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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貌的人喜悦,也使那些爱人以礼貌相对待的人们喜悦,因为礼仪表示着
一个人是朝廷中的人物,或者应当是朝廷中的人物。
朝廷的仪表,在于舍去真正的尊贵,以换取矫饰的尊贵。朝臣喜欢矫饰
的尊贵胜于真正的尊贵,矫饰的尊贵在表面上表现某种谦恭而带有傲气。但
是,矫饰是朝臣高贵的泉源,朝臣越离开矫饰,便越要在不知不觉间失掉他
的高贵。
在朝廷里,各种东西的风味部很讲究。这是由于长期习惯于从巨富而来
的浮华;由于逸乐的多样性,尤其是由于对逸乐的烦腻;又由于幻想、嗜癖
的粉繁,甚至混乱。一切幻想、嗜癖,只要合意,便老是被欢迎的。
这些东西部是教育的目标,教育就是要培养所谓文质彬彬的君子,也就
是具有这种政体所要求的一切特质与一切品德的人。
在那里,无处不为荣誉所浸渍,它渗入到人们各式各样的想法和感觉中,
甚至于指导人们的原则。
这个奇怪的荣誉便按照它的意思规定了什么是品德。它所命令要我们做
的一切事情,都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思投立了种种规则。它按照自己的癖好扩
大或限制我们的义务,不管这些义务是渊源于宗教、政治或道德。
在君主国里,法律、宗教和荣誉所训示的,莫过于对君主意志的服从。
但是这个荣誉告谕我们,君主绝不应该命令我们做不荣誉的事,因为这种行
为将使我们不能够为君主服务。
克里扬③拒绝暗杀某司公爵,但是向亨利三世提出原和基司公爵决斗。在
圣巴多罗买节的屠杀之后,合理九世曾命令全国的督军屠杀新教徒。巴雍纳
的司令多尔得伯爵上书国上说①:“陛下:我在居民和土兵中所看到的都是善
良的公民,勇敢的士兵,没有一个是刽子手。因此,他们和我请求陛下把我
们的手臂和生命用到有用的事业上。”这位伟大而仁慈的勇士认为卑鄙的事
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荣誉所要求于贵族的,莫过于为君主作战。实在说,这是贵族们优越的
职业。因为从事这种职业,无论碰到危险、成功甚至厄运,都可以获致显贵。
但是荣誉,既给贵族规定了这项义务,这项义务的执行便要以荣誉为判断的
准则,如果有人捐害了荣誉,荣誉便要求他或准符他引退。
荣誉并且主张我们可以自由寻求或拒绝一种职业。从荣誉来看,这种自
由比财富还贵重。
所以荣誉是有它自己的最高规律的;教育不得不适应这些规律②。主要的
规律是:
第一,荣誉完全准许我们重视我们的财富,但是绝对不许我们重视我们
③原文
Crillon,甲乙本作
GriIlon。
①见多比■:《历史》。
②这里说的是事实如此,而不是应该如此,因为所谓荣誉不过是一种成见,宗教有时企囹消灭它,有时企
图限制它。
的生命
34。
第二,当我们一旦获得某种地位的时候,任何事情,倘使足以使我们显
得同那种地位不相称的话,我们就不应孩做,也不应孩容忍别人去做。
第三,法律所不禁止而为荣誉所禁止的东西,即其禁止更为严格;法律
所不要求而为荣誉所要求的东西,则其要求更为坚决。
第三节专制政体的教育
君主国家的教育所努力的是提高人们的心志,而专制国家的教育所寻求
的是降低人们的心志。专制国家的教育就必须是奴隶性的了。甚至对于处在
指挥地位的人们,奴隶性的教育也是有好处的,因为在那里没有当暴君而同
时不当奴隶的。
绝对的服从,就意味着服从者是愚蠢的,甚至连发命令的人也是愚蠢的,
因为他无须思想、怀疑或推理,他只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愿就够了。
在专制的国家里,每一个家庭就是一个个别的帝国。那里的教育主要是
教人怎样相处。所以范围是很窄狭的;它只是把恐怖置于人们的心里,把一
些极简单的宗教原则的知识置于人们的精神里而已。在那里,知积招致危险,
竞争足以惹祸;至于品德,亚里士多德不相信有什么品德是属于奴隶的①。这
就使这种政体的教育范围极为狭窄。
因此,在这种国家里,教育从某些方面来说,是等于零的。它不能不先
剥夺人们的一切,然后冉给人们一点点的东西;不能不先由培养坏臣民开始,
以便培养好奴隶。
啊!制国家的教育怎有可能致力于培养一个同公众共疾苦的好公民呢?
这样的公民如果是爱他的国家的话,便要企图解放政府的动力。这种企图如
果失败的话,他自己便完了。如果成功的话,他便有使自已连同他的君主和
帝国同归于尽的危险。
第四节古今教育效果的差异
古代多数的人民生活于以品德为原则的政府之下;当品德还具有力量的
时候,人门做了一些我们今天再也看不见的事情。那些事情使我们藐小的心
灵感到惊骇。
古人的教育还有一点优于现今的教育,就是他们的教育从没有被人否认
过。爱巴米农达斯在晚年时所说、所听、所见、所做的事情和他幼年开始受
教育时并无差别。
今天我们所受的是三种不同或矛盾的教育,即父亲的教育、师长的教育
和社会的教育。社会教育对我们所说的,把父亲和师长所教育的思想全部推
翻。这多少是由于我们今天的宗教义务和社会义务截然不不,这种事情古人
是不晓得的。
第五节共和政体的教育。。
①《政治学》,第
1卷,第
3章。
共和政体是需要教育的全部力量的。专制政体的恐怖是自然而然从威吓
共和政体是需要教育的全部力量的。专制政体的恐怖是自然而然从威吓
但是政治的①品德是舍弃自己—这永远是很苦痛的一件事;。
我们可以给这种品德下一个定义,就是热爱法律与祖国。这种爱要求人
们不断地把公共的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它是一切私人的品德的根源。私
人的品德不过是以公共利益为重而已。
这种爱是民主国家所特朋的。只有民主国家,政府才由每个公民负责。
政府和世界的万物一样:要保存它,就要爱它。
从来没听说过国王不爱君主政体,也没听说过暴君憎恨专制政体。
因此,一切的关键就在于在共和国里建立对法律与国家的爱。教育应该
注意的就是激发这种爱。但是要使儿童有这种爱,有一个妥善的方法,就是
做父亲的先要有这种爱。
通常父亲就是老帅,把知识传给儿童;但是他更是把感情传给儿童的老
师!
假如这个方法没有成功,就是因为在家庭所获得的教育受到了外界思想
影响的破坏。
变坏的绝不是新生的一代,只有在年长的人已经腐化之后,他们才会败
坏下上。
第六节希腊的一些制度
古希腊的人,深信在平民政治下生活的人民必须培养品德,所以设立一
些奇特的制度,加以鼓励。当我们在莱喀古代的传记里看到他为拉栖代孟人
所制定的法律时,我们便仿佛是在读西志楠布人的历史。克里特的法律是拉
枉代孟法律的耍尽0乩嫉姆刹还撬母亩┒选�
我请求人们略略注意一下:这些立法者的天才应该是如何的广阔;他们
看到,他们冒犯了人们所接受的旧习俗,把一切品德混合起来,便可以向全
世界显示他们的智慧。莱喀古士把偷窃和公道的精神混合起来,把最苦的奴
役和极端的自由混合起来,把最残酷的感情和最大的宽和混合起来,这样便
使他的城市获得了巩固。他似乎剁夺了这个城市一切的财富、艺术、商业、
金钱围墙;国民有野心,但是没有致富的希望,他们有天然的感情,但是没
有所谓儿子、丈夫和父亲;甚至连节操也被剥夺了。斯巴达就是通过这些道
路获致强盛与显赫的。这些制度是无往不胜的。所以同这个共和国打仗,如
果不能推翻它的体制的话,就是打胜仗也是毫无所得的①。
克里特和拉科尼业都实施这种法律。拉栖代孟是最后被马其顿人吞并
的,克甲特①。是最后亡于罗马人的。撒姆尼特人施行同样的制度,罗马人打
了二十四个胜仗才把它消灭②。
①甲乙两本无一政治的字样。
①腓罗贝门强制拉枉代孟人放弃养育子女的方法。他很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将老是有雄伟的志气和高
傲的心思的。普卢塔克:《腓罗贝门传》。见狄特·李维:《罗马编年史》,第
38卷。
①克里特保卫它的法律与自由达三年之久。见佛洛露斯:《历史概要》,伙特·李维:《罗马编年史》第
98、99、100卷。它比那些伟大帝王们进行了更多的抵抗。
②佛洛露斯:《历史概要》,第
1卷,第 16章。
希腊法制上所看到的这种奇特的民族性格,在我们时代的渣滓与腐败之
中也出现过
希腊法制上所看到的这种奇特的民族性格,在我们时代的渣滓与腐败之
中也出现过。一个贤明的立法者曾经培养了一国的人民;他们把正直看做是
当然的事,如同斯巴达人把勇敢看做是当然的事一样。只恩先生是一位真正
的莱喀古士。虽然只恩以和平为目的,而莱喀古士则以战争为目的;但是在
使人民过着奇特的生活方面,在就自由人中树立自已的优势方面,在战胜偏
见方面,在克制感情方面,二人是相类似的。
在巴拉圭,我们可以看到另一个例子。宣教会:“认为指挥命令的快乐,
是人生唯一的幸福。曾经有人把这点看做是该会的一种罪恶。不过,治理民
众而能给民众增加快乐的话,将永远是一件体面的事情④!
耶稣会最先在那些地区示范,把宗教与人道结合起来,这是该会的光荣。
对那些受到过西班牙人摧残的地区,耶稣会予以恢复,就这样开始医治了人
类所曾以的一项最在的创伤。
耶稣会对它所谓荣誉的一切东西,怀着美好的感情,对它的宗教抱着热
烈。这个宗教的信徒的地位卑微,远不如传教的人这种感情和这种热诚使该
会能够从事伟大的事业,并且获得了成功。它把散居在丛林中的人民吸引出
来给他们女稳的生计,让他们穿上了衣服。这样,只要它曾经增加了人类的
劳动的话,它的功绩就算是很大的了。
如果有人企图建立同样的法制,他们便应先建立象柏拉图的《共和国》
里所描写的那种财产共有制的社会。建立他所要求的对神明的尊敬;与异邦
人隔绝,以保存自已的风俗;由城市政府进行贸易,公民则不做买卖;他们
有我们的工艺而没有我们的奢华,有和我们相同的需要而没有我们的嗜欲。
他们还应该废除金钱。因为金钱的效果使人的财富日益庞大,超越自然
所规定的界限;使人学会毫无用处地保存那些无谓地积聚起来的东西;使人
的嗜欲无穷尽地滋生。自然本求给我们很有限的手段去刺激情欲,去互相腐
化,但是钱财却增补了自然在这方面的不足。
“爱比淡尼安人觉到他们的风俗由于同野蛮人的往来而逐渐败坏,便选
举一位专职官吏、代表城市并只为城市进行一切贸易。”①因此,贸易不能败
坏政制。而政制也不能剥夺社会由贸易而获取的利益。
第七节这些奇特的法制适台什么地方呢
这种制度对于共和国可能是适宜的,因为共和国的原则是政治的品德③。
但在君主国家为了策励荣誉,在专制国家为了唤起恐怖,就不需要费这些心
思了。
这些奇特的法制只能施行于上小②。国小可以进行普遍的教育,把全体人
民都培养起来,象培养一家的子弟一样。
米诺斯、莱喀古士和柏拉图的法律,需要全体公民彼此之间特别互相注
意。一个大国,事务错综复杂、种类繁多,就不可能有这种注意了。
③西塞罗:《致阿蒂库斯书简》
1,《罗慕露断的渣滓》。
④巴拉圭的印第安人不依靠个别的绅贵,只纳五分之一的贡税,并且有火器自卫。
①普皮塔克:《有关希腊的问题》,第
29章。
③,甲乙两本均无政治的字样。
②犹如从前希腊的城市。
上面说到,这些法制应该排斥金钱。但是在大的社会里,由于事务之多、
上面说到,这些法制应该排斥金钱。但是在大的社会里,由于事务之多、
个共同的衡量标准。如果要使这个衡录标准在各地有权威,或是在各地受到
拥护,就应该有各地方的人都承认为有权威的东西。
第八节为古人关于风俗的一个似是而非的说法进一解
波利比乌斯,明哲的波利比乌斯,告诉我们:亚加底人居住在空气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