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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检查组长是文化局的郝书记。
张建中对高书记说,我弄几吨市场价水泥回去,找几个人在那干做,应付应付场面。高书记沉默了一会说:“只能这样了。”
张建中以为自己又一次瞒天过海了,却不知道,高书记那一会儿沉默就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妥。你张建中每次打电话回来,总说赚了多少多少,真的只是赚那么点吗?你就没有隐瞒?你张建中再公正也不会嫌钱腥吧?
如果,不是郝书记下来检查工作,你张建中会汇报这张批文吗?
这么想,还真觉得有问题了。你是知道郝书记来边陲镇才汇报的啊!
给李主任打了一个感谢的电话,果然,就证实你张建中,一个星期前就弄到这张批文了。除了你不得不汇报以外,肯定还有其他批文,或者,还做成了什么生意。这个张建中放松不得,在边陲镇还不敢放肆,一松手就乱来了。
早应该想到才是,聪明人嘛!总爱耍点小花招,但是,你也不看看,你那只是小聪明,在我高书记面前,你还嫩了点!
他把倒把明叫进办公室,要他汇报汇报省城的事。
“你要说实话。”
倒把明吓得脸都青了,结结巴巴说了自己嫖娼的事。
“这只是一部分。”
“张副镇长没有。”他犹豫着,想是不是应该告诉高书记,那天,张建中跟汪燕在一起,一夜未回?
“你不要包庇他。包庇也没用,他现在在县里,纪检部门已经把他扣起来了。坦白交代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你不说,他说了,你自己清楚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倒把明只好老实交代,末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不敢肯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他回来没说吗?”
“没说。”
“一句也没说?”
“真没说。”
“可以说,他们的关系很特殊。”
倒把明点点头。
高书记说:“也可以说,有些事,他们有所隐瞒。”
“你就没有隐瞒吗?”
“没有。”
高书记冷笑了两声,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
高书记摇摇头,说:“你一个月在总公司挣多少钱,你就那么舍得?应该还贪污公款了吧?”
“那是活动经费,是汪老板给我们的活动经费。”倒把明不包庇张建中,但也不敢说假话,“当时,汪老板把钱交给张副镇长时,我们都在场,汪老板亲口说的,随便我们怎么花。”
高书记问:“我们还包括谁?”
“我在省城的朋友。”
“可以找到他吗?”
“可以,完全可以,只要你们问他,就可以证明我没说一句假话。”
“五万经费都花了吗?你们也太奢侈了吧?”
“没花的都分了。”
“你分了多少?”
倒把明很不情愿地张了张嘴,声音很低地说:“差不多一万。”
高书记却如雷贯耳,立马心痛得不行,你一个劳改犯,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分了近一万?任我高书记拿,也不敢拿那么多啊!
“你们也太大胆了。”
“张副镇长给我们的。”
“他应该分到更多吧?”
“他,他没拿。”
高书记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倒把明很没把握地说:“还剩一万,他说要交还给汪老板。”
“你亲眼看见他交了吗?”这种伎俩,太小儿科了,高书记早就玩得滚瓜烂熟。
倒把明想了想,说:“没看见。他拿了,就去跟汪老板吃饭了。”
“你们怎么没一起去?”
“他不让我们去。”倒把明说了假话,实话怎么能说,能说你们还想找上门小姐嫌浪费时间吗?
高书记就笑了笑,又问:“汪老板给你们的中介费是多少?”
“这个我不清楚。张副镇长只是说,我们是友情客串,我们只是认为,她给我们的活动经费算是报酬了。”
“你就不觉得有什么猫腻吗?现在,有那么傻的人?帮别人赚了钱,一分钱不拿?”
“我见他们的关系挺好的,就相信了。”
“你这种人,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
倒把明忙替自己辩护,说:“我怎么敢问这些?他是副镇长,我最多只是一个临工。”
高书记把事情弄清楚了,该对付张建中了。
“钱挺好赚的嘛!”张建中一回来,高书记就把他叫进了办公室,一副洞察秋毫的神情。
“这刚开始,还没人知道我们搞转手生意,他们还支持我们,答应的也爽快,以后,知道了,就未必再给我们批条子了。”
“应该是批了条子也不说吧?”高书记紧紧地盯着张建中。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装不明白吧?”
张建中茅塞顿开似的说:“我明白了,你一定以为,我想隐瞒,想不声不响地装进自己口袋里。”
冲你那么快明白,就可以断定你有这个心。
“我打过电话给,你没在办公室。”
“我天天都不在办公室吗?”
“我一忙,就忘了。”
“也太忙了吧?太没记性了吧?”
高书记又谈省城的事,开始并没说倒把明已经坦白交代,还是试着一点点问张建中,看你说不说实话?张建中只是说一半隐瞒一半。
“应该不止这些吧?应该还有没说清楚的地方吧?你和汪老板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什么样的朋友关系?可以关系到什么程度?比如帮你隐瞒一些事实?”
此话一出,张建中心里便打鼓了,想汪燕是不是打过电话给他?是不是无意间,谁接了她的电话?然后,从她嘴里套出了什么话?
可不能吧?汪燕不会那么轻易上当受骗,更不会故意害他,但是,高书记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知道他与汪燕一整夜在一起呢?
知道这事的还有倒把明。
这么想,张建中就有点明白了,一定是倒把明招供了。他并不怕高书记认为他与汪燕合伙欺诈了刘老板,从省城回来,他就把事情的大概说清楚了。他担心的是,倒把明到底胡说了些什么?
不会说他也参与了嫖娼吧?
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会说到汪燕替他隐瞒的那十万。这事,他一点不知道。
“他不会胡说我也嫖娼了吧?”
“你有没干,自己不清楚吗?”
“我绝对没干,我敢以党性保证。”
“有用吗?谁不会把党性挂在嘴上?”高书记说,“你不要以为,现在没有证据了,可以不承认。上法庭判案讲证据,组织上处理一个人是不用证据的,只要怀疑可以把你压下去,就可以让你永远抬不起头。”
“还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不但有生活作风问题,肯定还有经济问题,李主任的批文为什么迟迟不报?为什么隐瞒了汪老板给你们的活动经费?至少,有人看见你拿走了一万,还有中介费只是十万吗?不会那么少吧?”
高书记步步紧B。
285 高书记也一身屎尿
张建中有点喘不过气了,你不能总是守,也要寻求反击。他想到了借用县委书记的力量,巧妙地提醒高书记,我张建中是县委书记的人。你要怎么样吧?把我交给纪检部门吗?别以为你干净,我张建中揭发你,你也一身屎。
“你说的都是猜测,猜测我嫖娼,猜测我与汪燕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猜测我少报了中介费,而且,我现在是有嘴说不清。”
“其实,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清楚,我为边陲镇赚得钱少吗?在边陲镇,应该没人比我赚的钱多吧?如果,你硬要说我贪,还不止这些,如果,你把我交给纪检部门,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去接手总公司。就算有人接手,我想,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不敢再去做生意,二是就算想去做生意,也不一定能赚钱。”
“在县城,县直部门单位办的公司,都有明文规定,生意做成后,赚了钱,当事人会得到一笔奖励,有的公司总经理的奖金,一个月就有一万多。我做成那么多生意,得到了什么?现在,你反而怀疑起我来了。我不怕老实说一句,就算我贪了,那也是应得部分!”
这些天,在县城转悠,人家搞总公司为公家做事,个人腰包也鼓了起来,而且,还合理合法,我张建中只是靠觉悟,赚的钱几乎都被你高书记上调走了。他不仅要为自己辩护,还要借这机会争取自己的利益,为单位赚了钱,单位要给他百分之二十的奖励。
这是公开的奖励!
否则,你让别人干啊!谁都想钱,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赚的。
现在,张建中的底气足,是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他能赚钱,班子里谁不服气?让不服气谁去干!
其实,高书记并没想要把张建中交到纪检部门,他只是想控制他,把你肠里的屎尿翻出来,让张建中知道,他高书记不是好骗的,以后老实点,别花招,别自作主张,他妈的,一下子给了倒把明近一万元,我高书记却一个崩也不给!
这是高书记屡试不爽的招数,对付下面人就是要想方设法抓他痛脚,让他知道如果不顺着你,你随可以要他的命,特别是那些能干事的人。别看他们表面听你的,其实,心里老大的不服气,因此,更是敲打。
然而,他却从没遇到过,像张建中这种人,竟然不服气到这种程度,你快死到临头,还句句有理?
“我不管别的单位怎么样?别的公司怎么样?目前,边陲镇没有这样的规定,你就只能自作自受。”
“我不干了!你更请高明。”
我张建中撒手不干,看你还从那提取上调款?
“现在,你想干也没得干了。”高书记还会被你镇住了?你张建中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只要我把你隐瞒李主任的批文迟迟不报,就这一条,就可能处理你。你不会说我没有证据吧?我冤枉你吧?”
张建中摇晃了一下。
高书记清楚得很,击中要害了,你张建中那点小聪明跟我斗?
果然,张建中的口气软了:“我不想彼此搞得那么僵。”
高书记要乘胜追击:“还有你分给倒把明近万元的报酬,你有什么权力?”
张建中一直不提上调款的事,是要他知难而退,现如今,是不提不行了。
“我给倒把明那些钱,与边陲镇无关,与汪燕给的的中介费无关,那是她心甘情愿的,是我帮她谈成生意后,拿到了钱,我才那么给倒把明的,汪燕给的钱不拿白不拿,但是,我拿走的那部分,自己并没拿都退还给汪燕了。”
“我不像某些人,以各种理由从总公司的帐户调钱,这一笔笔都记在帐上,想赖也赖不掉,可以是那些钱发奖金了,鼓励别人了,但是都发下去了吗?自己就没多拿吗?为什么不让大家签名?有没有居心不良浑水摸鱼?如果,纪检部门下来检查,我想会有许多人为了保护自己,不承认曾从你手里拿过奖金。”
高书记指着张建中的鼻子,说:“你,你……”
他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说不出什么。
张建中拨开他的手,说:“是你B我的。我不可能束手待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按常理,跟领导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你暂时占上风,领导让步退缩,但领导还可以卷土重来,还可以找另一个理由,而且,再不能跟你闹,只要向上反映,只要在会上宣布,你不称职,就可以报复你!
然而,特殊情况就不一样了,你报复了张建中,他是会反扑的,他反扑的力量也足于让你滚蛋!
没想到啊!高书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控制张建中,反倒被他控制了。
“我不再兼任经济发展总公司的总经理了,你让我分管农业也好,分管计生也好,什么都无所谓,最好什么事也不分管。”
张建中彻底甩手不干了。
郝书记带着四五人组成的检查组到边陲镇时,高书记还是不让张建中露面,虽然不敢向上捅你张建中的事,还不能给你小鞋穿吗?
王主席问:“张副镇长怎么没来参加?”
高书记笑着说:“最近,他经常在县城,很少回边陲镇。”
“昨天,他还给过我电话,说他已经回边陲镇了。”
高书记问自己人:“今天一早赶回去的吧?”
“好像是吧!他昨天要我排车,我说车要留着检查组来用,可以他坐公共汽车回县城了。”
自己人没把话说死,他不敢得罪高书记,但也不想得罪上面人,你怎么知道张建中不会突然露面呢?高书记告诉他,张建中太不听话了,他要好好泡制他,张建中敢对着干,自己人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怕高书记,所以,还是模棱两可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郝书记问检查组一个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