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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吼道:“怡儿你别这样!伤口刚好,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乐怡被他困在换来动弹不得,乐琦又抱得紧,她一时无法挣脱开!
她抬脚去踢他踩他,还是没有用!
最后她一低头咬伤他的手腕,嘴里浓浓的血腥味让她的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下来。
“怡儿,你别这样,还有别的办法解决。”乐琦皱着眉头忍着手腕的疼痛劝道。
乐怡语气激动:“还有什么办法!我都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这张脸毁成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救活我!”
这样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以后她还有什么资格去靠近百里枫,这幅模样还让她怎么嫁人!
她在乐琦怀里挣扎个不停,发疯般的说着:“让我去死!求求你让我去死!”
乐琦好不容易才困的她动弹不得:“怡儿!活着总比死了好,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忽然安静下来哭的悲痛欲绝,脸上的泪沾着血滴在乐琦的手背上,这样的乐怡让他不免生出一丝心疼。
费了好半天他次将她抱进病房,乐怡傻了一般靠在床头。
医生站在床边给她检查伤口,叹息道:“你们家属太大意了,伤口弄成这样,只怕会比以后更糟糕。扯成这样,缝合都很困难。”
乐怡抱着膝盖缩在床头,像个木偶,任由医生在她脸上动作。
柳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免担忧的叫道:“怡儿。”
乐怡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发抖。
医生清理完伤口,郑重的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
柳芸走过去伸手欲握上她的手,却被她一下避开了。
“怡儿。”她心疼的又叫了一声。
就知道她知道真相一定会接受不了,本来她是打算等她彻底好了再说了,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乐怡还是那副样子,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芸担心不已,倾身将她搂紧怀抱拍着她的背安抚:“无论你什么样子,你都还是妈的女儿,永远不会改变!”
这句话让乐怡“哗”一下哭出声,窝在柳芸怀里她眼底是无穷恨意:“我恨她!我恨她!我要让她死,一定要让她死!”
柳芸将她从怀抱拉开,抬手擦着她脸上的泪:“好,让她死!我们一起让她死!”
那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乐怡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只是看她现在情绪不稳,便一个劲重复她的话!
可乐怡闻言仿佛来了精神,她一把抓住柳芸的胳膊道,眼底熊熊恨意让柳芸都止不住一怔,
只见她咬牙切齿道:“我们一起弄死那个贱人,乐姗那个贱人,我今生今世一定要弄死她!”
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柳芸不由心头一颤,原本她是不打算再和乐姗有任何牵连的。毕竟乐逸山一死,她们也没见面的必要。
她虽然也恨她,可她到底还是打算理智的放下这恨意。现如今的乐姗早已不是当年无依无靠任她们欺凌的女娃,她的身旁站着凌楚,那个足以将她们踩在脚下永不翻身的男人,真的不是她们惹得起的!
再说乐逸山这一去,她们乐家在京都真的已经一落千丈,拿什么实力去掰倒她?
见她不说话,乐怡更加愤怒起来:“妈,你不恨她吗?是她害死的爸,是她害得我这样!她将你的女儿害成这样,你不恨吗?!”
“我恨,我很恨她!”可就算恨了又如何,她们也还是不能怎么样她!
乐怡抓着她的手臂搡个不停,脸上是未开的泪渍,她歇斯底里的叫着:“既然恨那为什么不弄死她,为什么还要让她活着!”
此刻她心中愤怒到极致:“我真后悔我那次怎么没有撞死她,我真是后悔!”
“怡儿!”柳芸叫着她的名字,试图唤回她的理智。
可乐怡此刻好像着魔一般,嘴里不停的念着:“我要让她死,今生今世我一定要让她死在我手上!”
“啪”——
胡乱中,乐琦一把扯过乐怡,重重一掌打在她没有受伤的右脸上。
乐琦这一掌花了十足的力气,乐怡被他打的脑袋发懵,愣在那里好半天没反应。
柳芸恼火的瞪了一眼乐琦道:“你下这么重的手干嘛,她脸上的伤还没好!”
伸手她便欲去揉乐怡被打的脸颊,却被她一把挥开。
下床她一把揪住乐琦的衣领:“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乐琦抓住她的手,一下将她挥开:“父亲不在了,长兄为父!我替她教训教训你也是应该!你是不是还没吃够苦头,还想要去招惹乐姗?!她被你们欺负了这么多年,我又不是没看见!这次撞车的事件,完全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因为你的冲动不仅害得你自己毁容,还害了整个乐家!”
乐姗转身愤怒的看着他吼道:“你胡说!分明就是她该死,她害的父亲离开,我杀她不该吗?!她害得我们家变成这样,我杀她不该吗?!她就是个该死的女人,多年前她就已经该死!”
她如此执迷不悟让乐琦越发火大,扬手他便欲再去打她。
幸好柳芸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乐怡,截住了他的手臂。
“怡儿说的没错,她确实就是该死!她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她是罪魁祸首!”
为了那个乐姗当年她不知和乐逸山吵过多少次架,是她害得她们感情不和,是她害得她现在余生都要活在对乐逸山的愧疚中!
恨像一把火在她心头点着,浇不灭扑不了!
乐怡躲在柳芸身后恨恨道:“没错,她才是罪魁祸首!”
乐琦颤着手指着柳芸道:“妈,你如果再这样对她溺爱下去,她迟早要在你这溺爱里淹死!”
柳芸一下挥下他的手冷冷道:“你没资格说我,你是我儿子!就算所有人都指责我,你也不可以这么说我!”
乐琦平了呼吸道:“我是没资格,你是我母亲!可是我恨你!父亲说的没错,我和怡儿就是被你的溺爱害惨了!我…”
“啪!”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结结实实迎来柳芸的一掌。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啊,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这么多年她对他们关爱有加,就差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们,可临了只换来他这一句。
这让她如何不伤心,如何不难过!她捧在手心的儿子,现在对她满满指责,他说恨她?他居然说恨她?!
乐琦捂着发痛的脸颊,平静的语气道:“我曾经那么贪恋你的溺爱,可我现在真的好恨。如果不是你的溺爱我和怡儿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如果不是你的溺爱我不会快三十还一事无成,如果不是你的溺爱怡儿不会如此嚣张跋扈!”
柳芸被他气的心头一阵阵揪心的痛,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她终究放弃再打他的冲动。
“你们口口声声都说乐姗是罪魁祸首,可是她虽然在家里这么多年,可真正住在家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从初中您便让她去住校,高中更是如此,上了大学更不要谈了,她几乎再没机会踏进那个家里!父亲生病的时候她再三要求带他去检查,可笑的是我们没有一个人这么做!最可悲的就算,您日日夜夜陪在父亲身边,却从没有发现他身体异常!”
提起乐逸山让柳芸止住落泪,他活着的时候她只知道对他呼来喝去,现在他没了,她才知道他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在这个家有多重要,可一切都晚了…
她哭着摇头:“别说了,你别说了!”
“你们将一切的错都推到乐姗头上,你们怪凌楚送他去非洲!怪乐姗!连我们这些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他身体有恙,却让这莫须有的罪名推到别人的头上!这公平吗?”
“你别说了,你住嘴!”柳芸忽然疯了一把跑去他身边扯着他。
乐琦冷笑道:“你的愧疚不应该由乐姗来弥补,她不欠你什么,更加不加欠这个家什么!你当年间接害死她母亲,父亲养她这么多年说到底也是心底有愧。本来是两清了,可后来她又被你们骗去凌楚的相亲宴上,拯救了我们岌岌可危的家族企业。这么一说,倒是我们还欠她的恩情!”
柳芸疯子一般推搡着乐琦:“我不欠她,从来不欠!”
乐琦不理会她犹自说道:“最可悲的就是怡儿,从小你就仗着二姐的身份逼着她做你自己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你喜欢百里枫便硬逼着她帮忙,她不理你,你就恨!你以为葬礼那天你对她说的话我没听见吗?你根本不是因为父亲的死恨她,你压根就是因为她不肯帮你接近百里枫才恨!你毁容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只是害她不成反害了你自己!”
闻言乐怡吼道:“哥!你别胡说!”
乐琦拉开她母亲的胳膊走去她身旁:“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怡儿醒醒吧,你把自己害成这样还不能吸取教训吗?”
乐怡狰狞的面孔朝着他扑去,乐琦轻轻一避躲开了她的攻击向外走去:“闹吧,反正这个家已经完了,再怎么折腾也无所谓了。父亲九泉之下之下看见你们这么热闹,应该很安心!”
冷冷说完这句,他拿起放在床尾的外套径自出去。
乐怡咒骂着欲追出去,被柳芸一把拦住:“怡儿你现在受伤,不能出去!”
“妈,他是我亲哥吗?他真的是我亲哥吗?!”
柳芸叹息一声咬牙道:“他这是被你父亲的死刺激的脑袋糊涂了,别管他!”
乐怡气恼的哼了声道:“他现在倒是和那个乐姗站在同一条线上了,当初我们对付她的时候也没见他出来拦一下!现在倒是积极的护着那个小贱人,他这是要闹哪出!”
柳芸拉着她在床边坐下道:“怡儿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谁也别提了。等你出院我让你哥将公司卖了,我们一家三口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这事她在乐逸山病危的时候就想过了,她的儿子她清楚,确实不是管理公司料。
乐氏虽然不行了,可到底还有那些老底在,卖卖也能得一笔钱够他们娘三好好过一辈子了。
“不!凭什么我们要离开,要离开的是乐姗那个贱人!她现在逍遥自在的陪在凌楚身边顶着凌少奶奶的头衔,她的人生凭什么如此顺利,我坚决不让她这么快活下去!”
柳芸皱眉道:“怡儿,这些事还是缓缓吧,你爸爸刚过世,我不想我们家再出什么问题。”
闻言乐怡不可思议的看向柳芸道:“妈,你脑袋糊涂了!父亲就是被他们害死的,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柳芸没再开口,只是扶着她在床头躺下:“我现在没心思管其他,只想好好治好你的脸。”
这脸毁了,以后嫁人可真的就是一大难题。
她这辈子就盼着她有个好归宿,她这要是嫁不出可怎么办。
听她提起这件的脸,乐怡眼底再度闪过一抹恨意,伸手她抚上重新贴了纱布的脸颊。
“她把我害成这样,我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柳芸端着一杯水递去她手里:“喝点水吧,等你出院了,妈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师。”
乐怡握着杯子的手不由收紧再收紧,大抵心里也是清楚的,就她这张脸想恢复原样已然是不太可能了。
看出她情绪不对,柳芸没再开口,有些暗暗责怪自己说话太口无遮拦了。
彼时的观澜山庄。
大堂内迎来了前所未有多的记者,京都的,洛克的,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齐聚一堂。
无数闪光灯下,齐言拥着傅雅。
镜头下的那对人仿佛真的恩爱无比,齐言好耐心的一一回应着那帮人的提问。
“齐先生,请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是在小孩出生前,还是等孩子出生以后?”
“婚礼地点选好了吗?”
齐言轻笑一声道:“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她很识大体,说现在提倡节俭,我们要响应号召。所以婚礼这个环节省略,她说要留着那笔钱捐给需要的人。”
这样的回答毫无意外迎来在场眉头的一片赞赏的目光,哪个女人不期待一场盛大婚礼,果然是未来齐夫人,这气节果然不一样。
傅雅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浅笑,心中比谁都清楚他这么说的用意,恐怕不是为她,而是为他自己!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明天的报纸上肯定是一片倒对他的赞赏!他毫不费力在他的对手面前赢了一局!
这个男人难怪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这个机会他并不喜欢,可还是阻止不了他充分利用!
应付了那群记者,傅雅有些累,回到房间她换了双平底鞋。
低头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腹,现在必须要先保护好这个孩子,她才有未来可言!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应声道:“谁?”
火风站在门外回道:“傅小姐是我,爷请你过去一趟。”
闻言傅雅立马转身出去,开门她瞥了一眼火风道:“我既然快嫁给齐言,你的称呼也该变了,总是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