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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血脉相通,同声同气。”
娟姐想了很久,说:“我当然,说不过你。”
“不仅是你,谁也不得不服。”
“这么说,以后,我也可以用你这套说法,告诉那些不服气把改革开放放在广东的人?”
“当然可以。”
张建中想到的是,有时候,我们不能理解的东西,并非无理,而是上层不便于说,改革开放取得初步成果,香港、澳门率先进入大陆市场,开了好头,日本、南朝鲜、台湾才不得不被发展之势所迫。
如果,让他们带这个头,改革开放被扼杀在摇篮也不是不可能。
张建中在沾沾之喜的气氛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前方,看看远离的乌猪岛,问:“总该让我知道,你要载我去哪了吧?”
娟姐笑着说:“不说,你会不会跳海游回去?”
“你别以为我不会。我先游去乌猪岛,再向大陆求救。”
“别自己吓唬自己,”娟姐下巴扬了扬,问:“看到前面那个海岛了吗?”
隐隐约约像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哪是什么岛?”
“无名岛。”
恍惚间,张建中想起了什么?
“不会不是湾仔村在东南方设镇邪塔的那个无名岛吧?”
“你还不算傻。”
“这也不算聪明啊!”张建中问,“去哪里干什么?”
“不告诉你。”
“难道你要破除迷信把那座塔拆了?”
“我才没那么没事干。”
“别再摆迷魂阵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我就是极力反对,也不可能跳进海里游回去了。”
“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到了。”
张建中还是云里雾里,问:“哪句话?”
“破除迷信。”
“你真要拆啊!”
“不是要拆,是来迷信一下。”
说完,娟姐便大笑起来。
“你不会是要来拜拜那塔吧?”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来朝拜的。”
“开什么玩笑?”
“没跟你开玩笑。”娟姐认真起来了,看着张建中问,“你觉得,我跑那么远,就是开开玩笑吗?”
离无名岛越发近了,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轮廓,那是一个半边光秃,呈黄色,半边生长做植物,呈绿色的小岛。很显然,光秃那一块是海浸经常淹没的地方,绿色那一截是海水漫不上去。
“竖那座塔不是可以繁衍后代吗?我想试一试灵不灵?”
“你这不是荒谬之极吗?”张建中可不敢说,那是他们布的局,“老百姓就说信那些东西,你怎么也相信?”
“我并非完全信,但总没有坏处吧?”
“让何明知道,马上把你这支书撤了。”
“不撤我也干不久了。”
张建中愣了一下,问:“你什么意思?这才干了多长时间?你这支书可是我任命的,我不点头,谁也动不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治保主任为难你?你撤了他!”
“没人为难我。其实,我就不应该答应你当支书,但是,我又很想干,很想配合你做点事,看着水浸村会越来越好,自己不出点力也过意不去。”娟姐苦笑了笑,问,“这段时间,你还满意我的工作吧?”
“非常满意,特别是处理湾仔村事件,没人能处理得那么好。”
“老支书也不能吗?”
“老支书可以镇住湾仔村,但是,他的工作粗暴,村民并非真正服气,你能挨家挨户做大量细致的工作,从另一个层面上感动村民。往往这种感动才是最说服人的。”
娟姐反倒羞涩了,红着脸说:“谢谢你给我那么高的评价。”
“你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还那么客气?有什么困难?你提出来,我来帮你解决。”
“没有困难,其实,对我来说,也算是好事。”
“好事就不当支书了?你不是想配合我建设旅游区吗?不是想为水浸村的发展出力吗?”
娟姐低头说:“我要走了。”
张建中不假思索地问:“去哪?”
“随军。”
张建中反应过来时,大声说:“这是好事啊!”
“你说老实话,不会怪我吧?”
“我怪你什么?我巴不得你早随军。”
“这次,探亲我就知道了,你叫我当支书的时候,我想告诉你的,但还是没有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自己干不长,还要干。其实,配合你,为村里人出力,不一定要当支书,干妇女主任也一样可能。”
“这个你不用自责,我不怪你,什么大不了的事,哪头轻,哪头重我知道!谁也不敢怪你!你安安心心走人,去随你的军。”
已经可以看清无名岛上的小植物了,浪扑打在礁石上飞溅起来的泡沫。在岛顶的植物间,依稀可见那座像高压天线架似的塔。
张建中双眼一亮,像开了窍,笑着说:“明白了,知道你的用意了,好事,绝对是好事。想求子啊!随军想给老公生个大胖子啊!”
也应该了,结婚那么多年,村里人也有议论了。暂且不管灵不灵,这个愿望倒是可以有。
“你别就说我,你也应该要个孩子了。结婚两年了吧?几乎天天在一起。”
张建中绷着脸说:“我可不一样,我是还不想要。”
“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旅游区建设起来再说,边陲镇日新月异了。”
娟姐的脸绷得更紧,说:“这跟要不要孩子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生,又不要你带。”
张建中再一次明白她的用意:“这就是你硬拉我来的原因?”
“我们是同病相怜!”
张建中差点没让她气晕过去,想想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真有点哭笑不得。
“要是让人家知道,一个镇委书记和一个支部书记搞可能封建迷信,全县通报都有可能。”
“你说谁会说?”
“人家总问你,用船干什么吧?”
“我那么傻,告诉人家跑到无名岛来?我还告诉你,去乌猪岛呢!”
“所以,我上了贼船。”
“这怎么是贼船。”
话音未落,船尾的马达,突然发出奄奄一息的声音,两人一惊,马达果然停了,四周安静得只有海浪声。
682 我还拍你马屁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不相信这一幕。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没油了?”
“不可能,加满才来的。”
娟姐抓住马达那根绳索拉了几下,有空拉不响的,有“突、突、突”响得奄奄一息的,总之,马达就是再不能转起来。
“不会这么邪吧?”尽管不相信,张建中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岛上那个塔。娟姐也意识到了,说:“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船本来就小,这会儿,更像一片叶,在海上飘。
“还不拜拜那座塔?”
“你不会吧?”
“又没人知道。”
“你不是人啊!”
“我还会去乱说你?”
张建中挠了挠头壳,“嘿嘿”笑,说:“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么怪?拜了马达就会转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娟姐一脸埋怨的神情,张建中也豁出去了,就当叩叩头。他趴在船上,调正位置,脸冲着那座塔,连拜了三下,娟姐却在后面忍不住笑起来,妈的,又上当了。
换了别人,张建中可不会轻饶她,三小姐一句话不顺心,他连着顶撞她好几句,然而,娟姐再怎么欺负他,最多也只是苦笑。
“你又拿了开心了。”
“你不是不迷信吗?你不是不拜吗?”
张建中说:“玩也被你玩了,开船吧!别在这海中间,挺危险的。”
船被浪推得一起一落,且还在打转儿,这会儿,是船尾冲着无名岛了。
“你以为,我故意停船啊!”
“那怎么会无缘无故停下来?”
“船真是自己停的。”娟姐又抓住那根绳索拉了一下,马达只“突”了一声,就停了,且还冒出一团黑烟。
张建中慌了,说:“别再试了,别爆炸了。”
“有没那么夸张?”
娟姐又拉了一下,马达直接一点反应也没有。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呆在船上,船失去动力,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虽然,天很蓝,也没什么风,但毕竟是在海里,浪一个接一个,推得船儿摇摇晃晃。谁知会不会一个不留神,浪把船打翻了。
“下去把船拖上岸。”
张建中看了看,大约有三百米,刚才还是朝着右边那块沙滩驶去的,这会儿,船却被浪推到了礁石地带。肯定不能从礁石上岸,那的浪大,根本靠不上去,还要绕回到沙滩这边来。
“再不下去,可能就要飘到公海去了。”
娟姐一声声催,又让张建中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陷阱?
“马达真不能转了。”
娟姐皱着眉头说:“这不是废话吗?你不下去,我下去了。”
“下,我下。”
犹豫着,很不想就这么跳下去,如果,娟姐不是女的,光屁股跳下去也行,这穿着衣服还不都弄湿了。
娟姐似乎知道他为什么犹豫了,笑着说:“你把衣服脱光也行啊!”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张建中摸掏出裤子口袋里的东西,包在上衣里,递给娟姐。
“把面裤也脱了吧?”
张建中可不能听她的,面裤脱了,裤衩那点布料虽然也能遮丑,但湿了水透明得跟没穿差不多。没敢扶着船舷下海,怕把船压倾斜了,直接从船中间往海里跳。
“你小心点。”
张建中冒出水面,抹了一把水,说:“没事。”
挥舞着手臂向船头游去,娟姐也从船尾移到船头,把船绳放下去,张建中便抓住船绳往岸上游。
说是浮在水上的东西,没什么重量,但张建中也只能靠手和脚在水游,再有劲也使不上,海浪冲来,一下子把船冲前好几米,但浪一退,又把船拖后好几米,来来去去,也不知前进了没有,娟姐在船上看,好像也没往岸上靠多少。再这样下去,张建中筋疲力尽,就更不妙了,于是,她也跳进海里。她跳的姿势比张建中好看得多,站在船头,头朝下扎,只是泛起少许水花。
“你怎么下来了?”
“不下来你哪拉得上去岸!”
张建中拉着船绳在前面拉,娟姐扶着船帮在后面推,没有娟姐的重量,且又多了她的力量,船儿在浪的汹涌下,一会前进,一会儿后退,但前进的速度明显了许多。
终于,双脚落到实地了,张建中把船绳捆在身上,劲使得更实在,一步一向前,到了岸上,身子“扑通”倒在沙滩上。后面的娟姐焦急地问:“你怎么了?”
张建中头仰着天,躺在沙滩上气喘地说:“没,没什么。休息一下。”
娟姐还在后面推,船磨底搁浅了,才走过来,也“扑通”一声,倒在张建中身边。两人都看着蓝蓝的天,气一喘一喘,娟姐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胸前那两团肉很有些夸张地一起一落。
浪扑上来,一会儿漫过来,一会儿,又退下去。
张建中坐了起来,看看西斜的太阳,说:“我得打电话叫人来救我们。”
“你认为,这里有信号吗?”
“说不定。”
走私的船还能用大哥大联系呢!希望大哥大的信号可以覆盖到这里,张建中爬上船拿大哥大,屏幕上提示没有信号。
“有信号吗?”
“没有。”
张建中把干上衣和大哥大放到干沙滩上,又折了回来,把船上的锚搬下来,狠狠地砸在沙滩上,娟姐还是躺在那里不动,看来她把吃奶的劲都拼尽了。
“还好吧?”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你不觉得这是自找的吗?”
“不觉得。”
“好端端的,跑到这来受累。”
“你缺少磨练,应该多磨练磨练。”
“这种磨练有没有也罢了。”
双眼不敢在她胸前停留,却移到她两腿间,那里也鼓起一个小丘陵,海浪上来,淹没了,退下去,又显现出来,张建中再不敢站着,湿透的裤子贴得紧,一点点反应别想能逃过别人的眼睛。当然是娟姐的眼睛。
“你真要爬上岛顶朝拜啊?”
“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么一点了。”
“你也真是的,怎么会想到这些?”
“我也不知道,反正突然就想到了。”
“但你也别拉我下水啊!”
娟姐坐起来,张建中一眼,说:“我还不是为你好。”
“还要我感谢你是不是?”
“随便你,感谢不感谢无所谓,反正我尽到我本分了。”
“姐的本分吗?”
“那还能什么?我还拍你马屁啊!”
娟姐站了起来,抖落裤脚上水,说:“可以走了吗?”
“你去吧!我在这看着船。”
“你还怕有人来偷船啊!”
娟姐朝固定在沙滩上的锚走去,试了试,感觉还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