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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是这里吗?”
“卜!”晋元感到心脏剧痛!垂头看,一把匕首,已在“不死劫”的位置——深深插入他心房上!
晋元目瞪口呆!鲜血从心房慢慢染出,染红了雪白的长袍!晋元抬头望着握着匕首的拜月——他已无一点笑容——脸上尽是仇恨!他恨晋元,多年来,晋元是唯一被他视为知己的人,他唯一相信过的人,他却出卖了他……
拜月冷冷问道:“这就是‘不死劫’吗?”
晋元口里吐出大量鲜血,苦笑着:“对……对!”
拜月轻轻一笑,眼神中充满阴森!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晋元已痛得全身颤抖,慢慢向后倒去!心房不断涌着血!他一咬牙,挣扎起身,昂然走下台阶,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他要告诉逍遥——消灭拜月的秘密。晋元徐徐转身,一手紧紧按着胸前的伤口,半个身子已被鲜血染红!雪白的长袍缀上血红——一种神圣的凄美!
他极度痛苦地踱出每一步;每一步都重如磐石;每一步都走向死亡!
斜阳渗在树影间,晋元眼里的世界,由昏黄变成为殷红。他的血早已流干,生命已到尽头,只是以顽强的意志拖延着!
终于,眼前出现了两个身影,晋元苍白的脸孔,笑了!
逍遥与唐钰冲上前,惊叫着:“阿七!七兄!”
晋元依然有礼勉强躬身:“李公子师父!十四弟少侠!”
二人立时纵身快步,逍遥将晋元抱住,逍遥一看匕首的位置:“不死劫?不怕,不怕!阿七你有救的!”逍遥要将匕首拔出,却怎样也拔不出来。
晋元淡笑着:“拜月教主已施了法……”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先听徒弟一句话——那对人脸吊坠,要阻止拜月教主灭世的秘密,就在那对吊坠上!”
逍遥什么也听不进去,着急地想办法救晋元;唐钰却对晋元的说话感到万分惊讶,问道:“是阿奴身上的那个吊坠?”
晋元微微点头:“不过……要牺牲……会化为飞鸟。那个吊坠……千万年前,被一对神仙眷侣祝愿过……有强大的力量,藏在里面……阿奴的,只是一半——要找回另一半,一对有情人把吊坠拼在一起,诚心许愿,只要愿意牺牲……就能发挥无限的力……纵然世界逆转,只要有爱,一切也会变得完全,因为爱,就是……唯一……”
晋元喘着气,不能说话——只是无力地竖起了食指。
逍遥心痛地喊着:“闭嘴,阿七,好了再慢慢说!”
“我不会好的了!”晋元看着眼前的逍遥与唐钰:“一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何况我已经找到了两个,不止——是六个……”
逍遥用尽全力,拔出了背后的剑,顺势向着晋元胸前的匕首,铿锵一击!胸前匕首,终被逍遥的剑击开!
晋元感激地笑了:“谢谢,师父。阿七一直忽略父母——也是时候去陪他们,尽孝道了!”
逍遥哭着摇头:“我不准!不准!”
“你真野蛮啊!”晋元笑了:“表妹比你更野蛮!要她一个人对着石长老,一定闷慌了,我去陪陪他们,说说话!”
晋元笑了,望着天!在两位挚友的陪伴下,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新科状元、让爱、陪着好友走天涯……落得父母双亡、流难失所、在敌阵里受凌辱、讨生活——只为讨回公道;只为一个信念;只为最好的朋友——最后客死异乡。他的一生,千言万语,不足以形容,却又只须一句话,就能道出了他跟逍遥等人的一切——“舍命陪君子”!
拜月再一次站在圣湖前。
所有的事,都是他的计划,可是今天,所有的事,却偏离了他的计划,他沮丧地看着湖中心的巫后石像,就如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他对着石像说着:“一直以来,我不想再打扰你!我只不过是想藉助你女儿的力量去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为何没有人能明白我?一定要逼我用回十年前的方法,难道,一定要这样才能够达成我的伟大愿望吗?”
拜月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终于要走出这一步。他看着圣湖水面;湖面,立时卷起了巨浪,风云变色!巫后石像不住的在摇动;慢慢的裂开,石像断裂了,不住下沉。巫后一直以来的镇守,比起拜月的法力——原来只是那么的脆弱!
水魔兽的精元,从水中冒出!拜月看着眼前的水魔兽,已不是十年前的心情,只感到无奈!
灵儿似乎感应到什么,心头一震。
“拜月将水魔兽召出来了!”灵儿凝重地对逍遥说:“我要阻止这场灾难!”
圣姑痛心疾首:“历史又再一次重演了……”
逍遥激动地说:“更可怕!拜月教主这次已经不是要对付任何人,而是要将这个世界逆转破灭!”
“看来这一战已在所难免!”灵儿坚定说着。
她抱起忆如,眼前的女儿,也是女娲的后人,她对忆如说着:“娘亲只希望以后的世界,不会再有战争,不会再有灾祸,忆如也不用再背上女娲后人这沉重使命,可以快快乐乐的成长,做一个普通的人!”
逍遥自灵儿手中,百般怜爱地抱起忆如,交到了圣姑手上:“这里就交给圣姑前辈了!”
圣姑给予二人信心:“南诏国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一剑二人,火速向着圣湖飞去。
逍遥与灵儿眼中全没半点犹豫,没半点退缩之意。纵然知道,今日一战,最后的结果,或许,换来的就只有——牺牲!
逍遥回身,对灵儿一笑。是鼓励,也是支持!二人既相爱,也相知!
同声承诺着对方:“我,不会死的!”
二人对望;这就是海角天涯,永志不渝!
二人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尽在不言中!
圣湖之上,湖水汹涌,从湖面流向天空——水向上流!
拜月手中施出了魔法,五粒灵珠,在他掌上浮动、旋转,发出耀眼的光芒!影响着大地自然的引力,不单是湖面,只要是有水的地方,水都开始往上流向天空——像一条条冲天水龙!
狂风飘摇,雷电大闪,大地起火燃烧!飞鸟在陆地狂奔,鱼在地上滚动,太阳从西边升起……整个世界逆转了!南诏国已然成为地狱!
拜月兴奋看着自己这个伟大的杰作,狂放大笑!身后的水魔兽,咆哮着!
“再见了!令人讨厌的世界!”
突然,拜月望向一个方向,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狂风吹动着二人的衣衫,压不下二人的气势!
逍遥与灵儿只是紧盯着拜月,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铲除拜月,拯救南诏国!
拜月对灵儿欠身微笑着:“女娲的后人,看到我这个伟大的杰作,有没有一点兴奋?”他仰望天空,虽是白天,天空上竟清晰可见那五颗灵珠连成的星体,拜月得意道:“五颗灵珠,已在我控制之下,为我改变了‘大地之力’!大地很快会毁灭,然后重生!灵儿公主,我再一次邀请你加入这个神圣的工作。以你女娲的力量,重做天地,做出一批完美的人类出来!”
拜月狂傲笑着,不屑于世间一切的狂傲!
灵儿坚决地回答:“我的答案你已经很清楚!你的所做所为,简直罪无可恕!”
拜月伤痛苦笑着:“这一刻,还是没有人明白我!石公虎和你们,都是一样!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我!”
灵儿趁势冲上,使出仙法,幻化成风雷雨电,直击向拜月!拜月手一挥,将仙法抵住!拜月身后的水魔兽,护着主人向二人扑去!
逍遥将葫芦中的酒倒入口中,喷出:“酒神咒!”
拜月竟丝毫无损!逍遥大骇!拜月冷笑一声,突然手一扬,逍遥被一股巨力,直冲开,弹飞得老远!
逍遥和灵儿根本不是拜月对手,此时,水魔兽也以强大的爆炸力,扑到灵儿跟前,她勉强以仙法抵挡着,水魔兽,在灵儿身前咫尺之内与她对峙着……她运尽全力,突然,暴叫一声,仙法如奔流缺堤般,将水魔兽击开!
逍遥要拔剑保护灵儿,只见拜月手一扬,已卷着逍遥的长剑。拜月阴冷说道:“我就要观察你亲眼看着最爱的人离你而去,会有什么反应!”
拜月向水魔兽挑衅着:“前面这人,就是十年前将你封在湖底里的对手——巫后的女儿,你好好把这口闷气发泄一下吧!”
水魔兽发怒大叫,狠狠瞪视着灵儿!灵儿一咬牙,从水面飞升至半空,结上手印,口中念着:“光收入己,一切转变!”万物众生,所有发光体,皆向灵儿注出光芒——她整个人如宝石般发亮,变化为蛇身!施起强大的仙法,将水魔兽击得退开!
拜月也被灵儿这股无匹的气势,摄住了!
“酒神咒!七倍威力!”逍遥以七倍威力酒神咒直对着拜月一击!
双方搏命激战着,震撼着整个圣湖,整个南诏国!
此时,南诏国街上。水魔兽出现的顷刻间,风起云涌!
整个南诏国陷入水灾,几乎要被狂浪淹没!大难将至,所有的人如同疯了一般,只顾着逃命,不理会别人的生死;无情地践踏着跌倒在地的人们,一时间哀鸿遍野,顿时犹如人间地狱!
阿奴在慌乱的人群里,着急地寻找着唐钰的身影。
一名青年正抢着老妇的东西,老妇哀求着:“儿子,不要丢下娘不理啊!”
青年不听,还疯狂地重重踢了老妇几下,她倒地痛哭瑟缩着。
“你疯了吗?”阿奴上前喝止。那青年回头瞪视着阿奴,嘴角泛着阴森笑意、眼神空洞——眼角却流下了一滴泪。
阿奴感到强烈的冲击!脑中闪过了无数可怕的景象,她张大了口,崩溃了!她终于记起一切,自己如何伤害唐钰;如何亲手杀死剑仙!阿奴接受不了事实,跌坐在地上,迎着漫天翻飞的水滴——嚎哭起来!
唐钰在山巅水里,依着剑仙丢下吊坠时的记忆寻找着,十年沉寂的吊坠,竟给找到了!他咬着传说中遗失了的“女面”吊坠——无畏无惧,凭双脚游回岸边!
匆匆回到街上的唐钰,胸前已挂上找回来的“女面”吊坠,赶着回去和逍遥等人会合;却忽然感到一阵不安,仿佛听到阿奴哭喊的声音,见崩溃的阿奴就坐在街上,马上奔了过去。
阿奴心痛欲绝地哭喊着:“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你的手臂是我弄断的!爹是我杀的!我怎么可以这样?”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亲手弑父的事实!重掴着自己:“我是大魔头!最该死的应该是我!”
唐钰看见阿奴竟然记起这些惨剧,万般心疼!
“不要自责!没有人认为是你的错!你其实是最不幸的一个!”
“我知道你们都疼阿奴,可是,我不会原谅自己!”说着,阿奴一声惨叫,向大水狂奔,街上所有随水冲来的杂物都朝她撞去!
唐钰闭上眼睛运气,再张开眼时,目光凌厉。气势如虹喊道:“飞——星!”
以袖代手,剑气凌厉——“破!破!”唐钰的飞星,比以往更炉火纯青——全发自内心,比往昔更潇洒漂亮!威力无穷——将袭向阿奴的杂物一并击开!
一心求死的阿奴含恨回头,却见唐钰炽热的目光,唐钰衣袖一卷,将阿奴纳入怀中,辛苦把她背到山上,他要救赎她——依旧像过去每次一样,唐钰以自己的爱;以宝贵的生命,去救赎阿奴!这一次,更不可以放弃她!
阿奴始终无法安静下来,一心求死,她拉出了一把小刀,要向自己心口插去——唐钰飞快地伸出衣袖,打开了阿奴拿着小刀的手。唐钰激动地说:“若你不要活,我陪你!”
她怎忍心要唐钰陪自己死?阿奴悲苦地说着:“我已活不下去;居然连死也不可以?”
“可以!但是,不能这样子死。”唐钰认真地望着阿奴:“你爹,和所有无辜受害者——包括我,我们真正的仇人不是你,是下面的那个魔头!”
唐钰一指山下,是正在和逍遥、灵儿对战的拜月教主!
唐钰以空袖卷出了一块“女面”吊坠,给阿奴看:“我竟然找到了女面这一边坠子!可能,一切真是命中注定!”
“阿七说,这吊坠若被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拿着,一起许下愿望,那愿望必定能实现。”
唐钰早已有牺牲的想法,他继续说着:“不过,许完愿,这对恋人,就会马上变成飞鸟……”
“你知道我想许什么愿望吗?”阿奴定睛看着唐钰,把吊坠捧在掌心。
“知道。阿奴从来都不喜欢战争——我们用和平和爱,去尽我们的一分力量吧!”唐钰点头,深情望着阿奴:“我早已准备好,你呢?”
“唐钰小宝,永远为阿奴设想……”阿奴感动得紧握着唐钰的空袖:“如果有来生,我要永永远远做唐钰小宝的妻子!”
“阿奴,我爱你,海枯石烂,此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