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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猪式、刮毛式、剥皮式、切肉式、剔骨式。
这杀猪五式,据说是先祖,张家村的第一代修真者张飞所创,本意是为了提高杀猪屠宰的速度和猪肉的口感,以求让往来求购猪肉的村民们满足。后来不知为何遇到了什么机遇,踏入了修真界,为了纪念自己的原来职业,也就稍加改善,作为张家修真人的必修课业流传了下来。
只是,这杀猪五式对于屠宰家猪这类家禽,自然是无往不利,可是用于修真对敌,其作用却是十分有限,所以一般只要家族里有了修真的天份,有了引气修为,不需为家族里做杀猪杂务了,这杀猪五式自然也就放下,几年下来,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可是,张非却是不同!
虽然他这刀法从五岁开始,只炼了个三年,可是他十岁的时候,却因身体原因而只能独自来野猪山修炼,在遇到野猪群攻击的时候,为了屠杀野猪,便开始重新也练了起手来。这一拿起,再练了个十年,在二十岁的时候,突然感觉,这杀猪五式,似乎是越得越勤,越是拿捏不准了。
再五年,只感觉这刀法怎么使就怎么个别扭。
再有五年,也就是今年,又感觉这刀法怎么使怎么粗糙,可是杀猪的时候却又偏偏玄妙得很,而且一旦使完,自己身体不旦如以前般力乏,却反而是越使越有力,一刀砍出去,竟是极想砍下第二刀,这第二刀才刚挥出,又心痒难耐地想劈第三刀……
就像着了魔一样!
而张非会专门选在野猪活动多的地方修炼,也是这个原因,他要炼刀法!而最重要的是,他无意中发现,每当他冲击化炁境界失败,全身如针芒刺痛,如果越是不想动弹,则痛得越加厉害。可是如果运动几下,分散了注意,疼痛便仿佛轻了一分,如果这运动是施展杀猪五式的话,那简直是大冬天里用热水浇染了全身一般——
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妈的,只使了二刀,还真不怎么痛快!”张非坐在地上,只感觉刺扎的疼痛又上来了,看着远处躺着不动的猪尸,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猪兄,有怪莫怪,你已经远逝,这肉身放这也是浪费不是,我替你收拾收拾,以后我到了下面,你也不用过分热情地感谢我帮你收敛尸体啊!”
猪尸沉默!
“嗯嗯,以我们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你这默认的行为倒也不算失礼,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张非右手持刀鲜血漂流,踏着极为沉重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猪尸走去,脸上因为疼痛未停而显得极为狰狞可怖的胖脸,极富有杀猪屠夫的诡异美感。
就像一个杀猪经验丰富的沧桑老屠夫。
张非突然笑得很开怀。
“贼娘的,这疼痛习惯了,连我也种变态的倾向,现在好像越是疼得狠,我越是笑得欢!”张非揉揉怪笑可怖的脸,“猪兄,祭得我的五脏庙,也算是为你做了个坟墓,望你早日超度登仙了!”
“唆!”
杀猪刀插入猪尸底下,张非眼孔收缩,猛然使力,刀便把猪尸抬了起半米高,手腕一摔,那野猪的尸身,便向上空直线抛高。
张非闭上了眼睛。
他开始感觉周围的一切,凝神静气,以求进入无我境界。
清风吹拂远方密林里的树叶,沙沙作响;地下有几无数的蝼蚁在地下穿行,甚至有着几只新生的蚯蚓在向上爬行;远方,野猪群因为受了自己的惊吓,速度极快的逃离了这本来属于它们的领域;
上方,野猪的尸体开始下落!
张非突然睁开眼睛,堕落的野猪尸体在他的眼中,下堕的速度便开始变得迟缓起来,尸身也在无限地放大,只在眨眼片刻,野猪便变得像是今天看到的仙舰,龙鲸!一般大小,野猪身上的每一条毛发、皮肤上的不规则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然后皮肤逐渐透明化,进而清晰地看进猪的体内,诸多内脏都在一大一小的收缩、骨骼的关节相连咬合磨动、肌肉螺旋相缠紧绷松驰。
就像是使用自己的右手一般自然,张非在看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不适恶心的感觉。
他已经习惯了。
他很清楚,这野猪的尸体不是真的变大了,这只是一种感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野猪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然后重新在脑海里进行重组,就算再怎么大,无穷的脑海里也容纳得下,而之所以变得这么大,是因为他必须看清楚这只野猪身上的每个细致部位,甚至于每根猪毛。
每一头猪,都是不同的,就算是身形相似,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就像是同个部位的生长的猪毛,也是大同小异。
下刀之前,必须模拟出最好的行刀路线,因为一刀下错,那这头猪做起菜来便不完美!所以,必须发现极小的差异之处。
杀猪,就要追求完美!
当野猪的尸体快落到张非的头顶上时,他的眼睛张开了!
在脑海里经过了数次的模拟,已经可以判断出最佳的行刀路线。
“唆!”很是轻微的一声细响,那野猪的尸身仿佛被数道轻风微微抚摸,在落到地的时候,已经分成了多件物体。
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以分辨得出,是一张剥刮得十分完整的干净野猪皮、聚拢在一起在微风下轻易飘动的一地杂色猪毛、一片片大小相异的新鲜猪肉,还有堆积成小山形状的诸多猪骨和张非不舍得骨肉分离的硕大四只猪腿!
“唆!”“唆!”“唆!”,这时候才响起了比刚才略微大点的几道破空声响。
“啪!”张非又十分习惯地把肥大的屁股摔倒在地,郁闷道:“娘西皮的!除去野猪之前已经中了破猪式无法练习之外,刮毛式竟有一刀没有刮准,让几条猪毛断成二半,剥皮式在经过猪蹄那里竟然破了个小口,一共适合这猪肉纹理的一千零一刀切肉连刀,竟然有三刀走了岔路,剔骨式也因为为了保存四只猪腿而在关节处断错地方,竟然上移了足足有半寸,失败,失败中的失败!妈的,都练了二十五年了,这叫我怎么见人!”
……。
“靠!杀猪就像是艺术一般的华丽玄妙!竟然还说是失败中的失败!这该死的杀猪五式,竟然连我也看走眼了,老爸也真是的,竟然如此大的事,也不通下气,现在我去重新拿起来练,不知道能不能炼出个结果?”在张非不知道的地方,张扬真人睡卧在一个棵十分高耸的树上,眼里冒着青光地注视着张非,炽热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杀猪五式,张家里谁不把这司空见惯的东西当成是垃圾中的垃圾,就连我也没有把这杀猪五式当成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想到在常人眼中的“垃圾”跟“垃圾”一起,会有这么惊人的变化,凭着这五式,估计非儿就应该是三代第一人,不,婷儿那五雷正法如果能成,非儿应该也不是对手,非儿虽说可算是现在金丹期下第一人,可是婷儿的五雷正法符阵却已经达到了金丹期全力一击的实力,只要结成符阵,就算立即被抽干全身的真元力,至少也有金丹中期的颠峰,万万不是非儿能以巧破敌的,一力降十会啊!可是如果是我现在有非儿这技巧,那估计就是遇到元婴后期的修士,我也有一战之力了!”
“看来,还真是应该让非儿去东汉学院了!可是如何说服长老和小荷,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张扬真人想得十分痛快,看着张非直像看到了张家的光明未来!
杀猪五式的真正威力,一旦家族中人掌握了,势力大涨,在修真界里,加上他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这样的实力,已经是中等颠峰的修真家族了。
可是,一想到那护孙心切的大长老,和那为了张婷化妆得如同鬼神一般的张荷真人,他的心头热火就如同在寒冬里打着冷颤还被浇了一盘冷水,瓦凉瓦凉的!
“妈的,我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这杀猪五式,现在像是突然顿悟,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又好像忘了非儿刚才是如何出刀的!这杀猪五式,端的看天份,就算非儿愿意教,能学到皮毛的所耗费的时间,估计还不如直接修炼其他神通!”张扬真人发现,这张非才三十岁,炼杀猪刀才二十五年,可是他早在很久以前修炼的时候,就研究过这老爸留下来的杀猪五式,就算是时断时续,现在最少也研究了个百年出头,可是现在竟是不如一个三十青年,看到张非用刀才略有顿悟,这明显说明——
这杀猪,也是讲求天份的!可不是随便找个啊猫啊狗就能使出这如同艺术一般的刀法!
“这咋办捏,能看不能学!可馋死我了!”张扬真人皱眉道。“噫?非儿如此刀法,直可称为三代第一人,婷儿早上还发不出五张下阶符箓组成的符阵,这不是说明现在婷儿还不是非儿的对手?那,来个比武大赛,非儿是不是很有机会?”
“嗯,只要是比武争取入学资格,想必大长老跟小荷虽然微有其词,可是也不会不支持,这可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了!”张扬真人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极为美妙,简直妙到毫颠,毫无破绽。
“我果然是个天才,哈哈哈!”张扬真人猖狂大笑。
“嗯?”张非突然听到宁静如水的夜里突然传来鬼魅般的声音,如同阴风怒号里传来的凄厉冤诉,心下顿时有些惊怕。
他本身是修真者,对这类事情的存在,自然清楚是实打实的实在,只是此类生灵一般是魔修的手段或者本身是灵鬼者。
现在蜀国境内,根本找不到这类修真者,因为这类修行,最是凶残,一旦被发现,就会被修真者群起而灭之。所以,就算是极为难得的侥幸得到残本的低阶魔散修,最多也不过引气修为,以他的实力,根本无需惧怕。
可是,这人壮惊鬼,人胖怕鬼,胖子自小便是心细体虚,最易遇见孤魂游鬼,所以张非怕的不是魔修或是灵修,反而怕的是尚未修炼成形体的,鬼!
张非立马灵活地翻而起,连滚带爬,急忙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仔细一听,这声音又不像是冤魂的哭诉,反倒是有点像是发狂得意的肆意大笑!
而且声音有些熟悉,竟是有点像是多年未曾听过,久别重逢,还反倒有一丝的期待和喜悦!
“靠,这不是爹的大笑声!死老爹,你躲在一旁干嘛!”张非愤怒道。
“哈哈,你这货,这野猪山难不成是你的,你一个人还想霸着整个山头不成,再说,你尚未成家,你的就是我的,就算我现在就地方便,你还不是得老实的待在一边观赏!”
第十一章 父子夜谈(上)
“恶心的老变态!”张非假装呕吐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这杀猪五式的不凡?”张扬真人却毫不在意,只是凝视专注地盯着张非,好像想要装张非完全看透的样子。
“……那个,想杀猪的时候!”张非不假思索地回答。
“……嗯?杀这些野猪的时候。你在这里也修炼了将近二十年了,这么说,这刀法也将近炼了二十年,嗯,对了,你几乎是天天上野猪山修炼的,对吧!”张扬真人突然想起了张非从二十年前开始,便作息时间十分混乱,整天贪馋恋睡,外人总以为他是自暴自弃了,现在想来,倒是因为半夜在野猪山修炼,反倒是白天补眠了。
“……别说出去啊!”张非连忙看了看四周,小声提醒道。
“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张扬真人是越看张非越顺眼了,这小胖子能二十年如一日的睡觉,便证明他是天天上野猪山来修炼的,一件事能做了将近二十年,风雨不悔,这没有大恒心和大毅力,是做不到的。
“靠,你还不多嘴,上次谁把我被小婷整得差点掉进茅坑的事,传扬开来的?”张非不满道。
“这个,绝对不是我!”
“还不是你,当时只有我们仨,没有外人了!”
“靠,隔墙有耳没听说过啊?”
“靠,张家以前就你一个金丹期,还有谁能瞒得过你!”
“不能有路过的神仙专门偷窥你啊!”
“……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还有神仙专门路过来宣扬我的是非?”
“不说这些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如果把这次免试入学的机会给你,你觉怎么样?”张扬真人转移话题问道。
“不去!”张非坚决道。
“为什么?你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想破了脑袋还得不到的机会啊!”张扬真人不解道。
“就是这样才不去,晚上宴餐的时候你没看到,他们的眼睛里冒着的全是青光,要是去的人是我,还不直接把我给拆骨熬成汤了!”张非后怕道。
“靠,你还怕他们?你的杀猪五式,金丹期下几乎已经没有对手了!”张扬真人鄙视道。
“……杀猪五式?你骗我啊?那刀法杀下野猪还行,还能对敌?我才炼精后期啊大哥,能不能放过我啊!”张非哀求道。
“就是因为你才炼精后期,这才只能对付金丹期以下的,要是你是化炁后期,估计就能直接虐待金丹后期了!”张扬真人煞有其事道。
张非默然不语,看着张扬真人,就像看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