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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虽缩身金凤娇背后,金凤娇看不见,却躲不开水莲柔的视线,掐了这好色郎君一下。
金凤娇、水莲柔两个都正伤着心,又是在刘府,这姑嫂共事一夫的烂糊糊便揭不开锅。因此一灵独居一室。一灵是一夜也离不得女人的。若光是金凤娇两个到也罢了,究竟已尝过了味道,偏偏钻出个万小霞,这下可刺激得一灵坐卧不宁,那份罪,可真受大了。金凤娇两女一门心思伤心,他却一门心思打万小霞的主意,偏偏顾大娘母大虫似的,盯得死紧。
一灵早看出来,赵肃五个武功虽强极,对他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尊敬,其实现在整个刘府上下,除了一个顾大娘,每一个人都对一灵心怀敬意,尤其是刘世荣,敬意之外,更多了一份感激,万家如此神秘,五老武功如此之强,若不是一灵,威震江南的刘家真要栽一个大跟头,只怕还要连带上其他三家一齐遭殃。
但偏偏就是一个顾大娘便阻止了一灵一亲芳泽的机会。
对于女儿杀夫逃归,刘世荣当然不能全由顾大娘等说了算,要调查一番。万家远在衡阳,刘世荣抽不开身,便差人送书到衡阳,委托那一带的朋友代为调查。远路迢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金龙瑞遭害的事,刘家是地头蛇,查起来倒方便些。然而查了几天,却查不出半点头绪。疑点仍然只指向顾大娘一面。但一灵在中间和稀泥,而没有他撑腰,至少架是打不起来,因为顾大娘一面实力实在太强,可以说,若无一灵,五老中任出一个,便可就刘、张、金三家一锅端了。对这一点,金凤娇是既骄傲又恼火,骄傲的是心上人真真了不起,恼火的则是这混蛋实实不肯出力。
拖了几天,一灵快憋疯了。不说搂着两位美姐姐颠鸾倒凤,就是摸摸手搂搂腰,两女也以这样对死人不敬,大加拒绝。
这日黄昏,一灵吃了饭,不想上灵堂里去,一个人在刘府花园里逛。想去找万小霞,又怕给顾大娘赶出来,心中火烧火燎,实是极不好过,正乱转圈子,突然眼前一亮。
一丛翠竹旁,立着一个女子,穿着水湖绿的宫装,恰与身旁的竹子同色,若不经意,还真看不出是个人来。
这女子约摸三十来岁年纪,相貌虽不能与万小霞诸女比,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尤其那种成熟少妇的风韵,较万小霞这种青毛桃少女,另有一股撩人的味道。
这女子想必也是来园中闲步,躲藏不及,这时见一灵直勾勾看过来,慌忙转过身。
一灵心里正撩得慌,也不管这女子是谁,反正看见了,先撩拔撩拔再说。
情魔对付女人,自有一手。也不走过去,却背了手,吟诗道:“‘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好诗,写得好,不过若无那丛竹子,尤其若是竹子上不倚着那位佳人,这诗人空有满腹之才,怕也只吟得出‘日暮倚石头’的句子了。”
他说的有趣,那女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一灵忙作下揖去:“夫人请了,小生王一灵有礼。”拿腔作势,倒象唱戏。
那女子慌忙回身还礼,却又忍不住好笑,不由发嗔道:“你这人。”
一灵笑道:“我这人可是有福的人,别人好意去找也找不着的美女,我瞎走竟也遇上了,这样的福气,连我自己也佩服呢。”
那女子又是扑哧一笑,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一灵的脸上溜来溜去,道:“你胆子真大,你可知我是谁?”
一灵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夫人是位大美人。”
那女子幽幽的看着一灵,突然转身,道:“你若真有胆子,那就跟我来。”
一灵大喜,所谓色胆包天,怎么会没胆子,紧紧跟上。
分花拂柳,到了一栋小楼前,那女子直走了进去。一灵这时早忘了这是在刘府,这女子也许是刘世荣的姬妾,万一闹出来了可是个大麻烦,一头跟了进去。
那女子一直不曾停步,入房,上楼,直入香闺之中,一灵亦步亦趋跟着。方入房中,那女子突然地转身,眼中似笑非笑的看着一灵,道:“你贼胆真大,怎么可以跟着我上来?你想偷什么?”
这话里充满着无穷的诱惑,一灵跨上一步,猛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道:“我想偷你。”触手处,只觉丰润无比。
那女子嘤咛一声,双手撑着他胸,喘气道:“你敢。”
“我当然敢。”一灵笑着,伸嘴吻去,那女子慌忙躲闪,但如此近在咫尺,又如何躲得开,闪了两下,终于给一灵吻住了嘴唇。
两唇甫接,那女子身子顿时软了,撑着一灵胸前的手慢慢的环住一灵脖子,身子紧紧帖了上来,口唇微张,放一灵舌头进来,更热情如火的吮吸着。一灵大乐,只觉怀中的身子丰润绵软,而又火热妖娆,比水莲柔两女,另有一番动人韵味,激情狂涌,一面拼命吮吸,一面将双手去她丰臀肥乳上乱摸。而那女子一双手也在他背上激情的抚摸着,正觉受用,猛地背心一麻,然后是一路麻下去,那女子一双手,熟练无比的从上点下,几乎点遍了一灵督脉上的全部穴道。
一灵全无防备,顿时全身僵硬,瞪大眼睛看着那女子,惊道:“好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那女子却仍是笑嘻嘻的看着他,道:“做什么?抓登徒子啊。擅闯闺房,调戏良家妇女,这条罪你是逃不脱的了。”
一灵苦笑:“原来姐姐不是对我有意,而是设陷阱害我。”
那女子笑嘻嘻:“这当然是个陷阱,否则世上哪有这等好事?不过听说你功夫厉害得紧,说不定我这陷阱太浅,困你不住呢。”
一灵叹了口气:“什么功夫啊,现在我全身动弹不得,你这陷阱便只有一尺深,我也出不来啊。”
那女子咯咯笑,脱开身子,道:“那就好。”言笑间,突地又闪电伸指,又一路封了一灵任脉上的所有穴道。随即脸色一变,叫道:“王一灵啊王一灵,现在哪怕你真有通天彻地的神通,也只有任我摆布了。”
一灵这时才真正有点吃惊,哑穴未点,还能说话,道:“姐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女子微微冷笑,看着一灵的眼睛,道:“我要你做我的奴隶,永世受我摆布。”说着话,她的眼光慢慢的转换成妖异的绿色,而且越来越浓。
“摄魂大法?一灵惊呼出声。
“摄魂大法”源于魔教,其术施出,可制人心灵,一旦为其所制,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其支使,无所不为。其时全无头脑理性,便是要他去杀死自己的妻子儿女,也是说杀就杀。“摄魂大法”最可怕的一点还是具有潜伏性,施术者在施术过程中对受术者下达指令,然后布下禁制,例如某些手势、声音,或者某个物件。受术者平日一如常人,而一旦看到这些手势、物件或者听到这些声音,就会立时变性,遵照指令,去完成任务。
“她想把我变成木偶,糟糕,万一她布下梦制,要我去害我莲姐和凤姐,那可如何得了。”一灵目光受那女子目光吸引,脑子迷糊。但不知如何,脑子里却另有一块地方非常的清醒,似乎另有一个脑子般,这时一着急,猛一激灵,这个脑子突然取代了原来的脑子。而且这个脑子里,装满了无穷无尽的机智灵变和奇功异法。看到了身体里潜藏的无限能量,意念微起,穴道全部解开。
这个脑子就是阴魔的阴灵。
自两魔入体,阴魔始终受到情魔的压制,原有的天龙则因传灯大法的禁制,除了“苦海神灯”和“回头是岸”两招,其余的也都蒙着厚重的面纱。因此,在两魔入体之前,一灵只是个要傻不傻的小和尚,会两招奇功,敌得住李青龙这样的超一流好手,而在其它方面,例如识见和经验,还不如一个刚入流的江湖小混混,到两魔入体之后,又是情魔耍尽威风,在今日这前,他根本就是情魔,眼里只有女人,心里也只有对付女人的本事,除了固有的两招,天龙的绝世神技,阴魔的无双灵变,均在体内呼呼大睡。
今日天缘巧合。情魔受挫,而那女子偏偏又使出源于魔教的魔功,强烈刺激下,终于诱得阴魔苏醒过来,阴魔醒来,天龙也藏身不住,因为阴魔入体的本意,就是要解除“传灯大法”的禁制,诱发天龙的全部神威。
这一瞬间,一灵体内同时打开两个世间,两个恢宏博大、瑰丽多彩而又完全陌生的世界。他看到了阴魔,也看到了天龙,这两个绝世之雄的一生如闪电般在他脑子里掠过,他们一生的经验、智慧、识见、武功,也在这一瞬间全成了他的。
他看到了“苦海神灯”和“回头是岸”,但它们真名是“龙抬头”和“龙有悔”。它们是天龙昔年纵横四海所向无敌的“天龙七剑”中的两招,但另加了变化,多了机巧,却少了杀意,精妙的杀招都隐藏了起来,难怪赵肃五个说他的两招不全了。一灵也知道了,赵肃五个,是昔年天龙教下辖的三坛之二,地字坛和人字坛的香主。
一灵也看到了“摄魂大法”。这只不过是阴魔这魔道至尊万千魔功中的一个小法,而这女子的区区功力更是不值一晒。
一灵更看到了无数女子,心中涌起无数美妙的感觉,那都是情魔的杰作。所有这一切,在他脑子里盘旋缠绕,互相争斗最终妥协融洽,凝成一体。
一个崭新的一灵诞生了。
那女子眼中绿意越来越浓,口中更不住的发出诱导:“看着我,不要动,听我说……对……我是你的主人,你一切都要听我的……”
“谁说你是我的主人?我才是你的主人。”一灵蓦地发出一声冷笑,同时,他的两眼猛地射出两束绿光,光芒之盛,几乎凝聚成形,较之那女子眼中不成气候的绿意,强了何止百倍。
那女子身子一颤,眼中绿光蓦地消失,随即眼光发直,紧看着一灵眼睛,道:“是,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才是我的主人。”
功强者胜,她作茧自缚,反成了一灵的猎物。
“你叫什么名字?”一灵问。
“绿云。”
“你是刘府的什么人?”
“我是刘世荣的小妾。”
“刘世荣这老家伙艳福倒不小。”一灵眼光扫过绿云白晰的颈脖,咽了口唾沫,想。
“你为什么对我施展摄魂大法?”
“我奉令,控制你后,让你杀了刘世荣、张炳南,去对赵肃五个承认,你是天龙的传人,然后领着他们五个和他们手下的地、人两坛人马,去与侠义道拼个鱼死网破。”
“怪事了,你奉谁的命?你怎么又知道赵肃五个是天龙教地、人两坛的香主?”一灵心中大感兴奋。确实,赵肃五个的来历,连刘世荣、张炳南都搞不清林,刘世荣一个小妾倒知道了,这中间大有古怪。
绿云道:“我奉火云道长的命令,赵肃五个的身份也是火云道长告诉我的。”
“火云道长是什么人?他又奉谁的指令?”
“我不知道。”
一灵大失所望,受摄魂大法控制的人,脑子里没有一点东西是可以隐瞒,她即说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
一灵脑子滴溜溜的急转,阴魔的灵觉灵变在这一瞬间急剧扩张,他联想到了刘梅杀夫的事。
“刘梅杀夫,是不是事先受了摄魂大法的禁制?”
“是。”
“果然如此。”一灵大喜,道:“是谁下的禁制?为什么?”
“是我下的禁制,因为火云道长告诉我,万云飞是天龙教地字坛和人字坛两坛坛主结成亲家后生下的唯一男性继承人,也就是地、人两坛新一代的坛主,杀了他后,地、人两坛誓必不肯和刘家甘休,而刘家是江南四大家之一,江南四大家又是侠义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地、人两坛找上门来,侠义道必然干预,必然会打起来。”
“计算可真准啦,如果没有我在中间横插一杠子,四大家斗不过,誓必请侠义道其他门派助拳,则顾大娘两个自也会请出赵肃等五个,最后终会引发地、人两坛和侠义道的大火拼。”一灵想着,心思急转,道:“那金龙瑞肯定是你们害死的,目的是想死了人后,双方不打也得打起来。”
绿云点头:“是。”
“是谁打死的?”
“是火云道长。”
“火云道长现在哪?”
“在惠山脚下的火云观做主持。”
“惠山在哪?”
“就在城外啊,出城西七、八里就到。”
“刘梅呢?刘梅现在哪?”
“在火云观里。”
“好。”一灵一击掌,抬起头来想了一想,低头道:“不要离开刘府,哪天听到我大声叫你的名字,你就出来,将今天说的重新复述一遍。”
“是。”绿云恭恭敬敬应着。
“真乖。”一灵伸指去她脸上捏了一把,哈哈一笑,收了魔功,转身出来。
出了楼了,天已全黑,夜风一吹,一灵说不出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