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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有个房地产商很大方,直接送她一条钻石吊坠的项链,她也都给拒绝了。可是方俊这般恳切,她都不知道怎么拒绝,“要不计划书先放我这里,但是我不敢保证能转给陈先生,但是这钱我真的不要,也真的不需要。计划书的好坏我不懂,我也不会去干扰他做决定,最后结果也还是要看你们的实力。”
这件事还是让许意浓有了不小的压力,从她跟陈君诺在一起以来,从来都没有干涉过他公司的事情。方俊给自己着实是出了一个难题,等陈君诺回家的时候她有些焦虑,可是已经过了十点,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给她电话。她有些不放心了,又怕他再去英雄救美折到医院去,她便给他打了过去,只是不打还好,打了她便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第41章
晚上陈君诺在公司跟英国方面开了一个视频会,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开车快到家的时候,手机突然就打进来一个陌生的号码。陈君诺没有犹豫就接起来,“喂,我是陈君诺,请问哪位?”
“这里是霓虹酒吧,你太太在我们这里喝醉了,你来接一下吧。”
陈君诺的脑子嗡一下就大了,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许意浓什么时候还有了一个人去泡酒吧的恶习了。他想起那个女人在香港zore时候的狐媚样子,头顶就燃出三团小火苗。只是他到了酒吧里看到的确不是许意浓,而是醉倒在那里的周晓年。陈君诺有些恼火,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却被酒保拉住,“先生,请您把帐也结一下,赶紧把人带走吧。”
“我不是他丈夫!”
那酒保一脸诧异的样子,“我们用她手机打的电话,通讯录名字就是老公。”
陈君诺怔了一下,心中却不似刚才那么的强硬,酒保有些软磨硬泡,“就算你不是她老公总是认识的吧,你看她醉成这个样子,你把她留在这里你就真放心。”
这个时间正是酒吧生意好的时候,来这里的人要么买醉,要么猎艳,他回头看看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人还是心软了。他买了单便去扶起周晓年,“醒醒,快醒醒,我送你回家。”陈君诺轻轻的拍着她的脸,语气有些不好。周晓年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先是挣扎了几下,似是看清了来人便放弃了,两手攀上陈君诺的脖子,“小诺?怎么可能,小诺,你怎么不等我?小诺。”
陈君诺没有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哭得稀里哗啦的,这周围的人都冲着他们看过来。陈君诺不喜欢那些眼光,更不喜欢这个人在自己怀里哭成这个样子。他连拉带跩的硬是把周晓年带上了车,问她家庭住址是问不出来了,陈君诺无奈也只能把她送到酒店去。把她从车里拖出来也十足是让陈君诺废了些周折,等电梯的时候还吐了自己一身,那味道冲着鼻子就让人恶心。他叫了客房服务给周晓年收拾了一下,给她喝了醒酒汤。他自己从里到外的衣服也都送洗了,可是身上的味道总是去不掉。陈君诺这人没有洁癖,却也是个爱干净的人,便在客房里洗了个澡,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晓年烂醉的抱着电话低泣,嘴里嘀咕什么他也听不清楚。他看了一眼床头便知是自己的手机,本以为她只是烂醉了耍酒疯,上前便拿下来,“好好睡觉,别玩了!”他低头一看却不想是跟许意浓在通话,陈君诺的心登时便提了上来,他小心翼翼的放到耳边,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这种安静让陈君诺莫名其妙的惶恐,“意浓……”
“不让我叫你小诺,是不是因为只有她才能这么叫?”许意浓的声音很低,里面满满的都是委屈,陈君诺的手紧紧的攥着,眉头拧得很深,可是却没有说话。许意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了,那你是不是也不回来了,……那我就先睡了。”陈君诺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握着电话就出了周晓年的房间,穿着酒店的浴袍在电梯里有些滑稽,可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在许意浓挂断电话的时候,陈君诺的感觉差到了极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闷,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挥拳狠狠的砸在电梯墙上,疯疯癫癫的许意浓如此敏感,敏感到对他的那些心事可以一击即中。
陈君诺的沉默让许意浓一点儿一点儿的灰心了,她从领口掏出项链,上面穿着陈君诺在平安夜送给她的钻戒,她突然自嘲的笑起来,承诺、戒指都有什么用呢,他的心终究是不再自己身上的,这些点缀越多越讽刺不是吗?许意浓不想再去想太多,这些年她想的脑子都磨出茧子了吧,她把项链摘下来连同戒指都丢在客厅的茶几上便上楼去了。
陈君诺披着一件酒店的浴袍就跑回来了,穿着拖鞋不合脚,在停车场也差一点儿被绊倒,那一下子他便记起许意浓半夜去医院买药摔的一跤,心中便更是又疼又怜,他只要一想便仿佛能看到许意浓委屈的样子,脚下便又快了几步。打开门屋子里是黑的,陈君诺不相信许意浓真的睡了,他开灯,进了客厅便看到茶几上的戒指,那一刻他脑子里突然便空了一下,他丢下自己的包,攥着那条链子就飞奔上楼去,推开卧室门,看见黑暗中床上鼓起的那个包才放下心来。
“我知道你没睡!”陈君诺说完就看见那个包动了动,他心里一揪,知道她在擦眼泪。许意浓自然是睡不着的,就在陈君诺开家门的时候,她的人就好象一根快要崩断了的弦突然松了一点儿。
陈君诺开了床头的台灯,房间里有了暖暖的光,他的样子有些狼狈,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件浴袍,脚上还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可是即便是现在这个百口莫辩的形象他也必须回来。“意浓,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许意浓把自己缩得变成一团,她就这么赖着,她怕,喊了四五年离婚的许意浓很怕有一天从陈君诺的嘴里的说出这两个字来。可是陈君诺不会这么由着她做个鸵鸟,每天都患得患失的,或者再每天跟自己吵着要离婚,于是硬是给她拉起来。许意浓看见他的这副装扮,眼睛便又红了,她别开脸看向别的方向。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刚才那个电话,不管我解释什么都没有什么说服力,我就说一句,我对我们的婚姻是忠诚的,包括今天晚上。许意浓,你能不能相信我。”
陈君诺的郑重其事让许意浓的心又乱上加乱,他对曾经的绯闻从来都没有跟她做过任何的解释,倒是她自己闹一阵子别扭,他不理自己了又很狗腿的跑到人家面前去献殷勤。许意浓问自己能相信他吗,其实身体上的忠不忠诚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问题的焦点,她相信他不曾做过对不起的自己的事情,可是心呢?许意浓的嘴巴忽闪了好几次,可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这句话,她害怕,如果陈君诺坦诚他的心里还有别人,她又该如何自处。她不想把他们的婚姻推到绝境,她一直装作是一个傻子,那么就继续做一个傻子吧。
“意浓……”
许意浓没有让他在说话,而是扑上去抱住他,死死的抱着不放,“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其实就在陈君诺回来的时候,她便原谅他了。什么是爱,于许意浓来说那便是什么都计较,却也什么都会原谅,没有底线的原谅。抱着那人,陈君诺的心总算是熨贴下来,许意浓躲在他怀里抽泣了一阵子便也睡了,可是这一夜他却没有睡好。当他看到周晓年醉醺醺的跟许意浓胡言乱语的时候,他的惊慌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听着许意浓问他是不是只有周晓年能叫他小诺,是不是不回来,他就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马上回去跟她解释,一分钟也不能耽搁;当他在茶几上看到钻戒,那时候的混沌和空白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敢想如果许意浓不见了,他到底要怎么办。想到这里他便把人抱得更紧了,许意浓似是醒了,眯着眼睛看着陈君诺,“要起床了?几点了,好黑……”她还没说完话,陈君诺便俯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缠绵的吻没完没了,彻底赶跑了许意浓的睡意,她有些抗拒,原谅归于原谅,可是心里总还有些芥蒂。可是陈君诺却不理会她的挣扎,只是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不停的吻她,手摩挲着她的腰,没一会儿功夫,许意浓便缴械投降。在这件事儿上,许意浓没有办法指责陈君诺,他从来都不曾对自己用强的,只是缠着你,许意浓觉得自己就是不争气,每次都会身不由己。陈君诺说那就是爱,走心,身体是本能,单单用了脑子就不那么纯粹了。
对于陈君诺给她灌输的东西,很多时候许意浓并不完全懂得,只要是他开心就好了,他开心自己也就开心了。就好像现在她就想不通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一直不睡觉要在凌晨三点多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一次不成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许意浓实在困得厉害,也累得不轻,只是在半梦半醒间听见那个人在自己耳边低声呢喃,“意浓,好害怕你不见了,好害怕。”那声音太弱,弱到听得不是那么清楚,弱到在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许意浓定了闹钟,八点钟的时候就不停的响,她要起床却被身边人摁住,紧紧的抱在怀里,“陪我睡一会儿。”他没有睁开眼,眉宇间拧了一个川字。许意浓伸手去扶他的眉心,“我今天要去你们公司跟刘经理敲定招聘会的最后事项,还有你也要上班了。”
可是陈君诺却不肯松手,“我上午不去了,你也不要去了,放刘天明鸽子,我们一起补眠,不能好好休息就不能好好工作。”他闭着眼睛振振有词。许意浓叹气,“陈老板,你不要这么任性了,公司是你的你想不去就不去,我是代表学校的,不能这么随便。”
陈君诺的脸色明显不高兴了,他在床头摸出自己的手机就开始给秘书打电话,“小孙,让刘天明今天上午把全年的员工薪资状况以及全行业的薪资状况做个详尽的报告给我,中午十一点我要听他的汇报。”挂断电话,他看着许意浓,“搞定了,一会他就会找你们学生会取消今天上午的安排。”他一脸的得意,眼睛里都是笑意。许意浓捧着他的脸,在他眼睛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果然没过一会儿吴天就给许意浓发了微信,说是景天的刘经理取消了上午的见面。
许意浓心安了,放下手机便把自己缩在陈君诺的怀抱里安静的睡了。可是没睡一会儿的功夫,陈君诺的手机就响了,两个人都有些不耐烦,可是看到上面的陌生号码的时候,陈君诺就醒了,他有些犹豫,不知道接不接,偏头看旁边的人,许意浓正看着他。陈君诺不得不承认,他过去太忽略自己的妻子,她的敏感他从来都没有关注。
“要我回避吗?”
陈君诺伸手抱住她,便把电话接了起来。
☆、第42章
周晓年的酒半夜就醒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依稀能记得一些昨晚的事情,陈君诺去酒吧接她,陈君诺送她来酒店……她端着手机在房间里踟蹰了好久,反复琢磨着该怎么打这个电话。她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号码,又一遍又一遍摁了home键。她现在说什么有什么意义,他看着床上的衣服,原来他便是穿着酒店的睡衣也是要回家的,因为家里有娇妻,他是个已婚的男人。
想到这里,周晓年的眼圈就有些红,纵然有再多的爱,她都没有做好要拆散别人婚姻的准备。退房的时候,她把陈君诺留下来的衣服和物品寄存到了酒店的前台,便给陈君诺打电话。
陈君诺的心还是有些悬着的,他把电话放在耳边,“喂,我是陈君诺。”
周晓年愣了一下,这么陌生疏离的语气,就好象对待那些给他打电话的商业伙伴,她心上抽了一下,鼻子就酸了,她不说话,电话里也是沉默的,原来他们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周晓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你送洗的衣服我寄存在前台了。”
“我会让司机过去取。”陈君诺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些嘶哑,听上去还带着些朦胧的睡意。周晓年咬着嘴唇想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陈太太没有误会什么吧,如果有麻烦我可以跟她解释,昨天真的很抱歉,是我失态了。”
陈君诺转头看了旁边竖着耳朵听的人,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不用担心这个,自己保重吧,别晚上一个人到酒吧喝酒,也不要再让我去接你了。”
前几句还让周晓年有些感激,原来也不过是不想再去接她。周晓年觉得自己的情谊对于那个人已经显得特别的多余,她有些怨许意浓,为什么是许意浓,如果是别人,任何一个女人她或许不会这么不甘心。可是偏偏是许意浓,她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指责她在感情中有不道德,可是却充满了满满的不甘心。这个电话打得有些让她气闷,五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