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一秒的天堂-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回到会议桌上。思路依然清晰,决策依然果断。
  回到办公室,人却忽然失去了工作状态。
  索性起身到落地窗前。
  这是他多年来形成的一个习惯,每当有棘手的问题,一时没头绪或难以做决定时,就会站在这个位置静静呆一会儿。跟了他几年的秘书自然了解,所以不会轻易打扰。
  今天,钟季琛似乎站的有些久。
  看着面前的玻璃窗,他忽然想起上一次,这里多出一个身影,那是她蹲在地上捡被他丢掉的“心意”……他回头,桌前空空。
  心蓦地一疼。
  他回到座位,拿起电话拨秘书分机,“让安保部的人调一段电梯录像送过来。”
  十几分钟后,钟季琛便看到了那一日电梯里的情形。
  钟浅背靠着电梯壁,满脸的泪水。
  以及,她身上显然是特意换上的新衣,天蓝色无袖连衣裙。好像是她十岁那年,在家庭聚会上,她穿了条天蓝色裙子,问他好不好看,其实是找话题,他当时敷衍说,不错,挺优雅……
  想到此,钟季琛放在桌上的手不觉握紧。
  下一秒,关掉视频,拿起车钥匙出门。
  钟浅租住的公寓没人。他转道去别墅。
  一进门,就看见方莹端坐于客厅。她见到他时有些意外,又似乎意料之中,眼神由惊诧瞬间变冷淡,冷淡中又几分怨恨。
  钟季琛没心思去解读,单刀直入地问:“钟浅呢?”
  方莹清冷开口:“你今天别想见她。以后也别想。”
  “方莹,你要怨要恨都冲我来。这事都是因我而起。不关她的事。”
  “当然是怪你。”方莹轻声接道,“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是成年人,什么都懂的成年男人。”最后四字被她说的极慢,似乎意有所指。
  钟季琛没接话。
  方莹起身踱步过来,打量着他,缓缓继续:“时间对男人真是慷慨,我们刚认识时才十六岁,你那时很酷,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哪个女生被你看一眼都会激动半天,我那时……”她话锋一转,“她长得像我吗?”
  钟季琛皱眉,“跟这没关系。”
  方莹笑,“你想说‘真爱’是吗?”
  “钟季琛,不管你是真爱还是恋。童。癖,你可以找任何一家的孩子,但决不能是我的女儿。我对不起你,害你当了六年便宜爹,但是我的女儿,她一点错没有,你休想再染指她。”
  钟季琛面无表情,“你说完了?”
  “我要见她。”
  他说着就往楼梯方向走,方莹闪身挡在他面前,“我说不行。”
  见他与她对视,目光平平,没有一点被刺伤或激怒的迹象,她带了些挑衅,“现在这里是我家。”
  场面一时僵持。
  直到另一个声音自方莹身后传来,“我在这里。”
  钟季琛抬头,目光里立即涌入情绪。
  方莹注意到他的变化,回过头,欲开口,钟浅看她一眼,眼神清淡,透着决绝。
  方莹忍住。待人走到她身边,她盯了看钟浅一眼,似乎要说的话已经“说“了,随后抬步上楼。
  只剩下两个人,客厅更显得空旷。
  钟季琛一眼就看到她微微肿起的左脸颊,眉头蹙起,钟浅抢先开口:“出去说吧。”
  两人往出走,走出房门,走在通往大门的碎石小路上,一前一后,步伐默契,却始终没人再开口。
  一直走到大门处,钟季琛驻足,“我来就是看你一眼。”
  “对不起。”钟浅说。
  “为了什么?”
  他又问一遍,“为什么说对不起?”
  钟浅不看他,“所有的一切。”
  他无声叹气,“浅浅,你没有对不起我,要说对不起也是该我说,可我不想说。”他略一停顿,“其实这样也好,你还小,该过正常一点的生活。记住,你没有做任何错事,不需要对任何人内疚。”
  他走了。
  钟浅目送着他车子离去。今天开的车是黑色奔驰,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那一次他去学校找到她,送她回来,就是这辆车。
  一切都仿佛回归原位。
  天色又暗了些。钟浅往回走。脚步忽然一顿,想起他刚才那句“可我不想说。”她说过同样的话,在这个位置。
  她忽然捂住嘴,蹲下去。
  不远的地方,方莹坐在露台,手握咖啡杯,看着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浅浅说过同样的话,第七章,最后一段。
  假期快乐!!


☆、一秒的天堂

  老板办公室亮着灯,林秘书幽怨地叹口气,把明天的工作也做了大半后,捶了捶肩背,起身去敲门。
  钟季琛正埋头看一份文件,秘书自然知道文件内容,更知道这个东西并不急着用,于是委婉开口:“钟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钟季琛抬头,又低头看了眼腕表,九点过半,不觉一怔,有些歉意道,“没事了,你可以下班了。”
  “您也早点休息吧。”
  “我……再看一会儿。”
  林秘书还想劝一句,可是见他又低下头,翻起文件,也只好作罢。工作多年她早就了解,有人是天生工作狂,也有人用工作来治愈生活中的伤。
  钟季琛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
  一进门就皱起眉头,拖鞋东一只,西——他找了半天才在客厅沙发边看到另一只。他随口骂了句,小死猫。
  他去洗澡。热水冲刷身体时,还愤愤地想,真是名字起坏了,果然胡闹。又想多亏没叫“捅破天”,否则还不得把他这房子给拆了?
  洗完澡一推门,差点踩上什么东西。低头一瞧,果然又是它。小死猫“喵”的一声,跳到一边去。听说猫这种东西对水流声有独特偏好,所以常会在主人洗澡时守在浴室门口,不过在钟季琛看来,这就是变态,偷窥狂。
  他这样想着时,脚下就不客气地踢它一下。
  胡闹刚来的时候,每逢闯了祸,钟季琛都会吼它,吓得它落荒而逃,可是时间长了发现这位新主人并不真动气,于是也变得皮起来。因此,对于刚才钟季琛这一脚,它只当做是跟它闹着玩。
  它一跃而起,攀上沙发,又一跃,跳上茶几,然后……
  啪一声,花瓶掉了。
  这几天摆的是蓝色风信子,花朵惨兮兮地扣在地上,水洒出来,迅速渗进地毯里。胡闹立即抬头,观察主人神色。
  只见主人站在那,看着地上的花,似乎没什么反应,又似乎在酝酿怒气,它噌地跳下茶几,遁逃。
  钟季琛叹口气。
  走过去捡起花和花瓶,收拾残局。心里奇怪,那么乖巧的人怎么养出这么顽劣的猫来。她从小就乖,连他父母那么严苛的人,都挑不出她的错。她,钟季琛不由又叹一声,她还没一只猫任性。
  收拾好花,他又犯了烟瘾,从茶几上抓起烟盒,里面只剩一支。最近烟抽得有点凶。如果她知道,肯定会阻止……他不觉苦笑。
  吐出第一口烟雾时,他的思绪也飘向远方。
  飘回许多年前的一个午后。
  他在书房办公。门被推开,溜进一只小生物,小手搭在桌沿上,个子太小,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奶声奶气说:“爸爸,我想吃糖。”
  他移动着鼠标,眼睛不离显示器,“那就吃呗。”
  “盒子在柜子里,我够不着。”
  “那是你奶奶不让你多吃。”
  大眼睛乌溜溜转一圈,落在他夹着烟的右手上,“奶奶也不让你抽烟。”
  等了两秒没反应,“我告诉奶奶去。”她说完转身就跑。
  “回来。”
  烟头掐灭,他起身出门,片刻回来把两颗奶糖塞进她小手里,“牙坏了别怪我。”
  小丫头心满意足地跑出去。
  他坐回椅子里,桌上巡视一圈,冲门口大声喊,“钟浅,我烟呢?”
  喉间一股辛辣强行结束回忆。
  钟季琛开始剧烈地咳嗽,像是新手抽第一口时那般不适,他一声接着一声地咳,想找点水,可是手边连个杯子都没有。索性放任咳下去。
  终于停止时,他靠着沙发喘息,抬手一抹脸,眼角居然有湿意。
  他不觉一愣,随即想,一定是烟呛的。
  同一时间,钟浅也未能入眠。
  秦雪的乐队开始在酒吧唱歌。今晚是第一场,钟浅和小歌还有班上几个同学去捧场,秦雪唱了几首劲爆摇滚后,忽然风格一变,来了一首怀旧慢歌。听到第一句时,钟浅的心就剧烈抽搐一下。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也悄悄地滑落,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
  回家的一路上,那旋律还在耳边徘徊。
  家里很安静,方莹约会尚未归来。
  自然还是和林源。
  看两个人无论是电话里还是见面时的亲热样子,钟浅不禁怀疑,在美国时接到那通电话之前,他们是否真的吵过架。
  回到房间,习惯性从窗口望下去,再也看不到秋千。
  刚搬回家时方莹就找人拆了它,像是某种隐喻。现在那个位置上栽了一丛不知是什么花,和花园里其他地方浑然一色。
  天气渐热。钟浅心里又有股莫名的燥热,开了一罐可乐喝,然后洗澡上床睡觉。辗转反侧间,又想起歌里唱的“爱情如此地折磨,究竟是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他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好。
  他对她更没有多好。
  记得她四岁那年,他带她爬山。是的,四岁,爬山。他身上背着很重的相机,于是就不能再背她。他机智地找了根绳子,一头绑在她腰上,一头牵在他手里……
  本地郊外的一座小山头,倒是没有多险峻,但对于四岁的孩子来说,也相当于珠峰了。累也不敢说,因为某人会答:累?那下回别喊着要跟来。
  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到了山顶,他举着相机拍树拍鸟拍小虫子忙得不亦乐乎,她呢,他终于想起她的存在,回头一瞧——
  小人儿站在比自己还高的灌木丛边,树上缀满了不知名的小红果,她正摘了往嘴里送……
  小果子亮晶晶甚是喜人,但他不知有毒没毒。一问居然吃了十几个,让她吐出来,她吐不出,他拎起她的脚踝拍她后背她哇哇大叫还是吐不出,他走了一圈回来把手指伸进她嘴巴里搅几下,问还吐不出来?她摇头。
  他说我刚看到一只狗,然后又看到一坨狗的便便……
  她边哭边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吐完了累得趴在地上,用仅有的力气控诉,“爸爸坏,爸爸是坏人。”
  他终于流露出一微米的内疚,好声好气道,“以后别跟我出来了。”
  然后她哭得更响了。
  钟浅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看吧,他对她一点都不好。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自然状态不佳。
  上课时还能专注听讲,下了课就在座位上撑着脸发呆。忽然听到一阵嘘声,钟浅感觉到嘘声和目光似乎聚焦在自己身上,正纳闷,就见一男生在众目睽睽下,径直走到她桌前。把一只信封轻轻放到她面前。
  她呆呆抬头,那男生个子很高,有一张清秀的脸,来自隔壁班的隔壁班,写得一手好诗。男生脸上带着羞涩,放下东西,一言未发,又在一阵嘘声中离去。
  钟浅低头,眼底忽然一热。
  白净的信封上,别着一朵风干压平的小苍兰。白色的花瓣,隐约可闻淡淡的花香。她忽然想,如果她爱上的是这样一个男孩,是不是就会容易许多。
  这一次没有情诗。只有一张话剧票和一张对折的便签。
  还是张扬而不失隽秀的黑色钢笔字:“钟浅你好,这部话剧我看过几次,还不错,适合失恋的人看。别误会,我没有刺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这种表情太明显,而我对这个,太熟悉。”
  放学后图书馆一角,钟浅看着简短几行字,热泪汹涌。
  次日周六。钟浅坐在某剧院的观众席里。
  人不多。扫一眼,并没有那个男生的影子。钟浅心里不由对他多了些敬佩,还有种基于同病相怜和被理解的感动。
  这是她第一次看这种形式的表演。
  但是很快就被吸引住。演员的表演有张力,台词凝练深刻,即便不能完全领会剧情也不影响感动。尤其是主题曲,“你是我冰冷的啤酒,是我温暖的手套,带着太阳□□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每一句,都擦过她的心坎,丝丝的疼。
  结束时,观众陆续离开,钟浅却坐在位子上没动。许志明说的没错,这部剧,的确很适合她看,她抽出最后一张面纸,轻轻擦脸。
  工作人员开始清理舞台,很有素质的不影响到她。
  许久后,钟浅起身,一回头,才发现观众席里还有一个人跟自己一样没离开。而那个人,是她也认识的。那人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被她撞上时,来不及收回,有一瞬间的怪异。
  沈琪今天没戏要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