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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捂嘴偷笑,晓诺伸手去打,孟天楚将晓诺地手抓住,凑近晓诺,戏谑道:“孟大哥还以为我的晓诺嫁不出去呢,谁想才过十四岁生日几天就有人抢着叫着要你嫁给他了,是好事啊,为什么不高兴呢?”
晓诺将孟天楚的手甩开,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不想嫁人,我还小,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去做,没有去完成。”
孟天楚趴在窗户上,半真半假地说道:“你还小吗?平常百姓家的孩子象你这么大的早就当娘了,你还小啊?再说了,就算是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完成,要去做,那也可以等到嫁人之后再说啊,你想一想,兴许有些事情你一个人完成起来很艰难,但是你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去完成,是不是轻松很多呢?”
晓诺天真地问道:“和谁一起去完成啊?”
孟天楚轻轻地敲了一下晓诺的头,道:“傻瓜,当然是你的相公喽!”
晓诺哼了一声,不屑地看了看孟天楚,道:“没有意思,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孟天楚四周看了看,低声说道:“都说一醉解千愁地,要不我带你去喝酒?”
晓诺眼睛一亮,但立刻又象泄气的皮球一样,道:“爹说了,不让我出门去,直到我同意三日之后和他进京才可以。”
孟天楚小声说道:“我让屠龙背你从围墙上过去,我从前门走,我们在巷口汇合,我让柴猛去赶车,如何?”
晓诺笑了,道:“真的吗?你难道就不怕我的那个总督大人难为你吗?”
孟天楚:“为了我的开心果可以高兴,我豁出去了。”
晓诺心里一暖,看着孟天楚,趁孟天楚没有在意地时候,突然在孟天楚的脸上亲了一下,孟天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晓诺已经转过身去捂着自己已经绯红发烫的脸,小声说道:“我在房间里等屠龙,你去吧。”
孟天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愣了一下,继而回过神来,镇静地说道:“你走的时候,让丫鬟在你地房间里睡,和她通好气,免得成夫人来看你,露馅儿。知道吗?”
其实孟天楚知道成梓义就在这个黑暗地某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成夫人也不会来找晓诺,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过晓诺这个意外的一吻,倒是让孟天楚心里一紧。不知道成梓义会怎么想,算了,管他怎么想呢,也不是自己自愿地,你的女儿主动要凑上前来亲我,我也没有办法。
“好的,我知道了。”晓诺轻声地回答道,只听见一阵地声音,她转过身来。只见一个黑影越过窗户下的茉莉花从,消失在黑暗之中。
西湖边上的一家小酒馆。
孟天楚刻意选了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主要就是不想惹眼。那些个常常光顾的酒家,没有谁不知道他们地身份,既然是要找地方跟晓诺做思想工作,越是僻静越好。
所说是个小酒馆,却十分的干净,还带有几分雅致,毕竟是开在着西湖边上,弄得脏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游客前来光顾的。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到这个酒馆来了,孟天楚他们四个人走了进来。老板和老板娘正收拾着准备打样,见突然有来了四个人,老板娘正说要关门了,老板见四个人穿着打扮不俗,尤其最前进来的这个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虽说一身粗布衣裳,容貌依旧儒雅秀美,如明珠乱投草莽。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只一根普通和衣服颜色一样的头巾绑了,但明眼人一瞧。还是能看出此人非平常人。
老板赶紧将老板娘拦住,走上前去,还未说话,就见一个身材奇高的男子背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老板仔细见了,只见这个“巨人”背上背的竟是一个女子,女子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只一件淡蓝色衣裙,却是秀美无伦;一看便知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孟天楚:“老板,可有酒菜?”
老板赶紧躬身笑道:“酒是有地,就怕小店里的菜未必合几位客官的口味,我们这里是小店,拿手地菜还是有的,但也……,嘿嘿……”
孟天楚见酒馆还算干净,便道:“我看你们准备打烊了,若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叨扰老板了。”
老板见这个年轻人说话也十分得体谦逊,听着舒服,便说道:“老婆子,给几位客官看茶,我亲自去厨房做饭去。”
孟天楚笑了,拱手说道:“有劳了。”
老板:“客官客气了,您到我们小店来吃饭是我们小店的荣幸,你们先坐着,很快就好。”
晓诺坐在板凳上,道:“老板有桂花酒吗?”
老板笑了,道:“这位姑娘还真是问对了人,小店的特色之一便是自己家里酿的桂花酒,还有玫瑰酒,都不错,要来一些吗?”
孟天楚:“要的,要的,我们来就是喝酒的嘛!”
老板笑嘻嘻地吩咐老伴儿去准备,自己挽着袖子又进了厨房。
孟天楚他们进了一个用竹帘子隔了起来的所谓地雅间,里面的一个小竹桌上放置着一盆文竹,长势很好,已经绿油油地攀岩到屋子一角去了。
老板娘笑眯眯地一看也是个和善人儿,边给孟天楚他们倒水边说话,上了茶水之后,正要走,孟天楚道:“老板娘,如果不介意,是不是可以将店门关了,我们给你加些钱就是,你看可以吗?”
“客官哪里的话,我们原本也是要关门的,不用给我们什么额外的钱了,就算是再有人来,我们也不接待了,我现在就去关门好了,你们喝茶,我去厨房看看去。”
孟天楚见这个酒馆地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和善的人,便说道:“多谢大婶了。”
老板娘连忙摆手,笑呵呵地去关门,谁想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倒是没有看见竹帘子后面的孟天楚他们,大咧咧地和老板娘说着话,孟天楚透过竹帘子的缝隙一看,原来是郑包子。
“张婶儿,给我来一壶上好的桂花酒,我带回去喝。”
老板娘笑着将郑包子手中地酒壶接过。笑着说道:“听说郑兄弟最近新娶了一个媳妇儿,什么时候带过来让你张婶看看啊?”
郑包子笑了,一双大手挠了挠自己地头,说道:“那不是我的什么媳妇儿,是个远方亲戚。住几天就要走了。”
老板娘将酒壶给郑包子打满,然后将酒壶递给郑包子,道:“兄弟啊,不是婶儿多嘴,你也该娶个媳妇儿,安个家了,你挣那么多钱,一个人怎么花得完呢?”
郑包子将酒壶提着,从怀里掏出一些钱来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正要进柜台去给他找钱,郑包子道:“张婶,不用找了。”
老板娘:“那怎么好呢?总是让你破费!”
郑包子笑了。道:“谁叫这整个杭州府就您家地桂花酒逗我的馋虫呢?哈哈哈哈……”
老板娘也笑了起来,道:“你喜欢喝,我下次就给你多留些,等过了这个季节,桂花没有了,酒也就不多了,想再喝要等明年了。”
郑包子立刻道谢,道:“多谢张婶啦,对了,你不说我还给忘记了。我给您这里放五两银子,您给我酿几坛上好地桂花酒,我要送人的。”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交给老板娘,老板娘推辞道:“你又要送给上次那个什么师爷吗?”
里面的孟天楚心里一动,莫非说的是自己?
郑包子道:“人家现在不是什么师爷了。”
老板娘不解。道:“那是什么?”
郑包子神秘兮兮地凑近老板娘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老板娘甚是惊讶,道:“兄弟,你可是了不得了,竟然还和我们杭州府的知府是朋友啊?
郑包子有些得意。道“老板娘。这个话我也就只给你一个人讲了,你可是要替我郑包子保密啊。人家毕竟是大官,总不好让人知道和一个曾经杀过猪地人是兄弟吧。”
老板娘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还小心地看了看孟天楚他们的房间,郑包子也看见了,便道:“怎么,我不是见张婶要关门了吗?难道还有客人?”
老板娘赶紧笑道:“我们哪里有郑兄弟那么好命,只需忙一个半天就可以耍到第二天天亮呢,方才也要关门的,可巧来了几个客官一定要喝我们店子里的桂花酒,怎么说也不走,我们只好再接待这一桌,然后就关门了。”
孟天楚他们几个相视而笑,外面的人谈的热乎,里面的人也不说话就听着。
郑包子点了点头,也看不见帘子后面的人,便道:“那张婶你忙,我先回去了。这个银子你还是先收着,等过一段时间我就过来拿酒,上次大人见我家那远方亲戚都说想喝你们的桂花酒了。”
老板娘见郑包子执意要将银子留下,也就不再推辞,然后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纸包来,说道:“这是一些上好地牛肉,本来是准备带回家给儿子吃的,你拿去下酒好了。”
郑包子道:“张婶知道我喝酒从来不用下酒菜的,你还是拿回去给你儿子吃吧,我走了。”
老板娘见郑包子是真地不要,只好又放回了柜台,将郑包子送出了门儿,然后将门关上,歉意地走到孟天楚他们的房间里,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遇到一个熟人,多说了几句,我这就去厨房去,实在是几位客官久等了。”
孟天楚笑道:“不碍事的,反正还早,我刚才听那位客官说,看来老板娘的桂花酒是真的很好卖啊,什么时候给我也酿些,我也给你留些银子在这里,回头我让人来拿,你看可以吗?”
老板娘一听,今天是遇到财神爷了,赶紧笑眯眯地说道:“那感情好,反正郑包子也托我给他的一个朋友酿,那就一起了吧。”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他就是那个城西买包子的郑包子吗?”
老板娘正要说话,门外老板在喊,老板娘匆匆给孟天楚说道:“正是,他的生意也好呢,我先去忙。”说完就跑走了。
第451章 意料之中
晓诺道:“上次我们喝的那个桂花酒原来就是在这个店子里买的,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我等会儿一定要问问,为什么我和我爹酿的桂花酒是无色的,他们的桂花酒却是红色的。”
柴猛:“这郑包子还真是会吹牛,不就是上次去他那里,他硬塞给我们一坛桂花酒嘛,愣是将我们大人还攀上了什么兄弟关系了,这个郑包子,真是厉害。”
孟天楚突然想起郑包子的一句话,心里像是顿悟了一般,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晓诺笑了,道:“不就是一坛桂花酒嘛,至于你看见郑包子就会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吗?”
孟天楚:“去你的,别打乱我,我是真的在想问题。”
晓诺笑了,不去理孟天楚,让他一个人去想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老板和老板娘就将几碟小菜和两坛酒抱了上来。
老板笑着说道:“客官,你们先吃着,我们在外面等着,有什么吩咐就叫我们就好。”
孟天楚:“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
老板:“反正都是闲着,你们吃,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和老板娘走了出去。
孟天楚看了看桌子上的小菜,还真有一些样子,虽说是家常,还算是有模有样。
柴猛端起坛子给大家倒上了酒,晓诺见杯中的颜色,便道:“这是什么酒啊,怎么不是红色的呢?”
大家一看果然是无色的,柴猛端起坛子只见上面贴着的红纸上分明写着:“桂花”两个字。
屠龙将老板叫了进来,孟天楚道:“老板,你们的桂花酒不是红色的吗?”
老板一听愕然,继而笑了。道:“桂花原本就是淡黄色,入了酒自然便是颜色更加淡了,客官倘若说是玫瑰酒是红色的,还有道理,因为玫瑰原本就是红色,可桂花酒怎么可能是红色地呢?”
晓诺:“不对啊。上次我们喝的那坛桂花酒就是你们店子里的,可是那个酒就是红色的。”
老板笑了,道:“姑娘,您是不是记错了?我张记开店酿酒几十年从来都是这个味道,这个颜色,不会错的。”
孟天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道:“味道真地很象,但怎么就不是红色的呢?”
柴猛也端起尝了一口,道:“爷说的是。那次我喝那酒就觉得奇怪,怎么桂花酒会是红色的呢?”
孟天楚想了想,道:“老板。你可知道我们杭州府除了你们这个店子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店子有自己酿的桂花酒是红色的?”
老板有些自诩地说道:“不是我夸口,这杭州府就没有那个酒馆做自己酿的桂花酒来卖。”
柴猛:“你确定?”
老板:“我当然确定,这方圆百里谁不知晓我张记的桂花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