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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逍遥定睛望着灵儿,他细看着灵儿的表情。点点头:“好!我明白了!那就这样决定吧!”
灵儿一愕!没想到逍遥是这样的反应!互道一声晚安后,径自回房去了。
回房后,逍遥跌坐到地上,无力地拭着眼泪!深爱的灵儿竟就这样不在乎的抛弃自己——心痛欲绝!连嚎叫的力气也没有了,默默低泣着,只有心痛。
一墙之隔的月如,也不住哭着,为逍遥心痛。他的痛苦,她最明白。逍遥的哭声,仿佛与月如的哭声混在一起……
翌晨。
灵儿内心挣扎着,她知道自己必须启程回国了,心中却又满是不舍,正回避着石长老询问的眼神,此时,客栈掌柜突然开腔:“各位官倌有没有兴趣看灯会?”
灵儿像是找到了留下来的借口:“好呀!难得来了这里,也应该到处走走,游览一番!”
众人看看石长老,想不到他大手一挥:“你们去玩得开心点,尽情享乐!”
阿奴欢呼着:“出发!”
一路上,灵儿不是挽着唐钰,就是拉着阿奴,有意回避逍遥,逍遥玩得不甚开心。晚饭后,逍遥想纾解郁闷的心情,嚷着要去喝花酒,想不到石长老竟掏出银两,让他带着唐钰去玩乐见识一番。
逍遥带着唐钰来到烟花之地,只见四处酒客拥着美女,一片纸醉金迷!唐钰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只感非礼勿视,红着脸低头。
“哈!哈!哈!你比阿七还要害羞!”逍遥啧啧称奇,取笑着:“就叫你十四吧!”
逍遥带着唐钰走进其中一家,两个男人酒过三巡,放开了心胸,称兄道弟起来,逍遥搭着唐钰的肩:“十四,你就帮我一把,替我打探一下灵儿的消息,好吗?”
唐钰恍然,点点头:“原来李兄仍喜欢公主!”
“那当然了。”逍遥感激道:“十四!说!你想做什么?本大侠舍命陪君子!”
唐钰想了想,孩子气地一笑——原来,唐钰只是想吃消夜。他大口吃着面——脸上尽是激动、兴奋:“义父要我遵从”食有时“的原则!每天过了申时就不准吃任何东西。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消夜!”唐钰边吃,探问着:“对了,李兄为何要叫我十四呢?”
“哈!哈!你实在太像我一位好朋友!刚才在酒家,你比他还要害羞,我叫他阿七,你比他还严重,当然叫你十四!”
“原来是这样的!我这个别名,是师父用来取笑我的。哈哈!”
“阿七?!”逍遥认出声音,直跳了起来!只见晋元在身后吃着面。
晋元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逍遥只感无比惊喜:“我正想着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见到你实在太好了!”
逍遥满腔心事,却在最寂寞失落时,见到知己,欣喜若狂,紧紧拥着晋元向唐钰介绍着:“十四!这位懂事的帅哥就是阿七了!”
两人互相作揖。晋元解释着:“宫中关于民间的资料已百年没更新,皇上关心民情,特差徒弟到民间查访,我也是恰巧来到此地。”
“来得巧,来得好!来跟我们一起住吧!灵儿跟你的恶女表妹也在。”
三个大男孩搭着肩,开心地一起回到客栈。
逍遥领着晋元回来,灵儿、月如大感欣喜。
逍遥炫耀地对石长老等人介绍着:“我徒弟阿七,是替我的徒孙——当今皇上,来做考察的,我叫他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石长老轻扫胡须,欣赏地打量着晋元。晋元对众人作揖,有礼地打着招呼。
“我有好多话要跟表哥说啊!”月如上前把晋元拉回房里。
月如把一路来,逍遥和灵儿的事叙述一遍,晋元欣赏地看着月如:“表妹,你很伟大!可以这样爱一个人,只想让他快乐,就算你知道他快乐的源头,不是你自己……”
月如默然,明知所爱的人,喜欢的是别人,应该有心痛的感觉。可是,原来自己可以承受这份心痛。也许,这就是晋元所说的伟大吧!
“或许,是从表哥你身上学回来的吧!”
“相爱,不如相知!表妹,顺其自然,一切就让时间去解决吧!”晋元温柔说着。
二人相视而笑,是一份相知相惜。
第十六章
连日下来,几个年轻人白天游山玩水,夜里逍遥就领着唐钰和晋元去花街喝酒,日子过得快乐自由,石长老也不再每日逼大家练功。灵儿内心却很沉重,她知道这是石长老给她的假期——回南诏前最后的一点放纵日子。
客栈的住客里,有一位萧公子,因为失恋天天找人诉苦,大家早已熟悉他的伤心故事。这一日,晋元才走入大堂,一阵哭丧声传来……赫见萧公子正要悬梁自尽!
萧公子哭嚷着:“我不想活了!我那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要成亲了!昨天她才跟我月下对饮,今天却要下嫁他人——她不要我!我要死!”
晋元见萧公子呆呆握着绳子,却不敢将绳套于颈上,看穿他其实不是真想死,点点头,走近他:“是该伤心!刘某也不阻碍萧公子了——不过,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说着,拿毛笔在他胸前心房附近画了个记号。
萧公子半信半疑:“把刀子插在这里,就不痛苦了吗?”说着,真的鼓起勇气,将刀子插进了胸前的记号上!只听他惨叫一声,胸前鲜血狂射,挣扎地躺在血泊之中。又痛又气骂着:“你骗我!好痛啊!我不想死了——救命!”
晋元边叫人来帮忙抢救,边掏出手帕,为他止血。
一阵混乱之后,终于,安顿好萧公子。众人七嘴八舌责备着晋元。
“我的确是有意让萧公子尝尝真正的痛苦,让他亲身体会死亡边缘的感觉,学会珍惜生命!所以,我在他胸口打的记号是有玄机的。”晋元指着自己胸口同一位置:“这位置叫”不死劫“——是心房一个神奇的位置,当被尖物剌中时,只要在血流干之前及时抢救,就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众人恍然大悟,明白晋元的用意。石长老更是欣赏晋元,连连点头。
萧公子的事,给灵儿和逍遥很大启示。石长老也借机训着灵儿:“不要再藕断丝连,这样你和他都只会变成为第二个”萧公子“!”
见灵儿默默点着头,却不发一语,石长老斥责着:“要不你马上跟李逍遥成亲,从此远离南诏国;要不,你就坏人做到底一刀两断——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决定!”
“公主,与其继续痛苦,不如你就跟逍遥一起离开吧!保护南诏国的责任,就交给我们!”唐钰大器地说着,石长老露出欣赏的神色;威、震、彪、炳四人也同声附和着。
灵儿感动地看着他们,更加感到自己对国家的责任无可推卸,她打算在灯会之后,和逍遥说清楚,打算启程回南诏国,不再延岩。
星夜。五光十色的花灯挂满街头,扬州城一片欢腾。
逍遥却没被这气氛感染,穿过花灯,见灵儿幽幽独坐,在她身旁坐下。二人看着灿烂的花街,狂欢的人潮——却是默然无语。
逍遥打破沉默,淡淡说:“你这个坏人做得真差劲透顶了!”
灵儿一愕,随即一笑,凝视着逍遥——她知道,这些日子来所做的一切,逍遥终于明白了。感动道:“对不起……”
逍遥一扫灵儿的鼻子,笑道:“当坏人——是我的专长!”
“逍遥哥哥这么可爱,谁忍心?”灵儿这句话,让逍遥感触很多,那语气态度,才是本来的灵儿啊!
二人沉默一阵,同时凝望对方,逍遥看到灵儿眼中尽是怜惜与内疚;灵儿看到逍遥响应她的是谅解与痴爱……
逍遥轻握着灵儿的手:“灵儿,我真的好喜欢你。就算你不要我,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有你选择的路要走,我能为你做的,可能就是离开你!去吧!我永远会支持你,祝福你——即使,我们从此不见。”逍遥心痛,一咬牙真诚望着灵儿:“我们分手吧!我不会再见你!你恨我、怨我,我也不会回头,不会改变主意!你的事,我绝不再过问!”一口气,说完决绝的话,逍遥低着头,紧闭双唇。
灵儿望着逍遥。理智上早已知道终要分开,情感上,依然不舍!灵儿心痛,眼泪在眼眶打转——落下之前,一个转念,她笑了。她感到眼前的人,真的很爱很爱自己——这已是最大的幸福,夫复何求?
逍遥安慰着灵儿:“最初的时候会很辛苦的,千万别回头!日子还是要好好过。”
“是的,是的!”逍遥仿佛真的从月如身上,感到一份前所未有的感觉——今天起,他的心开始留下给月如的空间,感受着月如对他的一切……
两人正沉浸在爱意初萌的微妙气氛里,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两位少侠,你们是否有位书生朋友?快去救他啊!刚才有几个彪形大汉跟着他呢!”
逍遥和月如紧张地问着老伯:“他往哪个方向走?”
老伯伸手一指。月如跟逍遥立刻奔去。突然,逍遥停下脚步,问着:“恶女,往长安不是那个方向!”
两人惊觉事情不对,闪至草丛,赫见刚才的老伯竟撕下人皮面具,额上露出半月标记——正是拜月教徒!逍遥和月如骇然,互望一眼。逍遥恍然大悟:“一路有太多贵人指引我们找到妖怪和宝物,会不会太巧合了?从开始到现在,也许,都是圈套——拜月教的圈套!他们该不会是要对灵儿不利吧?”
月如跟着逍遥开步狂奔回客栈!
此时,客栈中已被拜月教徒袭击,展开一场血战!
石长老将教徒一一击毙;唐钰也不示弱,领着威、震、彪、炳,将众教徒一一打倒!但敌众我寡,几回合后,众人已渐显吃力!石长老大喝:“唐钰!保护公主离开!”
唐钰保护着灵儿、阿奴,往山路上狂奔!
忽然,前面一道光芒,从空中直射下来。唐钰立时拦身护在二女前面。只见光芒渐渐柔和;光柱中,一个身影慢慢步出——是一位白发老者。一看就是超凡出尘、武功盖世的高人!
“我是来带赵灵儿走的!”老者的口吻如同圣令,不怒而威,有种无法抗拒的庄严。
“不可以!”唐钰负起护驾的责任抵抗着,却连靠近他十尺之内的范围也无法靠近。
阿奴想施出仙法,手却仿佛被人定住一般,动弹不得。一瞬间,只见一个光球从老者剑端射出,将灵儿包围住!天空一把长剑飞来,老者跃上长剑,御剑飞行——身法极其潇洒,完全不像凡人,身后不徐不疾拖着困住灵儿的光球。
“我是蜀山派的独孤剑圣!赵灵儿在我那里将会很安全!”空中传来那老者——独孤剑圣的声音。他将灵儿带走了——为什么连蜀山派掌门剑圣,也会卷入了这次的战斗里面?
唐钰和阿奴只能对着空洞洞的天空大喊着灵儿,心中浮起无数问号。
客栈里,只剩石长老一人奋战着;威、震、彪、炳却已不敌众人的攻击,相继阵亡!
此时,一阵怪风吹来,竟是拜月翩翩的来到了客栈;众教徒停下动作,向拜月下跪请安。石长老脸色一沈,带着无限恨意,盯着拜月;拜月却一脸笑意;无视现场已血流成河!
石长老和拜月来到山巅上,二人目光对峙。突然,拜月跪下,向石长老叩首:“义父,孩儿不孝!”
原来,拜月就是石长老一直不愿提起的义子!
“错!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全无关系!我早当石杰人已经死了!”
“父子关系,岂是一句话就能完全割断?义父可知,孩儿深受你的影响!我之所以有今日,全都是因为义父你啊!”
石长老气极:“这是感谢还是讽剌?畜生!我教过你害人吗?教过你杀人吗?教过你妖言惑众、伤害无辜吗?”
石长老想起当日少年拜月在军营中,冷血残杀士兵的景象,仍痛心疾首!
拜月十五岁那年……
石长老冲进军营,被眼前景象震慑,大喝着:“杰人,停手!”
军营中已躺着数具被割喉而死的尸体。少年拜月正蹲在一位已游体鳞伤的士兵面前,无视于士兵的哀求,提起匕首,神态自若地往他颈上一割,当场刀下又多了一条亡魂!
少年拜月回头——带着几分稚气,却又无尽空洞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他冷静拾起一条白布,慢慢拭净手上的鲜血,面露喜色。
见到他的冷血,石长老痛心欲绝:“错!!错!”
少年拜月冷静辩解:“义父,杰人做的是好事!”
石长老望着满地尸体,激动痛骂:“你——杀——了——人!”
少年拜月神色自若,一一指着尸体:“这个!人家父母双亡,他把人家弃路边而不顾!这个!每次出征也强抢民女!这个!经常掠夺民脂民膏!这几个!每次出征也逃避战场,不理同胞死活!他们都该死!”
少年拜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