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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准备,建筑课程为在某一建筑部门工作的学生准备,普通职业课程为立即要投入工业部门的学生准备。在最初两年学习期间,学生把时间用于普通科目的学习上;在最后两年期间,学生就把他大部分时间用于从事能直接导致他要选择的职业的工作上。两年制课程并不是要给那些本来想留在学校读四年的学生提供一条捷径,因此学校里总的上学率并无减少。相反,这种课程把另一种类型的学生吸收回学校,这些学生原来希望直接去工作,但是当有个机会似乎把那两年时间用于所选择的职业训练有一定的价值时,他们就乐意做出牺牲,在学校里再呆两年。所有这些中等技术学校确实表明:男孩和女孩,当他们能看到这些课程会引向何方时,都喜欢进学校,都喜欢学习。让少年做他们愿意做的工作,是一种比通过负责逃学的官员或法规来使他们留在学校更为有效的方法。
在莱恩学校,各个部门的工作密切地联系着,因此学生知道他所做的事情与其他任何一样工作之间的关系。对一群学生会提出一个问题,例如制造一个汽油机或真空吸尘器,在不同的教室里制定出解决问题的不同方法。例如,对于真空吸尘器来说,由于每个学生在某种意义上成为发明家,要制定出除了这个机器的观念外的每一样东西,因此学生在有能力试图制造这种机器以前,必须具有一定程度的物理学和电学的知识。当他们熟悉了调节吸尘器的原理后,他们画出草图,草图经机械车间讨论和修改,直到这草图有指望得到实际效果为止。在机械制图课上,整个部分和各个部分都精确地画出来,然后再在模型车间制造出模型。学生们自己制作模子和铸件,等到各个部分都做好后他们就在电机车间把吸尘器制造出来。汽油机的制造也采用同样的方法。由于选择让学生做的所有工作既有教育的价值,又有实用的价值,因此所有与生产有关的工作,从在实验室或课堂上进行的理论设计,到拧紧最后一颗螺栓,都由学生自己来做。理论与实际结合不仅使理论具体化和易于理解,而且避免了手工劳动的单调和狭隘性。当一个学生圆满地解决了那样一个问题时,他就增添了知识和力量。他试验了他所学到的知识,根据用这些知识在制造世界上有用的东西来了解它们意味着什么;他以一种发展他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的方法做了一件有益的事情。
辛辛那提市的学校董事会从多少有点不同的观点出发,尝试给这个城市的学校儿童提供一种较好的教育,使他们对于未来有一种较完善的准备。辛辛那提的四分之三的学校儿童,和其他许多城市一样,当他们到14岁时就离开了学校;他们中大多数人没有超过五年级的程度。他们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感到必须参加工作以帮助家庭。自然,一个14岁的五年级学生,只适合于从事最容易最呆板的工作,所以他得到的报酬也极低。一旦进入工厂或商店从事这类惯常的事务,对一个工人来说就很少有机会得到发展,或是成为企业主或独立门户。他的学校教育仅仅给他初步的读、写、算三方面知识,对于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的理论或实际知识,通常是一无所知。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再也学不到什么东西的境地。在这种情形之下,只有极少特别的人能够坚持学习,坚持前进到一种能够独立或能够担负责任的地步为止。一个经济上陷入从事最廉价的工作的人是不会在他作为公民的生活中表现出多大的精力和智慧的。辛辛那提的学校在引进手工和工业训练方面进行的实验,就是要通过使学校的工作做到这样的程度,即学生期望留在学校,只要这有任何一点可能;如果不可能,就给他机会一边工作一边继续受教育,从而纠正上述的弊病。
俄亥俄州的法律要求儿童留在学校直到他们年满16岁,除非他们必须去工作,在这种时候他们会得到一张允许他们为所找到的第一个职业的雇主工作的证明。每换一次工作,必须另换证明。因而学生一定要等到找到工作才可离开学校,如果因为某种原因他停止了工作,学校与他保持接触,并设法使他重返学校。市里还开办了继续学校(Continuation School)①,大多数14~16岁离开学校的学生,每星期必须到学校上几小时的课,接受一些他们所从事的工作的理论训练。从事出纳工作的女孩子学些她必须用得着的商业英语、算术一类的课,也可学些推销术,围绕自己的专门职业接受一些一般知识的训练。为16岁以上的工人开办了自愿的业余补习班,通过这种补习班任何工厂或商店都能够利用公立学校的设备给其工人更多的专业理论知识,从而提高这些工人的效率。
这些继续班级无疑对于那种无力重返学校的工人有极大的价值,但是它们不能使他把握现代的问题和状况,因而他不能明智地选择他最适合去做的工作。它们在某个特别的职业方面给人一些改进,但是这种职业也许是偶然选择的。它们的作用,是要弥补儿童因为小小年纪不得不去赚钱谋生而受到的一些学业损失。辛辛那提现正在进行一项全面的合作计划的试验,这项试验较少是一种临时的措施,而更多是对教育的显著贡献,迄今为止,它已被证明是那样的成功,具有极大的启发价值。比起任何一项别的职业教育计划来说,这项实验更多地利用了当地最重要的工业的教育价值。市里的工厂车间成了学生的实习车间。试验第一年,许多大工厂就表示愿意跟市里合作。这种合作计划是如此有成效,使得更多的工厂都渴望能用这种方式来造就他们的新工人。在某种意义上,这可以说是又回到了以前手工作业时代盛行的古老的学徒制方法;因为学生通过进市里的工厂做工赚钱,在这过程中和利用车间的条件得到了手工技能和必要的实际练习。
①即青年工人接受继续教育的非全日制学校。这个名词于1910~1930年期间在美国被普遍使用,以后逐渐废弃了。——译者
如果将这一计划进一步发展,则不仅仅只有工厂和商店这两种社会机构,能为城市学童提供实验基地。市立学院将开始实施一个方案,使学习家政学的学生在市医院中实习护理、烹调、家务管理或簿记等工作,而学习工程和建筑的学生则到机器工场和设计部门进行实习。市政府各个部门,也尽量被利用做学生的实习场所;如果市政府不能为学生的某些工作提供实习机会,就将学生送到符合教育董事会制定的条件标准的事务所、商店或工厂去实习。这项计划至今只对市里各中学选学技术课程的男女学生试验过。这些学生结束了中学前两年的功课,其程度与任何条件较好的中等技术学校的程度相当,然后就开始隔周一次地去工场工作。学生选定一种自己愿意专修的工作,然后就去一家与学校有合作关系的工厂或车间谋得一个职位。他和任何一个初学者一样,支领工资,做规定的工作,接受工厂监工的指挥,并对监工负责。他一星期根据职业条件进行工作,满足实习单位的各项要求,然后接着一星期就回到学校学习,他在工厂里的位置,就由另一位选学同样课程的学生担任,在学校里的一个星期,就全部学习理论。学生继续学习英语、历史、数学、绘画和自然科学,为了丰富他的职业经验,还要对自己从事的职业作细致的研究,研究它的整个过程和所包含的科学原理,产品的用途、历史和分配,这项职业的历史等。这种工厂和车间轮换的方法,在课程的后两年一直实行下去,如果学生进入市里的大学后继续学习技术课程,也可照样安排学生的大学功课。
从职业指导的角度看,这种方法比起让学生固守教育直到他永久地走进一个工厂来,具有某些明显的优点。他在工厂的实际工作具有了一种试验的性质。如果他的第一次选择证明是失败的,学生不必像自食其力的人受到失败时那样,受到道德上的挫折。学校对于没有做出正确选择的学生采取了协作的态度,努力使他获得更接近于他的能力和兴趣的第二个工厂的体验。学生在工厂里的工作被仔细记录下来,就像他的课堂成绩一样,并且这两种记录要进行研究,不是各自孤立地研究,而是互相联系地和统一地进行研究。如果他的课堂成绩很好,而他的工厂记录不佳,那么很明显他选择的工厂不合适;课堂功课的性质经常可以作为一种线索,表明学生应该改变哪种类型的工作。如果所有的工作都成绩平平,那就选择改变为另一种类型的实际工作,只要这种改变一直是正确的,通常就会导致在理论学习方面产生显著的进步。学生有了一个试验他自己的兴趣和能力的机会,并且考察他对它们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判断不正确,他就有了一点科学依据,并在这基础上建立一种更为正确的判断。
这项工作并不是从职业的观点出发的;也就是说,学校的目的不是要培养那种结束了某一职业的两年的学徒生活并要具有作为那种特别工作的熟练工匠程度的资格的工人;学校的目的是要给学生一些职业和工业方面的实际情况的知识,从而使他具有做出最终的明智选择的标准。学校的工作构成了训练这种选择的一个必要的部分,因为它对于学生的兴趣和嗜好,提供了一种就像他在任何一个工场里获得成功所需要的一样的指导,而且它提高了他的判断力,使他从纯粹个人好恶的水平提高到以理论和实际为基础的知识的水平。对于那种确实知道自己的需要,并渴望即刻实施的特殊学生,这种计划提供了显著的有利条件。男孩的参加工作的欲望通过他在车间里度过的星期而得到满足,而在教室里,他在学习这项职业的足够多的方面和种种可能条件,以使他意识到这种附加的理论训练对于满足他自己的实际目的所具有的价值。
作为这项计划实施第一年后的结果,许多的工厂最初对这计划并不热心,现在也要求接受用这种方法培养的新手;一部分学生已决定上大学,他们本来没有这种打算,因为他们过去所有时间都在学校里度过。为女生开设的技术课仅仅包括那些传统上因为与家政有关所以属于妇女干的职业。她们在学校里可以连续学习四年,通过让学生编制帽子,制作自己的衣服,从事某些商业烹调以及与此有关的买、卖和账目管理,使学习实际化;或者她们也可和男生一样,在最后两年期间专业化,一星期在工厂工作,一星期在学校学习。至今为止,女生还仅仅到制帽和服装店里做工,在这些店里她们和男生一样,在实际的职业条件下工作。对女生来说,工作的目的也如男生一样,是要帮助她找到终身的事业,在精神上和道德上都适合的事业,并且给予她一种对于她的职业和她的社会的明智的态度,不是把利用工场的经验作为目的本身,而是作为实现这些更广泛的目的的一种手段。
(吴志宏译)
第十一章 民主与教育
选择这些已被描述的学校,并不因为深信它们代表了目前这个国家正在从事的所有最出色的工作,而不过因为它们说明了当前教育的一般趋势,并且因为它们似乎完全是几种不同类型的学校的代表。无疑地,可以用来证明与所列出的学校具有同样启发意义的大量材料出于不得已被省略了。我们不试图涉及使乡村教育增添活力的一个重要运动:这个运动与现在正在进行的范围广泛、目标健康的任何事情一样,因为它的目的在于克服那种妨碍乡村学校教师的不利的隔绝条件,并且利用儿童的自然环境对他进行一种职业教育,就像城市学校利用它们的人为环境一样。前面论述的这些学校,除了它们的工作说明了一种更重要的教育原理外,对于各个教师或学校在他们试图用最有效的方式教授传统的课程方面所做的工作,我们也很少给予注意。尽管在学生中收到效果的种种手段和独创性的方法,经常似乎对教师最有启发意义甚至最能鼓舞人心,但是,当它们不过是在较好地利用一般的传统教育材料的时候,它们就不适合本书的计划了。
我们关心的是教育中更为根本的改革,唤醒学校认识它们的工作应该是为儿童将要在世界上过的生活做准备这样一个事实。那些将要在智力的追求中度过一生,并且将从他们的家庭环境中获得必要的实际生活方面的锻炼的学生,其数量是如此之少,以致学校中的全部工作为他们而设计是十分不明智的。我们正讨论的这些学校,都在致力于抛弃那种只适合于小部分人和专门阶级的课程,而朝向一种将真正地代表一个民主社会的需要和条件的课程。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