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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吐的,反正喝酒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出去过,又不光是我一个人!”
孟天楚心头一沉:“你所说可是事实?”
“当然是事实!张县丞去了好几次呢,还有林天虎,他灰头灰脑的回来,我还笑他是不是偷东西去了。”
“灰头灰脑?林天虎怎么个灰头灰脑?”
“他说上厕所,去了好半天才回来,那时候我正好出去方便,路上遇到他,他从新房那方向过来,我见他头发上、衣服上,包括手上沾了好多灰尘,我笑他是不是去偷东西去了,他只是神秘兮兮嘿嘿笑,还让我帮他拍了灰尘。”
“你们俩关系很好嘛。”
“是,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
“难怪昨天晚上你们俩一起跑到新房去偷窥。”
“是……是我叫他陪我去的,我当时只想和思思说个话,那时候我喝大了,一时冲动……”
刚才卓新所说的这个细节很重要,提供了一条重要的信息,根据袁铁河所言,当时偷窥的人除了卓新,还有这个小混混林天虎,而林天虎又灰头土脑回来,很可能再次去干那偷窥勾当去了。孟天楚仿佛看见了一线破案的希望,虽然心中狂喜,脸上却不表露胡来,依旧冷声道:“你还看见谁不对劲的?”
卓新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对了,张县丞,他出去了好几次,知县老爷和师爷您们走了之后,张县丞就没怎么在酒席上喝酒,那时候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了,都在猜拳行令,我记得他没怎么参加,说是拉肚子,老是跑厕所,又不让袁主薄他们陪同,一去好半天,我记得又一次他上厕所,我随后也跟着去了,在厕所里根本没看见他。”
“或者他到别的厕所去了呢。”
“我们喝酒那院子就只有那一个茅厕,别的茅厕听说很远的。”
孟天楚心中一动:这张县丞与袁主薄有恩怨,这张县丞又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难保他不会在酒精的作用下,为了报复,偷偷将林思杀死,以泄私愤,顺便挑拨袁家与林家的矛盾,将袁家折腾个够。这老小子也有问题!
“还有别的人形迹可疑吗?”孟天楚问道。
卓新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昨天晚上很伤心,只顾喝酒,很快就喝醉了,没注意别的人都在干什么。”
孟天楚吩咐捕快将卓新带出去,然后在新房里四周检查了一下,又撩起床单看了看床下,点了点头,这才吩咐捕快将林天虎带进来。
林天虎进到房门,跪在地上,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孟天楚冷冷道:“袁家的新媳妇林思昨晚上死了,你知道了吗?”
林天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么多男人打她的主意,她当然活不长了……”
“打她的主意?那么多男人?哪些男人?”
“这……卓新喽,卓新昨晚上不是因为惦记这小美人林思,被袁铁河那死胖子撞破了脑袋吗?”
“除了他还有谁?”
“嘿嘿,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刚才说的是那么多男人,怎么会不知道?”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就当我是放屁好了。”
“大胆!知县老爷在此,这厮竟然敢口出污秽之言,理应掌嘴!”孟天楚对蔡知县说道。他见林天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好好回答问题,有心杀杀他的气焰,这样后面才能顺利审讯。
蔡知县点点头,喝道:“来人,将这厮掌嘴二十。”
王译、宋翔宇等三个捕快上前,两人在两边分别抓住了林天虎双臂,王译亲自动手,这王译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手掌岔开了跟蒲扇似的,噼里啪啦二十耳光,打得林天虎杀猪一般惨叫,耳光打完,林天虎鼻口流血,几颗槽牙都松了,一张脸已经肿得跟猪头差不多了。
孟天楚冷冷道:“现在能想起来了吗?要是还想不起来,我们可以再帮帮你。”
林天虎只是个小混混,当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磕着头,嘴唇被打肿了,只能含含糊糊道:“别打了……小的……小的想起来了……”
“那就说吧,还有谁打林思的主意?”
“还有……张县丞……”
孟天楚和蔡知县相互看了一眼,孟天楚问道:“你怎么知道张县丞打林思的主意?”
“我……我路上碰到的……”
“在哪个路上?”
“在……在去茅房的路上……”
“放屁!林思又不住在茅房里,你在去茅房的路上遇到张县丞,凭什么说张大人打林思的主意?分明是胡言乱语,应该再掌嘴二十!而且要重重的打!”
“别!别!我说我说!”林天虎惶恐的双手乱摇,他是个小混混,经常与衙门打交道,他当然知道捕头王译天生神力,真要抡圆打,用不了二十下,五下就能把自己一嘴牙打得一颗不剩,二十下打完,自己还有没有命那可就难说了,自己这样的小混混因为用刑被打死,也不会有人替自己伸冤的,这下真慌了神,忙不迭连连摆手。
“快说!本师爷可是个急性子!”
“是是!”林天虎磕头如捣蒜一般,“小的是在去新房的路上,遇到张县丞的,他当时神情有些紧张,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
“你们说了什么了吗?”
“没有,我躲到一边去了,他没看见我。”
孟天楚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去新房干什么?”
“我……我只是随便走走……”
孟天楚冷冷的等着林天虎:“你皮子又痒了是吧?”
林天虎磕头道:“师爷,小的说得是实话啊……”
“实话?嘿嘿,我问你,昨天晚上有人看见你灰头灰脸的回来,你到哪里去了?”
林天虎身子轻轻抖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嘿嘿,其实不用刑,我也能知道你去干了什么,只不过你太过嚣张,掌嘴只是要让你老实一点。”孟天楚走到林天虎身后,绕着他转了一圈,伸手从他衣服上轻轻揭下一条蜘蛛网丝,问道:“这蜘蛛网丝从哪里来的?”
“是……是……在家里挂上的……”林天虎低头道。
“家里挂上去的?嘿嘿,你在家里也经常钻床脚吗?钻床脚干什么?抓老鼠?”
林天虎好像受到了启发,急忙陪着笑含糊说道:“是啊,昨晚上小的回家,正准备脱衣服睡觉,听到床底下有老鼠,就拿了根棍子,钻到床下……”说道这里,林天虎发觉孟天楚的神情有些不对,一直讥讽的望着自己,便慢慢收住了话,垂下头不说了。
“继续编啊,怎么不继续编了?”孟天楚冷冷道,“前面卓新已经交代了,他遇到你的时候,你正从新房的方向回来,灰头土脸的,他还帮你拍了身上的灰,而刚才本师爷检查过新房的床下,有明显的擦拭痕迹,你的确钻过床脚,只不过不是在你家里,而是钻进了新房的床下!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有办法查出来床下这新房的人就是你!”
第93章 龌龊人物
个办法很简单,从卓新所说,林天虎灰头土脸的样子道,床下面肯定有灰尘,所以,肯定会留下林天虎的掌纹或者指纹。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孟天楚实在不想再给这些人上一堂指纹课,讲授这种太过现代的知识,弄不好就会适得其反,让人以为是在说鬼话。
这一次,不需要孟天楚为此而为难,因为孟天楚前面的推测已经准确得足以让林天虎摇白旗投降了,他听孟天楚说得如此准确,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这时候还是先自己表现一下为好,所以林天虎给了自己几个嘴巴,磕头说道:“师爷,小的有罪,小的刚才胡说八道,只不过,小的只是想趴在床下听听新房而已,没别的图谋,真的,求师爷明察。”
这闹新房,倒是有偷听墙根的风俗,也包括躲在床下面偷听的,不过,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那些半大的孩子做的,半是热闹半是桃色,多半会被从床下揪出来屁股上给两脚踢出去,哈哈一乐就完了,也有没发现的,那第二天,偷听的人会把偷听到的情节添油加醋大说一通,图个乐子。象林天虎这么三十多岁的老光棍趴床下偷听,就让人觉得不是图个乐,而是让人感到猥亵了。
孟天楚不是民俗学者,对偷听新房之内的风俗没有什么兴趣,他关心的是林天虎是不是真的只躲在床下面偷听了,有没有干点别的或者看见什么别的,孟天楚问道:“你把去偷听的经过详细说一遍,我可警告你,这一次你再敢撒谎,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付你的。”
“是!小人不敢!”林天虎哆嗦着说道,“昨晚上,我和卓新两人离开了院子,回到酒席上。卓新心情不好,一个劲猛灌酒,很快就喝晕了。我又想去偷听墙角,我知道卓新并不想偷听,所以不告诉他……”
孟天楚插话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看,昨晚上他不是和你一起去偷窥去了吗?”
“不是的,他只是想去和林思说话,昨晚上我们偷看的时候,袁铁河脱了林思的衣服,他就生气砸了窗户一拳,这才让袁铁河发现了。”
“你接着说。”
“是,我看卓新喝晕了,便借口上茅房,自己偷偷离开了酒宴,躲过伺候的仆人的视线,来到新房。我本来想躲到窗户后面继续偷看的,结果一进小院子,就发现新房的门是开着的,我有些奇怪,躲在一边偷看了片刻,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只听到屋里有打呼噜的声音,声音很响。我不敢直接进房间,就绕到旁边窗户上,粘湿了指头,轻轻捅破了窗户,往里一看,只见里面黑古隆冬的,等我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之后,看清楚了房间里没有别人,那呼噜声是从床上发出来的,大概是袁铁河的。估计他们已经睡下了,我便大着胆子从房门口进了房里,钻进了床下面……”
孟天楚问道:“人家都……都办完事了,你还钻到床下面干什么?”
“这师爷您就不知道了,偷听新房墙根,就是要听后半夜!”说起偷听新房,林天虎一下子来了精神,也忘了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脸还火辣辣的痛。
“这又是为什么?”孟天楚奇道。
“我偷听得多了,发现这前半夜新娘都放不开,做那事的时候不敢出声,听着没劲。等到了后半夜,她也尝到了甜头了,也以为别人都睡下了,这才会放心大胆享用,那叫床声听着才有味呢……”
“你***真够无耻的!”孟天楚笑骂了一声。
一旁的蔡知县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得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地端起茶碗品了一口。旁边的王捕头等一帮捕快都是粗人,却已经笑得不行了。
林天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转头望了望几位捕快,见他们兴趣很高,忍不住又接着说道:“前段时间张员外家娶媳妇,那女子看着文文弱弱的,可叫起床来,嗨,那真是……”
“行了!你***,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家炕头上喝酒吹牛呢?”
“是是!”林天虎急忙闭嘴,磕了一个头。
孟天楚道:“接着刚才的往下说,你钻到床脚之后,又怎么了?”
林天虎道:“我钻到床下之后,等了很久,床上除了打呼噜的声音之外,就在没有动静,我很是奇怪。娇娘在一旁,这袁胖子怎么还睡得着呢?要是我,早闹***
地覆了。真是憋气,我耐着性子一直等,等了好久I有人进来了……”
孟天楚奇道:“感觉到?”
“是啊!”林天虎指了指旁边那张大床,“这新床好宽好大,我担心被人发现,就躲进了最靠里面,所以,外面的情况几乎看不见,这床又不正对着门,门外进来人,床下是看不见的,加上房里没有灯,黑漆漆的,更看不清了。”
孟天楚转头看了看床,点点头:“你感觉进来的这个人是谁?”
“那怎么感觉得出来,不过凭感觉,听动静,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他干甚么了?”
“我听他从门口进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尾,站了片刻,就爬上床去了,接着床上一阵乱动,说实话,听到这人进新房来偷奸,当时我……我心里挺后悔的,我怎么就没这胆子呢,随即听到呼噜声停止了,偷奸的那人也不动了,片刻,那呼噜声又慢慢响起,只是很轻,时有时无的,那人再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那人慢慢从床尾下了床,然后蹑手蹑脚走了。”
“这人是谁?”孟天楚明明知道从林天虎嘴里不会有答案,可还是禁不住问了句。同时转头看了看蔡知县。蔡知县也感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也是神情紧张地望了一眼孟天楚。
“师爷,小的真的不知道,房里太黑了,我又躲到床下最里面,看不见,反正听动静很可能是个男人,再说了,女人这时候爬上床去干什么?”
这倒也是,这么一来,这案子就更复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