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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328年2月,元泰定帝将年号泰定改为至和,虽然千年的文明依旧构建出了表面上的繁华与安定,但元蒙的铁蹄早就让这里失去了往ri的荣耀,而且褪色的恐怖王权更是令原本仅有的一点秩序崩塌。
元蒙元蒙贵族们的反叛,汉官们的野心,湖广一代少数民族们不断的暴乱,以及皇族们穷奢极yu的腐化彻让贪婪,野心与野蛮完全爆发了出来,战争与杀戮犹如血云般构成了一个暗红色的漩涡般将这个片土地彻底吞没,以至于当色yu化身跨入这个位面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那极其庞大的负能量共鸣。
或许是因为元泰定帝的尊崇佛教,也或许是战争与杀戮带来的血腥需要梵音消弭,峨眉山的香火在这动荡的岁月中愈发旺盛,非但川西一代的人喜欢来参拜,徒经数月之遥的信徒也是络绎不绝,在这其中最为受欢迎的便是位于右山,凝碧崖,苦竹林中的观音院。
“本尊在蜀山位面之中就曾经两次相逢,这次我最初降临的地点竟也是在这里,峨眉,凝碧崖,哈,看来我们与这座山还真够有缘的。”
自我意识投影刚跨位面而来,映入色yu化身眼中的就是峨眉山蜿蜒陡峭的山路。
与之前侵入艾泽拉斯世界不同,这个世界的位面秩序原本似乎就并不怎么严密,负能量的充斥更是将抑制力与排斥丝毫不剩,自我意识直接就将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山脉完全笼罩了起来1。
峨眉山中,除了在随从仆役簇拥之下身的员外富商们,闲庭信步的文人墨客,们带着妻儿一齐前来的小商贾,粗麻布袍上满是补丁与灰尘的农户与樵夫,步履蹒跚的拄拐老者。
他们彼此可能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圈子里,平时根本不会产生任何交际,但在这座观音庙中却似乎消除了一切隔阂,在寺庙里的知客僧们的引领下上香祈福,求着姻缘,子嗣,平安,长生甚至驱鬼,一切都是如此井然有序,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权势财富就嚣张跋扈,似乎将一切来自红尘的纷扰争端都留在了寺庙之外,将这里当做一切美好的寄托。
“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种族,当面临的压迫到达最大的时候信仰就会成为最终唯一的希望与寄托,哪怕信仰的彼端只是虚妄,他们心灵依旧能够通过自我欺骗的方式从虚妄中汲取勇气,这也是信仰诞生以及诸神为何能够高高在上的原因。”
色yu化身此时早已化身一名灰衣书生,就如同其他一众登山上香的文人般轻摇折扇缓步走入大殿,只是诚恳与真切的眼神下隐藏的却是嘲讽与不屑。
“这尊观自在菩萨不愧是由画圣吴道子亲手设计,今ri一见不论线型之***还是衣着之灵动都远远超出了生平所见,尤其这双浑圆饱满的酥胸与曼妙的腰肢更是栩栩如生。“
灰衣书生(色yu化身)说出的话语直接让周围陷入了呆滞之中,似乎不敢相信观音庙中会出现这么有辱斯文的言论,只是还未等他们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另外一件突发事件却也如期而至了,观音院之中安宁庄严的气氛被彻底打破。
一名留着辫发的壮汉踏入院中后二话不说直接将门口的香客与知客僧们推倒在地,并且踩着他们的身子踏了过去,甚至就连院中香炉都被一脚踢翻,早惊呼声与叫骂声与碰撞声四起,甚至能够隐约听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在一行护卫们的簇拥之下,一系华丽裘皮长袄的中年男子竟是直接将仆役当做了梯子,踩着他们的脊背与肩膀来到了观音像的面前,伸出双手抚上了观自在菩萨**的双ru肆意把玩1。
那些穷苦书生,农户与樵夫们一下子就从心灵的安宁中被强行剥离了出来,浓浓的惊慌,怨愤与悲哀就如刺骨寒风般刮入了他们骨髓之中,当下根本连口头上的不满都不敢表达,几乎是手脚并用的逃了出去,但却并没有远离,纷纷在大约距离院门丈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原本剥削阶层的地主,富商与员外们此时竟是成为了他们心中的依仗。
“居然敢对观音娘娘不敬,不怕遭天罚么!”
“畜生,在观音庙中做出如此粗鄙肮脏的行为……”
但凡在乱世之中能够获得财富权势守住家业的,拥有一定程度的眼光是最起码的一点,这些富商员外们只是从这名壮汉的服饰与身手中就能够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根本不是自己一行人能够企及的,但此时此刻却是不同,或许是人群们的支持给他们的勇气,也可能是信仰与尊严被彻底践踏之下的恼怒,面对这种放在平时只会让他们如狗般谄媚迎合的大人物,他们竟是抖开了自己的威风,在家仆们的簇拥之下义正词严的发出斥责。
人多势众这句话是不假,但前提得这个人必须得为你所用,虽然在场的香客与僧侣们看似都以现场的员外马首是瞻,但这却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可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忙助拳的,更多的只是发泄着一时怒火,当寻常用来逞威风的家仆们根本不是对手,扔出去的香炉都被一把飞刀直接贯穿并且订在墙上后,这些来源于怒火的勇气散去大半,但彻底将他们心中的恼怒与愤恨打消的却是另外一件东西,刀!
身强力壮的人无非只是莽夫,表达出了多么强大的力量与武学无非也只是一个强大的莽夫,哪怕施展出了超自然的法术也可能被当成邪道妖人,但刀,尤其是制式腰刀却是权势的代表,能够拥有如此排场的不是朝中大员就是元蒙贵族,一排闪烁着森冷寒光的刀锋瞬间将他们心中怒火彻底浇灭,连场面话都没有留下就仓皇而逃,原本人满为患的观音院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在场的侍卫们簇拥之下的元蒙贵族,除了躺倒一地的僧人与香客之外也就只剩下了灰衣书生1。
“白玉观音像精美的雕工配合白玉温润滑腻的手感完全可以配得上珍品二字,怪不得连享尽世间奢华的宁王都会产生性趣,不过眼下这里却是有些不合意境,唯有是在夜月银白色的朦胧月光照射之下才能将其的美感完全衬托出来。”
“这个观点倒也有趣,只是难道你对于观音就没有任何的尊崇之心么,还是说……”
宁王似乎被这番言论引发了兴趣,对于眼前的书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这位权势滔天的元蒙王爷倒是没有觉得丝毫惊讶,他的绝世楼可根本不缺仰慕者。
“对于美的欣赏与尊崇之心有什么违背么,欢喜禅中分别以女yin的变形莲花和男根的变形金刚杵为象征,通过想象的yin阳交媾和真实的男女交欢的瑜珈方式,亲证“般若”与“方便”融为一体的极乐涅盘境界,而且观自在菩萨自己也曾经布施肉身感化毗那夜迦,在肉yu媾合中化解其心中的恶念与戾气……”
灰衣书生说话的同时目光也集中在了眼前这位宁王身上,完全无视对方身上越来越庞大几乎就要凝成实质的压迫感。
在3d**之极乐宝鉴原本的剧情中,这位宁王看似与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整个剧情世界也只是略微穿插了些许超自然的痕迹,但其中宁王身边的侍妾冬梅却是画中仙,直接从水墨画中出现,其中的yin阳采补之术也完全超出了现实的范畴,手握重权的王爷面对一介书生时居然还要动用到yin谋,看似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荒诞剧情可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尽管这位宁王身上并没有任何气息能量流动的气息,似乎只是一个正常人,思维也并没有被操控侵蚀产生的狂乱或是呆滞,但从其中却依旧能够看到魔气残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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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一章 夺舍化身人选
从灰衣书生出言挑衅笑骂,宁王府护卫出手,老僧的降魔印到灰衣书生的消失之间无非只是间隔了几秒不到,似乎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这一切似乎产生了些许失控的迹象1。
不论想要夺取观音像的宁王,感觉到魔气才出现降魔的老僧,还是潜伏在宁王体内的魔念都绝不愿意看到魔与佛的冲突就此爆发,尤其是在如今元朝沦为诸界棋盘的现在,所以当宁王与一众侍卫们退走的时候老僧只是自顾自的诵念着佛经,似乎就如入定了一般,只是这一切却暂时与林峰的色yu化身毫无干系了1。
离开峨眉山之后色yu化身并没有选择立刻夺舍,而是依旧维持着无相无形的意识形态,在这种状态之下自我思维会还原到一种原始的朦胧,虽然无法确切把握细节信息,但却能够将自我意识扩张到最大并且更深层次的渗透这个位面,通过这一过程,来自于各个渠道的信息也通过这个过程进行了一次系统的汇总与整合。
如果将整个格局分成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方面,那么位面本身的情况无疑就是。
在这一形态下他看到的不是光折射后显现出的蓝天白云,不是位面表层元素构成的山川大地与海洋,而是更深层次位面本身的构成,秩序定理如一张大网一样密密麻麻的串联着一切。
一般而言天地元气的浓郁程度直接决定了一个世界等级的高低,哪怕是一个没有任何修炼的凡人,元气也会在被动的滋润温养中一点点储存起来,只要稍加引导就会很容易转化成为真气甚至真元,但如今这个世界却不是如此。
与通常来自位面表层的自然元气不同,这个位面中的力量之源似乎却更多来自于虚妄的精神国度,寻常人哪怕气血再盛也只是能敛不能放,唯有通过自我信念愿力的引导,才能够将其转化成为如火焰般激烈的气息,不论佛法禅意,外域魔性亦或者道教儒家的浩然之气都不例外,所以相对于表层实质的自然元素不同,这些更深层的意志精神也隐藏的更深。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就是一个最寻常的低魔位面,些许微乎其微超自然共鸣之外几乎与现实世界没有什么差别,但如果将这张庞大的秩序之网纵向刨开,就能发现其中早就被自天庭仙道,极乐佛宗,外域天魔,地狱黄泉与妖灵秘境侵蚀,来自不同位面的气息就像一根根不同色彩的丝线般缠绕在这张网的各个部分。
通过自我意识的渗透,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这个国度蕴含的鲜血,凶戾与怨念,诸界的侵蚀也泾渭分明的盘踞在不同的区域,这也将犹如一幅地图般详细展现在了他的眼前1。
其中一股如山岳般庞大的浩然正气镇压在东北方一座与草原接壤区域,而东南方的江南水乡是被妖邪鬼气盘踞,这两个区域的核心城市分别被称为大都与应天。
大都,元蒙王朝的都城,作为金朝曾经的统治中心,那近三十公里长的城墙,巍峨的宫殿与寺庙无一不彰显着天下第一大都的宏大巍峨,纵横贯穿的大小街巷也如此整齐宽敞,只是恢宏之下却并没有与之相符的安宁与富足,拥有的只是一张张蜡黄并且麻木的脸庞。
应天,作为北宋都城汴京的陪都,虽然元蒙铁蹄的肆虐已然使其大不如前,大拿商铺招牌旗帜还是飘扬在风中,粼粼而来的马车与川流不息的行人也依旧能够见证江南水乡的精致与繁华。
大都与应天,虽然看似只是儒道与妖鬼势力盘横的差别,来自深渊的恶念化身似乎在妖鬼之域中行动还要方便很多,但这两座城市本身代表的意义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通过灰衣书生的记忆,色yu化身知道这个位面中的道学宿儒们自从三年前就开始不断迁往大都城中,这也正是一座座书院与府邸倒是为这座城市染上了些许雅致,不论从文化,军事还是财富上都牢牢占据了核心之位,而江南水乡与曾经的都城汴京正逐步失去了往昔的影响,这本身也代表着儒道与妖鬼势力本身的差别,同时也将三个因素中最后一个,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带了出来。
作为一个博弈方,如果你面对的是几方长达几十年的谋划,那么首先需要的做的就是直接从深层将整个局势掀翻,但如果对方不论从资历还是底蕴都远在自己之上,那么就必须更进一步将原有秩序本身也彻底摧毁,才有可能将一切拉回原点。
如果目的姿势潜伏一方在暗中等待机会,那么应天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但想要做到将整个格局彻底打乱甚至更进一步,那么选择的入手点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分量,在这一点上唯一的选择只有大都1。
当自我意识从这种原始的朦胧再度回归思维后,色yu化身也向着大都城汇聚而来,这并不是从一端到另外一端的移动,这是一种远比视野或是神念更广阔的感受,能够清楚感觉到表层自然元素的流动,来自于万物生灵的欢欣,怨念,憎恨与恐惧……
如果自我意识代表着云,那么这一切就如清风般切实的从云中穿过,只是当他来到大都皇城时周围环境却陡然一变,原本悄然隐藏在位面秩序下的浩然正气竟是冲天而起,周围一下子就从清风变得近乎泥沼般粘稠,每一个念头的传递都需要突破层层束缚的封锁,其中最为强烈的一道便是来自道学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