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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离的语气激动,他的身体在颤抖。书墨看到他面上带着一抹浓浓的杀意,心中却突生一种悲凉的感觉。荆离只道是柳易杀了他,却没想到柳易也对这师弟带着一丝愧疚。他不让凌剑阁的人将离殇弃入葬剑冢,大概也是一种对荆离的忏悔吧。
“千年之劫,天道破碎,流火横飞。妖星降世,祸害人间。”少年默念着这几句话,却猛然意识到,这劫难莫非真是要到来了?
“可是这劫,还未到来啊。”书墨喃喃的说着。“已经十年了,这劫难还未到来啊。地球还在转,人还活着,该修行的修行该吃饭的吃饭。哪有什么劫难的样子。”
“那是因为人们并不知道。”荆离猛地凑近少年的面孔,咬牙说道,“可是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魔宗典籍中没有浩劫具体时间的记载,但是漠枯不会说错的,那个传说,即将现世!”
书墨看着荆离略显狰狞的眼神,后退了两步。他想远离这个疯狂的男人。
“这……这太疯狂了。不可思议透顶。”他摇着头说道。试图用这种方法来否定自己听到的一切。
“你这蠢货,怎会如此软弱!”荆离大声骂道。
“可这与我又何干?”书墨抗议道,“天道破碎,自然有天道者来救。妖星降世,自然有强大的人来杀了他。惟我化羽之境的强者那么多,这和我一个空灵的人又有何关系?”
“因为我在,所以你脱离不了关系。”
荆离意味深长的说道,少年又退了一步,他已经退到自己上来时的那个地方了,脚下便是那片黑色的大海。
“既然我的残魂在你体内,我就不会允许你退后。”荆离狂笑,他一挥手,书墨便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吸引,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行去。直到自己站到荆离面前双脚才停了下来。
他看到荆离的脸紧紧的凑了上来,在他面前停住。他耳边传来荆离的耳语,那种感觉让人十分不舒服,可他却动弹不得。
“听着,小子。你既然是我寄宿的人,就无法推掉这责任。你,休想逃跑。”
他的话音刚落,书墨便感到自己衣襟一松,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你真是个疯子。”他艰难的评价道,“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他从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人,靠一己之力拯救世界。这男人真的疯了么?他突然觉得十年前的他应该也是一个不靠谱的人,仅凭着惟我境界的力量就强闯凌剑阁与离花宫。这可不是一个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事情。
“小子,你不想在剑术上精进么?”荆离低沉的声音透过他的耳膜传来。直透进他的大脑。少年听到“剑术”二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他立刻就发现自己落入了荆离的陷阱。
“我教你剑术之道,作为交换,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那剑术有什么好的?柳易的剑术还不是一样!”少年大声抗议着,
“柳易?”荆离冷笑,不屑的撇了撇嘴,“他那叫剑术?和凌剑阁中拿着木剑比划的后辈毫无区别。小子,看好了。什么叫剑术!”
荆离仰天大笑一声。他的声音充斥着狂傲不羁,这一声大笑让少年感觉到他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凌厉无比。
“剑来!”
伴随着他的吼声,原本被书墨握在手上的离殇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蠢蠢欲动。那剑仿佛随着荆离的吼声也变得狂傲起来,长剑之上好像有一股力量牵扯着它,将它待会他的主人手中。书墨舍不得放开这把剑,可是离殇在他的手中显得狂躁不安,他只得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那把剑。
离殇长鸣一声。悠悠的剑鸣在这片天地久久的回荡着。少年看到那长剑之上带起的剑芒划出一道道幻影,那剑光仿佛无处不在,照料了荆离身前的地。
他耳中听到了一阵阵轰鸣之声。那轰鸣声由小变大,逐渐充盈了这山崖。书墨闭上眼睛,细细分辨着。他突然发现这轰鸣似乎是从他脚下传来。他立刻赶到山崖边,往下望去,他看到那黑色的海浪拍击这岩壁,那海浪的力量将岩石拍击得轰隆作响。仿佛是要将这岩石击碎一般。
天空中的云层也开始变化,它们随着荆离的剑而变动着自己的形状。云层开始逐渐靠拢,向着一个地方聚集,而那地方真正荆离的头顶
荆离的剑似乎让这空间的天地都开始震撼。气海之中泛起的波浪,天空中变动的云层。少年看到长剑划过的地方带起一丝丝波纹,他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滔天的杀意。
是杀意,他最缺乏的东西。
第七十五章 仗剑
荆离仰天长啸一声。长剑刺出。带着轰鸣之声直刺向书墨。书墨只感觉到一阵凌厉的剑风向自己袭来,他全身都被荆离的气机锁定,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荆离的剑又和柳易的不同,柳易的杀意直直的会牢牢的跟着他,他走到哪里,柳易的剑就跟到哪里。而面对着荆离的剑,他却发现,自己甚至连呼吸都无法呼吸。这滔天的剑意将他整个人压制着。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眼前出现的剑光让少年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威胁。他毫不怀疑眼前的长剑会刺穿自己的身体。而且荆离绝对有理由这么做。
长剑在他眼前迅速的画出了一个弧线,少年只感到了一阵剑风从自己面上划过。那剑风像是真正的刀剑兵器一般,几乎要将他的脸都划开。书墨的眼睛顺着荆离的手看去。只见那长剑像是一道银蛇,所到之处无不发出“呜呜”之声。荆离的动作十分流畅,他的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把剑在他手中愉快的舞动着,剑与人融合到了一处,书墨竟一时间分辨不出哪是剑,哪是人。
突然,荆离的身形一定。长剑直直的举在空中。书墨以为他的剑术就此结束,正欲上前走上两步,却听得荆离又是一声大笑,笑声直上云霄。
“沧澜,沧澜。区区细流,岂敢同江海相对!那秀气的剑,只配名为溪流。只有一往无前的霸气,才配得上称为沧澜!巍峨若山,苍茫如海,这才是沧澜!”
他的声音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少年的耳朵简直要被这笑声震聋。荆离高举离殇,天上的云层顿时变了颜色,黑乎乎的一片让人心寒。那天空之中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极强的风暴,而伴随着荆离手中的剑重重的插在地上,那风暴终于是完全爆发了开来。
首当其冲的是一道闪电,惨白的电光将这片早已阴沉的天地照亮,书墨透过拿到电光看到了荆离的脸,那张脸上除了了浓烈的杀意之外,还带有一丝坚毅,一丝高傲。
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海潮拍击岩壁的声音响彻这空间。荆离插下的剑开始摇晃,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尖喷薄而出,顿时,地面之上就出现了道道龟裂的痕迹。那裂痕在地面上逐渐蔓延开来,蜿蜒着向少年袭去。正当书墨想要躲开脚下的裂痕,却看到离殇插下的地方,那地面早已分崩离析。
分,崩,离,析。
“轰!”
他们站立的山体之中发出一阵难听的隆隆声,然后轰然倒塌。少年的身体顿时站立不住,随着那崩离的山体向下落去。隔着碎石间的缝隙,他看到荆离依旧死死握着离殇,往剑中倾注着力量。
书墨向下坠落着,却不知为何,他的身体似乎很轻很轻。他便纵身一跃,便轻盈的落在了海面之上,而那座山,也只剩下了荆离站立的一块地方。
此时山体早已沉入了大海,荆离脚底踩着的是一根高高的石柱。而刚才在山上少年所看到的海的交界线,现在却早已模糊不清,海面因荆离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的力量而掀起巨大的波涛。波涛模糊了那道交界线,刚才还是风平浪静的海面,早已变成了一个咆哮而前的巨大怪兽。
这便是……荆离的剑?
少年神情有点恍惚。他没想到,荆离的剑竟然会有如此大的神通。移山填海,这应该是仙人的领域了吧。
荆离拔剑。从远处看去,离殇在他手中显得是如此纤细,可书墨却深信不疑,说不定在下一秒,这把长剑会创造出另一个奇迹。
“巍峨如山,苍茫若海。沧澜,沧澜……”少年的嘴里反复念叨着荆离刚才说过的话。不禁一时间愣在了海面之上。直到荆离冲天而起,若一颗流星一般向他直冲而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发愣了。
他面对着荆离,荆离面对着他。一个在空中,一个在海面。他甚至还没能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荆离便刺中了他身前一寸的海面。
或许是听了太多的轰鸣声而显得麻木了。少年呆呆的看着荆离,他的思绪还愣在荆离在天空中划过的样子。那时他只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强横的气息,却什么也看不见。被荆离刺中的海面升起一丝涟漪,而后又以迅雷之势扩散开来。海底之下发出了无比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从远古传来,似乎……有某种东西在破碎。
可海面此时,早已平静了下来。
书墨看了看脚下,脚下的海面不知何时恢复了平静,那漆黑的洋面将他的惊愕之情映射得淋漓尽致。他又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中云层早已停止了翻滚,只剩下一抹残云还留在了天边。
山体早已不见了踪迹,先前最后一块岩石也被荆离作为踏板而崩离破碎。此时他放眼望去,入眼的尽是一望无际的洋。拿到黑与蓝的交界线又重新回到了海面之上。少年跺了跺脚,海面十分平静,平静的如一面光滑的镜,哪里还能找出刚才波涛汹涌的凶残景象?
他看到荆离站在他的身前,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戾的气息。他看到那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看到凌厉的眉。看到离殇依旧刺在海面之中,荆离仗剑而立。看到了那个男人高傲而又高大的身影。
他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这剑术,在他看来早已是天道之上的境界了。他虽然没见过天道,可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传说中的神仙能与之媲美。
“小子,这便是沧澜。”荆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骄傲。
“巍峨若高山,苍茫如大海……”少年轻声重复着。
荆离拔出剑,将离殇高举。他轻轻一抬手,离殇便插入了少年脚底的海中。
书墨抬头看了看荆离,用眼神询问着他的目的,只见荆离一仰头,从眼角望着少年,轻轻哼道:
“拔出它,它就是你的。”
第七十六章 谁杀了谁
小镇中。
秋风萧瑟,卷起一片灰尘。而夜色之中的伏龙山,显得是如此的阴森。半山之中的闪动着的点点烛火让人感到心生寒意,而山脚下的小镇上,人们也早已熄了灯火。白日里人声鼎沸的街道,一时间竟是无比萧索。
山上的那位大人讲经结束了。修行人或是普通人各自的目的也达到了,修行人们知道那位大人并未突破天道,心中顿时也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毕竟这小镇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修行人们倒还不敢轻易在这镇子上动手比试,以免拂了那位大人的面子。他们早些时候趁着天色尚佳便匆匆离去。而普通人家,家中事务繁琐,能抽空前来听经已是万般不易,所以等讲经一结束,他们便悄然离开了。这镇子便也不复几日前繁盛的景象,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两名女子站在山脚,凝望着半山烛火。未几,那年长的女子开口,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本以为尊者早已突破天道,特来一见。期望着能面见尊者早日解我心头之惑以助我突破惟我之境。却不想他却不肯见我”
那女子一袭紫衣,满脸倦态。正是师夜。
“师父,天道真有那么难吗?”水华仰头看着师父,小声的问道。
“谁知道呢。”师夜神色有些落寞,她招呼着自己的徒弟说道,“走吧。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水华知道师父不想留在这儿的原因,恐怕不只是失望。她今日在寺中看见了柳易,便猜想师父一定会远远躲避着他。果不其然,师夜整整一天都在躲避着那个男人。而现在,在她想要匆匆离去的原因之中,柳易恐怕也是占在第一位的。
一提到柳易,水华便想起了那个荒野之上杀气大盛的男孩儿。她想起那个男孩儿手中仿佛是通灵一般的长剑。想起那出神入化的御剑之术。她的神色不禁也有些黯然。
师夜告诉过她他是谁。可她怎么也无法将那个有些开朗的李书墨和自己崇拜的天才剑客联系起来。
师夜转身正欲离去,水华便也默默的跟随其后,她还沉浸在对那个男孩儿的思考之中。直到她感觉身前的师父停了下来,她才意识到四周好像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状况。
师夜停下身。对着黑夜中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师父?”水华迟疑着。然而师夜却没有回答徒弟的问题。水华顺着师夜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了一片黑暗。她从师父的身上隐约感到了不对劲。女孩稍加迟疑,便将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不知是哪些朋友藏在暗处,为何不出来一见?”师夜高声说道。
窸窸窣窣。黑暗之中传来一阵摩擦之声。水华听到人们走动的声音,而且还是很多人。她不禁有些头疼。兰坊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