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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说我大哥半句坏话,想对我大哥有什么不利,对不起,你们先过我这关,我有一口气,也不会让你们靠近我大哥一步。”
张建中接过话说:“我听说,你们在省城的时候,你出卖了他。”
倒把明摇晃了一下,说:“你以为,那个刘老板是好对付的吗?本来,我是打死也不说的,但是,他要拉我去派出所,告我嫖娼,老实说吧,如果,我没进过那种地方,我才不怕呢!再关个十年八年,我也所谓。但是,我在那进面呆过,再犯事,再进去就要重罚,就有可能二十年三十年,在里面呆二三十年,我出来还有用吗?有时候,我也要考虑自己不是?”
“你不是说你大哥很能吗?你怎么就不想想,他可以摆平这事?”
“我就是知道他能摆平那个刘老板,才跟他说实话的,告诉他又怎么样?他能把张副书记怎么样?张副书记一个人,就把他们几个人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大开眼界,你还不知道张副书记武功那么好,你也不知道吧?别看他斯斯文文,其实,他猛得狠!”
张建中根本不想听他说自己好话,见他听说更得意了,便开始有意识地掏他的话:“我听说,你跟他在一起,赚了不少钱。”
“当然,当然,我们就是赚钱的。在省城,那个女老板大方的很,一下子给了我们五万块的活动经费。花不完,肯定花不完,但是,张副镇长只退了一万块给她,其余用剩的都给我们分了。我一下子分了差不多一万。”
“张副镇长应该分得更多吧?”
“没有,张副镇长公道得狠,所以,我才说,打死我也要跟他!镇府那些人,”才没人性了,硬要定一个什么条件,不再让我进总公司了。”
“会不会是镇府的人知道,你们搞帐外帐有个小钱柜,偷偷把钱分了呢?”
本来,倒把明嘴很溜,似乎不经大脑,这会儿像卡壳了。
“你是谁?你是不是县里下来的工作组?”
“我你还不认识?我们是一条村玩到大的。”
“我怎么看不见你的脸?”
“天太黑。”
“你们不是把我关要黑牢里吧?”
“你说吧?你们干了那么样的事,关你已经轻了。”
“还要枪毙啊!”
“你说呢!”
“我告诉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张副书记的坏话。”
“没要你说他的坏话,只是要你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分了总公司的钱?”
“你不要乱说话啊!我可以告你诽谤啊!”
“他自己都承认了。”
“他承认了?他怎么那么傻啊!他怎么可以承认呢?你们是不是打他了,你们这是屈打成招。”倒把明突然笑起来。
——你们骗我,张副镇长不是草包不是软蛋,绝对不会屈打成招。你们想诈我,想要搞他的材料,想把他推倒,我告诉你们,你们的阴谋别想得逞,张副书记就是多给我发点奖金,那些外甥女都知道。
——知道外甥女是谁吗?是高书记的外甥女。如果,有问题,第一时间,她就会通风报信告诉高书记了,还没等你们来搞他的材料,高书记已经把他整下去了。高书记那家伙,乌龟王八蛋,不让张副镇长,不,是张副书记。他不让张副书记负责总公司,叫他去抓计生。
——你说好笑不好笑,人家一个没结婚的男人,成天跟那些女人打交道合适吗?还搞鬼子进村,半夜三更去抓大肚婆。
张建中把他放在一棵树下,盘问了许多,他颠三倒四说了许多废话,但一遇到帐外帐的事,就似乎触到了他的某一根神经,说话就很有些谨慎了。张建中多少有些放心了,想他发酒疯也应该没说过这方面的话题。
这可是关键,别被不怀好意的人听去了。
离开水浸村,已经很有些晚了。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四周静得只有不知名的虫儿“吱吱”叫,张建中从倒把明家里拿了一根香,点着了插在单车的车头,如果对面也有人骑单车,远远地,就可以看见那点香火。
据说,还可以驱鬼治邪。如果有鬼的话。
在边陲镇,走夜路是常事。这会儿,他一点没想到会有危险。
一早就有人瞄上他了。你张建中玩了镇长一把,他咽得下这口气吗?你这是在谁的地头?你张建中与镇长相比,就是个外江佬,他土生土长,你才来了两年多一点,想跟他斗?
在官场,大家玩的是诡计,撕破脸,他镇长就不跟你客气了。妈的,高书记赢了这一铺也算光明正大,你张建中玩的却是小伎俩,老子要让你知道,玩我镇长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张建中一出镇府就被人盯上了,见他在水浸村吃晚饭就知道要走夜路,不趁这机会下手还待何时?
三个人早早就埋伏在水浸村回镇府的路上。那是一个小山坡,四周没有村,没有灯光,等得露水都下去了,还不见张建中的影子,以为他走了那一条路,准备撤时,却远远地路上有一点香火。
“来了。”
“是他吗?”
“管他呢!”
三个人猫在路边的人都拿起了地上的棍棒。
335 必须追加张建中的责任
(老妈子轻度中风,住进了医院,很多事要打理,更新无法正常,请各位原谅!)
路是沙路,只有四五米宽,那几个人从路边冲出来,已经到跟前,手里棍棒一挥舞,“呼”的一声,张建中只觉有什么朝自己砸来,忙撒了车把,双手缩在胸前攥紧拳头护着自己,想挨这一家伙是肯定的了,憋足了气,前面这一棍棒只是打在胳膊上,背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家伙,像打沙包袋“嘭”一声,人立马从单车上摔了下来。
三人一拥而上,又是一阵乱棍,“乒乒乓乓”,全打在单车上。原来张建中一倒地,就托起压在身上的单车,一阵防御,躲过前面那阵乱打,双手抓住单车的三角架挥舞起来,B得那几个家伙连连后撤,双手一用劲,把单车甩了过去,像是击中一个家伙,就听见“唉哟”一声,张建中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撒腿就跑。
“追!”
话音未落,后面飞来一根棍棒,打了张建中一个狗嘴泥,人再次趴在地上,这次没有单车压着,便在地上打滚,躲闪另一根棍棒。
“打死他!”还是刚才说话的家伙。
然而,听到的却是挥舞棍棒那家伙的惨叫。
张建中在地上打滚,双眼却看得清楚,一棍击打过去,人便窜了上去,B近那家伙,他手里的棍棒就不起作用了,一个连击,那家伙立马倒了下去。这时候,张建中已经不仅仅会后发制人了,总往山尾村跑的这段时间,他在努力地修正自己,黄氏太极的含意,不再是健身强体了。
它还是攻击的拳术!
挨了一单车的家伙还没爬起来,追过来家伙又被打趴了,那个貌似头儿的家伙心儿一跳,扎住马步,大声叫:“起来,你们快起来。”
张建中不让他喘息,滑步扑上去,朝他的脸就是一拳,那家伙像是懂那么几个散手,头一晃,身子向左移,张建中击出的手回撤,防他出拳,见他只是躲并没攻击,那手撤到一半就变势成了进攻,脚下一个挪动,人移拳到,那家伙见拳头击来,脑袋本能的后移,张建中拳化掌,很用劲地一弹,隐藏在腋下的手也推出,打得那家伙横着趄趔了几步。
刹那间,三个家伙狼狈不堪,几乎没了还手之力。
“你们要干什么?”
那头儿说:“打劫。”
有人却说:“要你的命!”
张建中笑了起来,虽然感觉后背一阵疼痛,还是很有气势地说:“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
那头儿还在叫嚷:“没理由打不不过他的。”
话音未落,张建中又扑上去了,这次改拳用脚,那家伙想挡没挡住,又被张建中踢出几步远。挨了一单车的家伙,摇晃着站起来,手里拿着棍棒,却只是当拐杖用。
他说:“你还说他不会武功。”
那头儿弯腰抱着肚子,痛得说不出话。
张建中指着还拿着棍棒的家伙说:“把棍棒扔了。”
那家伙忙把棍棒一推说:“刚才,我没打你,刚才,是他们两人打你。”
“你们是哪个村的?”
“我们是……”
“不,不准说。”那头儿艰难地说。
张建中说:“不说可以吗?你们三人拿着棍棒都没能把我怎么样?你们认为,你们还跑得了吗?老老实实说清楚,你们还有一条活路。”
这时候,他多少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那头儿是镇长的一个远房兄弟,开始,他还不说实话,说他只是拦路打劫,想弄些钱花花,派出所所长吓唬他,说打劫是重罪,至少要判十年八年刑,那家伙脸色就青了,犹豫了好一会,说要见镇长。
所长说:“见谁都没用,就是县长县委书记也救不了他。”
那家伙就慌了,说了实话。高书记抓住了镇长的把柄,要置他于死地,一定要镇长亲口承认自己是幕后主使。镇长当然不承认,说:“只能说,我的兄弟知道这事后,替我打抱不平,整个事件与我并没有直接关系。”
“你的兄弟已经交代了。你还提醒他,张建中可能会武功,要他多加小心,但他并不在意,以为搞突然袭击,一阵乱棒,张建中武功再好也使不上,就是这一大意,反而被张建中治服了。”
“这都是他胡说八道。张建中会武功谁都知道,镇政府的人都见过他每天在宿舍楼顶耍太极。”
“难道你的兄弟还会冤枉你?”
“这有什么奇怪?他想要我救他,所以故意把我拖下水。”
高书记冷笑两声,说:“这样的兄弟还会替你打抱不平?”
“他认为,只有这样,我才会竭尽全力救他!”
不是没有道理。镇长死咬住这一点,你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这是在镇长的办公室,高书记带着一帮人很有一种立即绳之以法的架势,本来,张建中是不想凑巧热闹的,高书记却硬要拉上他。你去看看,我怎么泡制他。这会儿,反而有点老鼠拖龟,无从下手了。
高书记问张建中:“你的意见呢?”
镇长不等张建中开口,抢先一步说:“小人,天下第一大奸臣!”他反击了,“他敢怎么样?他干的龌龊事还少吗?你不知道他说了你多少坏话。”
张建中早就料到他会揭自己的底,既然敢跟高书记过来,他就不怕镇长这一招。只见他笑了笑,说:“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我说了高书记什么坏话?工作组跟我谈话的时候,有笔录。李主任跟我谈过话,也知道我的观点。”
“匿名信是他写的。”镇长出狠招了,一定要戳穿你的两面三刀,让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高书记愣了一下。
“是你B我写的。纪检下结论后,你不服气给予高书记的处分,要我直接向纪检反映高书记的假材料,我不愿意,你又B我写匿名信。”
张建中不否认匿名信是自己写的。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而且,你也没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绕过这个问题!
——匿名信并不代表我的观点。
——当时,你是镇长,我不能不假装听你的,何况,原来的初稿,也被你改得面目全非,而且,信是你亲自寄的。
——只能说,我是授意起草匿名信。
一切都合情合理!
高书记点头说:“我能够理解,张建中是迫于无奈。每一个人,遇到这种状况,都会首先考虑如何保护自己。谁都不想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张建中不得不应付你,他向组织反映的才是他的真实看法。”
镇长冷笑着说:“我警告你,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栽在他手里。”
“这个你放心,我没你那么多阴谋诡计!”
高书记信你才怪,这么好的机会,张建中有对我不利吗?何况,我还给他那么多刁难,以后,彼此携手并肩,他更不会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向上汇报,你去跟县委书记解释!”
镇长也狠下一条心,你张建中能开脱匿名信的事,我怎么就不可以开脱?退一步说,你做初一,才有我的十五,你不做小人,会有报复你的行动吗?
问题反映上去了,貌似又是一场狗咬狗的窝里斗。
副县长说:“早知道匿名信是他写的,我们就不应该提拔他。”
组织部长说:“提拔又怎么样?一纸调令,就可以把他撤下来。”
纪检书记问:“镇长也不能姑息。”
副县长说:“本来就没有姑息,也早想到匿名信有可能是他的超作的,张建中却是漏网之鱼。应该下发一个补充通知,追加他的责任!”
会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336 只能说是一种策略
如果,没人提出新观点,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