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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便是。”
柴猛领命而去。
夏凤仪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说道:“又要给瑾儿找奶妈了,这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我们要赶紧去做。”
徐渭:“现在就算是分头找,也未必一下可以找到啊,孩子一醒就要找娘要奶吃的。”
夏凤仪一听急了,孟天楚道:“干脆在城门口贴个告示,那里来往的人多,我们将要求标准写上,人家见了,若是中意自然就来了,我们在从中挑选中意的,不就可以了吗?”
徐渭笑着说道:“还是天楚有办法,我看可以。”
十天之后。
孟天楚一时兴起,将这师爷的差事说辞就辞了,蔡钊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又是加薪又是苦苦挽留,但孟天楚去意已定,蔡钊只好忍痛准了他的辞呈,说是只要孟天楚想回来,仁和县师爷的位置随时给他留着。
再说那殷家闻风便也立刻叫蕊娘来了一趟,表面上说是看看左佳音和孩子,其实也就是想打探一下虚实,真的是见孟天楚已经辞去了师爷一职,除了遗憾,也没有多说什么,送了一些上好的补品做为给孩子和佳音的礼物,落寞地离去了。
贺丁一案也正式移送到了知府衙门,正如孟天楚所料,蔡钊拟定的绞监候被柯乾认可了,这个案子到了刑部,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孟天楚曾去牢房见了贺丁,之间他一夜之间头发已经完全变白,加之生病,看起来苍老憔悴了很多,对于杨氏情急之下做出的蠢事,贺丁也是惭愧不已,根本没有为自己的妻子说半句求情的话,而是要孟天楚他们严惩,当孟天楚告诉贺丁自己已经没有当师爷了,贺丁也为孟天楚觉得遗憾。
第352章 无情书生
来蔡钊为杨氏也奶妈的事情也是征求了孟天楚的意见究还是软了心肠,为她们两个说了一些求情的好,至于最后蔡钊如何处置,孟天楚也就没有过问了。
这天天气凉爽,徐渭和司马儒也准备三日后离开京城,所以孟天楚决定请两人去杭州府玩上一天,算是为他们两个践行。
孟天楚带着柴猛,领着徐渭和司马儒驾车来到西湖。
俗话说的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走入西湖,满目是葱郁的绿,一排排柳树结伴在西湖边伫立。翠柳扶风,轻舞飞扬。孟天楚四人先是乘坐西湖边上专门给游人坐的小轿走了一段之后,上了“西湖三堤”,其中最为经典的当属行走三堤之间,杭州有种说法,叫:“白堤古典,苏堤浪漫,而杨公堤则是幽静的。”
当然,这三提在明朝并没有那样的说法,只是孟天楚喜欢古为今用,今为古使,古今结合,游玩自然讲的是身心愉悦,只要是自己喜欢就好。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西湖最大的“放生池”,池中有龟和红鲫。一尾尾红鲫在绿水中游动,清漾起无数的涟漪,数千只金钱龟密密麻麻趴在岸边或是假山上嬉戏或是假寐,动静之间、红绿之中构成了一处格外动人的景致。
夏日在西湖游玩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西湖上撸摇的小船。十里荷花,几个人坐在船上游玩,赏花、赏景,还有白堤上那婀娜的女子。七色的彩裙。看地孟天楚几个人都无心说话了。这样地感觉真的很好。
从游玩上下来,就沿着河堤慢慢行走,难得一个凉爽的天气,出来游玩的人很都,一路上随处可以看见很多的桥。其中最著名的是五亭桥。又叫莲花桥,还有白塔。和北京的是一模一样。
白堤是西湖上也很有名地景点,莫说是在明朝。就是在现代,也是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孟天楚四个人漫步在堤岸上,见堤岸旁围着一些人。他们便走上前去。只见一个老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二胡,拉上一会儿。就开始说话,有点象是在那里听书似的。
那老人说地是地道地杭州土语,就连孟天楚也没有几句可以听得懂,虽然那老人说的是声情并茂,但驻足的人并不多。孟天楚他们听了一会儿,徐渭还好。那司马儒实在是象听天书一般,便说要走,孟天楚便在那老人脚下地一个破碗里放了十个文铜钱,然后走开了。
司马儒道:“我看你们是听的津津有味的,那老人说什么呢?”
徐渭:“无非也就是西湖的一些典故和传说。”
司马儒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我听不懂,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听这些典故的,有些很有意思。”
孟天楚:“没有关系,等会儿走到一个景点,我就告诉你那个景点地典故就是。”
徐渭笑着说道:“这西湖的景致多了,哪里讲地完呢?除了断桥、十里荷花,还有钓鱼台。二十四桥等第。其中二十四桥是很有名的。因为它长24米。宽2。4:。风景。并会唱一段扬州小调。
夏季的西湖总有什么的记忆,孟天楚每每走到这里,便想起在这西湖之上发生过很多的故事,烟雨朦胧的断桥上,执手相望的许仙和白素贞,万松书院里朗朗读书声中偷偷对视,会意一笑的梁山伯和祝英台,西泠桥边慕才亭拂曲的苏小小,还有雷峰塔,好像一到西湖便让人不自觉地想起许多和爱情有关的故事。
四个大男人信步走在西湖边上,最初还说上几句,再走便各自想着心事,大概是被这湖光山色所吸引,觉得无言胜似有言了。
突然天空下起了一阵小雨,四个人赶紧找了一处凉亭下避雨,他们四个刚进去,紧接着又进来了四五个人,凉亭一下显得拥挤了起来。
徐渭道:“山色空蒙雨亦奇,望里南宫泼墨山。”
司马儒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笑着说道:“徐兄的诗兴上来了?”
徐渭笑着说道:“哪里有,只是一些感慨罢了。”
孟天楚对这些平平仄仄的东西不赶兴趣,便只是笑着,也不说话,杭州的夏天便是这样,这雨说下便下了,哪里又什么先兆,甚至雷声闪电也不会有一个的。
柴猛站在孟天楚身边说道:“这雨一下大概又是半天,我该是去找几把伞来,让几位爷一直站在这里不妥。”
孟天楚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柴猛冲进雨中,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旁边一个穿着青衣白衫的书生,站在凉亭的口子上,说道:“这么大的雨便叫人家去拿什么伞,真是过分。”
孟天楚看过去,只见那书生的侧面,只见那书生将折扇打开遮着脸,孟天楚看不见长相,也没有说话,随那书生说就是。
书生旁边一个老者,从穿着打扮看,可能是书生的侍从,老者看了看孟天楚,赶紧笑了笑,算是替自己给孟天楚赔不是,孟天楚也微微一笑。
雨还继续在下着,不一会儿柴猛回来了,拿了四把竹伞,一一交给几位大人,自己留了一把。
孟天楚见柴猛一身都打湿了,便说道:“我们赶紧找个地方喝点热茶,你也想办法将打湿的衣服换下,免得着凉。”
柴猛笑着说道:“我年纪轻轻,没有什么关系的,走吧,我在前面的酒楼给几位爷定了位置,我们去喝茶,吃点东西。”
徐渭和司马儒打着伞先从凉亭里走了出来,孟天楚走到那老者身边将自己的竹伞递给那老者,说道:“这个雨一时半会大概是停不了的。老人家您先拿着用。”
老者连忙说道:“不必。我们拿了,你就没有了,你还是拿去用好了,我们再等等。”
孟天楚
者正相互退让,书生转过身来,孟天楚一看却是一个俊俏书生,看起来就是瘦弱了一些。
书生一把将竹伞拿到手上。对孟天楚笑了笑,但那笑容里却没有什么友善,而是多了几分嘲讽和戏谑。
“人家这么客气地给您。您还是拿着。再说他没有伞,不是还有人会给他吗?他又不会淋雨,您担心这种人做什么?”
孟天楚正要说话。柴猛走上前来,忿忿地说道:“孟爷,您这是何苦?人家讨了好还不卖乖,你又何必做好人。”说完就要去夺那伞。
孟天楚呵斥道:“不得无礼。”
柴猛这才住手,孟天楚道:“这伞我是给老人家打的。我看这位仁兄也是读书之人,自然不会抢到手上不给老人家用。柴猛我们走。”
书生被孟天楚抢白了一句,便没有好气地说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本事你自己淋雨去找伞啊,为什么要别人淋雨呢?”
孟天楚还没有说话,柴猛抢白道:“我乐意,你能怎样?”
徐渭和司马儒见他们还在说话,便停了脚步等孟天楚他们。
孟天楚道:“好了,我们走吧。”然后对那老者施礼,牵着柴猛走出了凉亭,两个人打着一把伞离开了。
书生在后面说道:“把你的臭伞拿走。”
老者见书生要将伞扔掉,赶紧抢过来,笑着说道:“少爷,您啊!还是这个脾气,人家谁惹您了?您自己又讨了一肚子的不高兴。”
书生横眉冷对,负气说道:“我最是看不惯那些特别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
老者笑道:“其实那爷看起来挺好的一个人,人家下人愿意为他这么做,而且还不是他强迫人家的,您生什么气啊!”
“我就是生气!”
“我看您啊,是这几天关在家里关地,见谁都不顺眼,是不是啊?”
书生看了看老者,终于笑了,说道:“还是您知道我的心思,我确实是见谁都气大,我现在恨不能找人打上一架才好。”
老者哈哈大笑几声,说道:“那也不要找陌生人的茬儿,那后生就是脾气好,你若是遇到一个顽劣地,今天老身大概之后看地份儿,您被人打的若是鼻青脸肿的,别喊老身帮你,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连鸡都杀不了了,更别说打架了。”
书生也笑着说道:“您啊,您这纯属幸灾乐祸,我不理你了。”
说完,就往凉亭外面走,老者赶紧打开伞追上前去,将伞打在那书生地头顶上,主仆二人说笑着离开了。
孟天楚他们来到西湖边上的一个酒楼坐下,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西湖的雨景,大家都不禁赞叹万分。
这时徐渭指着楼下一个打着伞的女子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个楼下的女子。”
大家闻声都凑到窗户上去看,果然见一个女子打着伞在雨地里站着,外面地雨虽然小了些,但也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司马儒:“一个女子有什么好看地?她还打着伞,根本看不见容貌的,兴许是在等什么人吧。”
孟天楚只见那女子虽然打着伞,但从衣着上看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百姓的女子,衣服穿着还算华丽,这样的雨天,身边没有一个下人或是丫鬟呢?
那女子一直在雨中站着,动也不动,过往的行人也都匆匆经过,没有谁留意。
孟天楚:“那女子的衣服应该全都淋湿了,这样淋下去怕是要生病的。”
司马儒:“算了,别管了,大概是在等谁,我们几个大男人上前关心不太合适。”
正说着,只见不远处走在一老一少,柴猛眼尖,说道:“孟爷,您看就是刚才和你吵架的那个书生的侍从。”
孟天楚定眼看去,果然是他们。
只见那女子突然将伞扔了,冲向他们,径直走到那男人面前就将那男人紧紧地抱住了。
这还真是戏剧性的一幕,徐渭戏谑道:“这杭州不知道是戏子多了,还是婊子多了,竟还比京城开放一些,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孟天楚吐口而出道:“大概是情不自禁吧。”
司马儒边看楼下那激荡人心的一幕一边说道:“好一句情不自禁!”
孟天楚看了看司马儒,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个人相视而笑。
只见那书生好像并不领情,恨恨地将那女子推开,那女子身体摇晃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孟天楚:“可恶!”
徐渭:“十分可恶!”
司马儒跟着说道:“可恶中的可恶!”
女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像是在哭诉着什么,那书生理也不理,朝着酒楼走来,女子上前要追,老者一把将女子抓住,看不清那老者的表情,孟天楚猜想那老者大概在劝说女子什么,果然那女子瘫倒在地,伞落在一边,老者摇了摇头,跟着书生进了酒楼。
孟天楚见那女子一直坐在雨中,便对柴猛说道:“你让小二去劝说劝说,不要一直那样的坐着,小心身子。”
柴猛听了便下楼去了,正巧遇到上楼来的那个书生,柴猛不屑地看了看,啐了一口,那书生像是也很不开心,铁青着脸,抑郁地走到楼上,小二赶紧跟上前来,招呼着坐在了孟天楚他们对面的雅间里。
孟天楚见那书生坐在那桌前,双手托腮象是在想什么事情,一点也不曾注意对面雅间坐着的人。
司马儒走到门口,看着对面屋子里的已经淋成落汤鸡一样的书生奚落道:“男人啊,这最可怕的不是滥情,而是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