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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唐怡打开,砰!一声爆响,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好在唐怡有准备,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向后面闪去,没被门撞到。
门开了,白光一闪,出现的是一把刀而不是一个人,站在门后的唐怡也看见了那把刀,哗的一声从面前闪过,可惜没人,刀口砍空了,她惊愕的捂住嘴巴,还好赵东事先发现了不对,要不然冒冒失失的去开门,这一刀砍到的就是自己!
这个刀客似乎也发现了不对,知道自己这一刀砍空了,脚步错开,跨前一步,压住刀身又跟上一刀,直接砍向赵东。
赵东这次看见了刀手的模样,是个生面孔的年轻男人,穿着运动服,带着棒球帽,玩刀的时候手很稳,估计不是个新手。这刀手下手很快,赵东不敢大意,身后往后仰去,险险让开这一刀,同时将手里的木凳扔了出去。
刀手没料到赵东竟然有准备,仓促之间没躲开,被凳子撞的一个踉跄,手中的刀势也跟着顿了顿。赵东抓住机会,大步上前,后脚跟扎稳,一脚踹了过去,可惜动作大了些,肩头的伤势还没有好完全,被肌肉扯动之下身体上传来一阵疼痛,以至于脚下的力道偏了些。
刀手抓住机会,硬扛下这一脚,被震退半步之后再次提刀上前,双手握着刀柄,一记开山刀自上而下劈开,气势大开大合!想要将赵东当场劈成两半!
“啊!”唐怡担心赵东的安危,没了往常的镇定,一声尖叫!
赵东半眯眼,身体紧紧绷住,在刀口劈下之前堪堪让了半步,肉眼看去只是一个简单的侧身动作,却在瞬间完成,险险的贴着鼻尖让开这一刀,锋利的刀身擦着衣角飘过!
见赵东躲开,唐怡松了一口气,捂住嘴巴深吸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刹那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躲过一劫的赵东没有丝毫庆幸,更不认为刀手会就此收手,身体没有丝毫的停滞,以左脚为圆心顺势转了半圈,蓄足力气之后突然出腿,勾起脚尖,转过头的时候长腿大力摆出,一招回旋踢使出,没有丝毫客气的直直扫了过去!
唐怡在担心的同时暗自喝彩,赵东这脚极为漂亮,从她的角度看去,跟那些电影中的华丽招式没有丝毫不同,甚至要更潇洒一些,整个招式行云流水,只不过在最后的短短半秒之内出现了些许停滞。
不过唐怡是看不出来这个细微差别的,刀手身临其境,在心惊的同时勉强捕捉到一些微妙之处,因为赵东在出腿的时候肩头已经阴出一片鲜红,很快就湿透了衣衫!
刀手不想后退,因为抗住赵东的这一脚,他有八成把握在这个生猛霸道的男人身上留下一记不死就残的重刀!
刀手咬紧嘴角,单臂架住,双腿沉下,硬碰硬的扛下赵东的这一脚,可惜终究还是低估了赵东的实力,赵东这一脚不单华丽,胜在借势!赵东自知如今有伤在身,不敢爆发,要不然不用刀手动刀,他整个人就先散了,招式将身体的重量借来大半,经过巧妙的旋转之后蓄足势头,巧妙至极,刀手吃不透其中玄机,吃了一个有声响大闷亏!
“砰!”刀手不算壮硕的身板被赵东一脚踹向一旁,大力撞到门框上,小旅馆不算结实的木质门框被他撞的吱呀吱呀乱响,这一下将灰尘抖落不少,款款落下,为破旧的小房间平添不少萧杀味道,要是不去看刀手脸上的那副惊愕脸色,这拿刀的爷们也挺有味道。
门框上面透气窗的玻璃开始摇摇欲坠,要不是那几颗固定玻璃的钉子还算牢固,这一块玻璃落下就能解决对手,根本不用赵东再费功夫。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的经过唐怡的那声尖叫,再加上刚才的沉闷声响,住在隔壁的麻四等人终于反应过来!
第一个杀出来的是麻四,这爷们手里攥着一把匕首,像是饿虎扑食一般凶狠的扑下!后面跟着一脸怒意的李强,双拳紧握,堵死了后路。再后面是慌忙跟出来的康志和带着看戏心态的习旭,得知是有刀手要对付赵东,习旭嘴上没说啥,可心里却恨不得这刀手再生猛十倍,把赵东这个龟孙子劈成八瓣,那才解气!
可惜,这刀手终究不是不怕死的大猛人,虽然明知再往前递上一刀,面前这个身上有伤的爷们九成九扛不住,可他终究被麻四吓得没了气势,撑住门框,不敢往后跑,要不然就算让开麻四,也会被后面的李强堵住,小旅馆的走廊不算宽阔,那时可就成了必死的局面!
刀手错开赵东好远,窜进屋里,然后直直的奔着房间的窗户跃了过去。
赵东的房间在二楼,窗户正好开着,再加上外面也没有啥护栏之类的铁家伙,刀手自然犹如鲤鱼入水,落地之后一个滚翻,跳上一辆在路边没有熄火的摩托车。
“轰!”
“轰!”
摩托车被接连轰了两道油门,然后带起一道黑烟窜了出去,险些撞到路边的行人,惹来一阵叫骂。
麻四追到窗边的时候恰好看见摩托车带着黑烟消失在街头,想要追出去,却被赵东拦下。“别追了!”
李强看见刀手跑掉气的不轻,骂骂咧咧道:“草,这孙子跑得真快,咱们住顶楼好了,摔死这个煞笔!”
赵东在唐怡的搀扶下靠坐在床头。“他们是有备而来,就算住在楼顶他们也一定还有后手。”
李强闷声点头,不管是谁出手,既然敢一个人来那就一定算好了退路。
麻四又在屋里查看了一些细节之处,可惜一无所获,这人手法很专业。
康志和习旭各自回到屋里,李强后来搬了一把凳子放在走廊,跷腿坐在上面,脸上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生猛模样,没有后续刀手杀来,反而把路过的其他房客吓得不轻。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三种人
旅店老板听见二楼的响动上来看了一眼,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老板小心问了一嘴。“需不需要报警?”
赵东没吱声,让麻四给老板扔了几百块钱,当作赔偿损失,老板是个精明人,开了这么多年旅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的道理他悟的挺透,也就没有多管闲事,很快让服务员送来了几卷纱布和一瓶外伤药,东西不值几个钱,却时常备着,足见老板的生意经打的不错。
送走了老板之后,麻四皱着眉头道:“东哥,你说是谁干的?”
赵东摇了摇头,最近想动他的人还真不少,让他一时也想不出来是谁,不过能够怀疑的对象就那几个。大熊是其一,这犊子巴不得自己死在路上,永远回不了河口,而且他最近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总让人有些忌惮。蝎子那个疯娘们也算一个,不过可能性要小一些,因为这娘们即使真想杀他也会自己动手。上午在医馆招惹的那伙人也有可能,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这帮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麻四不再追问,回去补觉,准备晚上的时候换李强的班。
经过刚才的事,唐怡说什么也不肯一个人待着,干脆留在了赵东这屋,不过再也没啥香艳的插曲发生,给赵东重新包扎了伤口之后她就躺在一旁闷声看电视,最后可能是累了,歪头睡了过去。
赵东没去打扰她,也没有睡觉的心思,快到天黑的时候,当啷!一声脆响传来,旅馆的玻璃破了一个窟窿,一个东西滚进房间之内,有人从窗外扔进来一块小石头,石头外面裹着一张纸。
赵东来到窗口的时候,一个人影沿着楼下的小街消失不见,唐怡被吓醒,赵东示意没事。
“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纸条上面的字不多,只有这一行,措辞挺强硬,一字一句之间都透着一股子威胁味道。
赵东心中有了主意,看来中午杀来的那个刀手应该跟医馆的那件事有关系,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说。不过赵东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为何他们如此忌惮自己插手呢?单纯的为了讹钱?
这样的麻烦挺乱,尤其是他一个局外人根本不了解状况,对于惠山县的情况也不了解,赵东原本不想插手,可司晴说的他的父亲能够治好自己身上的伤势,那他就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就算是只有一点希望也得试试,这伤拖得越久就越麻烦,如果不解决,再次遇到西北刀客那样的高手迟早都得载!
怕唐怡担心,赵东没有给她看纸条上的内容,跟麻四和李强交代了一声,告诉他们小心。又跟唐怡等人说了一下,可能要在惠山耽搁几天,唐怡没问原因,她现在唯赵东马首是瞻,很顺从的就答应下来,拿起电话跟唐山河报了一声平安,并告诉她自己可能晚几天回去。
晚些的时候赵东给留在家里的邓飞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河口的情况,这几天邓飞等人都盯在货场里面,比他更了解情况,出乎他的意料,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这让赵东嗅到了一股不好的味道,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那种感觉!
赵东现在算不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升斗小民,可自从来到河口之后走的也是小心翼翼,他曾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不要重蹈在江海的覆辙,要不然太丢人,到时候就算对他寄语厚望的江菲不说啥,他自己也得找快豆腐撞死。所以说,越是遇到这种看似清汤清水的乱局,赵东走的就越加小心,一步一停,仔细到极致。
晚上六点的时候出来吃饭,跟出来的是麻四,唐怡等人都吃完了,叫的外卖快餐,赵东没让她跟出来,李强一心想要给中午没有得逞的刀手来一个守株待兔,留在旅馆里面照看唐怡。
赵东没有走远,在附近选了一个路边的大排档,倒不是嘴馋,而是想顺便打探一下惠山的大致情况,要不然没头没脑的扎进去,真惹了啥了不得的大人物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在河口那块地他勉强能算得上一条有几只爪子的过江龙,在惠山他就是一条虫,赵东不敢妄自菲薄,最起码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大排档的生意一般,老板、厨师、服务员都是一个人,一个中年岁数的爷们,忙活完赵东点的几个菜就再无生意,在东北有句俗话,叫做‘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这老板也不例外,挺富态,换身行头,再忽略那身葱花味,绝对有气场,是那种一打眼就不是寻常人的面相,也有人管这叫做福相。
吃了两口菜,赵东招呼着老板过来坐。“老哥,反正也没事,过来陪我们哥俩喝点酒,人少没意思。”
“这就来!”这老板是个好脾气的爷们,见赵东说话大方,撂下手里的活,从灶台边上的箱子里摸了三瓶啤酒扔到桌上,又端了一盘小菜过来,这才肯坐下。“我请的。”
赵东乐呵一笑,给老板倒满啤酒。“喝酒!”
老板和赵东碰了一杯,一口喝尽。“两位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赵东点头。“不是,我们小哥俩从外地来,北方的,过来做点小买卖。”
老板抬头看了赵东一眼,笑着道:“不像。”
赵东听这老板说话挺有意思,玩味道:“咋不像,你给说说。”
老板嘿嘿一笑,估计平时也挺能侃,话匣子打开。“两位兄弟别看咱这惠山县地方不大,可位置好,交通要道,又在国道边上,过了惠山再往前几百里都没有像样的歇脚地方,往来的老板都会在惠山落脚。”
赵东又给老板把酒添上,老板继续道:“兄弟,别看咱这摊子小,往来客人却不少,我数来数去,来我这吃饭的大致就三种人,第一种人是看不起我这种小老板的,第二种人是把我当成小老板的,第三种就是兄弟你这样的,肯跟咱喝酒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凤凰和鸡
赵东吃了一口菜,这老板话里有话,挺有味道,他又随口问了一句。“老哥这嘴里的道道还真不少,这三种人有啥不同?还不都是来吃饭的?难道还能吃了饭不给钱?”
老板乐呵一笑,自顾自的干了一杯。“这里面有学问,就拿第一种人来说,活的绝对比我舒坦,社会地位比我高一点,但也高不了太多,其实好不到哪去,要不然不会来咱这吃饭还瞧不起我,这些人往往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遇见比自己苦一点的下层人忍不住张扬一把,一辈子也就这点出息。”
赵东高看这老板一眼,这话挺在理,陪了一杯酒,老板又道:“第二种人,活的不算舒坦,一定没我累,但兜里的钱也绝对没有我多,这种人往往最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没用赵东问,老板嘿嘿笑着道:“这第三种人最不好琢磨,以前有个开二手捷达的人常来我这喝酒,坐的就是你现在这个位置,他说男人玩气场,女人玩出身,气场这东西厚积薄发,不论高低贵贱,可以从无到有。可出身不行,命里注定的东西,争不来,也抢不去。就像男人,要是学会摆弄气场,往往都能一鸣惊人,要是再学会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