀。”面对着此刻自己面前这完全意料之外的战场,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的师长苏斯曼少将的感觉只能用噩梦的形容—此刻在他的望远镜中数以百计的印度陆军士兵正沿高低起伏的山峦和梯田向着他们自己构筑的堡垒发起进攻。而更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此刻不时落在他们的冲击集群中,瞬间抽离士兵们的生命和勇气的炮弹也是出自师直属炮兵团的炮膛之中。
而真正令苏斯曼少将感到难以忍受的是,即便是在如此嘈杂的战场环境之下,此刻在他的耳边却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由无数由印度政府投资在锡金邦各个政府办公大楼顶上树起的高音喇叭里那高声的播发着那令他厌烦的印地语。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以至于在几乎完全失真的情况下,苏斯曼少将也能清楚的听出来那是新德里所委派的锡金邦邦长—阿加瓦尔,正在用他颤抖的声音向所有印度士兵发出的放下武器的召唤。
“新德里一直以来都在欺骗你们,锡金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国土。来自印度的年轻人你们没有必要为了那些官僚的利益而流血,中国军队不是我们的敌人。你们应该将自己的枪口对准那些驱赶着你们冲向死亡的人。用真正的战斗去拯救自己、拯救印度……。”或许这个懦夫的话语此前从来没有印度陆军的士兵有号召力可言。但是此刻对于陷入绝望的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的广大官兵而言,他说的又何况不是大家的心声。
“真想不到这个懦夫的口才还这么好!继续冲击,我们可以失去乃堆拉山口但是绝对不能失去甘托克。城内还有我们的部队在与中国人展开巷战。只要突破他们的外围防线。胜利就属于我们。”如果说此刻在参与攻击的印度陆军之中还有人对胜利充满信心的话,那可能就只有苏斯曼少将这一个人了。他仍在不停的调集的部队,依旧在各个战线之上尝试着收复刚刚易手的锡金邦首府的努力,以期用这一决死的进攻来夺回战场主动权。
因为此刻在他们面前的这座被众多梯田所环绕的城市曾是印度与中国西藏传统商路上的交通要道和贸易中心,也是古代中亚香客前往恒河和雅鲁藏布江圣地的习惯通道。它位于乃堆拉山口西南21公里处,如果乃堆拉山口是中国军队进入锡金的瓶颈的话,那么甘托克就是这个瓶颈之上的瓶塞。如果不能迅速夺回这座城市的控制权的话,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便将陷入腹被背受敌的不利局面,死无葬身之地。
甘托克是印度锡金邦的首府及最大城市,同时也是这个区域经济、文化和宗教中心。它坐落在北纬27。2°、东经88。4°的位于蒂斯达河右岸山坡上,这座位于海拔1700米左右的城市。在尼泊尔语中的意思是“山顶之城”。在这个季节里这座城市似乎永远都笼罩在一片乳白色的神秘的雾霭之中。那飘扬的祈祷旗帜,彩绘的屋顶,塔式的房屋全部都在隐隐约约的出现雾气之中,显得如此的神秘和不可琢磨。这里或许是世界上人烟最为稀少的首都了,城市的居民总数尽管已经占了全国人口的1/10以上,但是依旧仅有不到5万人。
尽管在外围的防线上以中国陆军第52山地步兵旅为主力组建的西藏军区“山南突击集群”仍在与不甘心失败的印度陆军展开激战。但是在这座理论上来说应该处于围困之中的城市里,却已经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了。锡金的人民挨家挨户的打开门窗,以最为虔诚的礼仪恭候着锡金王国的最高统治者—纳穆加尔王朝的第十三世君王—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法王的归来。
由手持着95式自动步枪的蒲勇和他的战友们展开警戒线一路护卫着这位身着纳穆加尔王朝传统法王袍的君王行进在甘托克的街道上,为了欢迎国王的归来锡金的人民不知从何处找来了无数的干花瓣抛撒在这支“特别卫队”的身上。而不知从何方赶来的众多西方记者更对着如此隆重而华丽的仪式奋力的谋杀自己相机里的胶卷。“我似乎并没有在我们展开奇袭的这一路上见到这位‘长途跋涉’的国王啊!”面对如此奢华但是却充满了戏剧性的场面,多少了解一些真相的蒲勇不禁忍不住嗤之以鼻。
不过在美国生活了多年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法王显然远比蒲勇等中国陆军的普通士兵懂得面对传媒的游戏规则。在简单的与欢迎自己的民众挥手致意之后,这位尽管已经等级多年却少有人关心的国王将更多的时间留给了这些来自西方的记者。“国王先生,请问是什么令你怀着如此的勇气来到这片曾被自己的强邻夺取的土地呢?”面对着一个英国BBC广播电台女记者的话筒,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用纯正的美式英语回答道:“是责任,是给予这片土地之上所生活的人民民主、自由、繁荣……。”这一派完全西方化的言论,即便是已经习惯了为西方世界所谓的“民主、自由”言论鼓噪的众多西方记者也有些感到反胃起来。
虽然一度说的起劲,但是当一个中国陆军的军官走在了这位君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正在慢慢进入演出高潮的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却突然脸色突变,惶惶张张的转身离去。虽然临走之时,他还不忘了说上一句“不用担心那些炮声,那不过是欢迎锡金人民获得自己和解放的礼炮而已。”但是谁都看的出来他在担心什么。“兄弟,你是不是告诉他印度人快打进来了。”当这位负责政工的军官带着微笑走过蒲勇的身边时,蒲勇忍不住问道。“你说呢?!”这位军官双肩一拱,作了一个俏皮的表情之后扬长而去。逗得站在蒲勇身后一直冒充着国王侍女的冉乔娜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
年轻的冉乔娜并不是锡金人,她来自于锡金的近邻—尼泊尔,准确的来自尼泊尔东北部的山区。蒲勇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初次见到冉乔娜时的模样。那是2008年2月的一个午后,中国西藏军区“山南突击集群”的前锋尖刀部队已经陆续从聂拉木山口的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