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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能很轻易的将自己给打成塞子,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能挡住它们。
“此人是一只修炼有成的河蚌,修为达到了冥尊初期,相当于仙界的大仙初期。”苍云信淡淡说道,他在河中显然已经看到了对方的原形。
“河蚌?冥尊初期?”跃千愁眉头一挑,似乎明白了什么,上前几步,脚下的冰川消融,整个人迅速沉了下去。落到那可怜兮兮被围困之人的跟前,上下看了几眼,整个人黑瘦黑瘦,样貌看起来不老,惊恐的眼珠滴溜溜『乱』转。身上除了自己飞剑捅处来的伤口外,有几道带血的长条口子,显然是被苍云信给打伤了。
跃千愁一声冷哼,袖子一抖,一颗小小的青『色』珠子出现在了手中,两指夹着,从剑网中送到那人嘴边,喝道:“不想死就给我吞下去。”
第九九七章 蜃尤
第九九七章 蜃尤
被这么多飞剑半『插』半捅着已经够可怕了,现在又让自己吃这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人看着嘴边的东西胆颤心惊道:“这…这是什么?”他已经感觉到了这颗珠子上有着类似于飞剑上那股能压制自己的气息,吃进肚子里会死人的!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想吃?”跃千愁阴森森的问道。近百把紫『色』飞剑霍然齐齐『逼』近了一小寸,那人顿时嗷嗷叫道:“我吃,我吃…”嘴巴张的大大的。
跃千愁屈指一弹,青『色』珠子直接钻入了对方的喉咙里,那人咳嗽一声惊恐的看着他。跃千愁淡淡笑道:“这就对了嘛!千万别想着把他『逼』出来,也千万别想着逃跑,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那颗珠子不是别的东西,乃是青火凝聚而成的。跃千愁听到对方有着冥尊初期的修为却如此不堪一击,固然有已经被苍云信打伤的原因在内,可最重要的恐怕还是自己的火诀能克制他。跃千愁想起了当初在妖鬼域用火诀来压制鬼将军蒙延的场景,至刚至阳的烈火正是鬼魅之类的克星,在冥界正好发挥作用。
于是临时起意,凝聚出了一颗青火珠让对方吞下,若强行『逼』出触动了,或逃脱出了自己压制青火珠的范围,那么青火珠就会立刻在对方腹内炸开成猛烈的青火,不把这鬼魅类的冥界怪物给化成飞灰才怪了。
朝对方下了禁制后,跃千愁从冰川中闪身而出,近百把紫『色』飞剑纷纷破冰而出,“嗖嗖”钻进了他的袖子内。苍云信的目光在他两只袖子上盯了一会儿,随即看着下面冰窟里的人道:“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反正不是好东西,若敢不听话,我让他连哭的机会都没有。”跃千愁嘿嘿一笑,冰窟窿里的人闻言顿时一个寒颤,忽又听上面的阴笑声喝道:“少在下面装死,滚上来!”
“嘣嘣…哗…轰隆隆……”冥河的两端传来异响,整块冰川一阵震动后,终于承受不住冥河水的冲刷,脱离了两岸的凝结,顺着冥河水“砰砰”响的磕磕绊绊于两岸,缓缓向下游飘去。
脚下的冰川不时的传来剧烈震动,已经开始密密麻麻的呈现出蜘蛛网般的裂痕,跃千愁和苍云信稳稳的站在上面,看着那从冰窟窿里爬出来的人。那人战战兢兢的认真看过两人后,发现根本看不穿两人的修为,很明显都强过自己,整张脸顿时成了苦瓜,暗道倒霉。
之前看两人驾驭飞行梭的速度,他估『摸』着应该和自己的修为差不多,加上看对方又是来自仙界的人,并非本地人,于是没放在眼里,结果才遭了此难。殊不知苍云信乃是为了小心起见,不敢飞得太快,偏偏有来找死的……
“汝乃冥河水族,我等在空中飞行,与你秋毫不犯,为何要伺机谋害?”苍云信冷眼喝道。跃千愁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一到冥界来说话立马就变了个样,在仙界的时候肆无忌惮口气大的很,在这里再狠的话也总带着几分外交范儿,很像前世的那些那些人,让人有些不习惯。
那人弱弱道:“我真不是有意要针对你们的,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布下了蜃雾大阵,只不过你们恰好闯了进来……”
“少他妈废话,冥界又不是你家的,你在这里拦路打劫还有理了。那个……那个……”跃千愁指着他鼻子点了几下问道:“河蚌妖怪,你叫什么?”
从两个人说话的口气中就可以听出来,这看起来年轻一点的明显不是个善茬,那人当即连连点头道:“小的名叫蜃尤。”
“蜃尤?”跃千愁顿了顿,发现不愧是冥河里的妖怪,连名字都是稀奇古怪的:“蜃尤,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在这里布阵害人?”
河蚌蜃尤弱弱回道:“这条路上常有仙界的人来往,小的吃腻了冥河里的东西,想换换口味……”
跃千愁和苍云信的神情皆抽了抽,没想到差点成了别人嘴里的食物。就在这时,脚下的冰川又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咔咔”的冰裂声传来,整块冰川不断分裂成小块,几人脚下的冰块向下游流去的速度更快了。
“之前我们是不是被他的蜃雾大阵困了好几个时辰?”跃千愁忽然向苍云信问道,后者不解的点了点头。跃千愁当即眯眼盯着蜃尤冷笑道:“几个时辰耽误的路程,如今又多了个累赘……嘿嘿!蜃尤,我一口怒气难消,你倒是告诉我,我凭什么饶你『性』命不杀你?”
蜃尤当即慌了,吞下了那颗珠子跑又不敢跑,连连摆手否认道:“不累赘,不累赘!敢问两位大仙可是去暮光之城?”
两人相视一眼,跃千愁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小的只是从两位大仙的飞行方向上判断出来的。只要两位大仙饶我一命,我愿载两位大仙从水路去,不会比两位大仙从空中去的速度慢。”蜃尤一脸哀求道,他丝毫不怀疑跃千愁一个不高兴就会宰了他。
“这冥河能连通到暮光之城?”跃千愁向苍云信确认道。苍云信微微点头:“暮光之城的确离冥河边不远。”
“那就赶紧!”跃千愁挥手喝道,对方体内有一颗青火珠在,不怕他耍花样。
蜃尤欣喜的连连点头,四肢一阵扭动,身上的伤痕以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连那只被飞剑炸烂的手掌也恢复了原样,只是那张黑脸显得有些惨白了,显然这种修复的方式会损耗不小的修为。
忽然,蜃尤在冰川上迅速后退了十几米,当场匍匐在了布满裂纹的冰面上,身形一阵虚晃,冰面上当即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河蚌。黑褐『色』,整体呈椭圆形,长达十几米,厚度也有个四五米,十分罕见。苍云信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也忍不住一声惊叹道:“河蚌能长到你这种体型,只怕修炼的岁月不短吧!”
跃千愁也是啧啧有声的惊叹不已,他是修行中人,也知道这种贝类动物修行极为不易,较于其它动物不知道艰难多少倍,能长到这么大的个头可谓是奇迹了。
蜃尤的声音从巨大的河蚌中传来,苦笑道:“小的懵懵懂懂中就活了五十万年,后方灵智初显,又五十万年后才侥幸『摸』到了修行的诀窍,经过二十万年的修炼,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二位大仙请到小的背上来,小的载二位去暮光之城。”
跃千愁和苍云信闻言震惊不已,面面相觑的看了看,遂又齐齐闪身到了巨型河蚌的背部。
“两位大仙坐稳了!”一句话落,椭圆形的巨型河蚌无手无脚,却自行动了起来,而且速度极快,“唰”的在冰面上飞也似的溜走了。转眼滑出冰层,“嚯”的扑进了冰凉的冥河水中,背部『露』出水面不到一米高,但是『露』出水面的面积却有三米多见方,足够苍云信和跃千愁或站或坐。
蜃尤倒是没说大话,其原形在水中飞渡的速度的确不慢于苍云信驾驭飞行梭的速度。两人站在他的背部,感受着冥河的清凉,看着冥界如同夜景的风情乘风破浪,一片心旷神怡。最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河蚌在水中穿行,居然不见一片水花溅起,甚至连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可见这在冥河中老成精的家伙驭水的本事还真不赖。
苍云信忽然眼神怪异的看了跃千愁一眼,凭他的见多识广,想来今天还是占了跃千愁的光,头次体验在冥河中畅游的感觉,这番经历说给绝情宫的那些人听听,定能引来一片神往……
是人都有虚荣心,或多或少看哪个方面而已,跃千愁哪知道苍云信这老家伙还有这虚荣的念头。他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后,朝四周『乱』七八糟的看了眼,一屁股坐在了中间微微凸起的贝壳上,抬手“梆梆”拍了拍贝壳,啧啧有声道:“蜃尤,听你之前话里的意思,你岂非最少也活了一百二十万年?”
“虚活了这么多年罢了,比不得两位大仙的神通广大。”蜃尤一番谦虚,表明自己的确活了那么多年。
“传说冥河流域亘古便贯穿着整个冥界,甚至有流言说,没有冥河便没有冥界。还有更夸大的说辞说,没有冥河便没有三界的生灵。虽然都是夸大之词,但想来也只有如此古老的河流,才能有像你这样存活了百万年的生灵在。”苍云信迎着扑面而来的冥河凉风感叹。
随后又看了眼脚下道:“你能在灵智未开的懵懂之际便能存活五十万年,想来你也是远古异种,类似于我们仙界的凶兽,否则一般的生灵修炼未成之际哪能活这么多年。”
“呵呵!大仙谬赞了,小的若能是远古异种就好了。”蜃尤苦笑道:“能活我这么久的远古异种凭着天赋异能,或多或少都能在冥河之中有一席之地,不至于像我这样在冥河中四处流浪。”
第九九八章 神秘的冥河
第九九八章 神秘的冥河
“你不是?”苍云信先是一愣,随后惊讶道:“这怎么可能,你灵智未开,还未修炼之时,怎么可能活五十万年?”
跃千愁也是一脸的愕然,他的修为在仙界虽然不高,但是一些修行的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若非洪荒异种的凶兽,而且还是那种极为特别的一些凶兽,在遥远的时代无意中吞噬了放在如今已经绝迹了的天材地宝,才有可能在灵智未开的时候仅凭着强悍的肉身就能存活数十万年。就算如此,活过五十万年的依然鲜少听闻过。
哪怕是那些长生不死的仙人,好像也没有听说过谁能活一百多万年。当然并非说长生不死是假的,而是兴衰无定数,谁也无法预测会出现什么意外,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似的,不允许一个人永远活下去,哪怕你的肉身再健全,总会出现各种劫难强行剥夺你的生命。
最普遍的,就是为了一个“利”字,或恩怨情仇的打打杀杀,这是剥夺仙人生命的罪魁祸首。貌似哪怕就算是现在执掌仙界的仙帝金太,和执掌冥界的冥皇白启,这两位也不见得活过了五十万年吧!须知五十万年的悠悠岁月,相对于点点滴滴流逝的时光来说,绝对不是个小数字。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蜃尤叹息道。
跃千愁和苍云信相视一眼,眼神中都有着些许的怀疑,感觉这河蚌要么是吹牛,根本就没有活那么长的时间,要么就是不想说。苍云信使了个眼『色』,貌似让他再『逼』『逼』看,说不定能『逼』问出点什么。跃千愁则翻了个白眼,貌似在说我跟你是仇人,我凭什么听你的。苍云信凝噎无语。
实则跃千愁心里另有想法,这蜃尤连命都捏在老子手里,如果真有什么秘密守口如瓶的话,那肯定是个大秘密,要知道也是我一个人知道,凭什么让你苍云信也知道。
冥河两岸昏昏沉沉,不时有点点流光飞舞。蜃尤驮负着两人乘风破浪速度不减,冥河的滚滚浪花犹如过眼云烟飞速后退,然而前方的波浪又接眼而来,看不尽的浪涛浪涌。
苍云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了下来,和跃千愁背对背的坐着,两人寂静无声,感受着冥河亘古经流不息的豪迈和沧桑。放眼两岸,时有平原,时有高山起伏,时有山谷幽暗,虽然看不清楚,但那种厚重博大的感觉对两人来说,心灵隐隐有种震撼,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跃千愁这个初来冥界的菜鸟倒没什么,觉得冥界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反倒是来过冥界数次的苍云信暗暗唏嘘感慨,想不到快速穿梭在这古老的冥河上看冥界完全是两种味道,仿佛只有冥河才最懂冥界,因为每一段曲折的河道都是它冲刷出来的,是它以无尽的岁月时光洗涮沉淀下来的,沧桑而古老的幽暗之美,也许黑暗才是真正最原始的美!
冥河的河道时宽时窄,不过最宰的地方也有个几百米。胳膊肘撑着膝盖,手掌支着下巴看风景的跃千愁忽然问道:“蜃尤,这冥河最宽的地方有多宽?”
“最宽的那一段,以前尝试着横渡了一次,不过我是走走停停经常变换方向游『荡』,花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