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舒敏闭眼道:“开吧,我会付路费的。”
偏头她看了一眼窗外,忽然想起何望的那一句:爱情有时候是需要契机的。
她的契机真的来了吗,真的还有希望吗?
低头她翻着通讯录,熟稔的摁了一窜号码,拨出去的那一刻却犹豫了。
早上才刚刚吵过,恐怕他这个时候不会接他的电话吧。
将那窜号码一个个删掉,她握着手机纠结不已。
沉默中前排那司机说道:“姑娘你这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有误会就说清楚,别拖着。”
舒敏低了脑袋道:“没,没有。”
那司机摇了下头道:“年轻人嘛,吵吵闹闹也很正常,别太过火就好。千万别错过,很多时候很多事,就是在我们犹豫的那一刹那改变的。”
低眉她看向手里的手机,深呼吸,重新摁出那串号码。
那边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喂你好,这位手机的主人在我们这里喝醉了,他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你是?”
“我是曼都酒店的服务员,您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您过来接一下您的朋友?”
楞了一下,舒敏道:“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报了地址。
大约半小时后她到了曼都,说明来意之后,立即有服务员领着她去了包间。
推开门便是一股刺鼻的酒味,她忍不住皱眉掩鼻。
地上东倒西歪躺着不少空酒瓶,他坐在那里仍旧喝着。
叹息一声她走去他身旁,可他似乎真的醉的不清,根本腾不出多余的力气去看她一眼。
歪歪扭扭的举着那酒瓶,他还打算倒酒。
她抬手摁住他的手,淡淡的语气说道:“别喝了,回去吧!”
“放开!”他怒吼一声,一把挥开她的手。
她复又摁住他的手:“我叫你别喝了!”
“砰”——
争抢中,他恼怒的摔了手上的酒杯。一把拿开她的手,举着酒瓶灌了下去!
舒敏眸光一紧,伸手一把扯住他的衣襟:“百里枫,我叫你别喝了!你没听见吗?你聋了?!”
他伸手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索性扶着桌子边缘才没跌倒。
舒敏站在那里,心有余悸的看向他,眼底的紧张很快被她掩饰住。
放下手里的包,她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摔向墙角!
“你这个疯子,你又傻又疯!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如此折磨自己值得吗?”
他怔在那里,眼睛盯着地面,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伸手重新扯住他的衣襟搡个不停:“放弃她,你还有很多选择!为什么你宁愿这么这么自己,都不愿放弃她?!求你了,放手吧!我求求你!”
他爱乐姗,爱的一往情深,爱到心智全失!她看着他步步陷入那沼泽,却无能为力…
她哭的满脸是泪:“你知不知在你为她醉生梦死的时候,也曾有一个人为你辗转难眠!为你担忧牵挂!我知道你看不见我,可在乐姗的眼睛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这句话似乎触碰了他的底线,他扬手猛然挥开了她:“滚!”
踉跄着行至桌边,他伸手重新拿过一瓶酒。
仰头,那瓶酒眨眼间被他灌尽。
她忽然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冷声道:“喝吧,喝死了,我会替你收尸!”
一瓶接一瓶,他的意识最终彻底迷失在那些酒精里。
明明已经醉到连人都分不清,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的疼痛还是那般清晰。
哪怕醉成这样,他还是无法忘记那疼痛。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扶着桌边呕吐不止,似乎吐完了所有的东西,他依然呕个不停。
舒敏赶紧转身倒了一杯水,可转身的瞬间却见他一头栽在了地上。
“咚”——
她的手里的杯子一下坠落在地,疾步走去他身旁,扶起他伸手捂住他嘴角不断涌出的血迹。
“来人,快来人帮我叫救护车!”
外面有人推门看见这情形,立即打了电话。
包间内,她抱着他早已哭的六神无主。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她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被人抬走,木然跟在后面。
医院内,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道:“他以前有什么病史吗?”
她木然的站在那里,外套上沾着他的血迹,狼狈无比。
“胃出血。”
医生叹息一声道:“你们家属太大意了,明知道他有病史还这么任由他酗酒。到底还想不想他活命?”
舒敏木然的看向那医生问道:“他还有救吗?”
“暂时搞不清他是不是再次犯病,要等病理报告出来。以后一定要控制他饮酒,烟酒这东西最好不要去沾!”
舒敏点了下头道:“谢谢。”
走去卫生间,她拧开水龙头洗了自己手上的血。接了一盆水,拿了毛巾去擦他脸上的血。
百里枫醒过来的时候,舒敏还坐在床边看着她。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他并不打算开口。
她冷笑着开口,脸上是木然的表情;“自虐的滋味如何?在这里躺一躺,有没有很舒服?一定很舒服吧!”
他还是没有开口,也或许此刻还腾不出多余的力气和她吵。
不理会他恼怒的眼神,她径自说道:“这么爱她,爱到可以为她死的地步!为什么从不告诉她?为什么要将这么沉重的感情一直藏在心底?”
百里枫一翻身,彻底背对着她。
舒敏挪了下凳子,距离他更近一分,脑袋凑去他耳边:“你早知道她根本不喜欢你,也不可能喜欢你!你自私的一厢情愿下去,嘴里是说不想放弃那么多年的感情。其实只是不愿承认自己输的这么惨,连告白都没有就被拒之门外!这样的失败你接受不了,所以你一直找着借口说服自己不放手!”
一偏头他恼火的眼神看向她的:“滚出去!”
轻笑一声她继续道:“很多东西根本不由我们掌控,人生失败这么一次,糊涂一回又能如何呢?”
“执着的痴迷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东西,你不觉得太累吗?有些东西该告别的时候就该放手,坚持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已。爱她就一定要得到吗?就不能成全她吗?也成全你自己!”
他还是没有说话,眸光一转没再看向她。
她不懂,他一直以为与乐姗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她不懂,如果可以放手,那么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清醒的任由自己一步步沉沦下去。
叹息一声她说道:“医生说你的胃,从此最好滴酒不沾,不然迟早喝死!”
顿了一下她继续道:“还有,我没有告诉伯父和伯母你住院的消息,怕他们跟着你担惊受怕。”
“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其实我…”
“出去!”她最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他喝住。
她还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所有的勇气,终极在他冷漠的出去二字消失殆尽。
起身她向外走去:“我先出去,你好好冷静冷静吧。”
舒敏刚走出病房,并看见走道另一头走过来的乐怡。
并不想搭理这女人,她一转身便欲离开。
“站住!”
舒敏被她这一生一喝,脚步顿了下,可还是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乐怡几步走过去来,在医院大堂内抓住了她的胳膊。
舒敏不耐的皱眉:“乐小姐,有事吗?”
乐怡死死掐住她的胳膊,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恨意:“那天的人是你,对不对?!”
舒敏一怔,一时有些搞不清她说的哪件事:“我还有事,你随意。”
伸手她去扯乐怡握着自己的手,可奈何那女人抓的死紧,就是不撒手。
胳膊上传来木木的痛感,让她不免皱眉。
“乐小姐,你松手好吗?”
乐怡一使劲扯了她一下:“你别装傻,就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
舒敏彻底失了耐心,抬手她猛的甩开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起步,她大步离开。
乐怡站在原地,气恼的一跺脚,转身回病房!
进去的时候,她那消失几天的大哥正坐在沙发上。
柳芸站在他面前一个劲的念叨着:“跟你说早点把公司卖掉,你为什么不听我的!现在好了,股票一跌再跌!”
乐怡皱眉问道:“妈,你在说什么啊,股票好好的怎么会跌?”
柳芸偏头看了她一眼,摆手道:“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去休息!”
乐怡哼了声,没再说话。
“琦儿,妈知道你也是将公司做好,可我们总得量力而行吧!你爸去世了,那些老股东根本不把我们娘俩放在眼里,这么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事情已经这样了,只会越拖越糟!”
乐琦不耐烦的叫了声:“妈!”
柳芸叹息一声道:“按照我说的做,将公司卖了!”
乐琦忽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道:“不行,那是爸身前最在乎的,不能就这样卖掉!”
他还没有证明自己的能力,那帮老股东背地里一直说他无能,无论如何他得争了这口气才行!
“我说卖就卖,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不卖!卖了那帮老东西会说的更加难听!”
他固执的让柳芸忍不住想抽他:“必须卖!尽快给我卖了!”
乐琦看了她一眼,再次道:“不卖!”
二人僵持着,乐怡倚在床头道:“妈,你和他吵什么,他最近脑袋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起先是帮着乐姗数落他们,现在又死活不肯卖公司,真不知道她哥这脑子里最近装的啥玩意!
柳芸没吭声,气恼的瞪了乐琦一眼。
乐琦却哼声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想开车撞乐姗,凌楚也不至于在父亲一去世就撤资!”
乐怡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什么叫因为我?她不该死吗?她就是该死!害得父亲离世,害得我们好好的一个家变成这样,她难道不该死?!”
乐琦怒吼一声道:“别说了,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悔改?我要改什么!我没错,错的是她!”
乐怡一下从床上蹦跶下来,抬手指着乐琦:“还有你!你居然为仇人说话!你对得起父亲吗?!”
乐琦向前一把抓住她的病服的衣领,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无可救药!”
“放手!”
柳芸看着他们争论不休两兄妹,暴怒的吼道。
乐琦不撒手,乐怡抬脚便欲踹过去!
一边踢一边咒骂道:“你个叛徒,你居然为他们说话,你是不是我们乐家人?!”
乐琦猛的一下将她甩在一旁,冷声道:“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我们乐家迟早要毁在你的手上!”
乐怡被他这么一甩,撞在一旁的床边,皱眉道:“乐家不是毁在我手上,是毁在乐姗那个小贱人手上!要不是因为她的关系,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不会争吵不断,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乐琦恼怒的瞪了她一眼,正欲开口却听柳芸道:“怡儿说的没错,这辈子乐姗就是我们家的扫把星!就是因为她,所以我们才变成这样!”
“妈,你简直让我不可理喻!她也姓乐啊,她叫了您二十多年吗,难道你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当年如果不是她硬是拦着父亲,乐姗也不至于变成孤儿!
柳芸忽然歇斯底里道:“我没错,我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江慧心和她的女儿与我何干!她不该来到这个家,不该让我们家变成一盘散沙!”
“可如果你当年不曾拦着父亲,她母亲不会因为医治不及时而过世。如果江慧心不曾去世,乐姗又怎么可能被父亲带回乐家!这是命,更是因果报应!”
乐琦冷漠的说完,转身出去。
病房内,乐怡气恼的道:“就他大义凛然,我们家就他一个好人!搞得自己真成那贱人哥哥一样,他想做人家哥哥,只怕人家现在还不愿意理他!”
“够了!”
柳芸被她吵得头昏,瞪大眼睛朝着她吼了句。
乐怡被她一声吼的怔住,缩了缩脖子道:“妈,你冲我吼什么!你该吼的是我哥,他那么维护乐姗,你怎么不冲他去吼!”
柳芸伸手摁着有些发胀的脑袋:“怡儿,不管过去谁对谁错我都没有精力去追究了。”
乐逸山已死,她几乎失去了所以争强好胜的心理。
他在世时一直劝她,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一直不肯听他的。
现在想听他再说一遍,却已经晚了。
闻言,乐怡语气激动道:“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就这样放过那个小蹄子,她害得我脸变成这样,你让我就这样放过她?!”
柳芸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道:“不是放过她,我们现在只能求她放过我们。你爸一走,她又知道当年是我间接害得她母亲过世。她再也不会有所顾忌,她身后站着凌楚,你我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伸手乐怡抚上脸上那块纱布,这道狰狞的伤口害得她几晚上都连连做噩梦!
这噩梦,是那个叫乐姗的贱人给她的,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管是不是她的对手,我都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这辈子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怡儿,听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