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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是一种祈愿与因果。
周衍斩杀无尽的阴灵之后，将来，也必须要创立一种太初圣灵的世界，以适应未来可能存在的各种圣灵——无论是阴灵、邪灵或者是怨灵火灵乃至水灵，都是灵。
万物之灵，都是圣灵，本没有正邪与各种性质属性，只是生存的环境给予了他们这样的定义而已。
周衍的手轻轻收回，却是颇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若不凝结不朽魂胎失败，他就不可能掌握万魂剑道的仙道终极奥义，这种终极奥义，就是沾染因果，身怀慈悲，统御气运。
但这绝非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或许，也唯有借助不朽的力量，才可以将三者融合到一起。
凝结魂胎失败，超出计算，可周衍却并不后悔。
如果不朽真的是那么好到达，这世间又为何还需要不朽王座这种辅助之物？又为何有数不清的至尊卡在那一道关卡而无法前进？
这一点，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周衍非常难以理解的却有两点，第一，是那不朽之门之中的那一个人，为什么会在那里？那一个人，为何拥有着那么一头血色的长发。
他坐着的光芒闪烁的王座，又到底是什么？
如果那是纯粹之地，却又为何有无尽的血色长发？
为何，那个人，给他周衍一种就是他周衍自己的感觉？
这些，让周衍心中充满了疑惑感，但却不如他疑惑的另外一个方面。
另外一方面，也是另外一点让周衍非常疑惑的，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凝结不朽魂胎失败，难道不会留下伤痕？若是如此，那岂非是每个至尊天天什么都不用做，就整天凝结魂胎尝试？失败亿万次，或许总能有一次成功呢！
很明显，凝结不朽魂胎，一定有着无比恐怖的凶险和可怕的后遗症。
周衍之前凝聚魂胎，那是自信心膨胀到了极限，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去这么做。
事实上周衍也想过失败之后的结果，但却心底深处自然的淡化了这种结果，而是全力去凝聚。
两次失败之后，反而领悟了天剑仙池的终极仙道奥义，这等同于是一种道的蜕变，蜕变之后，周衍冷静了下来。
再去分析之前的做法，就有些觉得，简直是太疯狂了。
堪堪神灵六转就去凝聚不朽魂胎，这只能说是疯了。
可失败之后，没有后遗症。甚至神体如被重新打造了一样，还把三道可怕的能力打入了魂海之中，彻底融合，使得十二灵魂和本体神魂都同时拥有这三种能力。
这，也使得形意变化之术更加大圆满，心意一动，气运之体、功德之身还有天机之道周衍都可以加持到自己身上。
原本不可能变化出的三种形态，三个人物，周衍如今却可以没有压力变化了。
等同于形意变化之道也更进了一步。
而凝结不朽魂胎失败的危害，竟是没有。
如果说周衍之前怀疑自己的判断有些不对，那么如今，周衍几乎可以肯定，这天剑仙池，根本就是一个让他领悟仙道万魂奥义的地方，让他领悟出功德、气运和天机之道的一个独特的地方。
或许，也只有在这里万魂魂气弥漫之地，才可以消除凝结不朽魂胎的失败的影响。
而有了两次失败的经验，将来凝结不朽魂胎应该注意什么，显而易见周衍已经都明白了，也都有了经验。
如果说，这不是刻意的安排，周衍自己都不信。
而说到安排，那么问题来了。
是谁，又有如此大能的手段，在暗神域安排一切？
从龙仙音在血河的遭遇，到被迫与他周衍双修，再到这天剑仙池悟道，以及后面进入文华殿的经历……
这又像是一条线，一条被安排好的线路。
不过，周衍自己堪破了一小部分真相，所以他并不反感，反而更能接受。
因为周衍深深的明白，这一切，需要耗费的代价极为可怕，而其中，必定有女儿炎炎的参与。
炎炎自己多数时候无比凶险，这说明有人在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
师傅哥哥李然一直在不断的修正某种计划，炎炎也一直在努力，都在为某种事情而拼搏。
哪怕是安排好的路线，周衍也不会反感，不会像是以前那么叛逆。
周衍沉思许久，却也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他可以踏入神灵七转之境，但是他没有进步，没有踏出这一步。
因为，第七重领域，和这里的奥义，完全重叠。
第七重领域，是帝剑领域。
剑道帝王的领域。
轩辕帝气的领域。
无上剑道的领域。
是堪称无敌的兵器领域。
万魂剑道，仙道终极奥义，也是剑道的终极奥义。
剑道的终极奥义领悟，再踏入帝王剑道的领域，这一切，是多么的巧合，多么的契合！
周衍一步步的走在这干枯的仙池之地，感应着沧桑、腐朽的气息，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
领悟，领悟。
不论过去了多少岁月，想要在这里弄出这样一片世界，损耗的是仙道万魂的强者的魂。
抽离的是无尽的拥有功德之力强者体内的功德之力。
剥夺的是无数生命头顶的气运之力。
斩断收集的是无尽大道之中的天机规则。
要做到这一切，要死多少的强大修士，要毁灭多少的顶级气运奇才，要粉碎多少拥有独立规则的大域之道。
那么，做这一切的人，仅仅只是让他周衍更进一步，并同时提前两次领悟不朽魂胎的经验，而耗费如此的代价。
这个人，在他人眼中，必定狠毒、凶残、邪恶而毫无人性。
但这个人，对于他周衍而言，是至亲、至信、至善之人，这种付出，没有什么可以比拟。
周衍并非是获取了机缘，就心中安宁，随时离去，毫不在乎。
因为有了功德之心，有了济世为怀之心，有了气运与天机之力，周衍想到的更全面，更广阔，也更可以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但也正是这种付出，周衍也体会到了那句‘不择手段变强’的血腥性质。
两相其害取其轻，没有人会做危害更大的事情，那么这么做了，只能说明，这么做，反而是轻的，那么重的是什么？或许就是那未知的真相背后的大灾劫。
周衍现在可以肯定，有真正的恐怖大灾劫，可以毁灭一切。
而要破这灾劫，必须要他周衍才有这种能力。
这就是一部分的真相。
周衍可以轻易推衍到。
他也敢于面对这一部分的真相，却不再深入挖掘。
不过，这一切，却不可能和别人说，因为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反而会弄出更多的真相而得不偿失，只能——以凶残的心，不择手段的夺取所有资源，变强。
有时候，杀戮也是一种慈悲。
有时候，狠毒也是一种善良。
不得已的杀戮，不得已的狠毒，只是为了种族未来的希望而已。
就像是功德之中的除恶就是为善一样，有时候，正与善，绝非是那么表面。
“哥哥，炎炎，你们的苦心，我真的明白。所以，我绝不会再意气用事，让你们失望。”
“此地，已经干枯，却也是一片古迹之地，凝练、突破境界已经毫无意义，就当是一处怀念之地吧。若有一天我超脱，再回此地祭拜各位万魂的主人，祭拜他们的付出。”
“是他们不散的英灵、不屈的意志，为我承担了不朽魂胎失败之后的冲击，为我铺陈了前行的路。”
“现在，我或许明白，有些死去的，逝去的，都去了哪里。”
“将来……我会尽全力。”
“我发下宏愿，要不择手段强大，哪怕万全天下、万界的修士，都误会我，也在所不惜。”
“我心怀一切，所以注定忘我。”
……
“神灵九境，其为形意暗神域、斩魂暗神域、雷炎暗神域、虚空暗神域、噬魂暗神域、魔心暗神域、帝剑暗神域、杀灵暗神域、混沌暗神域九境，如今我已经修炼出御魂、噬魂双领域，又魔心暗神领域大圆满，领悟了轩辕帝气的形态，成就了轩辕邪魂，所以，帝剑暗神域，可以突破了。
那么，我就压制好了，既然不择手段变强，那就在进入文华殿的大殿门口突破，再领悟传说之中的文华图腾，一步崛起，震惊天下，夺取最好的修炼资源。”
“后灵儿……既然双修可以强大，那么我只能……也对你动手了。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还有白盈……将来，我必然还是要拿下你，同时，我会去找你的主人李灵，看看他对于曾经万古冰川的事情，是否还记得。”
……
周衍喃喃自语，随后他手持轩辕帝剑，摆出了一个破空的独特诡异姿势。
这种姿势之下，周衍几乎瞬间就与这一片空间完成了规则上的契合。
一瞬间，周衍脱离了这一片空间的束缚和封锁之力，直接如一道光，忽然烙印下了一个人影的模型，如魂体从模型之中挣脱而出一样。
周衍，就这样离开了天剑仙池，走出了仙池之地，出现在了天剑仙池之外进入的地方。
这个时候，无数的掌声如雷鸣一般，忽然间响彻整个宗门，所有天剑宗的修士，竟的都汇聚到了天剑仙池入口处的巨大空间平台上。
他们高呼着周衍的名字，像是在欢迎最成功的勇士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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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章 天剑宗第一人
这种场面的热烈，远远超出了周衍的想象。
但周衍却从这些无比狂热的双眼里看到了各种激动、欣慰与渴望。
周衍并非是愚笨之人，恰恰反而有种非常强大的智慧，所以他瞬间联想到了仙池古地那无尽的动荡，回忆起曾经他身上巨大的光轮的虚影形象。
周衍感应力延伸了出去，瞬间在一些心志比较薄弱的宗门修士的心中感应到了这一切事情的原因。
这些原因，和他所思考出来的原因完全一致。
周衍明白到，大圆满的仙道剑道奥义，对于一个宗门的强大，是有着多么巨大的影响！
哪怕是之前对于他周衍各种冷嘲热讽不屑一顾的长老、弟子，此时都无比激动、以一种狂热的敬畏、敬佩之意看着他。
周衍也才体会到这种至道对于一个宗门的巨大意义。
无数年月，始终没有修士领悟超过两成。
所谓的两成，或许也只是想当然而已，在周衍看来，他们的领悟，连百分之一都不到，毕竟那种功德、气运天机的领悟绝非是那么容易，除非是先天的对应的体质才有一定的可能。
但只有一种体质，却不可能领悟出什么东西，因为不具备开启这种道的条件。
所以，周衍于刹那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唏嘘、感触，却也有些感慨良深。
“周衍，恭喜你，你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甚至，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料之外！你所说的最低五成，实在是太谦虚了！”
“是啊，周衍，之前的事情，是我天源不对，我最先质疑你，对不起，我错了。我老糊涂，不仅不想着为宗门好，反而处处针对。太长老说得对，一个宗门若自己的长老都排挤宗门的弟子，这个宗门也就不长久了。”
“周衍，对不起，我错了！”
“周衍，我老糊涂了，功利心太重，利益熏心，太过于自我膨胀。”
“周衍……”
各种道歉的声音，来自于长老，甚至，作为长老，他们都亲自鞠躬道歉，诚意十足。
以周衍强大的感应力，也感应到了他们发自内心的歉意。
周衍这时候才真正的动容，他知道，这种大圆满的悟道，造成的巨大轰动，也真正的轰醒了一些还自以为是、泯顽不灵的长老。
不仅如此，长老道歉之后，许多弟子也纷纷诚意道歉，他们的声音夹杂在掌声，呼喊声、喝彩声之中，根本难以听见，但依然无比真诚的道歉，如整个宗门忽然发生了蜕变，真正的都有了清醒的认知。
周衍心中这才真的有些震撼！他终于明白那陈天剑让他尽可能多多领悟的原因，这是一种真正的振聋发聩，在所有人真正仰望他周衍的时候，才会发自内心的去深入思考自己，这就是榜样的作用，榜样的力量。
周衍感触颇深，同时他也意识到，或许，这并不仅仅是这方面的原因，还有他的那种‘济世为怀’的大日如来佛陀虚影形象，给予了他人太大的震撼，或许这些人认为，他周衍是绝世宽容之人，而是他们自己罪恶深重，罪无可赦。
“功德之力……我靠，好厉害！”
周衍心中一震，分析到了九成的真正原因，心中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正是如此，他觉得，若是不给宗门做些什么，真的对不起这些宗门弟子如此的维护，如此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