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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然而少男家的心思却还是在眉眼举动中显露无疑。
在座的都是明眼人,这两人青梅竹马又性格相投,当晚许氏和贺夫人一拍即可,定下了亲事。
青梅从花枝巷出来的时候已是人定时分,街上安静得很,她靠在君离的怀里,掀起马车的帘子看外面。月亮在地面铺了层银光,道边的纸窗里透出昏黄的烛光,仿佛幼时戏晚归家,叫人心安。
薄醉之中面色如霞,想起王府里乖巧的孩子,心中更增一层温暖。当年流离落魄的时候,只觉孤苦颠沛,何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圆满呢?她蹭在君离的怀里,轻声念叨:“三郎。”
“嗯?”君离倒是醉得厉害些。贺子墨和许怀远今晚仿佛串通好了似的,连番劝酒,那酒的后劲又不小,这会儿经晚风一吹,就有些上头了。
青梅听着这样含糊的语调便笑了,“贺先生和怀远也真是……回去就给你熬醒酒汤。”
“不用,这样刚刚好。”君离转身将她揽进怀里,将她抵在车厢壁上亲吻。
他吻得用力,青梅被他箍得紧紧的,几乎要喘不上气。她觉得有些奇怪,孩子出生后她遵着御医的嘱咐不敢同房,却也学着用别的方式帮他纾解。君离向来也分得清轻重,这段时间都在努力的节制,可眼下这亲吻又急又重,仿佛蕴藏着许多汹涌的东西,叫她迷惑。
她好不容易寻到喘息机会,涨红脸顺了顺气,见君离眸光深沉,莫名的叫人揪心。她凑上去回吻他,问道:“怎么了?”
“贺子墨……对你很好。”他的语气仿佛是在试探,却带着微不可查的酸意,大概是酒意催化之下脑子转得慢,对面的又是最亲近的娇妻,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青梅听了莞尔,“贺先生确实待我很好,师尊如父,许多事上他照顾我们,我也感激他。”她难得见君离露出这种模样,觉得有趣,忍不住攀在他的身上。
额头相抵,亲昵无比。君离收紧了怀抱,青梅便凑过去吻他,身子紧贴时情意涌动,让人想要更亲昵。
温软的娇躯在怀,君离又觉得好笑。他和贺子墨直接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宛城的时候,为了那幅《万里江山图》,丹青每日去贺家纠缠,他极少露面。后来贺子墨答应以玉烟泪换江山图,君离回到京师后也极少与他打交道。贺子墨与伍玉简大婚的时候是青梅去贺喜,君离正儿八经的与贺子墨把酒共话,这还是头一回。
不过这样的相处中,君离却察觉出了些微异样。他与贺子墨年纪相仿,久经宫闱,察言观色的本事绝佳,对有些言行举止便格外敏感。总觉得贺子墨待青梅……不止是对弟子的关心那么简单吧?许、贺两家的交情深,许怀远和贺子莲青梅竹马相互生情,那么年长的呢?
他想到这上头,便忍不住搂紧了青梅,唇舌用力,仿佛怕被人抢去。青梅任是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同,觉得有些好笑,“三郎,你不会觉得……”后面的话没挑明,只是笑着“嗯?”了一声。
君离也觉得这心思略有些荒唐,然而他对自身看人的眼光还是有自信,便低声道:“他对你,难道不是特别好么?”加重了“特别”二字。
青梅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跟贺子墨相识得早,贺子墨也十分照顾她,不过毕竟是先生,他向来是严苛肃然的态度,不过讲解诗书而外,每年生辰的时候会送个小礼,后来她与君离相处,贺子墨也劝了些金玉良言。君离吃味,难道是为了这些?
青梅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些东西认真去解释反而显得有鬼,于是便道:“果然是当局者迷,贺先生和伍姐姐琴瑟和谐,怎么你就没看出来,反倒去揪这些细枝末节。何况,说起待我好,待我最好的不是你么?”
她贴近君离怀里,掰着指头细细的算,“我在顾府的时候,你时常记挂着来看我;我想开酒馆,你就帮我牵了公主的线;我为父亲的案子烦恼,你帮我翻了冤案;我嫁进王府无所依靠,你一直都护着我,酒馆出了事也是你顶着……”忽然发现君离待她真的是很好很好,青梅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感动哽咽,抬头瞧着他,“三郎,这辈子遇见你,我好高兴。”
心里暖热,让人忍不住想落泪。
君离瞧见她眼中泛起水花,便吻她的眼睛,低声道:“是我想多了。”
“三郎,我是真的高兴。”青梅固执的重申,君离听出她的意思来,心里愈发温柔,“高兴就乖乖待在我身边,酿酒、栽花、游山玩水,这些有趣的事情咱们慢慢做。”想了想又补充,“再多生几个孩子,家里热闹。”
“柔嘉还在襁褓里……”
“那就慢慢来,不然你辛苦,我也辛苦……”
英王府近在跟前,霜白的月光铺在青石街道上,夜色薄凉。外院的仆役们还未歇下,因夜深风凉,早就备了熏暖的披风。君离下了马车,接过披风帮青梅裹在身上,握着她的手慢慢往内院走。月色格外明亮,将并肩的身影拖得老长,虽然各自不语,却有无声的灵犀情意蔓延。
忽然生出奇怪的念头,希望这月色永恒,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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