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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得吧?张建中对付那几个家伙都是主动出击的,就是跟他对打,也是先出击的。
“你走吧!看在你会黄氏太极,看在山尾村的村长是你师傅的份上。”
张建中怎么能走?怎么能完好无害地离开?他回去该怎么交代啊!他又了起了进攻,然而,老大不再出招,即使他B近,即使他的拳掌随时会落在他身上,他还是镇定自若地抱着胸。张建中再想惹事也不可能打下去,人家明明让着你,你不可能那么不要脸!
“你出手啊!”
“你出招啊!”
老大却掉过脸去,对围观的村民说:“散了,散了。”
这无意打了张建中一巴掌,而且,比打了一巴掌还可气。
“回去告诉你师傅,有时间来我们村切磋,我不跟他的徒弟比拭!”
老大先离开了,大家也渐渐散了。
妇联主席头发凌乱衣服不整地被几个妇女拖出村,还想着张建中的安危,狂跑着去报警,这个村子的人太无视政府了,不能让他们猖狂下去,必须猛刹这股邪风。
“你能行动快点,张副镇长还被他们围在村子里呢!”
“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怎么不会?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带上枪。”
“不能对群众开枪。”
“朝天打不行吗?吓吓他们不行吗?你们那几个警察,不带枪,不镇住他们,就是都出动也不顶事,还是送狼入虎口被他们困在村子里。”
她在最近的一个村打电话给派出所所长。然后,又打电话向高书记汇报。
“乱弹琴,简直是乱弹琴!”
“没想到他们素质那么差,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跟政府作对!”
“你们先要检讨自己。”
“我们是按指示办事的,我们还没进村,他们就闹事了,他们是有备而来。”
“你们就没做好准备工作吗?你们进村就没跟支书村干部联系吗?有支书村干部在,群众会围攻你们吗?”
妇联主席也意识到自身存在的问题了,何况,他也不敢跟高书记大声嚷嚷。她说,是的,我们的工作是做得不够,我负一定的责任,开始,我们也意识到这个村的群众基础差,也计划了一套比较完整的方案,但是,张副镇长太急攻近利,一定要打破常规,一定要立竿见影,我是有保留意见的,但是,我又不能不执行领导的指示。
她说,如果,按我们的计划行动,我们准备分三批进行,先以自愿为主,争取中间力量,孤立反对派,最后,再重点解决顽固分子。这种循序渐进,阻力会小很多,村支书也会支持,村干部也会协助,但张副镇长还是年青,农村工作经验还不足,忽略了反对派的能力,结果,村支书顶不住那股邪气,走亲戚避而远之。
“我怀疑,他并没有走亲戚,他只是躲在一个什么地方,不敢露面。”
她那里知道张建中执行的是高书记的指示,她一句句责怪张建中的话,其实,就像揪高书记的嘴巴。
“你向镇长汇报这事,他是第一责任人,叫他去处理这事!”高书记才不去招惹这是非。
镇长更果断,把球又踢给高书记了。
“这是他的指示,他要在全县打响第一炮,结果,才弄出今天这样的局面。”
妇联主席突然很得心寒,你在前面冲杀,命差点丢了,领导们却你推我,我推你,只想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根本不管你们具体干事人的死活!她不再想那么多了,放下电话,跑到路上等救援的警察。
这会儿,她很是感慨,“有困难找警察”一点没错,不仅群众有困难找警察,当干部有困难找警察也是最实在的。
警察到了时候,张建中也到了,应该是先看见张建中走过来,迎了上去,问他没事吧?问他村里人没怎么难为你吧?见他似乎毫发无损,才放了心。张建中反而愧疚,觉得很对不起妇联主席。
“我没能保护好你。”
“这不关你的事,那种状况,谁也保护不了谁。”
“我不应该做出那样的决定,不应该让你们去冒险。”
这是问题的本质,但是你张建中想决定就能决定的吗?如果,妇联主席没与镇长通电话,她还认为是张建中的过错,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他也在执行上级指示。
“我也曾怀疑过,你怎么会推翻我们原来的计划?现在,我明白了你也有苦衷。”
“不能这么说,如果,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可能会改变高书记的决定。”
妇联主席笑了笑,说:“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谁不知道一把手的决定有多难改变?虽说要民主,要多方听取意见,要集体决策,但有真正的民主吗?有可能集体决策吗?听取意见不假,但只是听取,只是走走过场,一把手形成的观点,谁也不能改变,不仅不能改变,一把手还能做足表面工夫,走足程序,把他的武断粉饰成集体决策。
张建中又挨了一通严厉的批评,高书记仿佛早就瞪着镇政府大门,等就等着张建中他们回来,见他们从警车上下来,他就三步并着两步跑下楼,便紧紧地握住妇联主席的手。
“受苦了!让你这么冲杀在第一线!一个不负责任的领导,只能让下面人承担种种危险!惭愧啊!我没有做好工作!”
妇联主席刚才的气完全消了。
女人心软不是?领导的安慰能融化冰山不是?
“你是怎么搞的,你怎么能让女同志去冒那么大的风险?不要说你是领导,你就是一个男人,也不应该这样!”
高书记看见张建中还衣冠齐整,心里就有气,妈的,怎么不让这小子挨顿揍?怎么不把这小子揍得抬回来?妇联主席的巾帼不让须眉早有传闻,却没想到,她还会保护张建中。他认为,在那种危急时刻,她一定挺身而出保护了张建中,否则,村民的愤怒不会倾泄到她身上。
“早就叫你做好计划,叫你分步实施,你一句也听不进,你拿同志们的生命为你的过错埋单,你对得起他们吗?”
张建中可以反驳吗?高书记说的不在理吗?即使他要你尽快打响第一炮,也没要你冒进吧?也没叫你没有计划吧?领导说的话总是正确的,如果,他不会粉饰自己,他怎么当领导?而且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相反,你张建中就不行,你靠的不是这种伎俩,严格地说,你靠的是脸蛋儿,靠得是副县长想让你当他的女婿!所以,你不具备这种能力!
(今天第四章到,明天还更四章以上。有花的别忘了砸花!)
300 鬼子进村
妇联主席又开始怀疑张建中怀疑镇长了,高书记要在全县打响第一炮的理由似乎不充足吧?你们貌似更希望打响这第一炮吧?你张建中刚到新岗位,你张建中想出成绩的心情应该更加迫切。
官场说假话的人太多了,有了成绩像自己身上揽,出了问题总往别人身上推的人太多了。
高书记还做出了一个决定,让妇联主席对自己的判断更加坚信无疑。
“我完全同意妇联主席的意见,一定要刹住这股邪气!”
这是在部分班子领导和妇联主席、计生主任参加的会议上,妇联主席陈述了这次事件的经过后,高书记明确表态。
怎么刹住这股邪气呢?
“快刀斩乱麻!给他来个一锅端,该上环的上环,该结扎的结扎,计划外的,怀孕的一律进行处理。”
说得轻巧,有这种可能吗?如果有,问题早就解决了。然而,妇联主席却信心满满,她相信高书记,只要一把手真正重视起来,不是开会重视,口头重视,这世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这是一次高度保密的会议,会议结束后,不许外传,如果有外面收到一点风声,如果行动达不到效果,就要一查到底,直到揪出泄密的人。”
高书记还没说出自己的决定,就把气氛得营造得紧张起来,妇联主席和计生主任那见过这种场面,呼吸也困难了。
“计生办马上收集情况,把那个村的妇女名单都报上来,我们挨家挨户去带人,一个也不能漏,全部带到卫生院。”
计生主任说:“到那里,就由不得她们想不想上环了。”
妇联主席还想深了一层,说:“还要查孕,还要结扎。”
两位女同志兴奋不已。
很显然,这是一次强制性的行动,高书记出面,多强硬的行动不能实施?她们不是想采用强硬手段,但她们受职务的制约。如果,长期如此,调动全镇所有的力量,边陲镇的计生工作就会打翻身仗,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到全县前列。
一直处于全县下游水平,总挨批评,她们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啊!
高书记的行动说简单也简单,就是调动警力,调动全体镇干部,包括镇各单位的干部对那个村进行一次合围,把所有的妇女都带走。谁要反对,就把他扣起来,把他扭送到派出所。
“我们上在执行国家的政策,我们完全有理由采取强硬的办法,尤其是对那些屡教不改的人。”
这太适合高书记打响头一炮的心态了,这是一个持续性的手段。你张建中不是不干不来吗?看我高书记怎么出招?你不是以为,你能跟我叫板吗?我让你看看,我行动起来,与你的区别有多大?我能调动全镇的力量,你能吗?
不错,我是一把手,是镇委书记。
既然,你也明白这个道理,还跟我叫什么板?还不低头,还不乖乖地向我让错,驯服于我?
高书记确定进村的时间更绝,晚上一点进村,分四支队伍从四个方向进去,同时,派人把守个个通道,防止有人趁黑出逃。
“这不是跟鬼子进村一样吗?”
虽然没见过真正的日本鬼子进村,但在电影里看过。
“直接就是鬼子进村。”
“那个老大不好对付。”张建中提出自己的看法。
当然,这是在会后的,会上谁也不敢陈述自己的观点,高书记不会认为你希望行动更完善不出半点疵漏,而是怀疑你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反对他的意见。
何况,你张建中还一败涂地。
镇长倒希望这个行动出疵漏。他甚至希望,村民大闹起来,希望妇女拼命挣扎,最好出现死伤事件,让你高书记吃不了,还打包兜着走。
“执行吧!”镇长被分在第二组,从村后进村,张建中会在第三组,从西边进村。每个组五十人,且还配有警察。警察一个个执枪带手铐。
那是一个月色很好的晚上,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行动。大家还不知道,夜原来那么静,风那么湿润,虽然离海很远,却还是能听见浪儿扑上来的声音。
狗吠了起来,吠得很厉害,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根打狗的木棒,只要狗靠近,就挥舞,打你个落花流水。狗吠声马上就消褪了,从四个方向冲进村的人便两人一组敲打紧闭的大门,也有听到狗吠声就开门出来看究竟的,立马就被堵了回去。大声命令:“把你老婆叫出来。”
“我还没有老婆。”
“叫你妈出来。”
四五十岁的妇女也是目标。
“有人跑了。”
明白这半夜杀进村来的目标,妇女们开始逃跑,开始躲起来,但跑得掉吗?各通道都有人把守。躲得了吗?有名单呢!你家女人哪去了?有老婆子出来顶替的,但人家还分不清你是不是计划生育的对像吗?你六七十岁的老婆子,就是任你生,你也没那个能力了。鬼子进村的时候,还有地道,还事先准备了躲藏的地方,现在躲都没地方躲,钻进床底下,手电筒还不把你照出来?
有人爬上屋顶,多是那些计划外怀孕的,有的还挺着大肚子。
下面的人便叫:“小心点,别掉下来。”
月光这么好的夜晚,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一边看一边跟,你在上面挪一步都艰难,根本不怕你能逃出视线。
还是乱的,还是有人从屋顶跌了下来,但没人B你啊!你这不是咎由自取吗?还是把民众激怒了,但各家只管各家的事,人还没聚集起来,就被警察压制了,就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况了。
老大并不是强出头的人,自家也没有搜索的目标,儿子还是村里的文书呢,怎么也算是政府的人,只要这事与儿子无关,不得罪村里人,他也不想出这个面,站在自门前,双手抱胸,看村子里一阵鸡飞狗走,远远地,见张建中跑前跑后,吩咐大家穷寇勿追,反正村子已经包围了,谁也不可能跑掉。
“张副镇长,”隔得很远他就大声叫,“你够狠!你好样的!”
张建中装听不见,是他狠吗?是他好样吗?村里人谁知道这些,大家都认为你张建中白天吃了亏,夜里搞鬼子进村进行报复。
夜袭事件伤了两个人,一个是从屋顶滚下来的,骨折不可避免,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一个是逃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