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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戏班的各位。谢决来到了下榻的地方。他看到自己的兄弟正襟危坐,像是在等待着他。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谢决开口。“我不会去报复李书墨。因为他是师叔的徒弟。”
“可是那个女孩是他的人。”谢立说,“你要是继续纠缠那个女孩的话,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是凌剑阁的事情!”谢立强硬的说。“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找到师叔已经打探了多少情报,现在找到了他们,好不容易接近了他们,你居然要为了一个妖去和师叔的徒弟翻脸?”
“她是妖。”谢决倔强的说,“既然是妖。那么凌剑阁的人就不会在意其他的事情。我会杀了她,不管李书墨还有什么手段,于情于理都是我占优。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妖得罪凌剑阁。”
谢立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己倔强的弟弟。
“可是他的师父,是剑尊。”
“剑尊又能怎样?师叔早就不是凌剑阁的人了。我尊敬师叔。可师叔做事,也需讲一个理字,君子得理便是道,这道理,师叔不会不懂。”
“你不了解师叔。”谢立摇头,“十年前他亲手杀死了荆离,带走荆离的遗物,离开凌剑阁。这些事情在江湖上早已不是秘密,可你认为他为什么会活到现在?凭借他的君子之风?而且师公让我们来找师叔,不是为了荆离的遗物,又是什么?”
谢决脸色一冷,低下头去。
“我不知道你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关心别的事情。”他说,“我只是一个剑者,是凌剑阁最年轻的天才。剑者除妖,这是我的本心。此外,我都不在乎。”
“但是,荆离毕竟是一名优秀的剑客,而且是凌剑阁百年难遇的人才。他的遗物交由师叔保管,我认为并无不妥。”谢决扭头,语气生硬,“古语云,君子不可贪。所以我不会为了你们的目的而去刻意接近他们。”
“从现在起,我按照我的意思行动。我不想在为了接近他们而去毁掉君子之风。这不是君子的作为。”
他转身。带着房间的沉默一起离开。留下身后孤独的兄长,和从房间中传来的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十四章 同行人
师徒二人在休整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准备要重新上路了。
“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书墨收拾着行李问道,“不会又想这次一样走了两个多月还走迷路的吧。”
“去望京。”柳易说。“放心,这次我们有同行的引路人,不会再迷路了。”
“望京?”书墨扬了扬眉毛,“去京城干嘛?
“大哥在望京。”柳易说道,书墨听到这话,突然记起柳易还是有个大哥的。虽然他也只有一面之缘。柳家大哥似乎还是一个京城了不起的人物。
柳易一笑,便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书墨总觉得这个家伙有些怪异,但他却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只是隐约的觉得名字从那次和谢家兄弟闹翻之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像在交代后事一般叮嘱自己,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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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同行的引路人就是他们?”
书墨有点无语的看着那些各有特色的家伙们,无奈的问柳易。
“没错,这些人在世间流浪了很久了。方向绝对不会有错的。”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看着那些略有熟悉的面孔,突然觉得自己和谢决成了一样的人。成了一个靠在街头舞剑为生的人。
那个小个子,是那次在街头卖艺中收钱的人,那个瘦子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而那个光头壮汉是吞火者,那个全身都是刀疤的中年男人则是敢走刀尖的铁人。
他还记得这些人。这些是那次他第一次见谢家兄弟时在街头卖艺的杂耍者。
杂耍者的马车在城门口停留着,他们在正不停的往马车上搬着东西。书墨看到他们搬着各种各新奇的道具。突然想起了前世看过的马戏团。
“柳先生。”收钱的小个子看到师徒二人,他笑着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他还记得书墨这个曾经看过他们的杂耍的少年。他笑着向书墨挤了挤眼
“托小哥的富,我也喝上了金味轩的酒了。”他说。
“大哥还记得我?”书墨向他行了个礼。
“那当然,柳先生的弟子,我当然会记得。”小个子挥了挥手,“而且还是这么俊的后生,见着一面,想忘掉都难啊。”
可是柳易什么时候在戏班子中也这么出名了?
“张老二。咱们什么时候能上路?”柳易看着正在装货的戏班成员问道。
“随时都能上路。”张老二笑道,“我这戏班子,在江湖上走多了。别的习惯没有,就养成了一个随时都能进入赶路状态的优点。”
这可不是什么优点,书墨忧愁的忖道。他想起以前师徒二人在旅程的时候,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禁忧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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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路,一行人便踏上了去望京的旅程。书墨和柳易坐在最后面的马车上,和那名吞火的汉子还有张老二同坐。
那张老二倒是颇善于言谈,一路上和柳易二人聊得不亦乐乎。或许是因为两人很久以前就很熟的缘故,柳易和张老二很聊得来。书墨一句话也插不上。而是坐在另一头的吞火的汉子,倒像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一路上除了偶尔会开口回答张老二抛出的几个问题外,再也没开过口。书墨也没有自讨没趣的谈话习惯,便也不去理会那汉子。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也是清闲。
窗外是刚出小镇的风光,还依稀带着小镇的影子。由于是深秋,农田中已经没有了劳作的人们,只剩稻草人孤零零的站立在萧瑟的的秋风中,偶尔飞过来的乌鸦会陪伴着它聊上几句,但又会迅速的被赶走。
从马车边走过的人们行色匆匆,急着进城,或是急着回家。他们是不是又会见到那个敲诈人的守备官?书墨想起那个被柳易偷走全部家当的守备官,又想起那个无辜的官吏,思考着谢家兄弟现在应该在哪里。
他想到诺诺,他想着那个小狐妖现在应该在哪里,是不是还有那只苍狼的陪伴。没有了破皮袄她会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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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上次在街头表演舞剑的年轻人,现在在哪里?”书墨逮着一个空隙,问正闭目养神的张老二。
“谢公子已经离开了我们了。”张老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谢公子本是来行走天下的人,能和我们走到一起,也算是我们的荣幸。”
“行走天下的人?”
“是凌剑阁派出来的弟子。”柳易回答,“各大门派每年都会派出一些徒弟,到世间到处走走。一是增长见识,以便于剑道的修行。二是斩妖除魔,向别人宣传凌剑阁。”
“凌剑阁传销人员?”书墨忍俊不禁。
“传销?”张老二有点好奇。
“没什么。”书墨想起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传销陷阱,不禁莞尔。“谢决是凌剑阁派出的人,为什么会到一个戏班来卖艺?”
“体验人生百态,市井之景。也是行走天下的一部分。”柳易接话,“行走天下并不一定要是与权贵结交,于市井中穿行,和底层接触,是修行人最需要的学习。”
书墨想到师徒二人这几年来一直在世间行走,在各个城市落脚。又联系到柳易刚才说的话,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师父是一个教育大家的错觉。
“至于谢公子,是他的哥哥将他送到我们这里。凭他的心性,怎么会和我们同行呢?”张老二笑道。“谢公子舞剑很好看,可是在待人方面,却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稚气未脱。别看老张我只是个卖艺的。不过看人这一点,可算得上是个中行家。”
“那我呢?”书墨有点好奇的问道。
“李公子嘛……“张老二打量着少年,“我还真看不出李公子的年龄。”
书墨一愣,但随即又释然了,自己算上前世的话,早已年过三十。也难怪这张老二看不出自己的年龄。
就在这个当口,三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马车一震。停了下来。
张老二骂骂咧咧的打开窗帘,正朝着窗外望去,一名杂耍者匆匆跑来,向着张老二耳语。书墨看到他的眉头逐渐紧锁,而后又慢慢舒展开来。
“李公子。”他回过头,对书墨说,“还请李公子下车一趟,有要事需要您的帮助。”
第十五章 十年前的剑
书墨下车的时候,才发现杂耍班子的车队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像是在围观什么东西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张老二。
“这边走。”张老二领着书墨向人群走去,“有个人拦住了车队,说要见你。”
“哈啊?”书墨有些吃惊,自己什么时候有能让人拦住车队的能耐了?莫非是谢决因为被自己揍了感到不爽想来打架?
他随张老二挤进人群,一路上看到了杂耍班子人们的戏谑的眼光,待他终于挤到了内圈,却看到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抱着一个细长的包裹,正抬着头望着他。她身边正卧着那只苍狼,也抬起头,看着那个曾经战胜过自己的人类。
“诺诺?”书墨吃惊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诺诺抬起头望着书墨。她的眼睛中流露让男孩感到困惑的光芒。书墨看到了她的手臂,手臂上缠着一层布条,布条中还隐隐的露出一丝血迹。
“是谁干的。是谢决么?”书墨的眼神变得尖锐,他走近诺诺,将她的手拉过来。“他怎么你了?”
诺诺摇头。
这样的重逢并不在少年的想象之中,虽然他在一会儿以前还在想象着和她有关的事情,但是当真的看到她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突然发现,他对眼前这个小丫头一无所知。
小狐妖抱着那个包裹,在众人的眼光中向书墨走来。
“给我的?”少年看着诺诺递过来的包裹,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
“不要在这里看。”诺诺靠过来,在他耳边说。“去和柳易一起看。他知道这是什么。”
她的气息在他的脸颊上拂过,书墨听着小狐妖的声音。只能乖乖的接下了那个包裹。
“我们要去望京,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他下意识的问道。
这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傻。明知道她是不会和自己一起走的,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小狐妖摇摇头,她低下眼睛,慢慢的说道,“告诉柳易,去伏龙山。伏龙山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若是还在意十年前的事情的话,就去那里。”
她拍了拍苍狼的头,苍狼便像只听话的狗一般,摇头晃脑的站起来,和小主人一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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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柳易没有风度的骂道,他看到书墨手中那个包裹的时候,眼神立刻变了个样子。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
“妈的,那个丫头真是个小贼。”
书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觉得师父此时大概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诺诺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让我拿过来看。”他一边说着,一边解着缠绕在包裹上的布条。布条缠得很厚,他一时间竟然解不开。
“不用看了。”柳易骂骂咧咧的说道,“是剑。没想到老子找了十年的东西,居然在她手上。”
书墨解开包裹,一把银色的长剑立刻跳入他的眼球。那亮丽的反光刺痛着少年的眼。剑上刻着精美的花纹,但一条血槽却是破坏了它的装饰感,让它完全变成了一把锋利的杀器。
明明是一把漂亮的剑,却用一个包裹将他包起来。不知道那小家伙怎么想的。
“这是凌剑阁的剑?”书墨拿起短剑,将它凑到眼前说,“这样式倒不像是大众品牌啊。”
柳易眼神有些复杂,他看了看他剑,又看了看书墨,叹了口气。
“反正这东西以后就是你的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真给我?”书墨将短剑搂入怀中,像是怕师父突然反悔将它收回一般。
“老子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柳易吼道。
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却打开了。张老二举着帘子,有些尴尬的站在马车门口。他大概是听到了柳易吼的话,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来。
“柳大哥真是……生的一副好嗓子。”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马车中的尴尬局面。
书墨将散落在座位上的布条拿开,给张老二腾出一个坐的地方。张老二便也放下帘子走上车来。
“呼,这把剑。”他的眼神落在了书墨手中的剑上,不禁赞叹,“这剑倒真是让人感到背后一凛——这是十年前的那把剑?”
“是。”柳易回答。
书墨有点傻眼,这张老二和柳易像打哑谜一般说着有关这剑的话题。他却一句也听不懂。他不知道这剑有什么典故,竟然追溯到十年前的故事。难道这剑是一把封印着魔王力量的上古神器,不慎流落人间被自己拿到手,然后自己就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了?
他想未免