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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反倒担心自己了,担心倒把明在工作组面前说漏嘴给自己添麻烦了。他想,如果,再利用镇长那股力量,高书记跟自己人还不一起滚蛋?
这天,程副书记也找镇长谈了话。镇长一点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他说,自己人是高书记带到边陲镇的,如果,不是忍无可忍,绝对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冲突。他又隐晦地说,我听到这样的传言,这阵,自己人一直在帮高书记搞装修,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事,发生了什么利益冲突?
这可是很技巧地给工作组点明了调查的突破口。
程副书记便询问情况,于是,镇长又说购买新房的事,自然,便提到在边陲镇建宿舍楼的方案,谈班子一班人对这事的看法。
一天调查下来,程副书记向纪检书记汇报,说边陲镇班子一班班人对高书记意见非常大。纪检书记说:“平时,边陲镇平静如水,工作组一下去问题怎么这么多?为什么?有两种可能,一种的确有问题,一种有人想利用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冷静,一定要识别真假!”
他稳稳地把握大方向。
“你要抓住重点,记住这次下去的主要任务,是弄清楚高书记和自己人的问题,不要钻进漩涡里,不要被一些言论左右,如果,发现新问题,回来再汇报。”
程副书记一下子清爽了,书记与镇长明争暗斗的现状到处都是,自己不可以轻信镇长的话,更不能被镇长牵着鼻子走。
这是刚吃了晚饭,准备再与两个班子成员谈话的间隙。工作组为了提高工作效率,白天晚上连轴转,反正呆在边陲镇也闷得慌。
张建中并不在镇府大院,他与镇长约好在外面吃饭,这会儿还没散呢!
“这次高书记不会出问题吧?”
镇长有些得意,说:“你说呢?闹成这样了,还能平安吗?”
“会不会把城里的房子收回去?”
镇长“哈哈”笑起来,说:“你担心这个?把他们的收了,也不会收你的。那是党委的决定,他高书记和自己人倒霉,收回他们的房子,也不会收你的。相信组织会区别对待的。”
“他们那两个套间装修得像皇宫一样。”
“这应该就是高书记不满意自己人的地方,你自己人凭什么跟他书记一样的待遇?但自己人又觉得委屈,结果就闹起来了。许多事,就是窝里斗自我爆炸的。”
“这次,有好戏看了。”
镇长抬起手,指着张建中说:“不能只是看戏啊!”
“我,我能干些什么?自己人我是肯定不帮的,高书记,你也知道他对我怎么样?”
“所以,才叫你不要看戏!”
“我和高书记只是工作上的分歧。如果,我向工作组说了,人家反而觉得我发私愤,借机公报私仇。”
“别谈工作上的事,重点谈谈总公司那块,他肯定从总公司调过款吧?你把他都抖落出来,自己人也有这方面的内容,你们两个人都反映这一情况,那就不是自己人污陷他高书记了。”
他的想法与张建中不谋而合。
“你要给我鼓劲。”
“这还用说,那天,你也看到我的态度了,不是我强烈要求纪检派工作组下来,工作组会那么快到边陲镇吗?”镇长拍着张建中的肩,神秘地说,“纪检有我的人。”
张建中的心跳了跳。
318 并肩作战
镇长说的“有人”,就是他打电话要求县里派工作组的那位纪检副书记。本来,希望他带队来边陲镇的,他却说,纪检书记安排程副书记带队。他还告诉镇长,纪检书记是高书记的老领导,两人交情不一般。
言下之意就是叫他不要冒进。
镇长不冒进。
他要有理有节,让大家把高书记的问题一点点抖落出来,事实摆在面前,纪检书记还敢包庇高书记?
“还有那两张批文,你也抖落出去。赚的钱不是都放在总公司的帐上吗?不是都被他一点点上调走了吗?还有,你从省城赚的那一笔。”
张建中的心又抖了一下,想不会涉及到自己吧?上个星期才从汪燕那把另十万转到自己名下,如果,也调查你张建中,你也跟着一起完蛋。
回到宿舍,他把那个存折藏在卫生间的天花板上,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又取了下来,最后,把它烧了。
反正可以用身份证去银行挂失。
看着那点火慢慢褪暗,他想,还是不要卷进去为好,镇长在纪检有人,高书记不可能没有人,再者说了,他是书记,从稳定大局的角度考虑,组织上也会更偏向于他。这只是他与自己人的事,只是镇长与他的争斗,你张建中还是别凑这热闹。
上调款的事要说,批文的事要说,省城赚的那笔款也要说,如果工作组问到的问题都一一说清楚,但是,你只说事实,不要带任何个人猜测。
因此,工作组找张建中谈话时,他只是摆事实,他说,本来,搞总公司就有提高干部福利的意思,现在许多单位开公司都是这个目的。他说,自己负责总公司那阵,除了业务必要的开支外,福利待遇这方面的开支都是由高书记支付的。每一笔收入都是由总公司的出纳亲自交给高书记的。
当初,张建中就为自己想了这么一个证明清白的做法。
工作组找外甥女谈话,也证明了这一点,然而,自己人负责总公司后,每笔上调款都是他从外甥女那提现后,交给高书记的。外甥女说:“我不知道,他提的款是不是每一笔都交给高书记了?”
工作组跟自己人找这个问题时,他就说不清了,而且,他也承认提了几笔款投进了新房的装修。高书记那边的解释是,事先,自己人并没跟我说过,那天,他突然说,花了多少多少钱装修,问我是自己垫付,还是就这么平了总公司的帐,我一时火起,就把他臭骂了一顿。一定要他也掏腰包垫付。他倒好,竟倒把一耙,说我上调的那些款也进了自己的腰包。
为了证明那些上调的款,高书记开了一张长长的名单,镇班子成员,中层干部,甚至普遍干部都在名单上。当然也包括张建中。
张建中承认,曾经拿过高书记给予他奖励,有三两次吧!
其他人却记不清了。
镇长就回想了好一会,考虑自己是一次次回忆出来呢?还是笼统说个次数?
“有七八次吧?确实记不清了。”他却知道,不止这么少,这一年多来,似乎每个月都有吧?
副书记很干脆,说:“每个月都有吧!有时候,一个月两次。”
程副书记问:“可不可以这么说,高书记从总公司拿的上调款都发给了大家。”
“可以这么说。”
其实,心里都明白,也有可能自留了一部分,只是没有证据。
高书记又解释,当时也没想到那么多,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便没叫大家签名。再说了,每一个人给奖励的金额都不一样,镇长副书记多一点,党委副镇长少一点……签名的时候他们看了影响也不好。老实说,就算当时有签名,到现在也早撕了。
他笑了笑,说:“留着那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想出个什么事被查出来,又要大家如数退回。”
高书记的解释也说得过去,程副书记向纪检书记汇报,他也说,现在就是这样,哪都不规范。这种状况纪检部门也存在,他也这么鼓励手下,或许,这种形式,高书记还是从他任镇委书记的时候学来的。
调查的焦点立即转到自己人身上,每次提取的上调款都哪里去了?高书记承认了五笔,其余几笔呢?自己人回忆还有几笔用于装修了,但两者相抵,还有两笔去向不明,而且,他说的那几笔用于装修款也与实际装修的支付款不符,收大于支。
自己人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痛哭流涕,说自己太相信高书记了,说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拿的上调款硬往他身上推,硬要他吃死猫。
工作组的一位同志说:“这只能怨你自己。张副镇长每一笔上调款就给得清清楚楚。”
镇长并不知道调查的进展情况,曾向程副书记打听,他却滴水不漏,再向那位纪检副书记了解,他竟说,不清楚。这事不是他负责,程副书记直接向书记汇报。
“你觉得呢?高书记不可能一点关系也没有吧?自己人揭发他,张副镇长也揭发他,就算定不了他贪污,这种作法也不对啊!私发奖金,而且,还那么不透明。”
那位副书记说:“按你这么说,问题是非常严重的,但是,也有一种可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也能化了?”
那位副书记就不说话了。
“我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县城,亲自跟纪检书记汇报?”
镇长有点担心程副书记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他要让纪检书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意识到如果他想帮高书记,边陲镇领导班子一班人也不会答应。
那位副书记摇头说:“先别急。”
现在不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急?到底结了案才去急?
“这种事结了案也能重新再查。”
有些案子就算结了案几年,有人反映上来,一样会翻出来再查。
镇长可不想等个三几年。
“不会,你不会等三几年,我也不会等三几年。结了案,你再汇报,向县长或者县委书记汇报。”
镇长心跳了一下,感觉问题似乎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了,想那位副书记是不是也隐瞒着什么阴谋?
如果,结了案再查,问题会牵扯到纪检,你们怎么那么潦潦草草就结案呢?纪检书记与高书记不是很有交情吗?会不会他包庇才出现这样的结果?高书记才能平安过关呢?
那位副书记盼着早点结案,盼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太有这种可能了,他不可能不想去副坐正。
镇长内心一阵暗喜,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开始,还想着要那位副书记帮自己呢!原来出于各人的目的,他们在并肩作战。
“你主动跟工作组再谈一次,观点要更鲜明。”镇长对张建中说。
张建中与工作组谈完话后,他曾问他都说了些什么?张建中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但镇长还是认为他的观点不够鲜明。
“你还怕他什么?他就要完蛋了!”
张建中想,高书记完蛋,与我观点鲜明不鲜明有多大关系?你镇长观点鲜明,或许,还能起点作用,你怎么不去强烈要求处理高书记?别以为,我张建中是傻瓜,你担心工作组把你的话转告高书记,同样的,我张建中更要防这一手。
但他还是应承了镇长,你不可能不应承他!
晚上,张建中去工作组的宿舍坐了一会,让镇长以为他再次去阐述自己的观点,其实,他只是去找工作组那位熟人闲聊天。
319 调他回来当副局长
这个周末,张建中也不用找理由,就拒绝了郝书记要他回县城。郝书记也听到了风声,问事情很复杂吗?应该吧!工作组下来好几天了,据说要一查到底,周末也不回去。
“不关你的事吧?”
“与我无关,不过,我负责总公司那段时间,高书记曾从总公司调过款,也把我卷了进去,有些事要说清楚。如果,我回去过周末,担心有人说我心虚,故意回避。”
“你也太多心了,自己没干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但人家怀疑什么?自己是清白的,组织上是不会冤枉你的。”
郝书记还是有点不放心,有些事,总爱往小的身上推,不管怎么说,你张建中把钱上调给高书记,不要他签字,这本身就有问题。平时这么干没事,出了问题,就有事了,就把责任往你身上推了。
“小张不会受牵连吧?”她问李主任。
毕竟,他是县委常委,又是县委办主任比她更清楚。
“你超这个心干什么?”
“我担心,查到后来,谁都没事,反倒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离谱的事多了。”
李主任倒希望与张建中有瓜葛,倒希望张建中出事,这样,你们母女俩也死了那心,我也省得超那闲心了。
“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程副书记吧!”
“我凭什么打个电话?凭什么干涉他们查案?”
“又没要你干涉他们,只是要你了解一下情况,你是县委办主任,不应该知道吗?不应该向县委书记汇报吗?”
“有纪检书记向县委书记汇报,我超这个心干什么?我玩过界干什么?”
郝书记想了想,背着李主任打电话给镇长。镇长跟郝书记并没什么交情,很官方地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郝书记很不得要领,只好挑明了。
“听说,小张成了重点调查对象。”
镇长愣了一下,问:“你听谁说的?”
郝书记含糊地说:“有人说吧!工作组找了他几次。”
镇长笑了起来,说:“你吓我一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