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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还有带话给我的,究竟是哪路高人,这么装神弄鬼的不知是什么意思,又不现身,非得要找个人带话才能显示他的神秘么!牢骚了一阵,全然不知道自己忘记了问那女孩子的名字。
许之午的车很快就开了过来,我只好打消去找那女孩问清楚的念头,跟着大家一起回去。
车上,老李问尼琼:“那个外国人竟然能用藏语和你交谈,真是厉害。”他是在主动把话题往那年轻的欧洲人身上引。
尼琼有些不自然的笑笑:“那倒没什么,现在有本事的人多了。你看之午,拉巴说他会很多国家的语言。”这位又不动声色的把皮球往许之午身上踢。
许之午边开车边接过话去:“我哪里会许多国家的语言!连你们最基本的藏语都不会!”
尼琼打了个哈哈,不再接话茬。
我心里总觉得那欧洲人不单是来聊两句藏族传统文化那么简单,他的出现实在是巧合得不能再巧合了。
第十五章 疑案
回到拉巴家里,大家闲聊了几句,许之午就借口头晕要先睡觉。。因为尼琼来了,他和拉巴有许多话要说,所以他就自己委屈点,跑来和我同老李挤一床。
尼琼连忙说不用不用,他怎么对付一夜都可以。拉巴这个当主人的自然不能委屈了客人,连忙又说要说觉得挤的话,就出去住宾馆,也是一样。
如此客气推让一番,许之午到底还是和我们睡一床了。他一睡,大家再聊天也索然无味。于是各自睡去。
我和老李推门进屋,许之午侧着身朝里睡着一动不动。
“小声点,别吵醒了他。”老李低声对我道。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岂料刚把门关上,许之午立即侧转身来,睁着眼睛,面向着我们。
“你还没睡着?”我和老李都吃了一惊,异口同声的问道。
“嘘……低声点。”许之午干脆起身坐了起来,道,“我根本就不困,哪里来睡着……我有事和你们说。”
“什么事?”说话间我与老李也和衣盘腿坐在床上。
“是这样的……”许之午警惕的看了看门外,似乎怕偷听一样,低声道,“尼琼这次来得有些蹊跷。”
尼琼?我和老李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狐疑的看着他。
“尼琼和那个外国人……记得吧,小罗你一再碰到几次的那个外国人。他们聊的根本不是什么藏族传统文化。是金眼银珠!”许之午这话一出,我和老李顿时目瞪口呆。难道那群欧洲人是可以跟踪我?我怎么可以如此大意!
“你不是不懂藏语吗?”老李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许之午狡黠的一笑:“我早看出来尼琼不对劲,所以故意假装听不懂藏语,看他们究竟要说什么。结果两人说的全都和金眼银珠有关。尼琼问那欧洲人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那小伙子就说金眼银珠第二尊没找到,他永远不可能死心。我当时听得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第二尊金眼银珠……”许之午的疑问,刚也正是我想问出口的。
不过他没有卖关子,立即跟着道:“尼琼嘲讽的看了看他,说不管怎么样,大家从祖父辈算起,彼此交手这么多年,好歹说起来都有些情谊在。因此劝他不要妄图打金眼银珠的注意,何况现在第一尊都还在拉巴手里,有你和老李两人看守,他再有本事,只怕也不容易得手。”原来那也是打金眼银珠主意的人,听许之午的口气,敢情他们父辈也是在找金眼银珠?这事听起来有些纠结复杂了。
“尼琼一说完,那小伙子看了拉巴一眼,没有说话。眼神我看得真切,很鄙视的样子,仿佛金眼银珠只是暂时寄放在拉巴那里的,他可以随时拿走一样。”许之午说到这里的时候,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肯定和希姆莱有关。只怕向那个问话的那个德国小伙子也大有来头。”
我忍不住低声惊呼:“希姆莱?你是说那小伙子的是二战时候到西藏来寻找地球之眼的人的后人?”许之午提起过他祖父在二战时候,曾和好些德国人打过交道,又提到不死军团等事,我抽空在网上搜了这方面的信息,因此知道地球之眼。
许之午点点头:“我怀疑是这么怀疑的。就是缺少证据。但是从尼琼的举动来看,估计我的猜测没错。还有……尼琼把金眼银珠卖给拉巴,事情怕也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老李很少说话,一说必定一针见血,“尼琼怕自己保不住金眼银珠,所以放在拉巴这里,他认为拉巴有能力保护?”
许之午道:“也许是吧。我只是这么猜测。不过尼琼倒也胆子大,当着拉巴的面说这些,拉巴不是笨人,岂有听不出来之理。”
拉巴尼琼就在我们隔壁,不知拉巴现在有没有向尼琼兴师问罪。我们三人讨论一会,也没就这事讨论出个结果来,加上大家喝了酒,真的有些头晕,就准备睡觉。
刚一躺下,我忽然才想起还有个天大的事情没有得到解决。脑子立即清醒了起来。“还有件事我忘记找你们商量了。”我一个翻身又坐了起来。
“什么事?”老李结果话去,问道。
“你们还记得在次松的藏餐馆门口,之午大哥去开车的时候,有个藏族小姑娘来找我?”
“有这回事?小罗你艳福不浅哦……”许之午笑着打趣道,也半坐了起来。
“不是艳福。”我正色道,“是艳福我难道不会悄悄去,还要拿出来和你们说?”
许之午一个“哈哈”,道:“那可不一定。”
我有些无奈了,“之午大哥,我着急来着,你不要拿我开涮……”
许之午随即正色道:“好,是什么事?要我帮忙不?”
我自己先想了想,仍然没想到那人会是谁,于是道:“那个小姑娘说是别人要她带话给我,叫我不要插手金眼银珠的事情。这个没什么奇怪的。问题在于她对说话毕恭毕敬之极,完全就像奴婢对主人一样……我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哪里来这么高的身份!”
说完我满脸期望的看着老李和许之午,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答案。
老李听到我这话,开始还有些等着看好戏的样子,等我说完,他脸色已非常凝重,“想必这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整个西藏也还是有保留了以前老规矩的大家族……只是,只是这样家族里出来的人一般不会张扬,只会对自己人才讲老规矩,外人面前还是和现代人一般无二。”
按老李的意思,那个小姑娘得是大家族里出来的了。我之前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细想一下,自己在整个西藏乃至全国,都没有结交什么大家族出来的人。难道是我身边还有深藏不漏的高人?
许之午对这事爱莫能助,只能看着我愁眉不展干着急。老李也紧锁着眉头,道:“罗技师,你一到西藏就是进的我们通信站……我也没看见你和什么藏族贵族来往……总不是那些进山狩猎的牧民——和你来往的,还会是大贵族吧……不像不像……”他边说边摇头。我也同意他的说法,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那些脸被风吹得开裂,手全开裂的牧民都不像大贵族。另外……另外除尼琼拉巴次松三人以外,我就没怎么接触到藏族人。把这话给老李一说,他猛一拍盖在身上的被子,兴奋的道:“罗技师,你怎么就没想到卓玛央金呢!”
“她?”我不由得嗤笑道,“她在山上简直比我这个大男人都还健壮灵敏,摸爬滚打样样都来,你说她会是贵族千金?得了吧,杀了我都不相信。”说完我又补充一句,“完全不搭边。”
老李听罢,若有所思的道:“也是,确实不像。”
我不甘心的又说:“那小姑娘还在唱藏戏呢!你看卓玛央金的样子,像是文绉绉的会听戏的人吗?”
“这个……”老李又有些犹疑的道,“人不可貌相……也许……”
许之午一直很安静的听我们说话,这时接口道:“藏戏……不知她是哪个流派的。要是知道这个了,倒不难查出叫她带话给你的人。”许之午果然不愧是藏文化研究专家,一语中的。他又道,“要是当时我在一旁的,看她依着服饰,举止神情,应该能猜出她是哪里人的。”可惜他老人家当时开车去了,要叫我详细的描述出那女孩子的服饰那是不可能的。我对这些一向都没概念。
“算了算了。”我怏怏的道,“明天打电话问次松吧。”
讨论半天,仍旧悬而未决,不得要领。我们三人无趣的睡去。
心里搁了事,一夜尽做怪梦。一会是仿佛在强巴恪山的地下隧洞里,一会又好像在拉萨的街上,满大街全是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个个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个异乡人,一会卓玛央金又冒出来,她比在强巴恪山上漂亮得多,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忽然不知怎地,抽出一把刀来,往地上一掷,转身决绝的离开。那个背影拖得特别特别的长,路边全是灯,可是灯光始终照不到她的身上,我再努力看都不清她的样子……
如此折腾了一宿,第二天起来,眼圈黑黑的,被老李好生嘲笑了一顿,说一提到卓玛央金,我就睡不着了。我也懒得辩驳,由他说去。
吃完饭,许之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尼琼:“尼琼,小罗说次松那还演藏戏。我对这些挺感兴趣的……想去看看。你知道他们究竟是哪个流派不?”
尼琼大概昨晚上向拉巴解释了什么,此时二人脸上不见半点隔阂。“香巴藏戏。”尼琼想也没想,直接道,“我以前看过。”
许之午一脸求知的样子:“香巴藏戏不是以前莲花生大师用来驱鬼的么?在藏餐馆里跳这个……是不是有些……”
尼琼道:“无所谓,反正都是跳给那些不懂的外行人看的。只要热闹,大家宾主尽欢,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许之午“哦”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
拉巴变得十分沉默,几次看我们,眼神都特别复杂。
第十六章 各怀鬼胎
尼琼肯定给拉巴解释了那欧洲人的事情原委了,这么一来,拉巴不但自己被人利用,连带着我们也是被利用的对象,他自然有愧于我们。。不过,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管怎么样,金眼银珠我已经决定插手——我是个怪人,别人越是叫我不要做的事情,我越是偏偏要去做。昨天那个藏族小姑娘的举动实在太神秘了,神秘得让我不插手这件事的话,简直就是对不起我自己。
所以拉巴看我的时候,我非常灿烂的没事人一样的冲他笑笑。他极不自然的给没话找话说:“今天天气不错。”
许之午觉察到拉巴的窘怕,立即接话替他解围:“是啊,不然大家出去转转?”
尼琼微笑道:“你们出去吧。我顺便再去拜访几个在拉萨的朋友。很久不见了……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只知道看望拉巴大哥,而不去找他们的话,我可要挨说了。”我当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说完就当着我们的面,给他在拉萨的朋友打电话,说马上就去找他们。电话一打完,尼琼理所当然的就去拜会他另外的朋友。临走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拉巴。
尼琼一出去,接着许之午也跟热闹,他笑嘻嘻地给我们说他也要出去找一个朋友。然后把拉巴叫到一旁,叽叽咕咕说了两句,拉巴回到卧室拿出一个方形小布包交给许之午。许之午接过布包,又和我们闲扯了两句,然后才出去。
至于拉巴交给许之午的是什么东西,我自然是不便问了。
尼琼和许之午一走,老李和我又都是不善言辞之人,加上拉巴,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尴尬别扭之极。我其实很想问拉巴尼琼怎么给他解释那欧洲人的事情的,但是好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还好,谢天谢地。许之午出去没多长时间久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满脸兴奋,仍将那方形小布包还给拉巴。然后对我和老李说:“这两天一定得辛苦你们两位了。”
我和老李连忙道:“哪里哪里。”“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许之午道,“拉巴不是外人,你们两位更不是外人。但这话我只能在尼琼不在这里的时候说。拉巴的金眼银珠藏有天大的秘密,尼琼走的是引蛇出洞的棋,把金眼银珠卖给拉巴,试图引出第二尊金眼银珠来。但是,第一尊金眼银珠才到拉巴手里,就引来了两起德国人,大家都想在想办法打它的主意。拉巴家里前几次来的小偷,就和这事有关。我刚才出去不是闲逛去了。而是趁着尼琼不在,把金眼银珠拿去交给我一个朋友测验。”
测验?许之午这招是什么棋?金眼银珠有什么可测验的?心里这么想,随口也就问了。
许之午道:“我不认为德国人会相信,金眼银珠纯粹是因为什么虚无的法力就能找到通往长生不死之路的秘密。他们做事一向严谨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