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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也转舵了,说:“我没意见。”
很显然,这事不会要他去干,找风水佬的事,非周镇就是另一位副书记,他何明初来乍到,找想也没处找。
张建中看着另一位副书记,等他表态。
那副书记说:“我也没意见。”
周镇想了想,说:“现在的问题是,这风水佬上哪找?”
张建中笑着说:“最好是外地人,吓完就走,找也找不到。如果,是本地人,很难说哪一天会露馅。”
周镇看了一眼另一位副书记,说:“我很少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你有没办法?”
另一位副书记也摇头。
张建中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说:“老主任应该有办法。”
周镇双眼也亮了亮,说:“他有个连襟好像就是给人看风水的。前几年,被人批斗搞封建迷信,还跑到老主任家里躲过一阵。”
张建中立马打电话给老主任,自从当了副主任科员,许多事都放下了,也没必每天晚上都回镇政府了,从家里赶来,花了半个小时。一进门,另一位副书记就开玩笑地说:“你怎么这么久?以前腿脚挺麻利的,是不是已经上床睡了?跟老婆那个了。”
老主任“嘿嘿”笑,说:“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么多名堂。”
张建中说:“本来,也可以明天找你谈的,但这几天,湾仔的事一直卡在大家心里,不马上解决不行。大家想来想去,还是由你出面。”
老主任工作这么多年,一看办公室里坐着的四位,就知道是在开书记处会议,当即表态:“只要大家信得过我,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务。”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党政办主任,做群众工作也很有一套。
周镇说:“不是要你去做群众思想工作,是要你去做你连襟的工作,要他帮我们说话,吓吓湾仔村那些闹事的混帐。”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老主任迟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他在不在家,能不能找到他。”
周镇问:“不会又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吧?”
老主任摇着头说:“这倒不会。现在改革开放了,特别是那些赚了钱的大老板反而相信这一套,给他们看个风水,迁迁祖坟,可以赚个一万八千,比我还风光。”
何明感慨地说:“这都什么世道了?封建迷信大行其道。”
老主任起身打电话,一边向张建中的办公桌走去,一边说:“我们不信,但大把人信。现在是信仰自由,只要他不鼓动别人搞破坏,又能赚到钱,就是王道。”
周镇笑着说:“现在,我们就是要他来帮我们,为社会主义服务。”
张建中也笑着说:“这话可不以到外面说。”
周镇收敛了笑,说:“不说不行,这是张书记建议的,书记处会议研究讨论同意的。”
大家便大笑起来。
老主任打完电话回到原来的位置,告诉大家,他那连襟刚好在家,说约好了,他明天过来。周镇却说,你们还是别在边陲镇接头。你到他那去,我们可以派车送你去。在那边跟他商量好了,他再找个什么理由自己去湾仔村。张建中点头说,周镇说得对,做戏做全套,不要让人知道是你叫他来的,更不能让湾仔村的人知道,你们是连襟。
“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跑到湾仔村去?村民会相信吗?”何明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破绽。
“他们骗人很有一套,我们不必替他担心。”周镇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现在,我担心的是,我们会不会有歉疚感,受党教育二十多年,教育老百姓破除迷信,讲科学,到头来,我们却偷偷干这么一套。”
642 电话录音
张建中说:“管他迷信也好,科学也好,解决问题是首要的,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周镇笑呵呵地说:“如果,是文化大革命,你这种思想,就是封建主义、修正主义,是要戴高帽游行的。”
张建中也笑呵呵说:“现在是改革开放,破坏旧的一套。”
“你这一套更是旧得掉渣。”
调侃了一阵,大家都散了。
张建中正准备洗澡,三小姐的电话打了进来,问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张建中说,还好吧!初步找到了处理的办法。三小姐问是什么办法?张建中并没告诉她。还对我保密啊!我还会泄密告诉村民要他们提防你啊!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应该是什么办法都没想到吧?”
张建中不客气了,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村委会,相信边陲镇党委。”
“我相信?我怎么不相信,但是,你们一直没有给我准信,我怎么相信啊?我不可能总呆在这里守着吧?”
“没人要你守在这里。其实,你守在这里也没用,村民真闹事,你能干什么?我们还要保护你,怕村民把你抓去当人质。”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倒提醒了张建中,“你还是离开工地回省城吧!”
“你别想把我支走。我留在这里监督你们有没有为我们办事。”
“你不监督我们也一样在想方设法为工地解决问题。这两天,村民不是没有闹事吗?”
“我在这,你才做做表面工夫。”
“你真是好心没好报。”张建中放出狠话吓唬她,“工地上的事,我当然要做得好好看看,让其他投资商知道在边陲镇有多安全。但你们走私可要小心,我随时会举报你。”
“张建中,你别跟我玩阴的,你再敢乱来,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你还是想想今晚怎么过吧?睡觉把门窗关紧一点,如果,发生什么状况,第一时间给我电话,我好去救你!”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说得还不清楚吗?我担心村民摸进去,把你打包扛走了。那些村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呸!”
“呸我有什么用?就怕我把你救出来,你已经被村民……”
三小姐打断了他的话:“张建中,你听听,这像是一个镇委书记说的话吗?我把你的话录音下来,送给县委书记。”
张建中“哈哈”大笑,说:“貌似还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吧?”
放下电话,心情非常爽,哼着曲子钻进卫生间洗澡,擦着香皂,电话又响了,以为是敏敏,忙用毛巾擦了擦眼睛上的香皂泡,就跑出来接电话。
“正洗澡呢!”
“洗澡就别接电话啊!”竟是三小姐的声音。
“你还没完没完?”
“没完。”
张建中把电话挂了,但一转身,又响了起来。
“大小姐,我洗完澡再给你电话行不行?”
三小姐口气很硬,说:“不行,我有急事!”
“再也不差那么一会儿吧?我现在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呢!”
“你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我是实话实说。”
“上次,你跟老婆在床上哼哼哧哧,现在又说自己没穿衣服,你是别有用心。”
张建中哭笑不得,说:“我怎么别有用心了?两次都是你打电话给我。”
“你千方百计都想勾引我。”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说什么,你听了都不顺耳。”
“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你耍流氓勾引我。”
“你这是屈找成招,我似乎不承认都不行了。”
“太好了,张建中,我告诉你,我都录音了。”
张建中吓了一跳:“不会吧?”
“你说会不会啊?你这么对待投资商,还耍流氓,我会不录音吗?我早就提醒过你!”
“你也太阴险了吧?”
“本来,我并不阴险,是你B的。看你以后,你还敢不敢跟我作对?”
张建中气得鼻子都歪了,想这三小姐怎么专跟自己作对?想把她引到边陲镇来,以后不知还要添多少麻烦,你辛辛苦苦为她解决问题,现在倒落得这么个下场。
“你不能把我想像得那么坏好不好?我们合作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会不清楚?我勾引过你吗?我耍过流氓吗?碰都没碰过你的手指吧?”
三小姐却说:“你不要解释了,现在,我没有录音了,刚才那些话已经够用了。”
“你这么要挟我,觉得我会认真为你办事吗?”
“你试试!现在,你马上到工地来!”
“这都几点了?”
“才九点。”
“我赶到那去,还不快十点了?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我离开边陲镇。”
“你没车吗?想回省城不会自己走吗?”
“你来不来?”
张建中冷笑两声,说:“我不去,你又怎么样?你以为,有个破录音,我就会去吗?”
“后果自负!”
张建中还就不买她的帐了,你不硬,以后不知还会怎么玩耍你呢!
“你这是无理取闹。”
“我怎么是无理取闹?谁叫你吓唬了?不是说村民要绑架我吗?所以,我怕经过湾仔村,他们会半路拦截。”
这可是真话。刚才被张建中那么一吓,她还真觉得呆在工地非常不安全,把门顶上,又担心夜里有人从窗户爬进来,找了块门板把窗顶上,又嫌不够牢固。最后,想想,觉得张建中说得也对,自己在这里的确没多大用处,倒不如连夜赶回省城。收拾好东西,正准备上车,那几只狼狗听到动静,“汪汪”叫起来,工地主管走出来,见她的车头灯亮着,便问她要去哪?
“回省城。”
“这么晚还回去?”
三小姐当然不好说实话:“有急事要赶回去。”
主管便关心地说:“路上小心点。”
这句话把她神经绷紧了,真应该小心,特别是经过湾仔村那段路,因此,忙打电话叫张建中过来护送。
“你亲自过来,不能安排其他人。”
张建中胡乱冲洗身子就赶了过去。趁她还没工夫翻复那个电话录音,第一时间要她交出来。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工地,张建中的车在前,三小姐的车在后,开到湾仔村前那段路,却见张建中停车走下来。
三小姐摇下车窗问:“怎么了?”
“车坏了。”
“前不坏,后不坏,偏偏在这鬼地方坏。”
张建中拉开她的车门,说:“你下车,跟我一起进村,找村民借把手电。”
虽然,有他一起,但还是不去为妙,三小姐说:“你自己去借。”
“我自己去当然可以。”张建中指指路边一丛竹林说,“如果我离开,从竹林里钻出几个人把你拖进去怎么办?”
“你吓唬我!”
“这怎么是吓唬你呢?我这是替你着想,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进村,不更是送羊入虎口吗?”
“这你就自己权衡了,要么跟我在一起,要么自己呆在这里。”张建中也不管她,先朝村子去走。
村子一片漆黑,只有一盏灯泛着昏黄的光。
“你等一等。”三小姐叫住他。
“快点走,别磨磨蹭蹭的。”
村里的狗听到了动静,“汪汪”叫起来,一只狗叫全村的狗都叫起来,没想到这条村子的狗那么多,村头叫到村尾。
“它们会不会扑过来?”
“很难说。”张建中也没预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也有些儿害怕,狗无不同于人,才不管你是不是书记,照样会扑上来。
(今天第四章,有米有鲜花打赏?)
643 看看村民怎么夹道欢迎你
有人说话,手电筒的光朝他们这边照过来。
“叫他们啊!叫他们过来啊!”
张建中心定了,只要有人,便可以喝住那些乱吠的狗,“叫他们干什么?来抓你吗?”
“来推车。”
张建中“嘿嘿”笑,说:“你以为,车真的坏了?我的车好得很,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送羊入虎口。”
他冲着朝他们这边照手电的人大声喊,“过来,你过来。我是张建中,张书记。”
那人好像听出了他的声音,问:“张书记,这么晚了有事吗?”
一边说,一边朝他们走来。
“我把三小姐带来了,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三小姐扑过来捂住他的嘴,前面那句喊得很有劲,后面处置那句声音很低,传不出几米远。
“你怎么这么阴谋诡计!”
“我是让你B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我什么时候阴谋诡计了?”
“你阴我啊!搞电话录音啊!”
三小姐急得要哭了,说:“没有,我没有,刚才,我只是吓吓你。”
她并非天不怕,地不怕,对付张建中这类人,她什么都不怕,因为,你再怎么耍大牌,他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但那些蛮不讲理的村民,她可不敢惹。
张建中却不相信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我真的是吓你!工地那个鬼地方,能有什么录音?”
“反正我不管,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