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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之角斗之上,这两人一个中年汉、一个少年人。
“刷!!!”场中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中年汉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
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
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
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这人便是段誉那小傻子了。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
“啊!!!”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
但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闻言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左师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
长须老者闻言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
“哼!”那道姑闻言脸色一沉,便不再说下去了。
这老者就是无量剑派”东宗的掌门左子穆。而那道姑便是“无量剑派”西宗掌门辛双清。
那龚姓中年汉子与褚姓少年相斗,已是本次比剑中的第四场,姓龚的汉子既胜,东宗四赛三胜,第五场便不用比了,所以这次无量玉璧的所有权要归东宗了。
而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
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
只是坐在最下首的段誉却是个无名之辈,偏是他在龚姓汉子伴作失足时嗤的一声笑。
这段誉当然是随滇南普洱老武师马五德而来。
马五德是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
左子穆听马五德引见之时说这少年姓段,段姓是大理国的国姓,大理境内姓段的成千成万。
左子穆当时听了也不以为意,心想分多半是马五德的弟子,这马老儿自身的功夫稀松平常,调教出来的弟子还高得到那里去,是以连“久仰”两字也懒得说,只拱了拱手,便肃入宾座。
不料段誉不知天高地厚,竟当左子穆的得意弟子佯出虚招诱敌之时,失笑讥讽,这却惹怒了左子穆。
当下左子穆笑道:“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这第四场我们赢得更是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
“呵呵,呵呵!”说着左子穆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姓段青年,又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呵呵!有好戏看了呢!”剑湖宫、演武厅的房梁上,坐着三人,两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正在磕着瓜子,另一女却满是不屑的看着段誉。
这三人就是赵逸、钱雪和钟灵,钟灵先到,赵逸和钱雪后到,经过一阵小声协商,基本打成了共识。
闻言钱雪不屑道:“哼!不过是个呆子,有什么好看的。”
“的确呆了点。”钟灵俏皮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闻言赵逸轻轻一笑,玩味道:“就是呆才有看点啊!要是不呆只是个正常人,那又有什么可看。”说着赵逸更是在钟灵手中的瓜子袋里,掏了一把瓜子,一点也没有见外。
“哼!”这让一边的钱雪很不是滋味,好像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似的,说不清道不明。
钟灵相貌:圆圆的脸蛋,嘴角边一个小小酒窝,脸如朝霞,目比秋水,肤如凝脂,笑靥如花,容貌明媚照人,吹气如兰,越看越美,令人舍不得移目,肌肤雪白粉嫩,白里透红,更映得她容色娇美,楚楚动人。
钟灵,钟灵毓秀,她的灵气是一股淡淡幽香,是造物主赋予她独特的瑰宝,她聪明却不成熟,温柔却不内敛,天真烂漫的模样,说不尽的纯真可爱,似嗔非笑,令人心中一荡
钟灵气质:出水芙蓉,清丽脱俗,纯洁明朗,清新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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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第19章:傻子段誉、震惊两女
马五德听闻左子穆所言,脸上微微一红,忙道:“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闻言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那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下的山,姓左的颜面何存?”
“哼!”想罢左子穆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瞧!那呆子有难了。”见此赵逸玩味一笑,拿眼逗弄了一下钟灵,跟钟灵在一起,赵逸觉得心情舒畅,人也变得开朗起来,或许是钟灵的气质和性格感染了他吧!
“(*^__^*)嘻嘻!”见此钟灵甜甜一笑,俏皮道:“的确如此,这下有好戏看了,刚才的打斗太没意思了,真无聊啊!还是这个呆子有意思,待会要不要帮他一下呢!”
“哼!”见钟灵和赵逸眉来眼去,钱雪心中不是滋味,脸色更加难看,不爽道:“帮什么帮,不就是个呆子嘛!有什么好帮的,让他去死好了。”
这时段誉站起身来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沉道:“那有什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左子穆听段誉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兄是你的好朋友么?”
马五德和段誉也是初交,完全不知对方底细,他生性随和,段誉要同来无量山,他不便拒却,便带着来了,此时听左穆的口气甚是着恼,势必出手便极厉害,大好一个青年,何必让他吃个大亏?
想罢马五德便道:“段兄弟和我虽无深交,咱们总是结伴来的。我瞧段兄弟斯斯文文的,未必会什么武功,适才这一笑定是出于无意。这样吧,老哥哥肚子也饿了,左贤弟赶快整治酒席,咱们贺你三杯。今日大好日子,左贤弟何必跟年轻晚辈计较?”
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中年汉子龚光杰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言道:“段朋友,请!”
见此段誉笑道:“很好,你练吧,我瞧着。”说着段誉坐回椅中,满脸堆笑,做出一番看戏的模样。
见此龚光杰顿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什么?”
闻言段誉傻笑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吧!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防瞧着。”
龚光杰喝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
见此段誉轻挥折扇,摇了摇头,说道:“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他这番说什么“你师父”“我师父”的,说得犹如拗口令一般,练武厅中许多人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无量剑派”西宗双清门下男女各占其半,好几名女弟子格格娇笑。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一扫无遗。
“呵呵!这家伙也太傻了。”见此赵逸不禁笑了,这现场版的表演,可比电视里的有意思多了。
笑罢,赵逸将目光看向钟灵,玩味道:“小丫头,得会我救了这呆子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闻言钟灵疑惑道:“感谢你,我为什么要感谢你啊!这呆子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刚才只是以为他好玩,不想让他,就这么送命而已。”
“哼!没立场。”听闻钟灵言语,一边的钱雪却是满脸不屑,小声嘀咕。
“(*^__^*)嘻嘻!”对此钟灵毫不在意,只是对着钱雪做了个鬼脸,她已经习惯钱雪的无礼了。
见此赵逸玩味的看了钱雪一眼,笑道:“钟灵这呆子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大理镇南王世子,大理将来的国君,钟灵表哥又或者堂哥,反正是亲戚啦!”
“什么………。。”闻言钟灵和钱雪大惊,满脸不可思议,看看在那傻笑的段誉,在看看满脸笑意和真诚的赵逸,心中思绪万千。
这时龚光杰已经来到了段誉身前,伸剑指向段誉胸口,喝道:“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装傻?”
段誉见剑尖离胸不过数寸,只须轻轻一送,便刺入了心脏,脸上却丝毫不露惊慌之色,说道:“我自然是真的不会,装傻有什么好装?”
闻言龚光杰心中一怒,冷声道:“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是何人门下?受谁的指使?若不直说,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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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第20章:段誉被揍、出手相救
见龚光杰冷言相迫、段誉不满道:“你这位大爷怎地如此狠霸霸的?我平生最不爱瞧人打架。贵派叫做无量剑,住在无量山中。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众位当然明白: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他唠叨叨的说佛念经,龚光杰长剑回收。
“啪!!!”突然左手挥出,结结实实的打了段誉一个耳光。
“啊……”段誉将头略侧,待欲闪避,对方手掌早已打过缩回,一张俊秀雪白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甚是清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武功高强吗?怎么会连一个巴掌也躲不过。”见此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眼见段誉潇洒自如,满嘴胡说八道的戏弄对方,料想必是身负绝艺,那知龚光杰随手一掌,他竟不能避开。
看来当真是全然不会武功。武学高手故意装傻,玩弄敌手,那是常事,但决无不会武功之人如此胆大妄为的。
龚光杰一掌得手,也不禁一呆,随即抓住段誉胸口,提起他身子,喝道:“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那知竟是脓包!”将他重重往地下摔落。
“啊!”段誉顿时滚将出去,砰的一声,胸袋撞在桌脚上。
马五德心中不忍,抢过去伸手扶起,说道:“原来老弟果然不会武功,那又何必到这里来厮混?”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