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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样,我还能回去吗?”
“我自己回去没法交代啊!”
“我给老主任打电话,跟他说清楚这边的情况。”
张建中推着司机上车,背对着陈大刚,就给他使眼色,司机并不明白他的意思,跨上车还在想,张副书记有什么办法摆脱这个拦路的家伙?
车启动了,张建中往路边靠,陈大刚见张建中跑不了了,便也靠把道让了出来。
“我注意你好久了,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陈大刚不无得意地说。
“我并没想要瞒谁,我是请了假的。”张建中一边说,一边跟着从身边缓缓行进的车。
“你想干什么?你想扒车吗?”陈大刚警觉了,快步跟上来,一把拉住他。然而,他拉得住吗?张建中手臂一旋转,抓住他的手就松了。陈大刚哪肯就些罢休,另一只手又缠了上来。
本来,陈大刚就身高臂长,又在公安学过擒拿术,手到之处都是每个人最软弱的部位,张建中还没完全甩掉前面那只手,后一只手再缠上来双手配合就更难甩掉他了,因此,旋转的手直往他胸脯击去,他一怯,一个停顿,张建中另一只手从腋下推出,再一托,推开了陈大刚缠上来的手,于是,双手齐发,把陈大刚推出几米远,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建中回身急跑几步,跳上车,踩在吉普车的踏板上,抓住倒后镜的铁杆儿,对司机说,“快,快开!”司机也顾不上他会不会跳下去,一踩油门,排气管冒出一团黑烟,呼一声,冲出了几十米。
358 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陈大刚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吉普车开远了,咬牙切齿地说,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一边拍着屁股上的灰尘,一边回文化局。他要告状,看你郝书记还有什么话好说?你不是要放下原单位的工作,一心一意搞庆典活动吗?张建中这种行为,你该怎么处罚?是不是要把他退回原单位?他就不信,你郝书记当着大家的面还能维护张建中,就不相信,这事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你还好意思把女儿许配给张建中。
他还没进文艺组,就大声叫:“跑了,跑了,有人跑!”
有人问:“谁跑了?”
“张建中。”
大家一直都不明白,陈大刚为什么总直呼张建中其名?就是局长书记也叫他“张副书记”。
“现在离下班还早呢!他已经跑了,跑回边陲镇了。边陲镇还开专车来接他。”他一点没想到这“专车来接”的威力,大家都不搭他话了。
副局长的办公室离这边最近,推门出来问:“吵吵什么?”
“有人两头兼顾,这边的事不上心,还想忙着原单位的工作。”
“张副书记不会是这样的人。”
“我都看见了,司机告诉我的,他们要赶回边陲镇。”
“你怎么不拦住他?”
“我是想拦啊!但他开车撞我。”
副局长一点不怀疑陈大刚的话,说:“他也太不像话了。”
好多人都从办公室出来,聚在走廊上打听发生什么事了?郝书记也走了过来,看看副局长,又看看陈大刚。
副局长忙对陈大刚说:“你向郝书记汇报一下情况。”
他不能等郝书记先开口,如果,她叫大家都回去,再把陈大刚叫到她办公室汇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大刚很配合,扯直脖子说:“张建中带头破坏纪律,带头违反你制定的原则。他身为副组长,放下这里的工作,跑回边陲镇去。”
“这事我知道,他中午加班把材料赶出来了,所以,我允许他回去处理一些事情。”郝书记很镇定,虽然,陈大刚说的话与张建中请假的原因有出入,但现在,不是弄清楚事情真假的时候,马上把这种大吵大闹压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是说,不能两头兼顾吗?”陈大刚直B郝书记。
“你认为,就不能有特殊吗?”郝书记说,“对你这种普遍干部,就要严格要求,但是,像张副书记这样的领导干部就要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你包庇他!”
“别在这大声吵吵。”郝书记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说,“大家都回办公室吧!”她又对陈大刚说,“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说着,就回自己办公室。
“有话为什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开会啊!召开全体会议啊?通知张建中马上回来开会啊!”
郝书记回过身来说:“你还吵,我叫你岳父来教训你!”
陈大刚像中了魔咒,立马止声了,看看副局长,想询问他怎么办?副局长却装没看见,对所有人说:“都回去吧!回去干自己的事吧!”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妈的,缩头乌龟!陈大刚犹豫了一下,也随大家回办公室了,他才不去郝书记办公室呢!才不自己送上门去听她教训呢!
办公室里的人都没说话,更没人替他抱不平,妈的,一个个都是乌龟王八蛋,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还要帮人家擦屁股。
电话响了。有人接电话,然后,对陈大刚说:“郝书记叫你去他办公室。”
“不去,想叫我去,我就去啊!”陈大刚坐在那里直嚷嚷。
接电话的人不知是真怕死,还是故意刺激陈大刚,对大家说:“你们都听见了,如果,郝书记追问,你们给我做证,我叫过他的,是他自己不去。”
郝书记又等了一会,不见陈大刚来,直接打电话给副县长。副县长刚好在办公室,一听是郝书记的声音,就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不会是告状吧?我听说,陈大刚去你那报到的第一天,就被你批了一顿。”
“还真让你给猜对了。”
郝书记明知副县长在旁敲侧击,却一点不给他面子,你要我给你面子,首先,你那女婿得给我面子,总这么挑剌,吵吵闹闹,我还怎么开展工作?别人可能怕你给你几分薄面,我郝书记却不买他的帐,就是你副县长,在那么多人面前落我的面子,我也对你不客气。
“如果,我叫不动他的话,我只好把他退回去了。那时候,希望你副县长别怪我。”
副县长也清楚女婿什么品性,见堵不住郝书记的嘴,想一定被陈大刚剌激得不轻,便软了下来,说:“他不懂事,你就别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不是我要跟他计较,现在,是他总跟我计较。总认为我在故意刁难他,今天,又不知什么原因,吵得整个文化局都响了,我要他到我办公室来说清楚原因,他到现在还没来。你说说,这以后,谁还听我指挥?”
副县长笑着说:“息怒,郝书记,你息怒,回去我一定教训他。”
“你不觉得,回去才教训已经迟了吗?”
郝书记很不客气地把电话挂了。
她又打张建中的大哥大,问他跟陈大刚发生了什么冲突?是不是要开车撞他?张建中说,司机并没撞他,但他拦路却是真的,后来被他的太极推翻在地,他们才离开的。
“你怎么可以打人?”
“是他先动手,想给他的擒拿治服我。”
“你现在在哪?”
张建中不敢说假话了,笑着说:“回边陲镇的路上。”
“这么说,陈大刚没说假话,你倒对我说了假话。”
“我这是善意的撒谎,不想太为难你。”
“你怎么为难我了?你说要回边陲镇就是为难我吗?小张啊小张,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怎么样吗?我那么信任你,你却一点不相信我,你却不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这次,的确是有事要马上赶回去,镇政府安排车载我回去的。你应该知道,没有紧急事,也不会有车来接我。
——我没其他事瞒着你了,以后,我保证,对你再不说假话了。
可能吗?你能不瞒着她吗?难道你会告诉她走咸水货的事?你会告诉她你与汪燕的事?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信得过的人对自己没有隐瞒,但自己是不是也那么坦诚呢?
貌似想坦诚却未必能坦诚吧?
张建中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一些不能告诉别人的东西。比如,你郝书记也有不想告诉我张建中的秘密,你能坦诚地告诉我,想让敏敏和我在一起吗?能告诉我李主任为什么那么反对我与你们接触吗?
还有汪燕,她太多不让人知道的秘密了。
副县长先打电话给副局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副局长说,郝书记也太夸张了,陈大刚并没有吵得文化局都响遍了。他说,陈大刚只是说了张建中几句,郝书记就非常激动,就容不得陈大刚,一定要他认错。其实,陈大刚并不是没有道理。
副县长多少有点知道缘由了,这两个家伙搅在一起,肯定会火星撞地球,但是,他不明白,郝书记怎么会护着张建中,却一点面子也不给陈大刚。
副局长“嘿嘿”笑,说半句留半句:“她家里不是有一个病得嫁不出去的女儿吗?”
副县长便不说话了,心里想,李主任对张建中并不感兴趣啊!他要有那心思,早就不让自己把张建中弄到边陲镇了。
359 他会挖空心思报复你
副局长哪知道这些恩怨过节,继续说,黄局长住进医院,郝书记就更放肆了,又把女儿抽调到文艺组来,如不出意外,肯定分到巡游组,跟随张建中左右。她真会以公谋私,利用这次庆典给自己找女婿。副县长心儿一跳,想原来是郝书记的意思,或许,李主任并不知道实情。
他先打电话给李主任,没人接,便打电话给陈大刚,把他臭骂了一顿,你算什么东西?你仗谁的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顶撞领导,不要顶撞领导,你半句也没听进去。
不希望你有张建中一半那么聪明,只要你像有他那么冷静,懂得跟不同的人周旋,他副县长已经很满足了。
“不管谁对谁错?你服气也好,不服气也好,现在,你必须马上向郝书记认错。”
陈大刚当然知道谁告了他的状,想这女人真他/妈不是东西,你包庇张建中,还不知廉耻地要把女儿许配给他,竟还理直气壮了!
“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听到了。”
陈大刚不敢有半点怠慢。
自从做了这家人的女婿,他就一直怕这个个子矮的老岳父,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而且,岳父也一个不顺眼,就冲他发火。他就曾对娜娜发脾气,说你老爸对我一直耿耿于怀,还恨我把你从张建中手里抢了过来,所以,对我总有那么多不满意。
娜娜却冷冷地说:“你不觉得,他是恨铁不成钢吗?他想提携你,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陈大刚气得跳了起来,说:“应该是你对我失望吧?应该是你也觉得我不如张建中吧?”
“你自己也知道,你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他什么档次?他档次比我高怎么败在我手下?”
“他什么时候败在你手下?”
陈大刚奸笑两声,说:“这还用说吗?是我成了你们家的女婿,是我成了你的老公。”
说着,他紧紧揽住娜娜的腰。
“你们不要不承认事实,你不要不承认事实。”
他开始动手动脚,不管她愿不愿意,用劲把她按在床上,用事实告诉她,我陈大刚是你丈夫,是你们家的女婿。
“你滚开!你给我滚开!”他弄痛她了。
“你觉得可以吗?我会滚开吗?”
他更加疯狂地对她。
“哪一天,让你老爸看看,我是怎么对他女儿的,让他睁大眼睛看看,我是不是他的女婿。”
“你流氓。”
“我这是流氓吗?我这么依法行使我的权利。张建中算什么东西?他真把我当女婿,我早就超越他了。”
他说的超越是官职上的超越,你老爸至今为止,也没把我当女婿!他认为,如果,他把自己当女婿,完全可以把自己提拔到副局长甚至局长的位置上。当官的,有几个是有真本事的?公安破的那些案子,有几个是副局长局长破的?还不都是下面人干的事?
娜娜咬牙忍着痛,说:“如果,你认为当官那么容易,你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
“你敢咒我?”
“不是我要咒你,是你自己不知道该怎么争气!”
毕竟,她在县委办做事,比一般人更知道当官的难度,县委办那些主任科长都是能人,但他们未必能当局长副局长,很明显,你陈大刚根本不及他们,然而,你还自我感觉良好。老爸就算把你扶到副局长的位置,你有能耐坐得稳吗?坐不稳,你以后更没有机会了。
“我爸是希望你争气,希望你能有当局长副局长的能耐。不是只有这点本事,在我身上撒野的本事。”
“我怎么没有?不让我当你们怎么知道?”
他总认为,是老岳父不给他机会,因此,他心里总有一种恨,总把这种恨发泄在娜娜身上。然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