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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罪,谁胜谁败还不清楚吗?我跟他岳父打个平手,你呢?你能跟张建中打平手吗?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别总想着人家有把柄抓在你手里。你那是什么把柄?人家舌头一卷,走私货成了海鲜,你呢!漏洞百出,山尾村的线人,向你提供了水浸村的消息?埋伏山尾村,为什么跑到水浸村去了?还不知道人家挖了你多少丑事?人家不说,那是给我面子,你一定要撕破脸,人家全给你倒出来。
“我有什么丑事?我站得正,行得正!”
“什么叫站得正,行得正?”副县长反问他,“站得正不是自己说的,行得正要别人评价。你看看,现在谁帮你说好话?大队长你也敢骂?我跟他十几二十年的交情,都给你骂掉了。”
“他就是内鬼!”
“你那只眼看见了?”副县长指指他的左眼,又指指他的右眼,“你说一千句也没用,人家一句话就可以要你的命。谁派你去边陲镇的?本来,这事还有弯转,只要他说,是他要你去的,你就是执行公务,现在,你是擅自行动?还自携枪技外出!”
一番数落,陈大刚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凭你就能搞掉张建中,你不觉得好笑吗?老实告诉你,就是我要搞掉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陈大刚又站在那大口大口喘气,太服气了,老鼻子不服气啊!眼看着把他往监狱里拉了,却还是被他挣脱了。
——知道你错在哪吗?错在你太自以为是,错在你不懂乘胜追击,不懂痛打落水狗!
——不是你心软,是你根本就不懂!
——把货截了,还放人家走!
那是放吗?是人家硬闯,想不到大师兄也不是张建中的对手,老大却不讲义气,袖手旁观,那些兵们一哄而上,他陈大刚筑起的防线还不垮了!人说穷寇勿追,当时,他们就是穷寇!
——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事,你也算争回了一点面子,张建中也挨你打了,李副书记也惊动了,县委书记也出面了,要懂得见好就收!
——硬拼下去,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人家把你的老底都搜出来,再加上你擅自行动,携枪外出,别说清理你出公安队伍,饭碗也给你砸了。没人同情你,相反,同情的是张建中!
——找机会,向李副书记认个错。你别给我摆这么一副嘴脸,我的话,你听一半,就不会这么没出息了,张建中比你强就强在这一点,人家一点就明,一点就通,你是教牛上树!
“认错的态度诚恳一点,随便跟他提提想干什么?”副县长说,“我看你,还是别干公安了,公安不适合你,公安要你也就是打打球,再没别的作用,你还是像张建中一样到镇上去,先从党委干起!”
540 跟他谈条件
娜娜不乐意,说:“你别把他放到下面镇去,离开公安也去别的局,留在县城。”
副县长说:“让他去当局长好不好?想一步登天了?张建中转了那么多年,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回去垫高枕头想想,你能跟张建中比吗?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很想看得起你,但你哪一次不让我失望!不要以为,我伤你的自尊,我也在伤自己的自尊!”
说的是陈大刚,娜娜知道,也是在说自己。
“去下面镇没什么不好,当个党委大家都能接受,你也可以提出去城郊镇嘛!这跟留在县城有什么区别?”
回到房间,娜娜便说陈大刚,你都听到没有?别再斗气了。陈大刚说,你也觉得,我不如张建中吗?娜娜看着他不说话。
陈大刚跳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如他!”
娜娜忍不住了,说:“你告诉我,你哪点如他?”
“当初,当初你为什么不嫁给他?”
“你就会胡搅蛮缠!说你不如他,但并不说明,我就会看上他,嫁给他啊!”
陈大刚松了一口气,说:“这还像点人话!”
“今天,我砸他那一下子,也算是替你出气了,也算给你挣回面子了。老爸的话,你还是应该考虑一下,这么斗来斗去有什么好处?”
“说来说去,倒是我的不对了。”
娜娜笑了笑,说:“也不是了!如果,你不搞那么一下,老爸会松这个口吗?”
——我看出来了,老爸还是认同你的,只是你们的目标不一样,你想的是怎么搞掉张建中,老爸想的是,怎么利用这一事件,让你得到好处。还有,不是搞那么一下,他岳父会那么紧张吗?他不紧张,你有机会跟他谈调动的事吗?
——跟张建中比,党委是小了一点,但你这年纪当党委,还算年青,你在城郊镇当党委,比在边陲镇当书记也不差。他为什么搞走私啊!还不是钱作怪?边陲镇缺钱,他那个书记不好当。总那么干坏事,在海边走来走去,你还怕他不湿鞋?
——城郊镇的高书记以前也是边陲镇的书记,也算是老爸的手下,老爸要你去那边当党委,应该是想要他罩着你,有他罩着,又有老爸在上面,你别再那么鲁莽,认认真真干出几件事,还怕他们不一步步扶你上去?
陈大刚越听心越爽,说:“这么些年,你今晚说的话最入心入肺。”
“我什么时候说的话都入心入肺,就是你不爱听!”
小两口意外地越说越恩爱,像换了人变了性格似的。
张建中和敏敏也房间里,亮着一盏弱弱的床头灯,见敏敏穿着新买回来的裙子有镜子前比划,张建中就说,你怎么不开日光灯?敏敏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郝书记还没回房间,客厅的灯很亮,张建中真有点搞不懂,她为什么要留他们在这过夜?
与敏敏结婚后,虽然,她经常在这边过夜,张建中却是第一回,总觉得许多不方便,至少,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肢体动作不能不顾忌,甚至不能放出声音,刚才,抱着敏敏亲嘴,郝书记就在外面问:“还看不看电视?不看,我就关了。”
关了电视,感觉静得房间里再微小的声音也能传出去。
“睡吧!”张建中往床里挪了挪,想今晚只能安安静静睡觉了。
敏敏却缠着他,贴着他的耳朵问:“想不想要?”
“在这里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爽起来,叫怎么办?”
“你可以不叫啊!”
“那时候,还管得住自己吗?”
敏敏吱吱笑,说:“妈又不是外人!”
“好了。好了。别说了,还是安安静静睡吧!”
敏敏不干,抱住他,突然惊叫起来。
“你小声点。”
郝书记又在外面问:“怎么了?”
她领会错了,以为敏敏喊她,推了门进来。
敏敏问:“你背上怎么了?”
张建中很惊讶,看着郝书记,却回答敏敏:“不小心碰了一下。”
“怎么碰的,肿了好大一块。”敏敏要把张建中翻过来。
郝书记站在门口,进不是,出也不是,听说,敏敏那声尖叫,是张建中背脊伤了,就借故问:“很厉害吗?很厉害吗?”便走到床前。
张建中翻了过去,趴在床上,说:“没事!”
敏敏把他的睡衣撸起来,见肿起一道红印,有手臂那么粗,心痛地说:“这还没事啊!这还没事啊!”
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快拿药水擦一擦。”像是告诉敏敏,却更像提醒自己,郝书记忙又出了房间,拿了一瓶跌打药水进来。这次,她按了一下门边的开关,把房间的灯开亮了。
敏敏却坐在那里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怎么也不说一说?痛吗?肯定很痛吧!”
见郝书记在床沿坐下来,张建中说:“让敏敏擦吧!”
郝书记像是没听见,放自己手上倒了些药水按在他的背脊上,说:“你忍一忍,会很痛。不用劲搓不行。”
张建中还是坚持,说:“还是让敏敏搓吧!”
“她哪有劲?”
郝书记先是慢慢地搓,渐渐用劲,张建中只得咬牙忍着,敏敏见状,又心痛地说:“你别太用劲!”
郝书记说:“用劲才有效!”
“我能忍!”话是这么说,张建中还是痛得钻心,娜娜真够狠的,似乎想那么一下子把你的腰砸断,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她那一砸,你还真不知该怎么开口,至少,她为你省去了许多道歉的麻烦!
郝书记一边搓,一边问:“是不是被人打的?”
张建中故作轻松,咧嘴笑笑,说:“谁会打我?”
“老大那伙人不是都会武功吗?”
敏敏说:“应该是今天弄的,昨天还没有。”
“怎么会弄成这样,自己碰也不会碰得那么重啊!”
张建中只好乱编,说:“下车的时候,心太急,车门没完全打开,碰在车门上了。”
郝书记又往背上倒药水,改用揉的方式,说:“怎么不早说?当时擦就没那么肿了。”
敏敏觉得自己有点多余,问:“我能干点什么?”
郝书记说:“你去扭一条热毛巾来,给他敷敷!”
房间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郝书记心里升腾起一种异常的感觉,他背上的肉很厚实,很光滑,白嫩却不失韧性,这让她意识到年青就是不一样,便像有一股很强烈的电流从手臂传上来,电得她身子一阵发酥麻。
如果,张建中不是自己的女婿,说不定彼此早发生点什么了。又想,如果,他不是你女婿,也不会趴在床上让你这么搓揉。
许多事情就是这样似是而非。
“好些了吗?”
“好许多了!”
张建中想坐起来,她说,你别动!还没完呢!说是揉,却更像在抚摸,很想抚摸的面积大一些,还是克制了,不可以,毕竟是女儿的。
敏敏拿着热毛巾进来了,疑惑地看了老妈一眼,她的脸很红。
“热死我了。”郝书记掩饰自己,用手臂抹了一下头额,又要敏敏把她垂下来的刘海夹起来。
“你休息一下吧!”敏敏很过意不去,“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把药水擦干净,再把毛巾翻过来,敷在伤口上。”她用压了压敷在伤口上的毛巾,责怪地说,“还不够烫,越烫越好!”
“我去换一条。”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郝书记起身走了出去。
敏敏问张建中:“我是不是很没用?”
张建中狡猾地笑笑,说:“你应该问你妈!”
541 我离不开我妈
不用问,也知道答应是什么。
敏敏很颓废地说:“你会不会觉得,离开我妈,我就什么都干不成?”
“还没那么严重!”
“其实,我自己感觉得到,离开我妈,我还真不行,连自己也照顾不了自己,更别说能照顾你了。”
张建中回头看了她一眼,又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说:“你不要自己给自己下结论,不要自己给自己打分,我可没认为,你不能照顾自己,我觉得,你照顾我照顾得挺好的。”
“你就会讨我开心,我不是小孩子,能不能照顾你,我还不知道吗?如果,我们确确实实搬出去单独住,我能干什么?做饭炒菜,洗碗洗衣服,可能也做不了。”
“你别这么悲观好不好?”
“不是我要悲观,是我确实做不来。”她想说得更直接,脸却红了起来,“反正,很多事我都做不来,连最基本的都不行。”
张建中当然明白她“最基本”的意思,否则,她不会脸红。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他一直都回避的问题。
“我什么事都要我妈超心,小时候超心,长大了也超心,现在嫁人了,还要超心。”
“其实,你不要她超心也不行!她已经习惯了,不让她超心,她反而不自在,反而会怪你!所以,你没有必要有顾虑。”
“我没有顾虑,我已经想通了,我就是离不开我妈,就是要事事都要她超心,我只是怕你有顾虑,怕你接受不了。”
敏敏已经说到正题了,脸喷红喷红。
“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你真能接受?”
“当然能接受,这两年,我不是很心安理得吗?”
看着张建中笑嘻嘻一副不正不经的样子,敏敏知道,他并没上正题,并没完全明白她话里的含意。
郝书记进来了,拿着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一边走,一边倒腾着,还不停地给毛巾吹气。
“躺好了。”她说,“把上面那条毛巾拿开。”
“叭哒”一声,热毛巾拍在张建中背上,他不禁神经收紧。
“烫吗?”
“还好,还好!”
郝书记翻了一下毛巾,又向上面吹气,然后,就用捂住,捂了一会,受不了热,又再翻一下,换了另一只手来捂。
“我来吧!”敏敏说,把那条冷毛巾递给郝书记,一边使眼色说,“我要跟他说些话。”
老妈要是还晚一点进来,她就把想要说的都说了,然而,现在再要顺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