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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这还不简单,你问柳儿,我去找柴猛便是。”
左佳音点点头,道:“希望两个都有这个心思就好。对了,若凡今天也过来了,有一句话就你我两个人在场,我想问问你……”
孟天楚打断左佳音的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左佳音:“你没有想好?”
孟天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柴猛领着成夫人和晓诺已经走到了门口。
成夫人:“我半天都没有等到孟大人。便直接过来了,希望不要见怪才是。”
孟天楚赶紧迎上前去,看了看柴猛,柴猛明白孟天楚地意思,只好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孟天楚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成夫人,这边正好有些事情,于是便让飞燕过来陪陪您,怎么,她没有来吗?”
成夫人一脸的不屑。道:“我一想到我这个女儿贵为公主。竟然为了你要和那个做丫头出身的飞燕在一起生活,就觉得委屈,哼!”
孟天楚正要反驳几句,晓诺赶紧拉了拉孟天楚地衣袖,笑着对自己的娘说道:“娘,您也真是的,再过几天天楚和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您还这样说多不好的。”
成夫人哼了一声。道:“孟大人,我们既然来了。总不至于让我们就在门外站着吧?”
孟天楚:“那还是让我领着成夫人去前厅坐好了,佳音才睡着,不便打扰。”
成夫人探头看了看,晓诺拉着她说道:“娘,我们走吧,让佳音姐姐睡一会儿。”
成夫人自然不知道左佳音受伤了,便嘟囔道:“这么早就睡下了?”
晓诺:“佳音姐姐前日受了些风寒,所以……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晓诺拉着成夫人先走一步,回头给孟天楚做了一个鬼脸,两个人都给了对方一个甜蜜的笑容。
孟天楚:“柴猛,不是让你去叫四夫人陪着成夫人和晓诺地吗?人呢?”
柴猛:“我去叫了,四夫人也来了,但那成夫人实在是难伺候,四夫人椅子还没有坐热,成夫人就让四夫人走了,说的话也实在不好听,好在晓诺姑娘在一旁帮着四夫人说话,要不成夫人都要将四夫人给说哭了。”
孟天楚不禁长叹一声,对柴猛说道:“罢了,我先去陪着成夫人,等会儿柳儿姑娘来,你和她将鸡狗牵到后院去做,不要打扰佳音休息,知道吗?”
柴猛不解,道:“什么鸡狗?做什么啊?”
孟天楚:“柳儿姑娘会告诉你地,我先去了,有什么结果,等成夫人走了,你再过来告诉我便是。”
柴猛应声点头便站在左佳音门口乖乖地等着柳儿姑娘,他不知道这是孟天楚故意给他们两个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孟天楚和成夫人还有晓诺来到了前厅坐下后,成夫人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让你给晓唯写信你写了吗?”
孟天楚:“写了,当日便飞鸽传书,我想也快到了吧。”
成夫人:“今天京城赫家倒是来信了。”
孟天楚对这个赫家已经不在意了,反正晓诺已经他的了,谁也抢不走,再说还有成梓义和晓唯在身后帮忙,他已经不怕成夫人再搞什么鬼了。
“哦,是嘛。”
成夫人见孟天楚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显然有些失望,便道:“罢了,我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希望孟大人也可以让我放
孟天楚自然知道成夫人指的是什么,偷眼看了看晓诺点了点头。
孟天楚:“夫人前来就为此事?”
成夫人:“我是顺便过来看看你们把婚事准备的怎么样,听说你的二夫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借故回京了,大夫人和三夫人也是天还没有黑就在床上躺着,只有一个丫头在这里瞎忙活。怎么着,孟大人,你若是不想娶我们家晓诺直接给我说一声便是,我可是不愿我这个女儿吃这个苦。这么委屈就嫁到你孟家来,哼!竟然还有一个什么四品官的女儿平起平坐,我这个女儿也傻,竟然也同意了。”
晓诺:“娘,您哪里来地这么大火气啊。凤仪姐姐和佳音姐姐不是也在忙着张罗吗,还有孟家这么多地下人丫鬟管家什么地。您就不要操心了。”
成夫人:“我不操心,怕是没有谁真的为你操心了吧。”说完故意看了孟天楚一样,孟天楚干咳两声,没有说话。
晓诺站起身来,道:“好了,我们走吧,您不是还要陪我去看已经订好地首饰吗?人家老板还在家里等着呢,走吧。”
成夫人这才起身,懒洋洋地说道:“孟大人,我反正丑话说在头里。你若是对我晓诺不好。我可是会叫她爹找你算账的。”
孟天楚连连道是,晓诺偷笑着扶着成夫人出了门。
孟天楚将她们送走,便往后院直奔而去。
孟天楚早早地带上柴猛、屠龙到总督府将晓诺接上直接去了府衙的殓房,一到门口这才发现尸体没有了,不禁一惊,赶紧问了衙役,这才知晓是杨乐至的夫人一早将尸体运走了。孟天楚他们便带上十几个衙役快马加鞭地追赶。终于在城外五公里处将杨夫人给拦住了。
孟天楚:“杨夫人您这是为何?”
杨夫人没有想到孟天楚他们这么快就将自己给追赶上了,先是诧异。紧接着便嘤嘤地哭泣起来不说话。
晓诺见杨乐至已经被放入了棺材,便命人将棺材放下,杨夫人见状脸色大变,赶紧上前阻拦,将晓诺一掌推出好远,孟天楚眼疾一把将晓诺扶住。
杨夫人趴在棺材上,大声说道:“孟大人,您就让奴家将相公运回去吧,这也是婆婆的意思,我方才已经将大师给我家相公做过法事,您现在再是开棺,那我家相公将会永世不得超生,一辈子做孤魂野鬼地啊。”
一旁一个穿着袈裟地男子上前先是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杨夫人说地甚是,孟大人,既然您在杨大人身上查不出什么,由何必让死了地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活人的干扰呢?”
孟天楚:“你如何得知我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呢?”
和尚语噎,结巴道:“贫僧……也……也是听杨夫人所言。”
孟天楚冷笑一声,走到杨夫人面前,说道:“杨夫人,案子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你还不能将杨大人带走,我们必须将杨大人带回去。”
杨夫人趴在棺材上不走,道:“我家婆婆已经说了,今天是个下葬的好日子,我们不让你查了,你就让我们将相公带回去吧,我今天怎么说也不会让相公交给你的。”
孟天楚:“那要不就让我现在就让棺材打开,让我看看杨大人我就让你将杨大人带回,你看如何?”
杨夫人:“不可以,大师一旦做过法事就不能再开棺了,这是规矩。”
孟天楚也是不依不饶,道:“既然杨夫人不让我现场开棺,我就只好得罪了,来人啦,将杨大人给我带回去。”
杨夫人见衙役上前,遂从袖管中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孟天楚说道:“今天孟大人若是开棺,奴家就死在你的面前。”
孟天楚没有想到杨夫人这样决绝,想了想,便道:“罢了,既然杨夫人这样坚持,那就不用开棺了,你们走吧。”
杨夫人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看着孟天楚,生怕他突然冲上前来,自己一直将刀架在脖子上,跟着队伍往前走。
晓诺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天楚,你看怎么办才好啊?”
孟天楚:“既然不让我们在这里开棺,那我们就一同跟去嘉庆府,反正杨大人和我一朝为官,我在杨大人走之前送他一程也是责无旁贷的。走吧。”
晓诺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大家翻身上马一直跟在杨夫人他们地后面,不一会儿,杨夫人让队伍听了下来。走到孟天楚地马前,用哀怨地眼神看着孟天楚,道:“孟大人,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跟着了。好吗?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孟天楚拱手说道:“杨大人和我同僚一场,今日既然就要下葬。那我送杨大人一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杨夫人犹豫着,半天才说道:“我告诉你,我家相公不是被人杀的,他是自己不能喝酒,却贪饮了几杯才会这样,我们都不追究了,您又是何苦呢?”
孟天楚:“我没有追究啊,难道让我送杨大人一程也不可以吗?”
杨夫人无奈,只好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道:“孟大人。如今杨家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只想关上门来好好过日子,如此而已。”
孟天楚见杨夫人地眼神里有些苦衷,几次启口却有咽下,孟天楚总有一种预感,杨乐至的死和他地夫人有关。
终于到了嘉庆府,孟天楚发现杨夫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带着杨乐至地棺材去了一个半山腰。等到了那个地方,昨日见到的那个老妇人还有四个孩子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奇怪地是,竟连一个下人都没有跟着,远远看去,实在是凄凉得很。
走近了,老妇人见孟天楚也跟着,脸上闪过意思奇怪的表情,走上前来给孟天楚施礼。
老妇人:“孟大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怎么远地路途实在是辛苦你还来送至儿一程。”
孟天楚回礼,见几个抬棺的人麻利地将棺材卸下,准备往已经挖好的坑里放,孟天楚道:“老夫人,您难道不想看看您儿子最后一面了吗?”
老妇人身子微颤了一下,一手稳稳地拄着龙头拐杖,哽咽地说道:“不了,不看了,看了更是让人多一些伤感。”
孟天楚觉得老妇人说话不像一个普通百姓,而更像是一个读过书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既然读过书,那么家世应该还算殷实,可从杨乐至身上竟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家底殷实的人家出身。
孟天楚:“昨日我发现了一个线索,今日本想看看,谁想杨夫人执意不让开棺,所以还请老夫人给在下一个机会,也让在下可以让九泉之下的杨大人一个心安。”
老夫人看了看孟天楚,道:“孟大人什么意思?”
杨夫人赶紧上前,跪在老夫人面前,道:“娘,万万不能开棺了,相公已经去了,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老夫人哼了一声,道:“你这一刻倒是很贤惠了起来。”
杨夫人偷眼看了老夫人一眼,赶紧闭嘴不敢说话了。
孟天楚:“昨日在下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便想再看看杨大人,希望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想了想,道:“开棺!”
杨夫人愣住了,见衙役上前就要开棺,冲上前去扑在棺材上,大声说道:“婆婆,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啊。”
老夫人还要说话,突然从身后传出一个声音来,大家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子让两个丫鬟搀扶着,此女子容颜憔悴,身材消瘦,实在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孟天楚却更是惊讶了,只见那女子缓缓上前,先走到老夫人面前施礼,老夫人一见此女子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伸出双手将该女子扶住,颤抖地说道:“梦儿,你怎么……怎么来了?”
女子还未启口已经是泪落两行,扑到老夫人身上恸哭起来,一旁地人看地是云里雾里,倒是杨夫人走上前来,一把将那女子从老夫人身上扯开,冷笑着说道:“谁让你来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女子没有理会杨夫人,而是普通一下跪在杨乐至棺材前,伸出自己瘦骨嶙峋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棺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杨夫人正要上前阻止,谁想,那老夫人抬起自己的龙头拐杖挡住了杨夫人的去路。杨夫人畏惧地看了老妇人一眼,老夫人冷冷地说道:“你要知道,若不是你陷害我家至儿,今天我家至儿也不至于英年早逝。更不至于让你这个女人给他送葬。”
杨夫人听罢,惊呆了,不由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老妇人看了看一旁一头雾水的孟天楚,道:“孟大人。你不是要给老身一个交代吗?那就开始吧。”
孟天楚看了看晓诺,晓诺赶紧将孟天楚地手套和罩衣拿出给孟天楚穿上。衙役将棺材盖子打开了,孟天楚走到棺材前,那女子跪在地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躺在棺材里衣冠整齐地杨乐至,仿佛已经呆了。
孟天楚上前柔声说道:“夫人,麻烦你暂时先离开一下,好吗?”
那女人动也不动,老妇人走上前来,道:“梦儿,来。跟大姨到一边儿先坐着。”
女子这才站起身来。一旁地丫鬟赶紧搀扶着将女子扶到了一边。
孟天楚见杨夫人脸色煞白,已经瘫坐在地上,身体不住地发抖。
晓诺:“天楚,我们开始吧。”
孟天楚拿出刀子朝着棺材里面伸出手去。这是一片很大的松树林,风吹过,树林里唰唰直响,几个孩子让老妇人带着走到不远处地马车那边去了。谁也没有过来问一声杨夫人。包括那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