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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又来气了,好你个张建中王八蛋,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原来你是算计好了。难怪你笑得那么奸!
“张建中,你等着,自然有人要你走这批货。”
汪燕掉转车头又开回了镇政府。她去找高书记,要高书记命令张建中配合她。开始,高书记还装腔作势,说张建中不可能干这种违法的事,说就算张建中干,那也是瞒着他。如果,他知道,决不会让他干。
按汪燕的习惯作法,定是要跟他玩一番暧昧的,但就高书记那副模样,几乎跟农民没多大区别,汪燕连话也懒得跟他说,就是闭上眼睛玩暧昧也觉得恶心,因此,一点情面也不给,直话直说。
“你不可能不知道,前两次用的都是你们镇政府的车。”
高书记说:“用镇政府的车也不能说明,我知道。镇政府的车每天那么多用途,难道每一次都要告诉我吗?张建中是副书记,调用车这么小的事,还用征求我的意见吗?还用告诉我什么用途吗?”
“装着走私货的车就停在镇府大院里,你不会也不过问吧?”
“我过问什么?什么事我都管,管得过来吗?”
汪燕想了想,又说:“你总用过总公司的钱吧?你们边陲镇这种边远的地方,做生意能赚几个钱?就算跑海鲜又能赚几个钱?你就一点不怀疑总公司的钱来路不明吗?”
“我从不怀疑。”
高书记掷地有声,却心虚得很,想幸好是个小丫头片子质问自己,如果,是纪委的人,公安的人,他们会相信你的话吗?他细想了一下,这阵从总公司上调的钱的确够让人怀疑那钱有点来路不明。
“你不觉得假吗?如果,你不知道那些钱是走私所得,你会不怀疑吗?”汪燕说,“我们都上了贼船,你想赖也赖不了。这次,张建中不参与进来,这次,我倒了霉,我保证,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你威胁我?”
“你是跟你说道理。”
“这是说道理吗?”
“你说不是吗?”汪燕看着高书记,说,“我很清楚,这次,是你不同意张建中干的,所以,他才不敢干。什么风声紧,太危险,全都是骗人的假话。”
她觉得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太爽了。她发现,跟张建中怎么就吵不到点子上?明明吵得更凶更狠,但吵着吵着就走调了,就偏离方向了。比如刚才,你就没往正道上吵,让他觉得你要跟他那个。以后,还真别跟他再有那么回事,太影响彼此生意上的合作了。
高书记突然笑起来,说:“我不反对张建中跑这批货,但也不勉强他。他愿意不愿意?还是你跟他谈吧!”
汪燕才不上他的当,一定要他表态:“你不点头,我说什么也没用。你一句话,比我说一百句都有用。”
“好吧,好吧!我跟他说。”高书记只好答应她。
哪知道,她拿起电话就拨打张建中的电话,说:“高书记有话跟你说。”然后,就把话筒递给高书记。
“张副书记嘛,汪老板缠着我呢!这事,你拿主意,你看着办吧!”
378 谁见了钱都眼开
张建中心里“咚”地一跳,想汪燕什么时候跑到高书记办公室去了?她不是去山尾村了吗?又想,她怎么就说服了高书记?难道这个骚女人跑去跟高书记玩暧昧了?
这么想,他反倒紧张起来。
汪燕是不是跑去跟高书记玩暧昧了?暂且不说高书记吃不吃那套,但他肯定会想你张建中跟汪燕合作了那么久,一定被汪燕俘虏了。如果,高书记再负责任一点,把这事告诉李主任,你张建中还有脸见敏敏吗?
“你跟他耍了什么手段?他会答应你?”汪燕一进办公室,张建中便说,“你是不是把暧昧玩到边陲镇来了?”
汪燕得意地一笑,说:“你管不着。”
“我警告你,别以为,你那一套在边陲镇能行得通。”
“行不通,高书记怎么会命令你走这批货?”
张建中骂了一句:“下贱!”
汪燕跳了起来,问:“你骂谁?”
“这办公室里还有谁?”
汪燕指着他的鼻子说:“张建中,我也警告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没有智慧?我用跟那个高书记玩暧昧?看到他,我就恶心。”
“你会恶心?你应该巴不得吧?应该很爽吧?”
“你吃醋了?”
“我才懒得吃你的醋。我只是担心,全边陲镇的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我是什么货色?你说我是什么货色?”她一边说,一边拍打张建中,“你张建中占了便宜,却以为,我是那么什么人都可以碰的女人?我告诉你,如果,在边陲镇,有人说我坏话,肯定是你张建中。”
“你小声点。”
汪燕回头看了一眼,门关得紧紧的。
“你是怎么说服高书记的?”
“他可没你那么狡猾,我告诉他,现在,我们是唇齿相依,谁也缺不了谁,如果,我出了事,你们也开脱不了干系。”
“他会承认?他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从不沾走私的边,你那么说,他会认帐?”
“他要真的想保护自己,除非不用总公司的钱。你那个破公司,不是走私,能有那么多钱给他用吗?”
“你不是跟他玩暧昧?”
“我说过了,看见他就恶心,要我跟他玩暧昧都玩不来,你怎么不相信?”
张建中松了一口气,便说:“既然,一定要我参与,你就要听我的。”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
“我们人熟礼不熟,先把订金放下。”
汪燕说:“钱在车上,你什么时候去拿都行。”
张建中说:“你先把钱拿上来。”
“你下去拿。”
张建中却打电话叫外甥女过来,然后,说:“你可以回去了。”
“你这就赶我走?”
“还想怎么样?”
这个张建中,今天像换了一个人,对我汪燕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我真走了,你不后悔?”
张建中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脸一红,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你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能干什么?”
“去月亮湾。太阳就要下山了,我们去那里游泳。”
张建中很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有点动摇了。
“你别说,你不想啊!”
她也忘了“跟张建中暧昧影响生意生意合作”的警示。
外甥女敲门进来了,两人忙把脸上的暧昧收藏起来。
“汪老板什么时候来的?”
汪燕笑了笑,说:“来一会儿了。”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张建中板着面孔说:“汪老板是来谈生意。”
“告诉我也不会影响你们谈生意啊!”
张建中还是板着面孔说:“你跟汪老板下去拿订金。”
看着她们离开,张建中便去高书记的办公室,没进门就意识到高书记会很不高兴,果然,他一见张建中就问:“是不是你叫汪老板来找我谈的?”
张建中说:“我已经把她劝走了,看着她开车去山尾村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折了回来,我根本不知道她会找你。”
“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走私的事是我们集体讨论通过的?”
“她应该也不知道,只是瞎蒙的,虚张声势。”
高书记说:“你就跟我耍小聪明吧!就跟我说假话吧!”
“没有,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出卖你呢!”
高书记心里清楚,就算是张建中出卖了他,打死也不会承认。当务之急是,怎么走好这批货。
“我想从徐副局长下手,只要,我们搞定他,只要每一次行动,他事先通知一声,我们就能避开危险。”
“怎么搞定他?”
张建中笑了笑,说:“最老土的办法。”
当然,也是最实用的办法。
“等他跟李主任检查完沿海各镇的工作,我们回县城请他吃顿饭。”
高书记又开始推托,但话说得很明,反正张建中也知道我不想沾这事的边了。他说:“我不出面。还是你去处理。”
张建中也知道高书记不会露面,只要他同意就行,自己花钱也有个说法。搞定了徐副局长,有了保护伞,再危险也不危险了。那时候,汪燕的货算什么?省城那公司办起来,每天都能接到货,每天走一两趟都不成问题。
汪燕打电话给张建中的时候,他已经在去水浸村的路上了。
“你什么意思?”
“刚接到任务,要去处理那边的群众纠纷。”
“你就不能安排别人去干吗?”
“我也不想啊!但除了我,别的人去也处理不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难说。”
“晚上也不回来?”
“如果,处理得快,可以回去吃晚饭,如果不顺利,晚上也未必能回去。”
“我不等你了。”
汪燕也感觉到他在躲避自己,你张建中也太小气了,那次不跟你耍,你还记恨在心里,你就记恨吧!哪一天,你别求我!我汪燕离了你就没人了?我汪燕就一定要跟你那个?
“以后,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就只是生意合作关系。”
说完,她便把电话挂断了。
这天真够艰难的,反反复复,坚实又犹豫,终于,还是逃过一劫了。张建中突然有一种非常非常想见敏敏的感觉,突然很想想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特殊的香馥。
明天就回县城,高书记不是已经同意他搞定徐副局长吗?
张建中去水浸村并不完全是为了躲避汪燕。他要与村支书谈走私的事,告诉他到处都在玩走私,总公司也想偷偷玩一玩,像边陲镇这样的穷地方,貌似只有这条路才能把经济发展起来。
支书是老实人,担心地说:“你,你还是让其他村干这事吧!”
“我也考虑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们水浸村更可靠,你们班子一班人团结。团结很重要,至少不会窝里斗,不会检举揭发。而且,还有一批骨干。”
“让我考虑考虑。”
“这事不急,你考虑几天再答复我。”
说着,他便去看水浸村的海岸,看渔船从哪里上岸最合适。经过娟姐家门口,她正好端着一盆脏水出来洒,一抬头看见张建中,便笑着问:“你这是去哪?”
张建中说:“去海边看看。”
娟姐放下脸盆也跟了过来,知道张建中的去海的用意后,就对支书说,这事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丈夫他们偷偷走私呢!张建中也吓了一跳,问:“我没听错吧?”
娟姐笑了笑,说:“现在是谁见了钱都眼开。现在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支书便问张建中:“高书记知道这事吗?”
张建中反问他:“你认为,他会不知道吗?”
娟姐说:“张副书记当然是执行高书记的指示了。”
支书便不说话了。
379 先知先觉
水浸村的自然条件要比山尾村好许多,有一个现成的小码头,附近的渔船出海回来都停泊在这里,卸了海鲜鱼货,车可以直接开到码头,再把一筐筐的货搬到码头上。
娟姐说:“你早就应该选择在我们村走咸水货了。”
三人站在码头上,风有点大,吹得衣服紧贴在身上,浪也有点大,时而有拍打码头溅起来的水星飞在脸上,靠在码头两旁的渔船摇晃着,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支书说:“我们这里船多眼杂,有些渔船还是外地的,不像山尾村。”
很显然,在山尾村走私的事大家都知道。
娟姐说:“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这几次妇女主任开会,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山区村的主任羡慕我们沿海村,我们沿海村的主任嫉妒山尾村。”
张建中便问支书:“你们支书呢?也有这种议论吧?”
“我不羡慕也不嫉妒。”支书摇头说,“这种无义之财,赚了也不吉利。”
娟姐笑了笑,说:“支书是不思进取。”
支书看了她一眼。
“支书认为,我们只要把海水养殖搞好,就可以走在其他村的前面,没必要去冒那个险,只求稳步前进,不求突飞猛进。”
支书记说:“你认为,走咸水货是发展的途径吗?是经济突飞猛进的形式吗?这是一种狭隘的思想,是一种损害国家利益,小集体得利的错误行为。”
张建中也点头说:“支书是从国家的这个大局考虑问题。”
娟姐却横了他一眼,心里在想,他一个村委会书记都有从国家利益的大局出发,你一个镇委副书记不是鼠目寸光吗?你们镇委镇政府班子成员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连最起码的觉悟都没有吗?
张建中递了一支烟给支书,又给他点火,打火机“卡卡”响了几下,火苗一窜,马上又被风吹熄了,支书便摸出火柴自己点,本来,用火柴点烟难度更大,然而,他火柴一划,就把烟点着了,呼出一团烟,抬头见张建中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