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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劝杨副厂长,你自己也不干净,闹到后来,两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倒不如与老井合作做点对自己有好处的事。
在余丽丽的周旋下,两个男人被她和谐了,暗地里都跟老井合作。
这次闹得那么大,问题出在老井玩失踪。
“老井在哪里?你叫他来见了。”杨副厂长先找余丽丽,说老井想把他那份儿也吞了。
余丽丽说:“老井只是出差几天,厂长也知道的。”
杨副厂长哪听她解释,说:“你别以为,傍上厂长就可以无法无天,就可以欺负到他头上。你别以为,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你和厂长的事就没人知道了,就一起想办法对付我。”
“谁对付你啊?没人要对付你。”
“你们干的事,你们自己知道。”杨副厂长说的对付他,是把小甘跟踪他的事误以为是他们指使的,想整他的材料。
又过了几天,老井还没露面,杨副厂长就摊牌了,趁余丽丽进厂长办公室,就闯了进去。
厂长很警觉,问:“你又想干什么?”
杨副厂长说:“我才没心思抓你们的奸。”
想来想去,觉得老井一定是携款潜逃了,遇到这样的老婆,谁咽得下这口气,有了钱,还不玩失踪埋名隐姓过滋润的日子?
“老井是不是被你们B走了?”
“你这是什么话?谁B他了?”
“你没B吗?你把人家老婆睡了,人家会不知道?人家会不拿了钱玩失踪?”
余丽丽说:“我说过,他出差了。”
“他现在在哪?你家里的钱还在吗?”
厂长心里跳了一下,如果,老井真玩失踪,上面追查原因,爆出你与余丽丽的事,你就成了B老井潜逃的罪魁祸首。
余丽丽更慌得脚发软,家里的钱一直在老井手里,他这一跑,你什么都没有了。很显然,他蓄谋已久。
“他到底在哪?”厂长也追问她。
“不知道,我不知道。”
厂长开始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杨副厂长说:“报案,马上报案。”
“你急什么?”厂长哪能让事情闹通天,“那只是你的猜测。”
“你看看她那副熊相,像是猜测吗?”
厂长问余丽丽:“他现在哪?”
余丽丽无言于答。
——他一直没给你电话吗?
——这几年,他赚了不少,钱给你了吗?
——出差前,他还向厂里预支了五万元的差旅费。
余丽丽目瞪口呆。
“我一点不知道。”
“你这么精明的人,会什么都不知道?”
“他总说收货方拖欠货款,总说好不容易才收到一点货款,都给了你们,家里的一点积蓄也被他拿走了。”
“他那个公司还有多少货?”
“什么都没有了。昨天,我还去看过,都清空了,他出差后,公司的人都放假了,一直关着门。”
杨副厂长说:“这不是跑路是什么?”
余丽丽不相信,不停地说:“不会的,他不会跑路的,他不会丢下我和孩子不管的。”
杨副厂长说:“你清醒点吧!别以为他不知道你们干的事,全厂的人都在议论,他会不知道吗?他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尊严,老婆给他戴一顶那么大的绿帽,他受得了吗?他只是假装不知道,忍辱负重,现在,时机成熟了,还不拿着钱去找别的女人?现在,有钱还怕没女人?十八二十水汪汪的都有。”
厂长大声叫:“你别胡说八道啊!”
“我胡说八道?”杨副厂长奸笑两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的事。”
“你污陷我!你们狗急跳墻,合伙污陷我!”
“你们别吵了。”余丽丽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先把老井找回来再说。”
杨副厂长又说:“报案,马上报案。”
余丽丽瞪着他问:“你想一锅熟是不是?”
“要死也是你们死,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你没有关系?老井倒买材料,你没份吗?没拿钱吗?”
“我没有跟他合伙,没有拿一分钱,都是老井一个人干的。”杨副厂长很坚决。
他算是想明白了,老井这一失踪,根本就别想能找到,现在是什么年代,出门不要开证明,住宿不要报户口,多少人外省人跑到深圳东莞去打工,想要藏起来还不容易?何况,老井成天出差在外,天南海北地跑,找个角落躲起来还不容易。
如果说,刚才杨副厂长还有些许顾虑,这会儿,彻底解脱了,倒霉的是你厂长和余丽丽,或许,我杨副厂长还会占大便宜,把厂长的位置占了。
他拿起厂长办公桌上的电话报案,被厂长一把压住不了,两人便争执起来,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谁也说不清谁先打了谁。最后,竟然扭打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余丽丽吓得大起来。
814 临危上任
有人冲进来把两个厂长拉开了,有人向国资办反映情况,那主任早对厂长有意见,也不想负责任,第一时间就向林副市长汇报了。林副市长正要附近一家企业调研,国资办的人还没赶到,他先一步到了,只见两人一个衣冠不整,一个嘴角还沾有血迹。
“你们丢不丢人?”林副市长大发雷霆,“你们打,继续打!还是领导呢!比街上的小混混还不如。”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了余丽丽一眼,以为他们争女人大打出手,“你们贱不贱?为了一个女人,打成这样?怎么不拿椅子砸啊?怎么不拿刀砍啊!”
杨副厂长理直气壮,说:“林副市长,你误会了,我们是为工作上的事。”
“我知道是工作上的事,但根源在哪里?嫉妒!”林副市长又瞪了余丽丽一眼,“你们眼光也才次了吧?竟把这种女人当宝贝了。”
余丽丽再不要脸,也无法容忍在大众场合让人撕自己的脸:“林副市长,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不能一味地往我身上推。”
“你干净吗?”
“我是领导,你是市长,你不能这么乱说话。”
“我乱说话了吗?”他看看厂长,又看看杨副厂长,问他们,“我乱说话了吗?”
厂长不敢吭声,杨副厂长却说:“林副市长总会查清楚的,到底你干不干净,到底你跟你不干净。”
林副市长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火气大了,但嘴上却不承认自己的错,说:“一定会查清楚的。”
国资办的人来了,调查事件发生的过程。杨副厂长说,老井失踪了,他向厂长汇报,要他报案,他却不阻止,说厂长不仅与余丽丽勾搭,还与老井偷运厂里的产品和材料。
他把所有的事都往厂长身上推。
杨副厂长还说,厂长作恶多端,便找人跟踪他,想栽赃陷害他。
很快,小甘被通知来协助调查。
张建中出现在厂长办公室,厂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他说,就是这个人,跑到厂里来散播谣言,说他要来当厂长,吓得老井推款潜逃,还骗余丽丽去美容鬼混。
余丽丽没想到他那么不要丢,破口大骂:“你混蛋!”
厂长说:“你就一破鞋,什么男人都合适,当初是她引诱我,我一个不坚定,中了她的圈套。”
这会儿,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想办法减轻自己的罪恶,能往别人身上推就往别人身上推。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像一条疯狗,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看不起他。
林副市长说:“他没有说假话!是我叫他到厂里来的,是我希望他来替代你,当厂长的。这几年,你看看,糖厂被你搞成什么样?你看看,现在是什么一种状况?”
“我不服!”
“不用你服!供销科长失踪了,厂长与副厂长打起来了,仅这两点,完全可以把你撤了。”
林副市长是什么人?也曾是向前冲不顾一切的人,惹起他的火,再离谱的事都敢干,再大的责任都敢承担。
他问张建中:“你考虑好了吗?当不当这个厂长?”
张建中挺挺胸,说:“我考虑好了,你要我当就当。”
“现在这么个烂摊子,你不当也不行了。”林副市长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现在,我宣布,免去江市糖厂现厂长的职务,由张建中同志接任。”
国资办主任问:“这合适吗?”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们马上办手续,我批字,送组织部备案。”
此话意味着他同意就行了。
“你没有这个权力!”厂长跳了起来。
“我是分管企业的副市长,我完全有任免一个工厂厂长的权利。”
“我们这是正处级企业,必须由市委常委会同意。”
“他这是临危上任,一切程序从简。”林副市长,“现在是改革开放,只要对发展有利,对工厂有利,程序可以事后再补。”
他对张建中说:“张厂长,现在你可以行使厂长的权利了。”
张建中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懵懂状态,这不是开玩笑吧?这就上任了?是不是太儿戏了?
杨副厂长还在作白日梦,希望厂长倒台自己上,没想到,半途杀出这么个程咬金。这是何许人也?他才多大年纪?把一个万多人的厂交给他,可以吗?但是,他很清楚林副市长说话的份量,很清楚他分管企业后,经常干些非常规的事。
何况,现在的企业干部的级别已经模糊了。
“我坚决拥护林副市长的决定,以实际行动团结在张厂长周围。”
说着,杨副厂长昂首挺胸站在张建中身边。
“我要上告。”厂长紧握拳头,似乎在高呼口号。
林副市长说:“你上告可以,但必须先把自己的事说清楚。”
“你们要有证据,你们先把老井抓回来再说。”
“你放心,会抓回来的!”林副市长问张建中,“现在,所有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
张建中已经胸有成竹了:“首先,让大家都回去工作。”
林副市长对国资办主任说:“你叫大家都散了,各回各的岗位。”
国资办主任还没弄清楚张建中是谁呢!只是喝过一次酒,只是知道他跟林副市长关系特殊,稀里糊涂,他就当了厂长。看这家伙,还乳臭不干,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要围观的人先回去工作倒是明智之举。
“回去,大家都回去。”国资办主任一边往外赶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边往外走,站在走廊上,又对楼下的工人说,“大家都散了,回去好好工作。”
张建中的第二步就是报案,要公安协助追查老井的下落。在警察到来之前,先跟余丽丽谈话,了解事件的真相。至于厂长与杨副厂长,也要逐一逐一谈。
他希望林副市长做他的坚强后盾,特别是跟厂长谈话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场,当然,最好整个过程你都参加。
他感觉自己上任太不伦不类,不够名正言顺。
“底气还是有点不足。”他开玩笑地对林副市长说。
林副市长说:“你放心,我扶你上马,再送你一程,这两天,我把所有的事都放下,坐镇这里。”
有他坐镇,张建中还怕什么?
他与林副市长交换意见,这一事件,重点追查老井的问题,追究厂长的负责,尽量把影响面控制在最小的范围。
他需要相对稳定,不希望领导班子有太大变化,把杨副厂长列入团结的范围,余丽丽虽然有许多牵连,但只当她是受害者,拯救对象。
余丽丽感动得泪流满面。她知道,老井一旦抓回来,定判刑进监狱,如果自己也受牵连,孩子就没人照顾了。
“我说,我都说。”
她把与厂长和杨副厂长的勾当都说了,她把厂长、杨副厂长与老井合伙干的事也说了。但她也为自己辩护,说自己是被动了,说老井与两位厂长合伙的事她只是听老井说的,他们赚的钱,老井一分钱也没交到她手里。所以,她也是局外人。
张建中很满意她的回答,当着她的面对林副市长说:“看来她的确是受害者。”
这是提醒她,不管在什么场合,谁找你谈话,你也这么回答。
林副市长当然知道他的用意。
跟杨副厂长谈话时,杨副厂长也想把责任推得干净干净。
张建中说:“我看了小甘反映的情况,当时,你与老井在一起。难道你一点没怀疑他运走的材料?”
“他说是厂长要他运的,叫我配合他。”
张建中问:“白天怎么不运,要等晚上才运?”
815 你这是抢班夺权
杨副厂长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你还是问厂长吧!”
“你在说假话。”张建中说,“你曾怀疑小甘在跟踪你,刚才还责问厂长,派人跟踪你。”
“是的,我是这么说过。”杨副厂长不承认不行,也不知余丽丽那婊子还说了什么?“我责问他,并非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