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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到,请砸花!)
237 我也飘飘然了
高书记批评张建中更不留情,把憋屈的火都发泄了。张建中心里却高兴得不行,想你还不是自己惹的事?谁要你删改那篇报道了?如果,原滋原味刊登挨批的就是我张建中了,这会儿,你也可以实现计划好的金蝉脱壳,可以大言不惭地批评我张建中了,现在,你貌似没资格批评。
“也不知是记者还是报社的问题,记者采访的时候,我一句也没提到你,我是想到把责任都担起来的。见报时,我还纳闷呢?还把那记者狠狠骂了一顿。”张建中一副很担当的样子,说,“可是,打电话给总编辑,他却告诉我,电话采访过你。”
那记者也忿忿不平,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张建中。
“胡说八道,那个总编辑胡说八道。”
“村支书告诉我,那天,你去拍那张照片时,村里人都很有意见。他们给咸围老板挖泥筑堤还没钱拿,给你拍照,却一分钱也报酬也没有,所以,我叫外甥女给那些人都发了补贴。”
“什么,什么?你背着我干了多少事?”他终于抓住了可以理直气壮大骂他一顿的话柄了,“你不要以为,你是总公司经理就可以作主,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拍个照可以拿补贴,以后,再要他们干其他事是不是都应该发补贴?你开了这个口,以后政府还怎么要下面做事?”
“我以为,外甥女会向你们汇报这事。”
高书记愣了一下,他会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吗?却没想到张建中会说出来。
“以为,以为,她算什么东西?她是你手下的兵,有什么资格向我汇报?”
张建中当然清楚没有汇报的原因,张建中借机给总公司的人发了一笔补贴,这也是借鉴你高书记的经验。外甥女也是受益者之一,有可能通风报信吗?
“这事,你必须做出深刻检查,必须把书面检查交给农业部门、国土部门。”
高书记想,是不是还应该采取更严厉的措施?至少,表面你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会提请组织部门追究你的责任。”
你凶?你跟我作对?张建中反而一点不担心,写了一份检查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高书记审核后,要老主任发给有关部门,也包括副书记、新副县长。副书记说“乱弹琴,你这事怎么跟张建中有关了,难道报社的报道失实?”
“当时,的确是采访张建中。”高书记说的可是实话,我根本不知内情。
“张建中反倒陷害你了?”
“也不能这么说,他只是想把成绩向我身上推,结果,好心办了坏事。”
把责任推给下面人是常有的事,只要有个合理解释也就算了,至少,你高书记承认了错误,这也包括副县长认了错。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挽回了面子,也就不必穷追猛打了。
新副县长可一点不含糊。
“这是什么意思?把责任都推给下面,分明就是不承认错误吗?分明就是耍我们嘛,如果,报道失实,就追究报社的责任。”
他偏要钻牛角尖,甚至扬言,如果,真是张建中的责任,绝不姑息!
新领导总是要强烈维护自己威信的,何况,你副县长出的差错,早忍你多时了,找到向你开刀的机会,能轻易放弃吗?
这事还真闹起来了,新副县长一定要查出实情,到底是谁的责任?报纸说的是事实,还是张建中的检查是事实?我们不能让下面人当替罪羊!
新副县长亲自带队到边陲镇了解事实真相。自己人马上通知相关人员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不能说。
张建中却找到高书记,问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难道你还要往我身上推?就算我一时糊涂,跟总编辑说了什么?那也只是抢功而已。现在,哪个人不抢功?大家都能理解。”
说着话,外甥女急匆匆跑进来,高书记很不高兴,你怎么门也不敲?外甥女见张建中也在,忙退了出去,张建中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一定是永强按他的布置,把一些他不好当面说的话告诉了外甥女。
果然,外甥女就对高书记说,总公司那盘帐,他上调的每一笔款都是她亲自交到他手里的,如果,张副镇长一刀两断,怎么办?如果,来了解情况的副县长找她谈话应该怎么应付?她可不会说假话。
“是张建中叫你来说提醒我的吗?”高书记气得火冒三丈,你张建中竟敢跟我玩小心眼?
“不是,不是。这事与张建中无关,听说,明天县里有人下来调查返咸田的事,我们公司几个人都觉得张副镇长这次一定难逃恶运,都有些舍不得,还有人说,总公司的财产一定会充公,划进镇财政所的帐里,以后,也不会另设总公司的帐了。我一想,如果,移交的话,一定会查帐,有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张副镇长会不会都说出来?”
肯定的,这是肯定会说的,没有哪个人死到临头不倒打一耙的。虽然这事与张建中有关,但不是你掺和,暴了光,张建中是自作自受愿不得你,但你掺和进去,又把事情闹得那么大,想脱身而出,张建中肯定不干,肯定临死也要咬你一口。
高书记哪能让他咬?
这会儿,他突然发现,把外甥女放到总公司,只考虑有利的一面,却没想到没利的一面。她一个黄毛丫头,能保得住秘密吗?组织上一句话,就把她吓得屁滚尿流,还不把上调了多少钱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许多事情,没人下来调查会平安无事,比如总公司的帐,正常情况下,由镇财政所审核就行了。
镇财政所的人会为难他高书记吗?
然而,上面来查,你高书记算老几,人家为什么替你隐瞒?如实汇报,你就够麻烦了,短短的时间内,拿那么多上调款,就算都发给大家,也说不过去,也要承担责任,何况,张建中肯定不会跟你兜着,肯定会说,你上调这笔款有相当部分进了自己的口袋。绝对会这样,否则,你怎么一点凭据也没有呢?
即使查不到证据,人家也会怀疑你,谁见钱不眼开啊!
在官场混,证明一个人好坏不一定要有真据实码,只要怀疑,在提拔你的时候,就可以把你否决了。
高书记左想右想,又把张建中叫到了办公室,告诉他,这都是那个报社记者搞的鬼,都是老主任惹得麻烦,现在闹得县工作组下来了解情况,我们不得不认真对待。他说,只有承认错误才是唯一出路。当然,不仅是你要承认,我这个书记也要承认,领导责任嘛!只能担起来了。
他要张建中也承担自己的责任,至少,返咸田是你的主意吧?你的动机是好的,是为了落实县委县政府抗台风的指示精神,在最短的时间内挽回损失,当然,我也同意了。开始,我们并没想要张扬,只想偷偷干着,但记者找到你,你一冲动,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后来,总编辑打电话跟我核实这,我也飘飘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说,这都是事实吧?我没编造呢?
张建中当然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两人同时承担责任。
回去后,他想了想整个过程,很有些后怕,如果,高书记不是好功抢功,报上登的都是你张建中的光辉事迹,你早扑街了。
这个晚上,对张建中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今天就上传三章了。请原谅!)
238 书面检讨的内容
他想通了一件事,有时候,做错事并不一定是坏事。这段时间,他总想找能帮助他的人,曾希望打通李主任的关系,帮助自己,然而,李主任不买帐。新副县长跑到边陲镇来了,你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与他扯上某种关系呢?
边陲镇交通没那么便利,从县里来办点事,总要住一个晚上,这也给加强与领导的沟通留下了一定的空间。
第二天一早,倒把明刚好要跑省城,张建中便怂恿外甥女跟车,并同意让她在省城玩两天,外甥女高兴得不行,急急忙忙回宿舍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随车走了。刚走不多久,高书记的电话也到了,兴师问罪般地问张建中:“是你叫她去的省城吗?”
张建中说:“她总说要去省城,我就同意了。”
“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你放心,倒把明再坏也不敢对她干什么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建中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也可能后天。”
“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高书记把张建中叫到办公室,跟他谈上调款的事。早想到他今天会谈这事,因此,才把外甥女弄走的。
“没问题,她一回来,我就叫她把上调款交给你。”
“明天就迟了。”
不可能不迟,新副县长只在边陲镇住一晚,第二天一早,最迟吃了午饭也该回县城了。这期间,外甥女没能把上调款交给他,他就只能让新副县长空着手走了。他下来了解与你高书记干系那么重要的事,你却让他空手而归,可见,你还是没把他当回事。好话谁都会说,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真正认识自己的错误不光听你说,更要看你的行动。
你有行动吗?外甥女不在上调款调不上来,你高书记去哪见行动?
“我先去哪借点钱回来,外甥女回来了再还。”
张建中还沉浸在沾沾自喜之中,高书记却给他发号施命了。
“上哪去借?”
就算有地方借,张建中也不会去借,要借你高书记借去,你需要的钱还在我给你借?
“去哪借都行,去银行借,去财政所借……”
管得你上哪借,他高书记要的只是钱。
张建中想,要借你也应该找自己人去找啊!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应该为你去啊!你找我张建中干什么?
“银行借肯定不行,一个星期可以也借不来。财政所倒可以考虑,不过……”
他不急着把“不过”后面的话说出来。
“恐怕,恐怕我借不来。”
“你怎么借不来?谁说你借不来?外甥女不在,总公司急着等钱用,谁会不给你?”
“财政所长不会批,分管财政的镇长也不会批。”
“你搞清楚了,你是借,不是开支。用办那么复杂的手续吗?”
“财政所那几个人死板得很,只要提到钱,办事都要走足程序。”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把上调款交到我手里。”
张建中这才发现,你根本玩不过高书记,你绞尽脑汁,以为大功告成,但他一个命令,你就得乖乖去执行。
他打电话给财政所长,叫他来自己办公室,虽然,平时交往不多,却也没什么过节,想自己低份一点,他也不会为难自己,但他张建中为什么要低份呢?他想着怎么把这事办砸,还去考虑低份?
他摆出一副副镇长的架势,到按高书记的吩咐告诉他,总公司需要多少多少钱急用,但外甥女去了省城,可能要玩几天吧!他强调玩几天,刺激刺激财政所长。
所以,想先向财政所借着应付一下。
“你们总公司的人跑去省城玩,却要我们帮助解决你们的事情,这也说不过去吧?”
张建中见他上钩了,便板着面孔说:“你不知道外甥女是什么人吗?她说要去省城玩,我能不同意吗?”
他又说:“叫你们财政所办事怎么了?我还是副镇长吧?我要你们干点事总可以吧?”
所长说:“不是不可以,但你是负责农业的,管不到我们财政所,你还是先跟分管财政所的镇长沟通一下,他同意了,你才能执行。”
张建中心里清楚,即使分管镇长同意了,这所长也未必会马上执行,但他还要给自己制造麻烦。
“我还有其他事要忙,我让永强去办这事,需要办什么手续,你好好配合他。”
说完,他就下联系点,去山区村了。永强接到任务,哪有不去落实的道理?但他找到所长,所长给他的脸色比张建中还难看。
他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个人借钱还是总公司借钱啊?”
永强说:“张副镇长不是跟你打过招呼吗?”
“打过招呼怎么了?睁眼说瞎话的人多得是,这头说,那头不承认的人多得是,我只认借条,白纸黑字。”
“借条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因业务需要,总公司急需向镇财政所借用资金多少多少钱。”
“你以为,你说总公司需要就是总公司需要了?这总得盖个章吧?”
所长看着张建中出镇政府的,想他一走,你永强上哪找章盖去?那知,总公司的章归永强保管,他说,好好,我这就去盖给你。
盖好章,所长又提出新问题,叫他去找分管镇长签名。
“这钱可不是我的,没有镇长签名,我想借给你也不行。”
“就借两天,用那么复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