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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车匙!”
张建中正想问他能不能走开,把三小姐的车匙送给她,从后门又走出一个保安,于是,说:“还有一件事麻烦你一下,你打的把三小姐的车匙送给她。”
“你是张,张什么中吧?”后面那个保安问。
“是,是。我是张建中。”张建中很有点喜出望外,毕竟,兴宁县那个海味商店就离商场不远,想自己不认识他,他也听说过自己。
有熟人好办事啊!
那保安却说:“三小姐打电话过来了,不叫开门给你,要你一定亲自把车匙拿给她。”
“我是张建中。”
“是啊!她说的就是张建中。”
“我是前面那家海味店的董事长。”张建中摇得铁门“咣咣”响。
虽然现在不是了,那海味店曾随他归了县城的公司,却没有再跟他回到边陲镇。但这小保安哪知道这些。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也不会听你的。”
“我有急事,要赶夜路回兴宁县。”也不管人家知道不知道兴宁县离省城有多远,“所以,我没时间把车匙还给三小姐。我想,麻烦你们送过去,的士我都叫来了。”
出租的士就在他身边,亮着车头灯。
一位保安说:“我们帮不了你。”
另一位保安说:“三小姐有话交代,我们也不会放你进去。”
这个三小姐,够狠的!张建中只好打电话给她,响断了线她却不接,再打,再不接。张建中突然明白,她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
的士司机等得不耐烦了,按了一下喇叭,张建中忙跑过去解释,说很快,马上就走!又跑回铁门这边,然而,那两个保安已经回去不见影了,就算他们还在,也不会听你的!
张建中只好再上的士,再跑一个来回,又要浪费个多小时。
三小姐早在自己的车前等他,参加舞会的人似乎都散了,只有钟真涛和他两个兄弟陪她在那里等。
“你跑啊!怎么又回来了?”张建中走过去,把车匙拍在她手里。
钟真涛一把拉住张建中,说:“兄弟,你急什么?我们去吃宵夜。”
“你们没吃生日蛋糕吗?”
三小姐说:“你要不要吃?都在垃圾筒里。”
原来,那蛋糕推出来,钟真涛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地蛋糕上,一场别出心裁的舞会,就这么草草收了场。三小姐当然高兴,你钟真涛还敢说什么过火的话?你那帮助威的兄弟还敢玩什么花样?
三小姐装着很不高兴的样子说:“走了,不陪你们玩了。”
说着,才发现张建中溜了。
“我有急事要赶回去。”
“你走啊!又没人留你!”
“你打电话叫保安开门。”
钟真涛说:“你们都不要走,我们吃了宵夜再回去!”
他已经酒醒了几分。
三小姐问:“去哪吃宵夜?”
“去哪都行!”
“去吃艇仔粥。”
明显在拖延时间,不让张建中马上赶回去。他把三小姐拉到一边,悄声说,“我真有急事要连夜赶回去,明天,联系边陲镇的副县长要来视察,我不能不在场。”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还要我批准啊!”
张建中笑嘻嘻地说:“现在就是要你批准,你不放我走,我敢走吗?”
“你的任务还没完成,你还要陪我去吃宵夜。”
“这都几点了?总该有下班的时候吧?”
“我还没批准你下班。”
张建中不跟她磨了,板起面孔说:“你不要这么无理好不好?不要影响我的正经事行不行?”
三小姐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原样,说:“你当我是小靓妹,吓唬几句我就相信了?就是吃了宵夜你再赶回去也来得及,天还没亮。”
“你可以看我大哥大的通话记录,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通话记录有用吗?有电话打进来并不能说明,一定要你赶回去。”
钟真涛在那边催,说:“你们还有完没完?有话上车再说行不行?”
三小姐丢下张建中走了过去,一开车门,“哗啦啦”钟真涛和他那两个兄弟先上了车。三小姐在驾驶位坐下来,探出头问张建中:“你不去是不是?”
钟真涛似乎很知趣,和他那两个兄弟挤在后面,把副驾驶位让给张建中。
“今天,算我倒霉!”张建中说。
钟真涛把头伸过来,问:“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我们经常吵架,除非不见面,一见面就吵。”
这可是大实话!
钟真涛却说:“不是我说你,男人要懂得爱护女人,舞会还没结束,你怎么就溜了?明知今天是她的生日,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吹蜡烛?”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倒是想吹,有得吹吗?”
“那是另一回事,我们唱生日歌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他往三小姐那边凑了凑,说,“我好好想一想,他跑去哪了?我不是要说他的坏话,他刚才肯定跑去见别的女人了。他不只有你一个女朋友,还有其他别的女朋友,一个晚上两头跑,一脚踏两船。”
三小姐说:“你不说话不行吗?别在我耳边吵吵好不好?”
钟真涛对张建中说:“不许说话!让三小姐好好分析你的所作所为,识穿你的阴谋诡计!”
张建中很想说话吗?闭目养神是最重要的,下半夜还要赶路啊!
(差点上传错了,马上调回来。)
480 还叫你小张不介意吧
艇仔粥,顾名思义,就是一种粥。
全国各省的省城几乎都有一种河,名叫,母亲河。为什么有这么一条河呢?很简单,以前,水路是物资运输的主要形式,没有这么一条河,怎么运送建城的物资?因此,选址立城,水路运输是否便利是首选。
三小姐驾着车驶向城郊,与张建中回边陲镇的方向相反,驶到临近河与海交界处,有一个水上人家的农贸集市,晚上摆了许多露天的大排档,吃河鲜,吃艇仔粥。
艇仔粥是水上人家在艇仔上煲的,鱼很新鲜,下锅前是活的,还有瘦肉猪肝粉肠,都切成米粒状,上锅前,洒了辟腥的姜丝胡椒粉,还有几粒炒熟的花生,脆,又带着浓浓的香味。
可想而知,在大酒店是吃不上这种粥的,即使有,也不伦不类。
张建中没有下车,在车上迷迷糊糊地养神。
三小姐问:“你真不吃?”
“不吃。”
也不再勉强他。
大排档的桌是那种四方桌,凳是那种同时坐两人的长条凳,四个人刚好一个坐一边。
钟真涛说:“你看他那样,一点精神也没有,刚才不知跑去干什么了?”
他的兄弟说:“还能干什么?消耗去了。”
都是斯文人,说话不露骨,但意思已经到了。
“你们不说话会死啊!”三小姐的话反而显得浅露。
钟真涛还是说:“真搞不懂,你怎么看上那家伙了?”
“我有说看上他吗?”
“你今晚的表现,谁都看得出来。应该不是土生土长的省城人,是这几年来省城做生意的吧?”
“刚才不是还称兄道弟吗?这会儿又看不起人了。”
“我就看不起这种摆谱的人。”
粥上来了,用沙锅盛,还有一碟河虾,一碟清菜。三小姐又回到车这边,敲了敲车窗。张建中刚入睡,又被她弄醒了,很不耐烦地问:“又什么事?”
见车窗外的三小姐还在敲车窗,嘴里像是说什么,却听不见,就开了窗。
“你不吃一点?”
“我说过不吃了。你们快点吃,我好早点赶车。”
“真要赶回边陲镇。”
“我都说过了,明天,副县长去边陲镇视察。”
三小姐说:“下来吃一点好赶路,后半夜肚子饿,你想吃都没地方吃。”
“这个不要你担心。”
“我太懒得担心你。”
三小姐走了几步,回头见他没有跟上来,心里反而责怪自己了,他说的副县长视察,可能真有其事。可能真像他说的,接到电话就想赶回去。今天这大半天,没事的时候,他不是一直都围着你转?都到了尾声,他再傻也不可能不顾后果就离开。
怎么说他也是一方诸侯,跟你不过是合作关系,根本不用看你脸色,不是那三十万,他会被你使唤?她问自己,你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为了自己那么一点事,耽误了他的正事。
“你还是下来吃点东西吧!”三小姐又折了回来,说,“要不,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张建中可受不起这份恩惠,说:“你能让我早点回去就行了。”
“那好吧!我这就送你回去。”三小姐也没胄口了,要马上送他走。
“也不缺这点时间。”反正也等到这时候了,后半夜三四点赶回去,还可以眯一会,副县长再快也要十点才到,“你能赶快把那三十万转过去,我就感激不尽了。
回到边陲镇,张建中只睡了三个小时,怎么也得准备一下,梳理梳理头绪,第一,你到边陲镇后,都干了什么?第二,该说的困难不能不说,但又不能说得太过。第三,发展的思路要提,不能让人觉得,你在困难面前束手无策。还要跟陆副书记通通气,要他敲敲边鼓助助力。虽然,镇长搞了个欢迎宴,也说了许多支配合自己的话,但心里还是没底,不能太指望他说什么好话。
午饭也要关心一下,这可是你当一把手后副县长第一次到边陲镇,热情度要超过上任,喝白酒,还是洋酒也要斟酌,想起第一次喝醉酒就是跟副县长去下乡喝醉的,还要恰到好处地说自己有今天的成绩,副县长有一份磨灭不掉的功劳,当初,就是他的慧眼,他张建中才从机关调到基层,他从一个普遍干部晋升为领导干部。
副县长哈哈笑,说:“小张真会说话。”又问,“我还叫你小张不介意吧?”
张建中笑着说:“我在县长面前永远是小字辈。”
副县长对镇长说:“后生可畏啊!”
一边说,一边往会议室走。
张建中说:“我的办公室还在装修。”
副县长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这可不好啊!刚到任,其他工作还见启动,这办公室倒先装修了。”
镇长说:“这可以说是张书记到边陲镇烧的第一把火,端正工作作风,把原来太过宽敞的书记镇长办公室缩窄,扩充其他办公室。装修也只是普遍装修。”
“很好,不错。先从自身做起,体现出与前任的区别,更注重实际。”他点头,又问镇长,“你没意见吧?你可是受害者。”
“我没意见,我举双手赞成。”
“是心里话,还是嘴上说得好听?”
“心里话,绝对是心里话。”
一行人到了会议室,除了迎接副县长的书记镇长,党政班子成员都在会议室等候,这会儿,都站了起来,有人冲副县长笑,有人忙过来握手。
“人这么齐?”
张建中说:“一听说县长到,大家都等着你作指示。”
“我就是下来走一走,给张书记助威,你们该干什么还去干什么?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话是这么说,谁又敢离开?即使手头的工作再紧,也不差那么一会儿。
张建中把当中的椅子拉开,请副县长坐,副县长说:“你们看看,我联系边陲镇这么多年,见了几届镇委书记,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有人可能看不惯,可能觉得这是拍马屁讨好领导,但是,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件事,这可是一种尊重。镇委书记还懂得尊重人,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大家高兴的事。”
张建中反而尴尬了,说:“你不但是领导,你还是长辈!”
“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
大家陆续坐下来,张建中便说:“我先向县长汇报一下我们的情况吧!”
副县长点头说:“我这次来,就是想知道,你眼里的边陲镇是怎么样的?发展有什么优势,存在什么困难,当然,更想听听困难,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镇长笑着说:“我们什么也不缺,就缺钱!”
副县长说:“钱这东西哪都缺,再多也不够!”
“我们边陲镇是最缺的。”
镇长还是一副笑嘻嘻的神情,副县长脸色却变了,说:“怎么没听说说发展经济,说说怎么去赚钱?我同样也缺钱,但有一样不缺,不缺镇长,哪个镇长说缺钱,我可以换,一直换到不喊缺钱的为止。”
镇长委屈地喃喃:“你这不是要提困难吗?困难提出来了,你又把人堵回来了。”
“你这是骂我不民主吗?”
“不敢,我哪敢!”
本来,张建中也想提钱的问题,见副县长这态度,就把要说的话收回去了。
副县长说:“有小张书记在,你担心什么?当副镇长的时候,小张书记为边陲镇赚了多少钱?回到县城开公司,经济效益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